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相大白
第52章 真相大白
鄭博來很快給宋明珠發了微信。
宋明珠一個個仔細看,然後選中了一家,因為這篇文章的煽風點火,非常會戳現代網友們的心。
她把自己挑出來的,發回給鄭博來。
鄭博來很快打過來電話,在那頭樂了:“你跟小胡總,還真有點緣分,我就說他那公司狗皮膏藥好用。你挑的這篇,就是小胡總那公司的人寫的。”
宋明珠:“因為我不是要幹什麽正經事,就是想要鑽一鑽空子。”
鄭博來就去跟小胡總那邊接觸了。
小胡總也給宋明珠打電話,表示很樂意給自己的心上人效勞。
他一手摟着嬌滴滴的女孩,一邊對宋明珠說:“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了你死都值得,誰叫我喜歡你呢?”
宋明珠惡寒。
在現場親眼圍觀的鄭博來嘆為觀止,小胡總真是一朵另類的奇葩。
這邊安排好了,宋明珠安了心。
餘青青也給她回了電話,說有個朋友可以義務幫忙,不收費用,讓宋明珠把資料發給她。
宋明珠自然道謝。
事情進展很順利。
湯澤把自己的一百萬取出來,一大包現金,放在了家裏,給宋明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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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珠開始研究第十五屆瓷器青特會的評委們,一個個鑽研他們,了解他們。
她選中兩個人。
對這兩個人,宋明珠又進行了考察,還請孫柯和孫二胖幫幫忙。
最後,宋明珠選了一位叫付思宏的評委,去了她家。
付思宏是一位女士,也是瓷器協會的,在景德鎮瓷器界地位舉足輕重。她生了三個兒子,最小的也快大學畢業,都到了結婚的年齡,而她丈夫是很普通的職員。
這位女士很缺錢。
更有趣的是,付思宏女士以前還跟費恒東有過一段感情。後來她能在瓷器界站穩腳跟,也是費恒東幫了她的忙。
宋明珠就親自登門,委婉說明了來意,付思宏女士聽了,瞠目結舌。
“你要我做什麽?”付思宏女士問,“你再說一遍。”
“就是要個錄音,其他的您不用管。”宋明珠道,“一旦費恒東找您,我希望您能錄下他說過的話。”
付思宏不可思議:“你是誰啊?你為什麽覺得費恒東想要對付你?”
“就是個猜測。”宋明珠道,“這個水果籃送給您。如果事情辦得好,我将來會再給您送五個水果籃來。”
付女士深深擰眉。
宋明珠一走,她看了下水果籃,上面是一點水果,下面是一個紙包。
紙包裏有五萬現金。
紅彤彤的票子,映入眼簾,付女士的心似被燃燒了起來,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再送五個水果籃。”這是宋明珠的承諾。
也就是說,只要她拿到了錄音,宋明珠就會再送二十五萬給她。
景德鎮的房價不貴,十幾萬就可以付個首付,三十萬對于這種沒有實際油水的瓷器協會來說,算是天價了,這如何能讓人不心動?
只是,付思宏還是一頭霧水。
比賽的報名正式開始,宋明珠報了名,交了自己的作品。
一個月之後,初賽結束,進入了複賽,宋明珠的薄胎瓷自然很順利進入了複賽裏。
付思宏還在想,這女孩花錢,不是買進決賽,卻是買費恒東的錄音,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在此時,費恒東果然給她打電話了。
她當初借着和費恒東的私交,讓費恒東把她弄到了瓷器協會。不過,費恒東這個人特別在乎名聲,為了避嫌,他一直不怎麽聯系她。
付思宏有今天的地位,都靠她自己鑽營,并不是完全靠費恒東上位。
她以為,那女孩是瞎猜的,費恒東不會打這個電話。
不成想,費恒東卻打了,約她出來喝茶。
“怎麽有這個閑心,要請我喝茶?”付思宏笑道。
“一直都沒好好聊過,找你說點事。”費恒東在電話那頭說。
付思宏立馬找了一支錄音筆,放在自己的包裏,去赴約了。
到了地方,她把包直接放在桌子上,悄悄打開了錄音筆。
費恒東先是拉了拉家常,閑話約莫三十分鐘了,付思宏沒什麽耐性,就問他:“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
“有點事。”費恒東笑道。
他坐正了點,說起了這次瓷器青特會的比賽:“有個參賽者叫宋明珠,你對她的作品有印象嗎?”
來了,居然真的來了。
付思宏心裏非常詫異。
她這點詫異,沒有遮掩,嘴裏直接說:“有印象啊,和你一樣的薄胎瓷工藝嘛。怎麽,你突然說起這個?”
“她是我師弟的女兒。”費恒東說。
付思宏:“……”
難道,費恒東是想要提拔這女孩,給她運籌一個比較高的名次,所以找她來說項的嗎?
