第22章 晉江首發 康熙難受啊!
第22章 晉江首發 康熙難受啊!
孫之鼎上前去診脈, 胤礽目光灼灼地問:“大哥如何?”接着又道:“孤見你帶了不少銀針來,粗的細的都有, 不如拿根最粗的給大哥來一下,沒準真能……”
“呃…頭好暈,我這是怎麽了?”
不等胤礽說完話,胤褆已經“悠悠轉醒”了,還從孫之鼎那裏抽回了手,接着捂住額頭,迷蒙的睜開雙眼。
呦。
這演的。
胤礽一下樂了。
“孫太醫真是妙手回春啊,這還沒施針呢,大哥就醒了啊。”
孫之鼎讷讷地不敢說話,康熙邁步過來。
“保清, 感覺如何?”
“汗阿瑪, 兒臣沒事, 興許是貪黑讀書, 讀的晚了些,這才暈倒了, 讓汗阿瑪擔心了。”
胤礽挑挑眉。
聽着康熙道:“你這孩子,讀書也要顧及着身子, 惠妃平日都不知囑咐你嗎。”
見汗阿瑪似乎遷怒了額娘,胤褆忙道:“不關額娘的事, 額娘已經叮囑過了, 是兒臣自己不好。汗阿瑪, 額娘近日還要照顧八弟……您別怪額娘。”
提起八弟,胤礽摸了摸下巴。
好像許久不曾去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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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褆無事,康熙又拉着胤礽交代幾句,便放下心去處理政務了。
胤褆小坐了會兒, 見沒人搭理自己,只好悻悻回阿哥所去。只是他前腳剛出了乾清宮的門,後腳胤礽就跟出來了。
“你跟着我作甚?”胤褆面露不悅問。
“誰跟着你了?自作多情。”胤礽啧了聲,繼續往前走,越過了胤褆。
胤褆看着他的背影,小聲罵了句什麽,走着走着,發現這家夥似乎要往額娘的延禧宮去。
他加快了腳步,胤礽在前面頭也不回,悠悠道:“大阿哥,你跟着孤做甚?”
“誰跟着你了?自作多情。”又把噎他的話給還回去了。
胤礽:“……”
胤褆超他半個步子,斜他一眼:“前面是我額娘的延禧宮,你想做什麽去?”
“孤做什麽輪得到你置喙?”
胤礽同樣斜他一眼,見他氣的臉色漲紅,笑的越發燦爛。
“你不是要回阿哥所,阿哥所可不是這個方向。”
“你管我,我要回延禧宮看八弟。”
“巧了。”胤礽說:“孤也來看八弟。”
兩人鬥嘴的功夫,延禧宮到了,沒想到三阿哥胤祉也在。
胤祉向來和二哥胤礽更親近些,性子也更活潑,在胤礽面前不拘小節,見到人就跑過來了。
“太子哥哥你來啦,幾天不見弟弟可想你啦,你身子可好些了?額娘老不讓我去看你,說怕你過了病氣給我,其實弟弟知道,額娘是怕我會打擾你休息,怕汗阿瑪會怪罪。”
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胤礽揉了揉耳朵,笑着道:“行了行了,孤沒事,今兒不是見到了。”
“嗯!”
胤祉高興了,拉着胤礽往裏走:“太子哥哥你不知道,八弟可好玩兒啦,剛才麽麽喂八弟喝水,八弟不知怎的打了個嗝,不巧四弟就在跟前呢,那水就噴出來了,噴了四弟一身,哈哈哈哈。”
胤礽一頓:“小四也來了?”
“嗯啊。”胤祉說:“四弟的衣裳濕了一塊,去偏殿換去了。”
話音落下,胤禛已經換好衣裳出來了。
見到胤礽,快步過來,一板一眼道:“給太子二哥請安。”
“嗯。”胤礽點點頭,“小四可比你三哥懂規矩多了。”
一旁的胤祉撇撇嘴,“是是是,四弟最懂規矩了。”
說着戳了胤禛一下,“小古板。”
兄弟三人有說有笑,胤褆在後面看着,憤憤咬牙,怎麽着?他這個大哥就這麽沒有存在感?
