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櫻花的綻放需要有足夠的時間
第69章 櫻花的綻放需要有足夠的時間。
不、不對, 臉型不太對。
即便五官很相似,可她實在想象不出泉奈會那樣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盯着自己。
于是,我們的櫻妹立即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是佐、佐助君嗎?”
該死, 不是說在村外游歷各國進行贖罪嗎, 怎麽回來得這麽快。
盡管小櫻已經表現得很是自然,可宇智波佐助依舊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緊張,他不經意地蹩眉, 似乎想要伸出手安撫眼前好久沒有見面的妻子。
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別害怕。”
但男人陡然伸在半空中的手卻被小櫻下意識地躲過去。
“......”
兩人一時間的氣氛陷入冷疑。
宇智波佐助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空蕩蕩的手心。
或許是他的錯覺, 總感覺眼前這個女人性格都與從前有所不同, 要是以往這個時候, 她早就會笑容甜美地撐着下巴看着自己,說不定還會一邊撒嬌地拉長語調詢問自己外面的一些經歷。
許是想着妻子在生氣自己長期沒有回家的佐助試圖緩和語氣:“因為土之國那邊發生叛亂,所以,我回來得稍微晚一點了。”
這大概是我們二柱子第一次對自己行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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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前他做事一向無所顧忌嚣張慣了, 哪裏會在乎身邊人的感受。
“沒事。”
令他驚訝的是,小櫻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倒是十分輕易地原諒了自己。
對此, 男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你待會有事嗎?我們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就在對方試圖略過自己時,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宇智波佐助觸不及防地再次拉住女孩的手臂。
可當小櫻回頭的下一秒,這位即将要上任木葉暗部的隊長卻不自在地松開手。
“不用了,我明天要去看看井野她們。”
小櫻卻出乎意料地搖搖頭。
以為自己不會拒絕的宇智波佐助只能陰晴不定地看着妻子離去的背影。
大概是男人生來具有的劣根性吧。
從前的春野櫻是無論自己說出多麽傷人的話,她都不會拒絕自己的任何要求,因為他知道對方喜歡着自己, 這份被偏愛的有持無恐也讓他從來不會害怕失去小櫻的愛, 可以肆無忌憚揮霍着這份感情。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會将這份感情收回的那一天。
想到這裏的佐助趁着對方沒有注意, 悄無聲息地将自己通靈的萬蛇覆蓋在女人的脖頸處,由于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因此小櫻只能感覺對方似乎有意地走上前理了理自己的衣領。
畢竟妻子曾經是那位千手公主的弟子,普通的幻術應該迷惑不了對方,因此佐助只能在那處覆蓋處再次施加了一層封印。
“出門小心。”
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小櫻望着眼前那張熟悉的俊美容顏,只能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心中不斷默念“多讀書多看報,少看漂亮宇智波”那句二代目著名格言的櫻妹努力忽視對方那張即便是歲月逝去依舊俊秀無比的那張漂亮臉蛋。
沒錯,已經經歷過忍界那麽多男神的自己早就今非昔比了。
(裏櫻暗自握拳:她不能再被眼前這張臉迷惑了。)
想當初南賀橋邊的遙遙一見,本就花癡的她就是被這個小團扇蠱惑了芳心,這才開啓了自己和佐助君的一段孽緣。
而望着妻子離去背影的宇智波佐助臉上這才收起了剛剛有意識勾起的一絲弧度,本就還沒平複的心情愈發變得不悅。
果然,這才還沒結婚,就已經有“七年之癢”了嗎。
努力說服小櫻不會輕易變心的男人只得閉着眼睛。
通過萬蛇的意識溝通,他看到眼前的女孩子出門後慢慢走到一個斷橋邊,而橋頭正中央早就站着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松松垮垮沒個站象的靠在電線欄杆上,手中的書本一刻不曾閑暇地被青年牢牢握在手心裏。
但很快地是,男人的唇角竟有意無意地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假裝地沒發現自己這個女弟子正偷偷摸摸靠近自己的身影,正當對方直起身子打算伸出手摘掉自己臉上的臉罩時,卡卡西卻觸不及防地回過頭,頓時可把我們玩得正起興的櫻妹吓到。
“----啊。”
小櫻哪裏想到自己這個壞老師會突然回頭吓自己,女孩險些一個跟頭彎腰差點掉進河裏,但卻被手疾眼快的銀發青年伸出手攔住腰肢。
于是,兩人在對面二柱子這個準丈夫的眼底竟然抱在了一起。
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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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宇智波佐助不是不知道第七班中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其他兩頭惡狼正虎視眈眈盯着自己的妻子。
從前不去計較,是因為對這位老師的節操還是有那麽一絲信任。
但眼前的情形卻讓佐助不由懷疑這位老師的人品,他難道是真的是那種可以毫無顧忌對唯一女弟子出手的人渣嗎?
還沒等他想清楚這其中的關鍵,只見對面相擁的二人反而像是意識到什麽很快地松開彼此,但卡卡西低頭仿佛說了什麽,徑直逗得女孩笑了起來。
這是一種很是輕松惬意的微笑。
至少小櫻從來不會在他面前這麽笑,他似乎總是讓她哭。
想到這裏的男人不由收起手上的術式,旁邊的萬蛇戰戰兢兢地問道:“佐助大人,還需要繼續跟蹤那個女孩子嗎?”
