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P76-78e 你的激烈争吵
第22章 P76-78e 你的激烈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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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明白, 為什麽裴襲不願聽你解釋。
他不是不夠理智冷靜，而是太冷靜太理智了，理智到根本不需要你的坦白交心, 只要他想，他多的是手段得知自己想要了解的真相。
你不信任他。
他也從沒有信任過你。
你為自己在車內的動搖感到可笑，似乎也理解了, 為什麽裴徽會警告你不要愛他。
……太可怕了。
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
你玩不了鬥不過輸不起, 愛上這樣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條, 崩潰的是, 你已經動心，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
這天你們鬧得很不好看。
你被裴襲的監聽行為吓到，一步步後退着想要遠離。裴襲扣着你的手腕, 因你逃離的舉動語氣森冷，他掐着你的下巴質問：“去哪？”
“就沒什麽想和我說的？”
這句話他問過你一遍又一遍，你始終不知道，他到底想從你嘴裏聽到什麽。
“還需要我開口嗎？”
你的聲音是克制不住的抖, 看着他手中的吊墜,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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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襲并未因監聽感到心虛，聽完了全部錄音，他又将僞裝成吊墜的監聽器一圈圈纏繞到你的手腕, 像是要将你束縛捆綁。
“不夠。”
欣賞着你的戰栗蒼白，他俯身逼近你，黑黝黝的眼瞳映入你的面容, 像是吸□□魂的黑洞。
“不是你說，要和我談一談嗎。”
十指交扣的雙手，将鏈條牢牢挂在你的手腕, 裴襲看着你，“我現在就想聽。”
可是還有什麽好談的。
“沒有了……”你的聲音中滿是哭腔，用力搖着頭回答：“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你要把那些文字全部删除。
裴襲不值得你為他推心置腹，獻祭自我。
“果然。”對于你的拒絕，裴襲并不意外。
似乎早料到了你會這麽說，他的唇角扯起極淺的弧度，聲音平緩無波，“所以，你選擇了他。”
并不是你選擇了裴徽，而是在你還沒做出選擇時，裴襲将你主動推向了裴徽。
裴襲的控制欲太強了……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忍受被人監聽，這讓你感到窒息恐怖。
“就算我……”
你哽咽道：“你不能這麽對我……”
腕上的鏈條如有千金重，圈圈纏繞讓你掙脫不得。
你推拒着裴襲，逃去哪裏都好，總之你不想再看到他了。
這是你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反抗裴襲，像是被觸怒的獸崽，吐不出猛烈帶有攻擊性的話語，只能橫沖直撞試圖逃去無人的地方。
然而裴襲并不給你離開的機會，你們在老宅的院中拉扯，聲音傳到屋內，樓上有長輩聽到動靜，拉開窗戶探頭，“小裴，你們幹什麽呢。”
“有什麽話好好說，別欺負你老婆啊……”
你被裴襲捂住了嘴巴，憋紅了臉掐他的手背，留下一道道抓痕指甲印，疼得他發出嘶聲。
這裏人太多了。
見幫傭們也在好奇的往院中瞄，裴襲低頭圈摟着你，“有什麽怨氣回屋說。”
“我不要……”你掙紮着，“放開我！！”
在這裏好歹還有外人看着，誰知道回屋後裴襲會怎麽對你。
你現在看到他就渾身難受，拼了命掙紮卻抵不過他的力氣，最後被失去耐心的他單臂撈起，見你扭動着還要抓他頭發，裴襲警告性拍了下你的臀部，不疼，但威懾性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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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将你抗回三樓，裴襲将你丢到了床上。
柔軟的大床承重後瞬間回彈，你爬起來跌跌撞撞朝着外面跑去，手才剛剛抓到門把，開出一條縫隙的房門被一只大手按住。
伴随着砰的一聲，房門又被他按了回去，“你到底在鬧什麽。”
你緊緊貼着門框，被裴襲困在牆壁與他的懷抱之中，越是蜷縮，越顯弱小。
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你哭紅了鼻頭，惡狠狠道：“你一點都不尊重我！”
“怎麽不尊重你了。”
手腕的鏈條還沒來得及拆下，被他用修長的指勾起，連帶着你的手腕也跟着上擡，“你問，我說了。”
是你先問他為什麽要摘掉項鏈，他沒有隐瞞，當場給了你答案。
“說了你又不高興。”
你被他的歪理氣得喘息劇烈，想要把東西扯下卻越扯越緊，眼看着手腕都要被勒紅，裴襲抓住你的手腕，“行了，我給你弄。”
你往回抽手，抽不出。
組織着語言，“我沒有讓你監聽我！你很過分……你有病……”
裴襲勾着手指将細長的鏈條摘下，擡眸看向你，“你這是在罵我？”
你的呼吸起伏，“總不能是誇你。”
難得見你有這麽強的攻擊性，裴襲擡手摸上你的臉頰，“真生氣了？”
完全沒有被你的謾罵攻擊到，他甚至還有心情逗你，“還會罵什麽？”
“都罵出來，試試能不能罵哭我。”
你沒把他罵哭，他先把你氣哭了。
