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結局4
《越軌》結局4
前言
德國總部一直有計劃斥巨資在中國設廠,但是地點未定,這次的交流會過後,決定派考察團到Y省進行投資考察。
考察團領隊是亞太區總裁,在交流會上負責接洽的駐港辦事處負責人Daniel是副領隊,順便将南熹帶上。
理由是上次她寫那份報告寫得非常好,證明她對政策很熟悉,加上她本身就是內地人,她一同前往再适合不過。
她能說那份報告是有槍手一半的功勞嗎?
南熹回到家,疲倦的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南央給她倒了水,坐到她身側:“最近很忙?”
“我老板讓我出差。”
“去哪?”
“Y省。”
南央笑:“看來該來的總是逃不過。”
“你這是幸災樂禍?”南熹很不滿的瞥她一眼。
“我絕對是樂啊。”南央舉手表示無辜。
“我跑去千裏之外的大西南,你樂什麽?”
“有人作伴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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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熹驚訝的揚眉:“你也要去?出差?信德好像在西北有分公司,西南也有嗎?”
“馬上就有了。”
上次秦部問她在西南設立子公司有什麽建議後,他便開始着手準備。
就下班前,他打電話給她,讓她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飛回去籌備子公司。
“為什麽開疆拓土馬前卒的苦差事秦總總是不忘記拉上我?”
香港子公司是她花了幾年時間設立起來,好不容易分離出來獨立上市,一切剛剛上軌道,秦總卻讓她丢下它,重新開始。
就像讓她丢下自己一點點養大的孩子般,很不舍好嗎?
“你好用。”
秦總三個字打發她。
她氣得直接挂斷他電話,後來他發消息過來-
【我也會在那邊。】
【這麽說,秦總是打算跟我一起打前陣?】
【嗯。】
【閑得慌?】
【不樂意?】
【極度樂意。】
在大西南,有秦總在,許多事辦起來,肯定比較輕松。
所以,雖然很不舍前個孩子,但有個正在準備孕育的孩子要操勞,總能分心過去的。
“你幾時過去?”南熹問她。
“下個禮拜。”
“具體時間。”
“交接完手上工作就過去。你呢?”
“禮拜二。”
她只是過去一個禮拜左右,倒也可以接受。
“我看看能不能跟你一起過去。”
-
吃飯時,姐妹倆跟母親談起了這件事。
謝子雯還沒來得及說話,南北倒是咬着勺子,睜着亮晶晶的大眼望着母親:“媽咪,我也想去。”
南熹:“媽咪是去工作,不是去玩。你不是要上學嘛。”
南熹夾筷塊胡蘿蔔放他碗裏,被他嫌棄的挑了出來:“不想吃。”
“不能挑食,知道嗎?”
她溫柔道。
“嗯,不要。”他一塊一塊的挑出來。
南央笑:“你不吃,別想去爸爸那裏。”
上次去老項那裏,當着他面,不想吃也得含着淚吞。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說也想去,是去幹什麽。
小家夥一聽,筷子中夾着胡羅蔔又落回了小碟裏。
南央更樂了:“你說你這麽怕你爸爸,還去找他幹嘛?”
小家夥戳了戳胡蘿蔔:“上次爸爸過來看我,說下次去的話,他給我養鳥。”
“所以你為了養一只鳥,就勉強自己吃不喜歡吃的菜?”
“你少教壞小孩子。”謝子雯低聲訓小女兒。
“吃一塊。聽話。”南熹又夾回一塊放碟子裏,想到上次南央拍他含着淚吃胡羅蔔的模樣,眼角的笑怎麽也掩不住。
明明怕他,也又很聽他的話,這父子關系呀!
“媽咪,我吃了胡蘿蔔你就帶我一起去嗎?”
小家夥談條件。
“不行。”
“沒事,你媽咪不帶你,小姨帶。搭你叔叔的飛機過去,想呆多久呆久。”
“吃飯不許說話。”謝子雯真想拿筷子敲她。
有她這麽唱反調的嗎?
