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引誘!
第24章 引誘!
聞言, 單原面色微怔,心頭不由湧起一抹愧疚, 倏然就被擔憂沖淡。
九皇女謝瑢剛好出現在紅袖樓,阿漪也剛好出現在這裏?
怎麽可能會這麽巧?
上一次郊外狩獵,阿漪和那個組織的人就是要刺殺九皇女,現在阿漪又剛好出現在這裏,莫非……
單原不敢再細想下去,她只覺得自己太愚蠢,怎麽會輕易就相信阿漪的話!
阿漪從小就被那個組織收養,一次次演起戲來比真的還容易讓人相信。
她說她背叛了組織, 她竟然就相信了?
可這世上,怎會有這麽多的巧合?
就怕是所有的巧合,都是人為。
想到這裏, 單原側目看向阿漪,臉上染了一層陰霾,連嗓音也變得低沉。
“你怎麽會在這裏?”
阿漪一臉不解。
不明白單原剛開始還對她愧疚和心疼,怎麽忽然就變成了警惕和戒備。甚至,隐約之間, 她還能感覺單原對她的憤怒。
她做錯了什麽?
單原憑什麽對她生氣?
Advertisement
僅僅一瞬, 阿漪的脾氣也起來了。
明明是單原說會去看她, 結果卻失約,她竟然還質問她?
阿漪紅着眼看向單原, “是你說要來看我, 結果是你自己失約沒來, 你覺得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話音剛落, 紅袖樓中忽然傳出一道瓷器破裂的聲音,緊接着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傳出。
“有刺客!”
這三個字一出, 單原幾乎瞬間就變了臉色,眼中都是對阿漪的失望。
“你還找借口!”
她步步逼近,咬牙切齒地質問着阿漪。
“說,你到這有什麽目的?你又想幹什麽?”
阿漪抿着唇搖頭,“單原,你相信我,這次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呵呵。”
不等她話說完,單原忽然突兀地笑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解釋,笑聲中滿是自嘲和諷刺。
笑到最後,她眼中竟落下一行清淚。
“阿漪,在你眼裏我就這麽蠢,蠢到會被你欺騙一次又一次?”
阿漪緊掐着手心,胸膛氣得起伏不定。
“單原,你能不能不要沒有任何證據就污蔑我?今日之事與我無關!”
單原眸子慢慢歸于平靜,淡淡地凝望着她。“阿漪,我相信過你的,可是你辜負了我的信任。”
“相信你的代價太大了,我付不起。”
阿漪臉色一白,身體搖搖欲墜。
她沒想到單原竟然會對她說出這麽狠的話。
可是今日之事,确實跟她無關。
她眼中倏爾出現一抹狠絕,“既然你不想相信我,那我現在就走,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說完這句話,阿漪轉身就打算離開。
單原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眸中滿是怒色,“你想都別想。”
讓她離開,然後繼續去刺殺九皇女?然後繼續用兩個人的過往威脅她?
她不會再被這個女人拿捏了,也絕對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
阿漪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她還以為單原拉住她是為了挽留,可看樣子根本不是。
單原的眼神告訴她,她竟然想對她動手?
還沒有人敢這麽對她!
阿漪當即甩開單原的手,神色淡漠道:“單原,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
“站住!”
單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嗓音冰冷。
“影六,動手。”
藏匿于黑暗中的影六忽然出現,阿漪傷勢未好,被用最快的速度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這幾日我會讓影六看着你,你別想離開桂園。”
阿漪氣的臉色緋紅,輕呵道:“單原!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單原竟然真的要軟禁她?她怎麽可以這樣?
單原迅速一個手刀将人劈暈,“影六,把她送回桂園。”
說完這句話,單原抽出随身的兩把短刃就往紅袖樓裏走,借着暗淡的月光,她看到影六帶着阿漪越走越遠。
單原神色卻更加凝重,等阿漪養好傷,她就送她離開,也算是全了兩人之間相識一場。
紅袖樓中,護衛保護着中心處的謝瑢,滿臉戒備。
不遠處的黑衣人躍躍欲試,找準空隙正準備動手時,一道冷沉的黑影忽然從外面翻窗而進,手起刀落間就要了兩名黑衣人的性命。
下一刻,單原穩穩地停在謝瑢面前。
“表姐,沒事吧?”
