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單女郎你要怎麽負責?
第9章 單女郎你要怎麽負責?
這人的腦回路究竟是什麽構造的?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事已至此,倒不如将錯就錯,暫時隐忍借機留在單原身邊,一向能屈能伸的阿漪殿下,當即便轉換了想法。
她冷冷地看向床上的單原,語氣悲憤道:"負責?呵呵……單女郎,你要怎麽負責?”
單原聞言一噎,"我……”她支吾半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見狀,阿漪嗤笑一聲,以退為進道:"單女郎還是不要為難了,你救了阿漪,昨夜就當阿漪報恩了。從此往後,阿漪便不再欠你了,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說罷,不待單原說什麽,阿漪手腕一翻,匕首已被她收入袖中,轉身欲離開。
單原急忙出聲,"等等!"
阿漪身形一頓,冷冷地回頭看了單原一眼,轉身繼續往外走。
單原急了,趕緊起身抓住了她的胳膊。
阿漪掙紮了幾下,未果,心中不免生了怒氣,怒聲道:"松手。"
"阿漪姑娘,你聽我解釋……"
單原話未說完,卻因為起得太急,原本披在身上的被子滑落,胸前雪白若隐若現,惹人遐思。
“登徒子!放手!”
阿漪氣得咬唇,冷眼瞪她。
單原這才發現自己不經意間露出的春色,急忙撿起床上的被子,遮擋住胸前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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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窘迫地解釋道:"昨夜我們……其中有誤會,那桂花酒有問題,我才會如此失态……”
雖然解釋的囫囵不全,但是聰慧如阿漪又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昨夜那桂花酒是她讓琳琅送來的,但是這中間究竟哪裏出了問題,她還并未有時間調查清楚,只是現在是萬萬不能引起單原懷疑的,不然若是單原執意調查,那她她在天香樓布了多年的局就要暴露了,所以這件事必須隐瞞下去。
阿漪深吸一口氣,平靜道:"那桂花酒定是媽媽讓人放了藥物助興的,此事确實不能全怪你,但是如今發生這等事,阿漪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還請單女郎收拾好離開吧!”說罷,便甩開單原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單原坐在床上,心亂如麻。
昨夜的事情,阿漪一定很傷心……
她那麽相信她,可她卻辜負了她的信任,做出這等混賬事。
單原垂頭喪氣地拿過身旁的衣服披上,有香氣飄散而來,她的衣服上……好像還殘存着昨日阿漪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檀木信香……
想到這裏,單原不禁輕咳一聲,想起昨夜的纏綿與旖旎,身體某處漸漸地熱了起來,臉上不由浮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緋紅。
昨夜的阿漪真的又美又野。
比之平日裏的柔弱溫順,多了幾分居高臨下的清傲和野性,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令她無限遐想,不由自主地沉淪……。
她的吻技很純粹,帶着一些霸道,少許青澀,卻更加勾魂攝魄。
昨夜她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人,阿漪的身體,她已經熟悉了。
單原想到自己昨夜瘋狂的舉動,便覺得內心有一股強烈的沖動,她不知道自己見色起意,還是真的動了心。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想和阿漪只是一夜魚水之歡,她想要長長久久地和人在一起,不管她是什麽身份,她都不介意。
她一定要對阿漪負責,絕不能讓人留在天香樓。
生怕阿漪想不開,單原趕緊穿好衣服出去找人。
另一邊。
阿漪剛走出房間,便瞧見琳琅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她。
她臉色一沉,低聲吩咐:“跟上。”
察覺到她身上的煞氣,琳琅不由打了個寒戰,趕緊應聲追上去。
一直走到阿漪常住的房間,才停了下來。
阿漪擡腳走進去,琳琅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沉着臉坐在桌案前,阿漪側目冷視着琳琅,突然出聲道:"昨夜的桂花酒都經過誰的手?”
琳琅顫聲道:"是……是奴婢親手拿過去的。”
“哦。”阿漪挑眉,“是嗎?”
猛然間想起什麽,琳琅一驚,立即跪倒在地,磕頭認罪,"求殿下責罰!奴婢一時放松,被單女郎跟來的那個魏姑娘近了身,奴婢……奴婢罪該萬死!請殿下饒命啊!"
聽完琳琅的話,阿漪眸光閃了閃,"你說是她在酒裏動了手腳?"