實在忍不下去，你抓住他的手腕，惡狠狠的張嘴去咬，裴襲啧了聲，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咬他了。
每次被他氣到又說不過他，你就只能咬他。
感覺得出，這一次你是真的很生氣，咬他時沒有收力，尖尖的虎牙刺破皮肉，真挺疼的。
“你也只有這點本事。”任由你咬着，他站着不動，還要嘲諷你。
你恨你不是一只兇神惡煞的瘋犬。
直到咬到牙酸，你都沒有聽到裴襲對你說一句軟話。
你的口齒中溢滿了鐵鏽味，等到松口時，只見他修長有力的手腕上印着滲血牙印，因為他沒有掙紮，所以齒痕清晰且齊整。
“解氣了嗎。
擡手欣賞着你留下的齒痕，裴襲将另一只手臂遞到你的面前，說沒解氣可以繼續咬。
像個變态。
你罵也罵不動他，推也推不開他，像只被獵人圍困堵截的小鹿。
最後的反擊，是一頭頂到他的懷中，猛力的沖勁讓裴襲發出疼痛的悶聲，終于從他的臂彎脫困逃出。
“你——”
裴襲的聲音被敲門聲打斷。
“哥，你在裏面嗎？”
趙新城在外面敲着門，“爺爺讓你去一趟書房，挺着急的。”
裴襲瞥你一眼，看到你還在警惕的後退。
扯了扯被撞疼的胸口，他拉開房門朝外走去，邁出去前想到什麽，學着你撂下一句：“等着。”
嗒。
房門扣合的下一秒，你以極快的速度跑到門前，按着門把手擰上了門鎖。
多虧了裴襲。
讓你知道了吵架後可以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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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裴襲從書房回來時，你已經冷靜下來。
回顧剛剛的争吵，這大概是你長這麽大來最“瘋”的一次。
你抓傷了裴襲，咬傷了他的手腕，在院中裏對他又推又罵還薅了他的頭發，如今想來後怕的同時，又覺得解氣。
哪怕，你在他面前并沒有占得上風，至少你表達出了自己的喜怒，讓他知道了你有脾氣，并不是什麽都可以忍受。
似乎，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困難。
摘下來的吊墜，丢在地毯上被你踩了幾腳，不知道有沒有壞掉。
你聽到房門被擰動的聲音，沒有擰開。
大概沒想到你學會了鎖門，門外的人沉默幾瞬，喊你的名字，“白葭伊。”
“開門。”
你從地毯上坐起身，幾乎是下意識要遵從指令，走了幾步又停下。
你看到門把又被擰動了幾下。
你沒有出聲，門外的人似乎也知道着你不會回應，所以懶得再開口催你。
屋內，只有你的呼吸聲。
門外，悄無聲息沒有動靜，卻也沒有離開的腳步聲。
你們就這樣耗着。
你不知道裴襲此時在想什麽，總之你的心情忐忑很是不安。
會被踹門嗎？
裴襲會因此發瘋嗎。
你受夠了被壓制被操控的生活，裴襲在你身上放置監聽的手段，讓你的安全感完全喪失。你意識到你不能在被動承受毫無舉措，不然早晚有一天，你會被裴家蠶食吞沒，徹底喪失靈魂與自我。
你需要自救。
自救的第一步，就是要踏出安全的舒适區，去試探裴襲的容忍度與底線。
“小叔，你在這站着幹嘛呢？”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說話聲，聽聲音是他那位初中生小侄子。
裴襲靠門而立，不答反問：“有事？”
“啊……沒事啊。”小侄子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就是看你在門外站着也不進去，好奇過來看看。”
“那個……”
你抓住抱枕貼到門邊，聽到小侄子提到你的名字，“葭伊姐在屋裏嗎？”
明明沒有聽到裴襲的回應，你卻聽到小侄子啊了聲，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吓，“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作業沒寫完，小叔回聊啊。”
門外的腳步聲很快跑遠，又只剩下你和裴襲兩人。
貼着房門緩緩下滑，你咬着袖口坐到了地板上，感受到口袋中的手機在嗡嗡震動。
點開，發現其中一個匿名群不知在讨論什麽八卦，十分熱鬧。
你往前劃了幾頁，看到熟悉的字眼：【前線新瓜，裴家某位婚姻危。】
【哪個裴家？】
【還能是哪個？別在這裝單純哈。】
在亂七八糟的評論中，穿插着一條：【不能吧？不是都說裴大和他老婆感情很好嗎？你這瓜不保熟。】
【這種豪門聯姻哪有什麽真感情，你也不看看他老婆什麽家世，白家可是出了名的臭名聲哈，要不是背靠裴家你看看誰搭理他們。】
【我一直懷疑，裴白兩家聯姻是有什麽陰謀，不然這也太詭異了，總不能真的因為愛情吧？】
看了幾頁，你意識到，他們讨論的是你與裴襲。
其中一條回複很是刺眼：【金錢權勢面前哪有什麽真愛，你敢信裴大那種人會被愛沖昏頭腦？我更信是白家對他有利可圖，他對白家那個純屬做戲。】
【哈哈哈哈哈正确的，一陣見血的！】在一衆哈哈的附和中，夾雜着描述你們剛剛在老宅吵架的畫面，添油加醋甚至還說裴襲打了你一巴掌。
你摸了摸臉頰。
你沒有挨打，是你抓撓了裴襲。
盯着那段回複看了很久，其實一直以來你也很疑惑，裴襲為什麽會娶你。
難道……真的是白家對你隐瞞了什麽嗎？
叮——
又是一條新消息彈出，這次是一張圖片。
點開，是裴襲靠門玩手機的偷拍照，畫面有些模糊，但看得出來就是出自你的房門外。
随之是一大段感嘆號文字：【酸雞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是裴襲被他老婆關門外了好嗎！！！這不是真愛是什麽！！】
又是一張圖片甩出，是裴襲的最新動态截圖。
看着那張截圖，你的臉色一變再變，憋着氣點入裴襲的朋友圈，卻發現動态維持在多日前的雪人照，裏面并沒有截圖中的文字與配圖。
如果截圖是真的，那也就是說……
裴襲屏蔽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