-
南熹與考察團前往Y省,政府部門派了專員接待,為表重視,就連省長都推了所有工作接見他們亞太區總裁。
招商引資,拉動經濟,GDP往上沖可是政府最看重的政績。像他們這種規模的國際大企業,放到哪裏都是香饽饽。
若是能順利簽約啓動項目,将給省裏帶來數十億的投資,解決上萬人就業,政府從上到下,極為重視。
省長親自接見總裁,政府部門晚上還安排了接待晚宴。
晚宴由副省長接待,整個晚宴的氣氛都極為友好,嘉賓們握着酒杯談笑風生。
如此的應酬場合,南熹也避免不了喝酒。
亞太區總裁是德國人,喜歡喝烈酒,喝五糧液像喝水,南熹陪着喝了兩小杯,胃就開始翻滾。
後來政府的其它接待人員又與她喝紅酒,紅白一起來,喝得她想吐。
晚宴結束回到酒店時,她整張臉紅通通,熱呼呼的。
躺在床上,眼前一片迷迷蒙蒙的,她微微閉上眼,昏昏欲睡。
手機響了好一會兒,她翻身過去,手摸了一會兒才将手機拿起來放耳邊。
“南熹。”
是項長安。
“幹嘛呀?”
喝醉的她聲音又嬌又軟。
“你在哪?”
項長安聽出她聲音的不對,濃眉微蹙。
他們公司考察團到Y省,晚上有接待晚宴他知道的,估計是喝多了。
不會喝酒還敢喝那麽多。
“酒店呀。”
她翻了個身過來:“好困呀,我睡了。”
她将手機扔下來。
“南熹……”
她手機沒挂,卻已經沒了聲音。
-
秘書将車子開過來,下車替項長安打開車門。
他上了車,拿另一只手機撥打南央電話。
南央比南熹還早一日過來,住在秦越銘臨時住處那邊。
項長安打她手機時,她與秦總正在糾纏,床頭手機忽然響起。
她推了推埋首在她胸前的腦袋,“接電話。
秦總正值兵臨城下,千鈞一發之際,懶得理會。
“接啊……”南央輕呼一聲,伸手拍他肩膀:“你哥電話。”
正打算沖刺的男人總算是拉回理智,伸長手将手機拿過來,滑下接聽扔到她耳邊。
“南央,去酒店把你姐給我帶回來。”男人帶着威儀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姐怎麽了” 南央壓着聲音道。
“醉了。”
“項書記,我已經睡了。”
醉了睡一覺不就行了?
“讓阿銘送你過去。”
項書記下完指示,利落的挂了機。
“秦總,還做不做?”
她扔下手機,雙手繞上他脖子,嘴唇湊過去,輕舔下他喉結。
“做。”
這個時候,不做?
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秦總,那你可要快點呀。”
做個愛,都不能做個爽快。
項書記真是會找事給他們做。
-
兩人爽完一輪才出發去南熹下榻的酒店。
秦越銘在來的路上就讓人聯系了酒店負責人,他們車子剛在門口停下來,就有人迎上來接待。
“沒想到秦總在大西南面子也這麽大。”
兩人一同步入酒店時,南央附到他耳邊輕聲道。
“我何止面子大?”
他冷哼一聲。
“秦總還有什麽比面子更大的嗎?”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前面帶路的服務生恨不得雙耳失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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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進了門,南熹躺在床上毫無知覺,鞋子也沒脫,神奇的是手機竟還在通話中.
項書記這是擔心她姐睡得沒了呼吸嗎?
她拿起手機對着電話那端道:“項書記,我到我姐這裏了。”
“她怎麽樣?”
“睡了。我看不用帶她回你那了吧?”
若是怕她不安全,她現在已經過來了。
大不了她在這裏睡一晚陪姐姐啰。
“帶回來。”
項書記沒得商量。
“可她已經睡了。”
“帶回來。”他又重複了一遍,結束了已經持續一個半小時的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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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折騰回到項長安的住處,已接近一點。
他人就在院子裏等着,掐了煙過來,從後座抱起睡得昏沉的人。
聞到她呼吸間的酒味,忍不住低訓一聲:“沒事喝那麽多做什麽?”
南熹沒聽他說什麽,人像面條一樣軟軟的在他懷中,夜風清涼,吹着她一頭如霧的長發,拂過她臉頰。
她迷迷糊糊的,将臉往他頸窩裏鑽。
他将她抱回樓上房間,擰了熱毛巾給她擦了下臉,然後動手将她身上貼身的禮服,貼身衣物全都脫下來,扔到床尾。
晶瑩如雪的肌膚,晃人的春色就在他眼底,在他掌下,觸手可及。
灼熱的大掌一寸一寸的撫過細膩的肌膚,留下溫潤的觸感。
沒有任何阻隔的肌膚相親,他俯身下來,含住那紅潤的唇。
他吻得太深,太重,舌頭撬開牙關,直抵喉嚨。
南熹漸漸的從深濃的醉意中醒來,細軟無力的手抓着他肌肉憤起的背,在他纏吻間細細的喘。
“醒了?”
