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秦瀾與張宸番外10
《越軌》秦瀾與張宸番外10
前言
除夕夜,秦瀾是在項家過的。
秦家二老已不在,姐姐秦卿是他最親的人,也是最關心他終身大事的人,次次回家總免不了要念他一頓。
吃完飯後,他便借口跟朋友有約離開。
其實沒約,只是不想聽她念叨。
回到秦家時,家裏一片安靜。
他回房,剛拿出一本書要看一會兒就接到張部長電話,讓他過去喝兩杯。
往年除夕,他在京都的話也時常過去跟他一起跨年,但今年他有些猶豫。
“秦瀾,你磨叽什麽啊。快點過來,等你。”
張部長下完命令,不等他拒絕便挂了機。
他看了看桌上包裝精致的新年禮物,嘆了口氣。
起身彎腰拾起來,塞進大衣口袋裏出門。
-
到張家時,屋裏一片歡騰。
他一進門就被老張拉過去喝酒,張震嘴甜,叫了聲:“秦叔叔,新年快樂。”
“小震,新年快樂。”他笑着将紅包及新年禮物遞給他。
“叫人啊。”
張太太見女兒目不斜視的看着電視屏幕,碰了碰她胳膊。
“新年快樂。”
她不冷不熱道。
“新年快樂。”
秦瀾知道她心裏還是不快,不與她計較,同樣将禮物與紅包遞過她。
“謝謝。”
她接過來,便放到了一邊。
“什麽時候回學校?”他關切的問了句。
“要你管。”
“實習還順利嗎?”
“關你什麽事?”
她态度很不友善,他忽然覺得不知道要怎麽跟她相處。
她還在跟他賭氣,生他的氣吧?
他心中嘆息。
他們也曾經無話不談,輕松又自在。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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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也不知道她……”
張太太朝秦瀾無奈的笑。
也不知她怎麽回事,最近幾日奇奇怪怪的。
好在秦瀾也不是外人,要不然她這态度絕對是非常的不端正。
“沒關系,小孩子嘛。”
秦瀾不在意的笑了笑,坐到老張那邊。
“姐,紅包要不要啦?”
張震坐到她身側,看了眼被她扔在一邊的紅包。
“給你。”
張宸極為大方道。
“那我不客氣了。”張震毫不客氣的将那利是封拿了過來,靠到她耳邊:“姐,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要不然這大過年的,她鬧什麽脾氣?
都鬧兩三天了。
“宸宸,你有男朋友了?”
張太太耳尖的聽到一雙兒女的對話,正在喝茶的她迅速反應過來問道。
她這個當媽的好像有些遲鈍了。
難怪這脾氣忽好忽壞的。
可是,她要真交了男朋友,他們怎麽一點風聲也沒有?
他們派人過去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可不僅僅只是照顧。
張太太這一喊,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張部長先是震驚,爾後‘碰’的放下酒杯,一臉嚴肅的質問-
“年紀小小,交什麽男朋友?哪裏人呢?家裏做什麽的?他又做什麽的?多大了?怎麽認識的……”
質問間,張部長已經腦補了無數種可能。
張宸回過頭,正好與秦瀾目光對上。
她挑釁似的擡了擡眉毛,嘴角微揚-
“爸,我男朋友跟您一樣大。”
在場所有人臉色全都變了,尤其是張部長。
“跟我一樣大?哪個老男人敢偷窺我張家女兒?活得不耐煩了?這像什麽話?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裏。”
“不行。絕對不行。”
“分手,馬上給我分手。張宸你竟敢背着我早戀,你、你、你、……”
張部長顯然氣得不清,罵到最後,話都說不出來。
張太太趕緊過去順氣,張震去倒水,秦瀾蹙着眉頭看她走過來。
“爸,我開玩笑的。”
張宸不敢再氣她老子,伸手挽住他手臂,撒嬌的示好。
“我忙着念書,實習,忙到飛起,哪來的時間交男朋友啊。”
“再說了,我真要找男朋友也不能找個像您一樣年紀的,對不對?”
“男人年紀大了,容易力不從心,您不喜歡我更不喜歡。”
老張剛被她安撫下來,又被這最後一句給氣到。
什麽年紀大,力不從心,字字戳中年男人的心。
還有,這是女兒跟老爸說的話嗎?