“不用了,你們回來吧。”
宇智波佐助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為已經算有點出格了。
彼此信任的戀人應該互相尊重,自己應該要相信小櫻。
另外一邊,卡卡西用書本不自覺敲了敲自己這個玩興大的女弟子,口中的訓斥雖遲但到:“下次還敢不敢在公告場合吓老師了。”
“都怪老師不肯配合我。”
沒想到小櫻卻倒打一耙的功夫玩得很溜:“所以,這一切不能全怪我。”
此時,餘晖的日光慢慢褪去,夕陽漸漸地籠罩在男人被面罩掩蓋住的側臉上,他一雙狹長的眼睛注視着眼前這個令他總是會下意識擔心的弟子,心中也不自覺變得柔軟起來。
這種感受尤其不一樣,因為佐助和鳴人都太過于逞強,始終都讓小櫻沒辦法真正心安。
連帶着自己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男人都會不免責備隊裏的兩個大男孩總是讓小櫻難過,因此無論任何時候,卡卡西都會偏心自己隊裏唯一的女孩子。
“小櫻-----”
“噓,卡卡西老師先不要說話。”
沒等他開口,櫻妹調皮地舉起手:“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卡卡西很久了。”
聞言,大概是抱着內心同樣不可言說的某種想法,卡卡西張開嘴,嗓音嘶啞:“是什麽啊?”
“其實我想問得是,卡卡西老師一直以來手裏拿得漫畫好看嗎?”
“.......”
“抱歉,抱歉,其實下一個才是我要問得真實問題。”
眼看着自家老師一言難盡地聳拉着死魚眼瞧着自己,小櫻這才勉強止住笑意開口:“卡卡西老師,知道我和佐助君結婚的原因嗎,其實這些天醒來很多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啊,原來是這個。”
銀發青年暗自譴責自己剛剛不該有的心思,同時眼神随意地盯着湖邊升起的波浪,微風輕輕吹起這個年輕人像是永遠不會老去的俊秀面孔。
“佐助那小子不是很帥的嗎,再說小櫻你喜歡那小子那麽久,和他結婚也算是得償所願吧。”
“原來卡卡西老師是佐櫻黨啊,一直私下裏磕我和佐助君的配對。”
小櫻笑眯眯地開口。
不,其實真要說得話,他誰也不磕。
對方難得收起臉上的笑意,走上前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又像是認栽一般地将小櫻的臉頰靠近自己的胸膛,仿佛誓言一般看起來十分沉重地開口:“你已經長大了,小櫻,老師希望你永遠可以開心,如果遇到什麽無法解決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及時告訴我。”
畢竟相處那麽久,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女弟子,喜歡将一切的心事藏在心底不肯說,殊不知正如她一直注視着佐助一樣,自己同樣一直以來注視着她。
師生間的界限像是一種兩人親密的信號又像是一種橫跨在二人之間的阻礙。
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卡卡西對着自己這位唯一的女弟子有太多太多複雜卻又無法言說的感情。比起佐助和鳴人的毫無顧忌,這個已經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顯然更多要考慮村裏許多人的想法,比如他們會不會偷偷摸摸說“是春野櫻引誘的自己”。
他不願也不想自己的寶貝弟子陷入這種輿論風波裏。
畢竟古往今來,男女相愛,女孩子總是受傷害的那一方。
這種思緒一直延續到卡卡西再和小櫻分離後遇到佐助的那一刻,這個心思細膩曾經的暗部精英僅一眼就看出了這位宇智波後裔剛剛的去處,于是他眼神一眯,直接開口問道:“你去找了大蛇丸?佐助。”
“......”宇智波佐助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遇到對方。
老實說,比起鳴人他們對于這位老師的真切感謝,佐助和卡卡西之間的交情顯然要塑料許多,他以前的确承過這個男人的情,學過這家夥的“千鳥”,但他也知道對方教自己不過是出于曾經那位同樣宇智波的同期。
因此,男人回話的口吻出乎意料地冷淡:“是的。”
對此,沒想到對方承認那麽快的卡卡西難得煩躁地揉揉頭發:“雖說大蛇丸眼下确實沒搞出什麽亂子,但是你如今也快結婚了,還是盡早收收心比較好。”
“-----還是說你依舊在懷疑小櫻?”
許久沒有聽到自己這個弟子回話的卡卡西幾乎算是譏諷地笑出聲。
這倒是一件稀奇事,本來這兩人的愛情糾葛,他也一直以來都看在眼底,再為自己這個女弟子不值得同時,實際上他也和鳴人一樣羨慕着眼前這個宇智波後裔可以被小櫻那麽肆意真切地愛着。
沒想到佐助皺起眉頭:“但是不排斥她或許正被哪個忍者在操縱思想。”
可卡卡西卻頭也不回地否定:“不,我很确認,她就是小櫻。”
即便可能因為失去某些記憶性格有所變化,可骨子裏的那份堅毅執着始終不曾改變。
“小櫻,她已經成長了,已經不再是那個當初會為你離村背地裏痛哭的小女孩了。”
櫻花的綻放需要有足夠的時間。
如今花開結果,他們也需要有足夠的耐心和脾氣迎接這份轉變。
“佐助,不要因為妻子對你冷淡就懷疑對方,這可不是一個好男人該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