他往前湊了湊,好在胤禛看到他,叫了聲“大哥”,胤褆這才好些。
玩笑了兩句,胤礽便要進去看八阿哥。
八阿哥的出身不高,但到底是個阿哥,又是自出生起就養在惠妃身邊的,故而惠妃還算盡心,八阿哥所居住的偏殿布置也還算妥當。
一歲多的小娃娃正是冒話的時候,旁邊人說什麽都愛跟着學一學,只是說不成個數來,只會一兩個字的往出蹦,挺趣兒的。
“八弟來。”三阿哥胤祉摸了摸小八的腦袋瓜,一字一句教他說:“給太子哥哥請安。”
小八歪歪腦袋,看着正前方的胤礽,忽然邁着還不算成熟的小步伐過來了。
“哥哥,哥哥。”
胤礽:“……”
好嘛,小八跟他這麽親啊。
要不是還記得前世老八是如何給他找麻煩的,他差點就要在小八的臉上親一口了。
接住了噠噠過來的小八,胤礽似笑非笑的捏捏他的小臉兒。
“喜歡哥哥?”
“喜,喜歡,哥哥。”
胤礽挑挑眉。
若說前世,小八算不上他的冤家,他的冤家是大阿哥,而小八的冤家嘛……
“四弟。”
胤礽忽然道:“你來,抱着八弟。”
這會兒小胤禩正抓着胤礽的袖子,胤禛以為二哥是怕八弟把他的衣裳抓皺了,并未深想,聽話上前。
“八弟松手,讓四哥抱着你。”
胤禛就算是放低了聲音說話,表情也很難溫柔起來。
就像胤祉說的,四弟是個小古板,人古板,表情也古板,一般來說應該不會有小娃娃願意親近和喜歡他的。
但難得的,小八似乎很喜歡眼前這個哥哥。
讓放手就放手,說抱抱就給抱。
胤礽默默在心裏“呦”了聲。
沒忍住,又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大阿哥斜他一眼。
什麽毛病?
胤祉:“太子哥哥你笑什麽呢?八弟是不是很可愛?”
真可惜,沒有人能懂他的笑點。
胤礽“嗯”了聲,“小四和小八……都很可愛。”
胤礽甚少會誇獎誰,此時的八阿哥還聽不懂,但四阿哥能聽懂啊,太子二哥一誇他可愛,他瞬間就臉紅了。
要知道,其他兄弟都只會說他是小古板和冷面神的。
他心想,許是借了八弟的光。
心中歡喜,腦袋湊上去,拿鼻尖蹭了蹭八弟粉嘟嘟的臉蛋兒。
小胤禩咯咯笑起來,小手抓住胤禛的耳朵,嘴裏不停地叫“四四哥哥”。
胤礽看在眼裏,一邊搖着頭,一邊啧啧啧。
若被前世的兩人知道他們今世如此親昵,只怕要連吐三鬥血。
“八弟,八弟?”胤礽忽然問:“你最喜歡哪個哥哥啊?”
一聽這話,胤祉立馬湊上來:“一定是我!八弟快說最喜歡三哥。”
連胤褆也暗暗挪動了步子,站在小胤禩的視線範圍內。
小胤禩扭着腦袋都瞧了瞧,嘴裏哼哼唧唧,最後一把摟住了胤禛的脖子,糯糯叫了聲:“最,最,四四哥哥。”
胤禛的臉又紅了。
胤礽從他那冰山似的小臉上,似乎看到了驚喜之外的笑意。
神奇。
他都忍不住想拍手了。
“嗯。”胤礽憋着笑,語重心長地說:“四弟,看在八弟最喜歡你的份上,你可要好好待他啊。”
“我會的。”胤禛點頭,鄭重其事道:“二哥放心,我會保護八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
我放心?