謝瑢一驚,眼中倏然多出一層懊惱。
“你怎麽回來了?”
她不是已經讓護衛将單原送走了嗎?
單原面無表情地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劍,持劍護在謝瑢身前。
“你還在這裏,我怎麽可能離開!”
更何況,今日之事,本就因她而起。
若非是她,阿漪也不可能追到這裏,這群人也不可能知道謝瑢在這裏。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
謝瑢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麽,最終也只是長嘆氣一聲,道:“那群人剛才扔了迷煙,迷煙中帶了軟筋散,我們現在內力全失,很難跟這群人抗衡。”
說到這裏,謝瑢眼中就多出一抹懊惱。
她今日本來準備充分,來紅袖樓就是故意想将這群人引蛇出洞,卻不曾想這群人如此陰險狡詐,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就是想将她的命留在這裏。
單原神色淡定,手中長劍挽成一個劍花,在那群人沖上來時不由分說擋了上去。
“放心,有我!”
半盞茶的時間後,單原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身上的血有刺客的有自己的,看上去十分滲人。
但她依舊提着長劍,堅定不移地擋在謝瑢身前。
剩下的幾名刺客都已經負傷,幾人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撤離 的想法。
謝瑢神色一冷,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單原,留下他們。”
單原持劍的手微頓,應了聲“是”後再次迎上去。
只是她這次的表現明顯有些力不從心,雖然已經竭盡全力,但好幾次還是被刺客差點逃離。
最後一劍,她故意挑破了兩名刺客的腳筋,讓他們寸步難行,結果刺客在倒下的瞬間馬上服用了毒藥。
單原想阻攔,但她連手中的劍都快拿不穩。
謝瑢看得心裏焦急,但她的內力還沒有恢複,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幾人死亡。
“殿下,是我辦事不力。”
謝瑢無奈地擺擺手,“回去吧!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單原靠一個人的力量能護住她,謝瑢已經非常感激。
在謝瑢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單原眼中陰霾更甚。
對,她明明可以阻止他們去死,還是任由他們服毒自殺。
因為單原怕這些人被擒後會供出阿漪。她恨阿漪利用她騙她,但也不願阿漪落到皇室的手裏。
等風頭過去,她就會送她離開。
這一夜,單原睡得并不好,好幾次從噩夢中驚醒。
一會兒是阿漪楚楚可憐地懷念她們的孩子,一會兒又是阿漪目光陰狠地要殺了謝瑢,問她怎麽選?
清晨,天剛蒙蒙亮時,知書忽然急匆匆地進了房門。
“女郎,皇後傳旨宣你進宮。”
單原眸光一暗。
她就知道,有些事瞞不過皇後。
鳳和宮,皇後坐于上位,不緊不慢地品茗,寧妃在旁邊神色焦急,但并不敢多說。
“單原,你可知罪?”
單原當即就跪下,“臣知罪。”
皇後見她如此輕易認罪,眉色微皺,正欲開口,魏雲蘿忽然匆匆從殿外走進來,開口居然幫單原說話,“這不是單原的錯,都是我的錯!”
看得出來,她來得很急,連鬓角的金釵都歪了。
魏雲蘿解釋道,“姑母,這件事根本不關單原的事,是我非要逼着她帶我去紅袖樓的。而且她明明救了九殿下,你卻還要責罰她,這不公平!”
皇後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那她帶你去紅袖樓那樣的地方,就是對的?”
“這,這是……”
魏雲蘿臉一紅,小聲嘟囔着,“這是我自己非要去的,和單原無關。”
單原眸色微驚,沒想到魏雲蘿這次不僅幫她說話,竟然還将罪責全都攬過去。
魏雲蘿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皇後卻并沒有因為魏雲蘿的求情就對她放松警惕,反而繼續問道:“單原,有人說在紅袖樓外曾經看到天香樓那名叫阿漪的花魁,你見過嗎?”
聽到“花魁”兩個字,魏雲蘿霎時變了臉色,連帶着看向單原的目光中都多了一絲幽怨。
單原心頭一緊,雖不知是什麽人跟皇後透露阿漪的消息,但還是咬着牙撇清關系。
“臣不曾見過。”
魏雲蘿神色瞬間放松,她還以為單原又偷偷跟那個叫阿漪的私會呢!但現在是在皇後面前,她琢磨着單原也不敢說謊。
“姑母,你就不要吓單原了,聽說她昨天晚上一個人保護九殿下,身上受了不少傷,這一大早就被你叫進宮裏問責,這人是鐵打的也受不住!”