他臉色黑了黑:“不許胡說八道。沒有男朋友最好,你給我安份一點,畢業之前不許早戀,聽到沒有?”
“爸,我姐姐22歲了。”
張震端着水杯補了一句。
“22歲也是早戀。”張部長接過水,沒好氣:“不許就是不許。哪個男人敢偷窺我女兒,看我怎麽收拾他。”
“我媽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都會幫您往小書包裏藏煙了。”小張繼續逗老張。
張太太一聽,連哦了好幾聲:“張少寰,原來你們一早就背着我狼狽為奸,偷抽煙呢?”
“胡說八道,我幾時往你小書包裏藏煙?”張部長面子挂不住了。
“爸,您耍賴呢!”
……
秦瀾坐在一邊,看着一家四口熱熱鬧鬧的鬥嘴,兀自倒了一杯酒,仰頭自飲。
濃烈的酒液滑入喉嚨,透過水晶杯壁,他看到她的臉,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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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宸在家呆了一個月,元宵節過後才啓程去國外,繼續未完成的學業。
老張夫婦是她到了香港後才知道她在機場改簽,臨時要去香港玩幾日。
老張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秦瀾,讓他到機場接她,順便做導游,陪她幾日。
秦瀾聽到她來香港,心中有預感,覺得她來香港的目的并不單純。
可在電話裏,他對老張又沒辦法說些什麽,只能硬着頭皮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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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宸落機後,很不巧碰到下雨,還下得不小。
他在雨天來機場接她,如同兩年前在倫敦,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只是這回,兩個熟悉的人坐在車裏,卻意外的都保持沉默,眼神都看着車窗外被雨霧籠罩的街景。
這種滋味,挺不舒服的。
至少在秦瀾心裏,真的挺難受。
但不管如何,他年紀比她大,總不能跟她一樣,她不開口,他便一直沉默下去。
“怎麽忽然想來香港?”
他率先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不能來?”
她正在社交軟件上跟許諾聊得H,頭也不擡的回他。
“不是。”
他無奈的嘆息。
就是這種感覺。
兩人之間好像存在着說不出的暗湧,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輕松自在的溝通。
可他沒辦法對她置之不理。
“肚子餓不餓?”
“餓。”
她終于放下手機,擡頭看他,露出碰面後的第一個笑容。
“想吃什麽?”他心下輕松了些,語氣更是溫和了幾分,溫和中帶着抹寵溺的意味。
“你帶我去。這邊我不熟。”
“好。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路邊攤。”
“那就吃路邊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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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她去吃雲吞面,吃咖喱魚蛋,吃牛雜,飲奶茶,吃得她肚子都圓了。
胃滿足了,心情都好,如同撥雲見日,她又開始跟以前一樣同他說說笑笑,好像沒有過争執與怄氣,沒有這一年多的分開。
他住的地方離他事務所很近,一百多坪的單層公寓,是他買下的。
依然是極簡主義的裝修風格,原實木家具大氣簡潔。
客廳裏依然有一個随手能抽到書的書架,有點像在倫敦那間公寓的格局。
“你一個人住嗎?”
她晃了一圈後回身過來看跟在後面的他。
“要不然呢?”
“我以為跟女朋友在一起。”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大好。
“沒有。”
“木姐姐呢?”
“不是。”
“那我住哪裏?”她沒再追問,但語氣明顯的又比剛才好了些。
“沙發。”他昂了昂下巴。
她順勢撈起一只枕頭往他身上砸了過去。
他笑着接過來,順勢揉了揉她腦袋。
還是黑直長發摸着順滑一些。
“好不好看?”