“乖。”胤礽摸摸四八的頭,心說以後你倆別掐起來,我就放心了。
康熙批完了折子,聽說幾個阿哥都在延禧宮,便擺駕過去了。
到的時候,胤礽正在逗小四和小八玩兒。
康熙也加入其中,直把小八給逗哭了,小四心疼的哄才作罷。
胤礽瞧瞧四八,又撇撇康熙,一臉要笑不笑的模樣。
康熙:“太子這是怎麽了?”
他自以為兒子吃醋了,心裏有點高興和得意。
胤礽道:“無事,兒子不過是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心裏歡喜罷了。”
诶,只他一人重生,實在無人能言他內心的滋味。
惠妃見皇上來了,歡歡喜喜讓人準備午膳,康熙卻擺擺手,不願留在延禧宮用膳,拉着胤礽回了乾清宮。
走到一半胤礽才反應過來,這人是特意來接他的。
又過了兩日,胤礽的病徹底好了,康熙下了旨意,叫索額圖負責銮駕之事,待一切準備妥當,便即刻啓程前往盛京。
皇帝出行的銮駕和儀仗,早有定下來的制度和規矩,只要傳道旨意,隔日便能準備妥當。
但這一次,索額圖用了兩三日的時間,竟然還沒有準備好。
就算有他和幾個皇子同行,也不該準備這麽久。
胤礽覺得其中蹊跷,在毓慶宮召見了淩普。
胤礽道:“叔姥爺領旨多日,卻仍未回禀銮駕之事,想來還沒有準備好。孤知道你同銮儀衛總管關系不錯,可聽說了什麽?”
銮儀衛負責掌管皇帝的車駕儀仗,此次出行,自然是由康熙欽點的索額圖和銮儀衛共同負責。
淩普是太子的奶公,又守着內務府總管一職,想打聽點什麽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聽罷上前道:“禀太子,奴才聽說,索額圖大人有意,想往您的儀仗裏多填幾個人。”
“哦?”胤礽擱下茶碗,“多填幾人需要這麽久?”
“銮儀衛那邊的意思,若要填人需得給您上道折子叫您知道,這是規矩。但……索額圖大人似乎不敢叫您知曉,便打算自己做主……”
如此說來,銮儀衛想按規矩上折子,索額圖卻從中阻攔,這才耽擱了這些天。
“索額圖真是好大的膽子!孤竟不知道,他何時能做孤的主了。”
胤礽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威勢一起,把淩普吓的跪倒在地。
“太子息怒,索大人也是為了您着想。”
“為我着想?”胤礽呵了聲:“不上折子不請旨,就敢做主孤的事,他就不怕惹了汗阿瑪不高興,砍了他的腦袋!”
淩普讷讷的不敢說話。
這事畢竟和淩普無關,胤礽罵了幾句,又借機敲打敲打,就叫人退下了。
翌日早朝一過,胤礽把索額圖召進了毓慶宮。
索額圖樂呵呵地,心道太子一定是想他了,想和他說說話。哪知一進去,太子端坐在椅上,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索額圖莫名打怵,上前恭恭敬敬請安。
胤礽不叫起,索額圖便一直跪着,直到跪的雙腿發麻,才聽到太子冷聲道:“叔姥爺的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索額圖的冷汗瞬間下來了,把頭埋的更低。
心裏猜測出太子是因何生氣,嘴上卻說:“奴才愚鈍,還請太子明示。”
“叔姥爺當真要跟孤裝傻麽?”胤礽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奴才不敢。”索額圖磕了個頭:“奴才知錯了,奴才不該阻攔銮儀衛給您遞折子,奴才一時糊塗,還請太子恕罪。”
“呵。”胤礽站起身,走到索額圖跟前。
“孤也以為你不過是一時糊塗,竟想替孤做主,直到昨日孤看到了銮儀衛拟好的折子,這一看可不得了,叔姥爺的野心,可大的很吶。”
見索額圖冷汗津津,胤礽續道:“孤知道你想給孤的儀仗多填幾人,孤想,再多也不過多填二十人,越不出規矩。未曾想,人數竟是一倍不止,就連添置之物,也越過了皇上和太皇太後。孤竟不知,孤何時有這樣大的排場了?”