那宋明珠為什麽還要錄音?
這麽說來,是那女孩子不知感恩?
“哦……”付思宏拖長了聲音,等待下文。
費恒東輕輕抿了一口茶,繼續道:“明珠是個好孩子,特別聰明。只是,我擔心她走了歪路,年紀輕輕得到了榮譽,不肯好好用心。”
付思宏蹙了蹙眉。
她終于明白了宋明珠的用意。
“人家都是提攜後輩,怎麽到了你這裏,反而要打壓後輩?”付思宏問。
費恒東含笑溫和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陰鸷:“這叫什麽話?怎麽能說打壓?小孩子的路走得太順,就很容易飄。暫時壓壓她,她更有動力,這才是真的為了她好。”
付思宏不說話了。
這種狗屁話,幾十年前就沒有人信了,因為大家都不傻。
“打壓”說成鍛煉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怎樣,付主任?決賽的時候,就不要讓宋明珠進了,這點小忙,你不會推辭吧?”費恒東道。
然後,他拿了個紙包,遞給了付思宏,“一點小意思,辛苦你了。”
付思宏拿在手裏掂量了下,約莫兩千塊。
老實說,費恒東挺大方的,随便就拿兩千塊給她。
可是想到了宋明珠的三十萬,這兩千塊就變得毫無意義。有了對比,反而讓付思宏明白,想要賺錢挺難的。
宋明珠真的太大方了。
他們瓷器協會不是什麽政府組織,只是他們自己組織起來的。哪怕這件事敗露,也不是她付思宏貪污。
被開除又能如何?
付思宏又不能靠着這個協會的身份拿到養老金、退休金。
故而,她心中有了比較,微微笑着把這信封拉過來一點,引導着費恒東說話:“老費啊,你跟這孩子的爸爸,是不是有仇啊?”
“怎麽可能?”
“我聽人說的啊,說你這個師弟,好像是出車禍死了。”付思宏道,“怎麽,這孩子都沒爸爸了,你還這麽打壓她?”
“說了不是打壓。”費恒東道,“就是因為她沒有爸爸,我才應該更加好好教導她。”
付思宏微笑着,點點頭說是。
她和費恒東聊完了,起身要離開,費恒東卻道:“你先走吧,我還要等一個人。”
付思宏留了個心眼,笑道:“我去趟洗手間。”
她去了洗手間,把錄音筆放在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裏。
出來的時候,費恒東等的客人還沒到,付思宏假裝想起了一件事,又和他聊了聊:“老費,你上次說市政廳有個崗位,可以給我們家那老頭活動一下,怎麽說啊?”
她順手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費恒東沒注意到她這個再自然不過的動作。
“只怕不太好辦。”費恒東道。
就這件事,付思宏和費恒東聊了将近十分鐘,直到有個男人遠遠朝費恒東打招呼,費恒東站起身,示意付思宏先走。
付思宏就走了出去。
她離開了餐廳,約莫過了三十分鐘,她再次找回來,發現費恒東和那男人還沒走。
“哎喲你看我這個記性,我把外套放在這裏了。今天不冷,走出門我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付思宏笑道。
費恒東看了眼旁邊的外套,還是沒起疑心,只覺得付思宏老了,記性這麽差,無可救藥。
他沖她點點頭。
旁邊那男人非常冷酷,不答話,甚至看到了付思宏的時候,還把頭往旁邊偏了偏。
付思宏自然也不好搭讪,拿着衣服走了。
錄音筆具體記下了什麽,付思宏回家之後,立馬聽了起來。
聽完了,她整個頭皮都炸了。
老實說,這裏面的內容,可是非常勁爆的。
她打電話給宋明珠,讓宋明珠過來。
“宋小姐,你怕是要謝謝我了。”付思宏道,“我錄到了很重要的東西。”
宋明珠:“我能聽聽錄音的內容嗎?”
付思宏打開了電腦。
電腦上放着那段音頻。
費恒東的聲音很清晰:“上次的事,已經解決了嗎?”
男人:“他有妻兒的,拿錢辦事,怎麽也不可能把咱們供出來。沒有那筆錢,他那個老婆日子都不會過。他反正是一個死,怎麽死都一樣。”
費恒東:“他要是狗急跳牆呢?反正他得判死刑了。”
男人:“不會,他知道我的人盯着他兒子。我會時常派人給他寄他兒子的照片,他要是不想拖他兒子下水,他會乖乖聽話。”
費恒東:“快點結案吧。尤鋼一槍斃,宋良的死就只是車禍,這件事塵埃落定,我也放心了。”
男人:“我在市局的朋友說,快要結案了。在這個案子裏,也有咱們的人,一切都錯不了,你放心吧。”
宋明珠聽到了這裏,輕輕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