她卷起一抹微卷的發尾擡頭看他。
他收回了手,嘴角微揚緩緩道:“像sophie。”
Sophie,以前在倫敦公寓樓下的老太太養的一只大型貴賓犬。
他說她像sophie?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瀾,你活得不耐煩了。”
她尖叫着朝他撲了過去。
-
他帶她去客房,她撲上床就要補眠。
年後許諾回來,在她出國前,兩人昏天暗地的玩了幾日,昨夜的‘送別宴’兩人幾乎是聊到了天亮,這會兒她真的困得不行。
他替她關了燈,合上門。
醒來時,已是夜幕降臨。
這一層高層公寓的位置極好,客房裏也能看到美麗的維多亞港。
她懶洋洋的起來,從房間裏出來,
他正在廚房裏忙,湯在竈上溫着,散發出濃濃的肉香味。
“醒了嗎?肚子餓不餓?”他回頭看她。
“不餓。”她笑得一臉燦爛,“我到樓下買點東西。”
“買什麽?我去幫你買。”
她剛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他不放心。
“不用。”
她擺手拒絕。
“等我兩分鐘,我陪你去。”
“我去買女生生理用品,你也要陪?樓下左拐100米不是有家便利店嗎?我不會迷路的。”
她倒是記得清楚。
可她要去買生理用品,他跟着去,好像不大好。
“帶好手機錢包。”他吩咐道。
-
她去了20分鐘就回來,不僅是她用的生理用品,還有一大袋零食而已她抵港後在網上買的寄存在便利店裏的同城快遞。
秦瀾端菜上桌,擺碗筷,她主動說要幫忙端湯水,趁他在外面之際,從口袋裏拿出那瓶東西,想到店老板說的話。
【這個藥副作用低,但起效慢一些,要40分鐘左右。當然藥效退得也比較慢,适合連續作戰。】
【一次用多少?】
【正常情趣用,半顆就夠了。】
【用一顆呢?】
【痿的都能一柱擎天。】
【兩顆?】
【包你整夜金槍不倒。妹妹仔,正常人不需要那麽多,小心爆血管。】
……
她裝了兩碗湯,将兩顆膠囊掰開,粉末狀藥品全都倒進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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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托盤出來,秦瀾欲接過去,她笑着:“不用。”
他便随她。
将湯碗放到他面前後,她在對他對面坐下來,率先喝了口湯,贊嘆一聲:“好喝。”
秦瀾見她臉上的滿足,拿起湯勺喝了口,卻覺得味道好像有些怪。
這豬骨老火湯他熬了兩個多小時,味道卻不似以往的清潤甘甜。
于是又喝了兩口,還是覺得不對,難道是鹽放多了?但也不是鹹味,而且對面的人完全沒覺得鹹,更沒有什麽怪味。
她那張嘴最叼,吃東西挑剔得很。
“我裝的湯,你要喝光。”
女孩微昂着下巴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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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湯,她又讓他開了一支紅酒,她只喝了半杯,卻給他添了三四次,催着他喝。
兩人剛吃完飯還沒來得及收拾,張部長的電話就過來了,打的是秦瀾手機。
張宸主動将碗筷收到廚房,直接扔進洗碗池便不管了。
出來時,他已經不在客廳。
她擡腕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了,藥效應該起來了。
這會,他不會是躲到房間裏自H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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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瀾在房間裏接老張電話。
他靠坐在沙發裏,解開了襯衫上的兩顆扣子,還是覺得燥熱得不行。
其實剛才飯沒吃完的時候,他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渾身熱熱的,還以為喝的湯太熱又喝了酒,而且沒開空調的原因。
香港不像京都,元宵剛過,氣溫已經飙升到23、4度,跟初夏差不多。
他開了空調,可身體還是越來越不對勁,所以他才回房繼續接聽老張的電話。
若是以往,老張關照完女兒的事情,沒什麽特別的事他也就挂了機,畢竟都是大忙人,尤其張部長更甚。
但這次的談話更久了一些,原因是年後他調到財政部,負責開展財經領域的國際交流與合作,有些國際財政政策上的問題跟他探讨一下。
“秦瀾,你是累了還是困了?”