“太子。“索額圖老淚縱橫,“奴才,奴才哪敢有什麽野心,縱有野心,也都是為了您啊!”
胤礽眸色沉沉,“你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赫舍裏氏。”
“太子這樣問,就是在誅奴才的心啊。”
索額圖嗚嗚直哭,說自己多麽多麽在意胤礽,為了他什麽都願意做,只要他好,便是舍出這條命都成。
胤礽怎會不知索額圖待他之心,只是……
“少跟孤打感情牌,格爾芬和阿爾吉善還在外面,你個做阿瑪的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
他終究有些心軟,道:“儀仗之事,孤要聽你的解釋。”
索額圖抹抹眼淚,不經意間用手揉了揉膝蓋。
胤礽嘆了聲:“起來回話。”
索額圖顫顫巍巍起來了,躬着身子道:“皇上下旨那日,奴才曾拿這事詢問了皇上的意思。皇上并未駁回,還叫奴才自己看着辦,奴才這才……奴才知道您定然不願意,這才不想讓銮儀衛遞折子。”
“你可知,先斬後奏是大罪。就算汗阿瑪現在不追究,待以後你惹了什麽事讓汗阿瑪不高興,光是這件事就能把你給辦了!”
“這……”
索額圖心說,皇上如此寵愛太子,應當不至于。
他道:“此次出宮,三歲以上的皇子都會随行,奴才也是想讓人知道太子殿下的威勢,不敢輕易小瞧了您。”
“你!”
胤礽惱恨索額圖的冥頑不靈,“孤如今有汗阿瑪的寵愛和庇護,尚且沒事,你呢?你就不怕那群禦史言官聯合起來彈劾你,別忘了,納蘭明珠可還虎視眈眈的盯着咱們呢,你倒好,自個兒拿了話柄送到人家手裏,叔姥爺,你何時這般糊塗了?!”
胤礽的幾句話,把索額圖說的又開始冒冷汗。
旋即想,皇上待太子榮寵有加,怕什麽呢?可君恩難測,皇上正值壯年,皇子們也一個又一個的冒出頭來。若有一天他真的見罪于皇上,太子沒了靠山,如何鬥得過……索額圖不敢深想了。
再次跪下給胤礽請罪。
胤礽生怕他不長記性,又道:“還記得木蘭秋狝嗎?”
“奴才記得。”
“當初,銮儀衛也曾請旨,請求在孤的儀仗中添設滿洲官員三十員,漢官二十員,校尉以及毓慶宮侍衛不等,那時汗阿瑪是如何說的,你可還記得?”
索額圖一抖:“皇,皇上說此事為時尚早,留了折子,并未實行。”
“不錯。不僅如此,汗阿瑪還以讓孤和大阿哥親近為由,讓孤和大阿哥同乘一輛馬車,這樣一來,增設儀仗之事便徹底擱置了。”
胤礽續道:“而這一次,汗阿瑪也未下明旨。叔姥爺,沒有明旨,你怎麽敢。”
這一下,索額圖徹底蔫兒了。
“是奴才糊塗了,為着這事還要您操心,奴才對不住您。”重重磕了兩個響頭,又道:“那銮儀衛那邊……”
“孤已經讓銮儀衛按照從前的規制去辦了,往後再有什麽,不許再瞞着孤,記住了嗎?”