魏雲蘿撅着小嘴不滿地哼哼,語氣裏都是為單原的遭遇不平。普天之下,敢用這種語氣跟皇後說話的,也只有她魏雲蘿一人。
但皇後眼中并無責怪,看向她的目光裏滿是寵溺。
“怎麽?前幾天還鬧着對單原喊打喊殺,恨不得讓本宮教訓她,這麽快就知道心疼了?”
魏雲蘿臉一紅,“姑母!你就知道打趣我!”
話雖然這麽說,可她的餘光分明一直在單原身上,從未離開。
見狀,皇後心裏也有了數。
“單原,你兩次救九皇女有功,想要什麽?”
單原心神一凜,連回答都十分謹慎,“臣保護九殿下乃本分,不敢要任何東西。”
皇後嘆了一口氣,似乎對單原什麽也不要的回答很是無奈。
“也罷,既然如此,那本宮就讓皇上幫你尋一下合适的官職,有了官職後,你斷不可如昨日一般帶着雲蘿去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做事也該穩重些。”
聞言,寧妃這下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之前單原救謝瑢的時候。皇後就說過要給單原封賞,但遲遲不見下文。
寧妃當時就猜到是魏雲蘿不滿和單原這門婚事的原因,兩人鬧出那麽大動靜想退婚,皇後故意在封賞這一關卡單原也是意料之中。
還好,這次單原的表現皇後還挺滿意,魏雲蘿似乎對單原也上了心。
見單原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寧妃又有些急了。
“傻孩子,還不快點謝恩。”
單原抿了抿唇,沉聲道:“謝娘娘。”
出了宮,魏雲蘿還一直纏在單原身邊。
“單原,這次你可是多虧本縣主了,要是沒有本縣主,你指不定還要受姑母多少責問,你還不好好謝謝本縣主?”
但單原并沒有回答她,悶頭一直往前走,臉色越走越白。魏雲蘿瞬間怒了,一巴掌拍在單原背上,語氣憤憤。
“單原,本縣主跟你講話,你竟敢不理本縣主?”
單原忽然悶哼一聲,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
魏雲蘿吓得呆住。
側目一看,剛才她拍單原背部的那只手,此刻已是滿手鮮血。
今日單原穿了身玄色衣袍,将整個人襯得很是英氣,但也正因是玄色,所以并沒有人察覺她背部的衣裳早已被血液浸透。
玄色在血液的浸透下,遠遠看去似乎還更加鮮亮。
魏雲蘿神色忽然變得慌張,“單原,你怎麽了?你別吓我,我現在就去給你找太醫。”
單原白着臉安慰,“無事,只是一點皮外傷,我回府養幾日就好了。”
見狀,魏雲蘿也不敢再耽誤,還以為她受了什麽重傷,忙差了人一起,親自送單原回單府。
一連幾日,單原一直稱傷重謝客,故意不去看阿漪,也斷了魏雲蘿上門的念頭。
算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若是阿漪的傷好轉,那她也是時候将人送走。
将阿漪留在城中,不管是對九殿下還是對單家,都是一個禍害。
傍晚,單原終于找到機會離開單府。
城中,夜色漸重。
單原用最快的速度進了桂園。
剛進院子,她就看到燭光下阿漪正仔細繡着什麽。
一眼望去,一派歲月靜好的景象。
單原心中一動,如果阿漪不是那個組織的人,如果她沒有刺殺九皇女,那是不是……
罷了,沒有假如。
阿漪幾次算計她,還想刺殺九皇女,她不應該對她還有任何想法。
想到這裏,單原神色微冷,推門進房,看着燭光下的阿漪淡聲道:“你身體恢複好了?”
“單原,你終于來看我了!”
阿漪滿臉欣喜地朝她跑去,卻在伸出手快要抱住人的那一剎那頓住。
她就像只嗅覺靈敏的小貓,仔仔細細地在單原身上嗅了一遍,忽然輕哼一聲将單原推開。
“哼!我還以為女郎這些日子是忙于公事沒時間來看我,原來是躺在其他女人的溫柔鄉裏舍不得離開,如今竟是連脂粉味都帶來了,是生怕我無法察覺嗎?”