電話那端的張少寰聽出他聲音的不對,關切的問了句。
“沒事。”他揉了揉眉心,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剛才多喝了兩杯酒。”
事實上,兩三杯紅酒根本不可能醉。
“行吧,改日有時間再說。”
他在那邊挂了機後,秦瀾便将手機扔到一邊,又解開了兩顆扣子,指尖碰到自己肌膚,滾燙得令他驚訝至極,但令他更震驚的是,他身體的亢奮。
他低下頭,看到了褲裆撐起的一大坨。
身體亢奮不已,口幹舌躁,這些不正常的行為令他身體像是要爆炸,他起身時,腦海裏忽的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那碗味道不同于往日的湯,還有她催促他快點喝完時過于甜潤的笑容……
她的目的,果然不單純。
她真的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他以為,她對他不該有的愛慕在兩人不聯系的一年多時間裏,消散得差不多了。
但沒想到,她不但沒有死心,竟還敢對他做出下藥這種事。
此時此刻,他不知是該罵自己過于相信她,還是将她揪出來狠揍一頓。
敲門聲将他混亂的思緒拉了回來。
這小混球,還敢來敲門。
他閉着眼不理會,但那聲聲的敲門聲卻像是忽地變了調,變成她軟糯婉轉的聲音,腦海裏更是自動播放出那渾圓半球的畫面……
形狀高挺,肌膚雪白,觸感該是有多軟嫩滑手?會不會是像嫩豆腐一樣?
真是該死!
該死的好記性啊!
過去那麽久,他竟然還記得。
秦瀾覺得自己瘋了,光是幻想,身體就快要爆炸。
理智與欲望不分伯仲,在他腦海裏撕扯。
他豁然起身,想要去浴室自己解決時,門開了。
那罪魁禍首笑盈盈的走過來,手裏還握着手機放在耳邊。
他閉了閉眼,低沉的命令道:“出去。”
男人聲音帶着抹沙啞的性感。
“爸,我看秦叔叔是感冒了。”她一邊對着電話那端說一邊朝他走來。
大概是老張擔心他身體不适讓她過來看一下。
他真的是,想罵人也罵不出口。
他想去浴室,但是她在這裏。
所以,先把她給推出去。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她已經站在他面前,一雙盈盈大眼望着他。
他奪過她手機,閉上眼:“老張,我沒事。挂了。”
他迅速挂了機,想推她走,可她出手更快,竟将他推倒在沙發上,他握着的手機掉落在地。
“張宸,你瘋了是不是?”
他咬牙切齒,滾燙的手掌握住她肩膀想要将她推開,她卻已經坐到他腿上,摟住他脖子,摟得緊緊的。
“秦瀾,你別那麽用力捏我呀。”
她軟着聲音開口,香甜的氣息鑽入他鼻腔。
他明明是要推開她的,被她這麽一說,雙手像是有意識般松開。
他低下眼,撞入她漆黑水潤的眼眸,他像是被蠱惑般,移不開眼。
她紅潤的唇越靠越近,一開一合的。
“秦瀾,我喜歡你的。一直都沒有變。”她靠得更近了,像是要貼上他的唇。
她低聲的跟他告白,聲音極柔,極軟。
“我相信你也是喜歡我的,要不然怎麽可能對我那麽好?那麽寵我,對不對?”
“不是。”他喘着聲音,“張宸,你給我下來……”
她不理會他的拒絕,主動吻上他的嘴角,手臂更加用力的纏住他脖子,邊吻邊蠱惑他。
“我沒跟別人做過的……你摸摸我……”
“我想你進來……很想的……”
她的聲音,她的氣息,她主動的親吻,令他的理智正在一點點的消散。
他閉着眼,不敢再看她,不敢去摸她。
她的手卻不安份的往下,直接按住他……
“張宸,住手,我們不可以……”
“可以的。秦瀾……”她叫着他,哄着他,将自己的T恤從頭頂拉出來,上半身與他緊貼在一起。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腰側,女孩微涼滑膩的肌膚觸感與他的滾燙大相徑庭。
推開的動作變成了撫摸,他的唇主動去尋找她的唇,碰到一起,像是沙漠旅人遇到了水,饑渴的吸住不放。
一沾上,就放不掉了。
再也不能等了。
他将她放倒在沙發上,他已經沒有太多的耐心去引導她,解開皮帶,褪下褲子,俯身下來。
從沙發做到床上,再從床上做到地毯上,汗水淋漓,喘息不止。
結束後,她蜷縮着睡了過去。
可他嘗過之後,根本沒有辦法再克制。
他不敢想這是藥效未盡,還是這其實才是他心底不願意承認的最深沉的欲望。
這一夜,他斷斷續續的做了多少次,張宸記不清了。
嗓音喊啞了,腿都要被他掰斷,最後怎麽睡着了也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