“是,奴才不敢了。”
胤礽嘆息着搖搖頭,親自扶起索額圖。
“叔姥爺,孤知道你的心意,一切……只看以後吧。”他不好言說什麽,拍拍索額圖的手背:“你退下吧。”
索額圖退到門口,心裏尚有一點想不通,躊躇間還是沒忍住,問:
“殿下啊,萬歲爺待您之心天地可表,萬般寵愛皆加你身,您為何總是患得患失呢。”
胤礽笑了笑:“因為,汗阿瑪他是皇上啊。他是孤的君父,君在前,父在後,你說為何?”
索額圖莫名從胤礽的眼裏看到了悲戚之色,頓時心疼的無以複加。
又掉起眼淚,“奴才,再不給您惹麻煩了。”
胤礽輕聲囑咐他:“若是到了汗阿瑪跟前,需得小心回話。”
說罷,掃了一眼窗外,看到一抹影子一閃而過。
索額圖為官多年,當然明白胤礽話裏的意思,點頭應下了。
他來毓慶宮,康熙是知道的,這會兒人出來了,自然得去乾清宮請安,正好回旨銮駕之事。
到了乾清宮,索額圖總覺得脊背發涼。
康熙果然問起太子宣他所謂何事,索額圖早就想好了措辭,七分真三分假的把事說了,不僅誠懇認罪,還說太子已經大罵了他一頓,以後再不敢了。
康熙掀開眼皮子盯着他,手指一下一下點着書案,而指尖下面擺着的,正是方才胤礽和索額圖在毓慶宮裏的所有對話,一字不落的,都記在了上面。
康熙靜默了半晌,把索額圖吓得忍不住發抖,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何意。
一刻鐘過去,梁九功已經給康熙添了兩次茶。
可一連喝下兩盞茶,康熙也沒能壓住心裏的火,借着此事,把索額圖臭罵了一頓,罵的索額圖差點自請辭官回家種田去。
最後,康熙以一句:“少來礙朕和太子的眼,滾出去!”把索額圖給罵了出去。
索額圖大氣兒不敢吭一聲,灰頭土臉,顫顫巍巍的滾了出來。
康熙捏起那張紙,眼睛盯着胤礽說的“君父”二字,恨不能給盯個窟窿出來。
多年的寵愛和縱容,竟還不足以讓這孩子對自己放下戒心。一句“君在前,父在後”徹底擊碎了康熙的心。
疼,真疼。
他想立刻去毓慶宮問問,朕還要怎麽做,你才能安心,把心掏給你看麽?
可他坐在椅上,幾乎沒力氣站起來。
他令梁九功找來曾經銮儀衛遞上來的奏折,當時他将此事擱置,只是覺得保成還小,第一次出行就設如此排場,只會叫文武百官和百姓對太子側目,繼而引發不滿,豈非得不償失?卻沒想到,竟讓保成誤會至此。
而這次,他雖未下明旨,但心裏是默許了的,否則又怎會任由索額圖将事拖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今天都沒能成行。
康熙有些頹然的靠在椅背上,想着如何才能讓保成安心當他的太子,如何才能讓保成對他放下戒備。
其實這麽多年,康熙一直在潛移默化的讓保成全然信任自己。這也是為何,康熙喜歡聽保成叫他“阿瑪”,而非“汗阿瑪”。
怎知今日,保成連“君父”二字都說出口了。
康熙難受啊。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愛子保成,這會兒正在毓慶宮享受呢,淩嬷嬷給他捏肩,何玉柱給他剝核桃仁兒吃,好不悠閑自在。
不多時,梁九功急匆匆來了。
“殿下呦,萬歲爺直說心口疼,又不許奴才傳太醫,這,奴才實在沒法兒了,只好來請您,您快去看看吧。”
胤礽剛扔進嘴裏一顆完整的核桃仁兒,聽罷一下咬碎了。
“阿瑪怎麽了?”胤礽跳下椅子,一刻不停,快步往乾清宮去。
梁九功跟在後面不敢亂說,只道:“奴才只知道,皇上是為了殿下您的事,傷心壞了。
胤礽:“……”
糟糕,他演戲是不是演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