"是……是的!昨夜只有她在奴婢送酒的時候出現過,奴婢一時疏忽,沒有防備!"琳琅一臉惶恐地磕頭認錯。
阿漪眸光微眯,"那她是如何能在酒裏動手腳的?"
"是……是奴婢和她多說了幾句話。"
"哦~"阿漪點頭,"你的膽子還真不小,竟敢玩忽職守。”
"奴婢不敢!"琳琅慌忙解釋道:“奴婢見她是單女郎帶來的人,所以一時疏于防範……"
阿漪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
"謝殿下恕罪!奴婢願領鞭刑三十。"琳琅哭喪着臉道。
阿漪冷哼一聲,漫不經心道:"行了,鞭刑也是要受的,但是本宮另有任務交代你。"
"請殿下明示。"琳琅連忙道。
"和那個魏姑娘繼續維持表面上的關系,切莫讓她看出破綻,打草驚蛇,"阿漪沉吟片刻道:"本宮想看看她究竟有何居心。"
"奴婢遵旨。"
"行了,下去領罰吧!"
阿漪不悅地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待到琳琅退了下去,阿漪臉色陰晴不定,沉默良久,眸色越發陰寒。
這魏雲蘿還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她背後搞鬼!
既然她想玩兒,她就陪她好好玩兒!
阿漪眼底滿是殺機,嘴角卻揚起一抹笑容,她要讓魏雲蘿嘗嘗,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等阿漪換了身衣服下樓,就看到一臉局促的單原正站在木梯口。
看到阿漪,單原頓時一喜,趕緊迎了上來,"阿漪。"
阿漪看了她一眼,冷漠道:"不知單女郎找我有何事?"
單原尴尬地笑了笑,低聲道:"阿漪,我知道昨晚是我失禮了,你怨我也是應當。但我們畢竟已經有妻妻之實……"
"單女郎,請自重!我們之間已經再無瓜葛!"阿漪厲聲打斷單原的話。
聞言,單原的笑容凝固在唇畔,喃喃道:"阿漪姑娘,你可以恨我、怨我、厭惡我,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幸福冒險啊!"
"終身幸福?我還有幸福可言嗎?"
聽到阿漪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悲涼與無奈,單原不由得越發內疚起來,她伸手抓住阿漪的雙肩,急切道:"阿漪,無論如何,我是絕不會讓你留在天香樓的。”
“離了天香樓,我又能去哪裏?”
阿漪眸中含淚,凄楚地看着單原,哽咽道:“單女郎,我知此事錯不在你,是阿漪命薄福淺。你既有婚約在身,便不宜在外留宿,請早些回去吧,莫讓人誤會!"
單原忙解釋道:"阿漪,你不用擔心這些,我可以向父親解釋,求他答應讓你進單府的。”
“女郎的好意我心領了,就讓阿漪在天香樓了此殘生吧!”
說罷,阿漪便轉身要走。
單原趕緊拉住她,急切道:"阿漪,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呢!"
阿漪淡淡瞥她一眼,眼神中盡是絕望:"阿漪命中注定如此,已不敢再奢望什麽。"
她搖了搖頭,掙脫掉單原的手,繼而朝樓上走去。
"阿漪!"單原追了上去,在門口攔住了阿漪,"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跟我走?!"
阿漪垂首看着腳尖,沉默半晌,才緩緩擡眸,望着她認真道:"單女郎,我不能跟你走,請離開吧!”
欲擒故縱,這是她的計策,她賭單原絕對不會棄她于不顧。
等單原再次詢問她如何才肯跟她離開,她便可以做出矜持而痛苦的樣子,提出讓單原退婚,她絕不做人妾室,到時便可以借此機會攪亂單魏兩家的聯姻。
可她萬萬沒想到,單原是個一根筋的大傻子。
她見阿漪死活不肯答應,便以為她真的讨厭極了自己。
焦急之下,單原居然徑直抱起了阿漪,仿佛強搶良家女子的登徒子一般,抱着人直接往外走去,“阿漪姑娘,得罪了,我不能讓你如此作踐自己。”
阿漪一驚,連忙大喊道:"放我下來!單原你個流氓!"
單原充耳不聞,徑直把人抱下樓梯出了天香樓,抱到馬車旁,将阿漪塞進了車廂內。
随後她自己坐進車廂,關好車簾,吩咐車夫駕駛馬車往流水巷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