單原身形一僵,但很快就恢複正常,只是抿着唇不說話。
她今日來得匆忙,剛出府就遇到魏雲蘿,又拉着在她在府外絮叨了半日,她好不容易才将人打發走。
卻不成想她身上竟沾了魏雲蘿的脂粉香,還被阿漪聞了出來,一時間有些尴尬,可她并不想解釋。
見單原不說話,阿漪心中更是氣惱,一雙妩媚多情的眸子氣得通紅,霎時間便盈起一層水霧。
“怎麽?不說話是被說中默認了?”
她眼角滑落一行清淚,“我早該知道,你這般的人物,又豈會是我這樣身份的人可以肖想的。從前種種,只當做了美夢一場,此後你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吧。”
說話間,阿漪推開單原的手就要離開。
看到她哭了,單原的心頭先是一慌,可視線捕捉到的卻是阿漪眸底的狡黠。
她的心,一下又涼了。故作平常道:“不過是不小心沾了些脂粉罷了,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阿漪瞬間炸了,“我大驚小怪?你身上這香氣是從什麽人身上帶來的?難不成這香還能自個兒跑你身上不成?”
這幾日她一直乖乖待在桂園,就盼着單原能再見她一面。
現在好了,單原來了,身上卻帶着其他女人的味道,這讓她怎麽能忍?
單原臉色微僵,實在不想跟她吵下去,正想随便找個借口敷衍過去。
阿漪卻一副已經看透她的模樣,“你別想用自己用這樣拙劣的借口來糊弄我,我不至于分不清乾元和坤澤的味道。”
單原身上的脂粉香,濃郁又張揚,分明是來自另一名坤澤。
聽到她一語就點破心中所想,單原再次閉上了嘴。
“是雲蘿縣主?對吧?”
阿漪倏然冷了語氣。
她就知道,這段時間魏雲蘿肯定時刻跟單原黏在一起。那日在單府門口,魏雲蘿眼中的占有欲想忽略都難。
單原雖然覺得阿漪這話的語氣突兀,但想到她帶着另一個女人的味道來找阿漪确實有些不妥,也怕她沖動再次對付魏雲蘿,不由放軟了語氣和她講道理。
“阿漪,你的身份特殊,如果讓魏雲蘿知道,對你不利。”
到時候,她就算想保住她都難。
更何況,想從黑甲騎手下保人,概率何其低?
聞言,阿漪神色稍軟了兩分,但眸中的嗔怪半分不減,連語氣都多了些揶揄。
“單原,那你想将我藏在這裏多久?你總不能将我藏在這裏一輩子吧?”
單原下意識錯開她的目光,同時也擋開了她伸過來的手,眸底帶着戒備道:“這事兒日後再說,現下先将你身上的傷養好再說。”
她自然不會将阿漪藏在這裏太久,肯定會找個合适的機會将她送走。可她也知道阿漪的脾氣,若是讓阿漪知道她的打算,那肯定又會鬧脾氣。
為今之計,最好的就是先将人穩住,待後面找到機會後再将人送走。
阿漪看出她的打算,不由輕哼了一聲,“你別想糊弄我,我要聽實話。”
單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主動轉移了話題,視線看向剛才阿漪正燭光下繡的東西。
“這是香囊?”
說話間,她已經将那個類似香囊一樣的東西拿了起來。聞到裏面清新的花香,單原眼中多出一抹笑意。
還真是個香囊!
阿漪迅速将那個針腳別扭的香囊一抽,陰陽怪氣地開口:“找你的雲蘿縣主給你做去,我做的哪兒配得上你!”
單原眼中多出一層驚訝,給她做的?
想到這裏,她錯開目光,不在那個香囊上糾結。
“你的傷怎麽樣了?”
阿漪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轉,眼中便多了幾分狡黠。“你若是想知道,便幫我上藥檢查一下如何?”
她嗓音又柔又軟,說起話來似山間潺潺流水,空靈悅耳,沁入人心。
單原下意識地看向她的小腹。
那裏曾經孕育着兩人的孩子,後來為了救她娘,阿漪沒了孩子,還受了傷。
想到這裏,單原聲音也溫柔了些。
“好。”
阿漪當下便解了衣裳,露出薄薄的內衫,擡手慢慢褪下內衫,圓潤白皙的肩頭便露出來,還有上面透出的血跡。
單原心口有些疼,鼻根也變得酸澀。
這裏就是阿漪為她背叛組織受的傷。
單原的手指忍不住想撫摸那道傷口,但她也馬上意識到不對,繼而小心地解開包裹阿漪肩膀的細布,又将白色的藥粉灑在傷口上。
“唔……”
阿漪緊咬着唇瓣,喉間不自覺發出一聲忍耐的呻吟。
單原手一抖,連掌心都出了汗,見阿漪鼻翼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也知她忍耐得辛苦。
“疼就喊出來,不必忍着。”
“嗯~”
阿漪軟糯糯地應了一聲,尾音似是帶了把彎鈎,将單原平靜的心神都喚起一層波瀾。
一瞬間,氣氛忽然變得旖旎暧昧起來。
阿漪似乎也察覺到她的聲音不對勁,想用力忍住,可藥粉在傷口上的刺痛感還是讓她泛起一層淚花。
當單原為她纏細布時,她帶着哭腔似求饒般的嗓音忽然響起。
“單原,你輕點兒。”
單原輕柔的動作微頓,手指都開始緊張地顫抖起來。
“我……我快點……”
但越慌越亂,她在給阿漪纏細布時,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一片柔軟。
雖然很快就退縮回去,可她指尖灼人的溫度,還是将阿漪燒得臉頰通紅。
她發出一聲撩人的嘤咛,軟綿綿地倒在她懷裏,那雙水潤的眸子嗔怪地瞪着她。
“單原,你是不是故意的?”
分明是生氣的質問,可從她口中說出來卻似故意的撒嬌一般,讓單原身體忽然升起一股火焰。
火焰越燒越猛,呈燎原之勢,強壓不下。
雖然單原已經盡力克制,但那股淺淡又濃郁的信香還是開始在兩人中蔓延。
單原臉色一變。
這幾日一直被魏雲蘿擾得心煩,她竟忘了她這個月快到燎原期了。
尤其是阿漪此刻柔若無骨地躺在她懷裏,更是讓她身體的燥熱感變得更強。
幾乎一瞬間,單原就将懷裏的人推開。
阿漪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單原,你怎麽了?”
她就是在故意撩撥單原。
但她也沒有想到,單原竟然這麽不禁撩。
她只是哼了兩聲,這麽快就起了反應。
看着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單原,阿漪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單原,你在亂想什麽?”
單原不敢回答她,緊掐着手心後退了兩步,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阿漪卻又跟了過來,仰頭一臉天真無邪地望着她,嘴角挂着意味深長的笑。
“單女郎,如果你想要的話我自然是願意的。”
單原錯開目光,不敢再看她。
好一會兒,小腹那股異樣的燥熱才平靜下來。但她也知道,再繼續待下去肯定會讓燎原期提前。
“過幾日就是中秋,到時候我再來看你。”
就在她起身準備離開時,香囊中的花香忽然又将單原身體內部的火焰撩起。
剎那間,單原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把奪過阿漪手中的香囊,不由分說就将香囊拆開。
看到幾片粉紅花瓣中摻得黃色花蕊時,單原瞬間變了臉色,看向阿漪的目光又失望又陌生。
“天心花蕊?你還真是好算計!”
阿漪心頭一慌,“單原,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是什麽?”單原厲聲質問道。
她直接将那個香囊撕得粉碎,裏面的花瓣也落了滿地。
她還以為是自己情難自控,所以兩人不經意的觸碰才會讓燎原期提前,根本沒有想過燎原期會是被人故意引起。
天心花,比□□的效果還可怕,因為它只針對乾元。無論乾元的身體處于什麽情況,只要碰到天心花,那一定會觸動燎原期。
怎麽?
又打算用懷孕的伎倆讓她心軟,然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單原一把甩開阿漪的手,“你給我好好待在桂園裏,別再肖想其他的東西。”
阿漪紅着眼,聽到她的話也氣憤不已。
“我說了,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你為什麽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蔑我?你要是覺得我圖謀不軌,那幹脆直接把我交出去,還能換你高官厚祿,佳人相伴!”
單原瞬間氣得手癢。
果然,什麽楚楚可憐溫柔小白花?
都是騙人的!
她就不該相信先前阿漪那副柔弱可憐的模樣,真正可憐的人是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