他松開她的唇,低頭看她半張半合的眼,眼神迷離恍惚。
“項長安……”她軟軟的叫了聲。
手擡起來,青蔥般的指尖從他寬闊的額頭到高挺的鼻尖,再落到他的唇。
“叫什麽呢,嗯?”
他含住她的指尖,一下一下的舔着。
“我在哪呀。”
她迷迷糊糊問道。
“我床上。”
“是你在我床上。”她低喃着。
“嗯。”
他應了聲,低頭又開始吻她,與她交纏不休。
她被他吻得酥軟無力。
三年多未再與任何異性有過親密接觸的身體,在醉酒後忽然蘇醒,那些在記憶中噬魂蝕骨的感覺全都湧了出來。
她主動地回應他熱烈的吻。
她在他面前大都是被迫接受的多,雖然到最後也不可避免地與他一同墜入情海。
可她的主動索取卻又令男人分外的稀罕。
喝醉的她,又乖又軟,他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用不到幾分鐘時間,她就唧唧哼哼的軟了下去。
在男女之事上面,項長安屬于極有自制力的人,但若是他不自制起來那簡直就不是人。
官場之上,女色是一個極大的雷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每年因為桃色陷井身敗名裂的官員不知多少。
項長安從政20多年,在女色方面他絕對的愛惜羽毛。
但漫長的人生,總難免會有意外發生。
一沾上便像罂粟般,讓人犯了心瘾。
送得再遠,也時不時會記挂着,這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無法取舍的難題。
她在他身下嬌嬌的低泣,口口聲聲的叫他名字,像是要把他推入欲望的深淵。
他将她抱了起來,坐在他腰上,圈入懷中,一下一下舔着她的唇,聲音暗啞又溫柔:“我在這,哭什麽?”
他親吻的動作,他的聲音,明明那麽溫柔,可掐着她腰的手卻那麽用力。
如膠似漆的糾纏,軟糯的嬌泣和低沉的喘息,久久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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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還未開眼,便聽到一個低沉的男聲在講話。
“嗯,對。”
“加快速度。”
“盡快安排。”
每一句話都極為簡短。
他怎麽在這裏?
她緩緩的開眼,與剛挂上電話轉身過來的男人目光對上。
“醒了?”他放了手機走過來,坐到床邊,低頭看她。
“你怎麽在這裏?”
她腦子還不太清醒。
他伸手,将她覆在額上的碎發往後撥。
“還沒清醒啊?今天有工作安排嗎?”他溫和道。
南熹轉頭看了看,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間,這是?
“昨晚你喝多了,怕你一個人出事,我讓南央把你從酒店帶回來。”
“我怎麽不知道?”她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麽多年,她的酒量沒有太大的進步,逼不得已應酬時也盡量的少飲酒。
但是昨晚紅白交加,還是中招了。
“不會喝酒喝那麽多做什麽。”一提到這個,他臉色變得嚴肅了幾分。
“也沒喝很多。”
她理虧,聲音也低下來。
“不省人事還不夠多,什麽樣才叫多?以後注意點。”
“哦。”
她應了聲,才注意到自己身無寸縷,腰腿是熟悉的酸軟,腿間似乎還是一片濕呼呼的。
她每次喝多就是一場災難,她擡手蓋住了臉,沒有辦法義正言辭的讨伐誰對誰錯。
“這是,你家嗎?”
她低聲問道。
“嗯。。”
見她又不說話,他拉開她蓋在臉上的手:“我一個人住。”
“以項書記的級別,國家不是配有保姆呀。”
被人看穿心思,她尴尬的低下睫毛。
上次央央帶南北過來時,也是住這邊,說他是一個人。
這麽多年過去,這錯亂的關系還是沒解開,她這心情真是複雜難辨。
“是啊,還配了個年輕漂亮的。”他低笑,伸手刮她臉頰。“起來吧,南央跟阿銘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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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熹起來,手機上已經有一個未接電話,Daniel的。
今天的行程是要到省會城市的科技産業園參觀考察,現在已經九點,趕回酒店是來不及了,只能跟他請假。
她滿是愧疚的回電話給Daniel,沒料到對方語氣很溫和:“你怎麽樣?沒事了吧?”
“沒事。多謝關心。我昨晚……”
“抱歉,cici,昨晚我不知道你胃不舒服,還讓你喝那麽酒。你今天就在你妹妹家裏好好休息。但是下次你要是有什麽身體不适,可以直接跟我說。”
她純粹就是酒量不好,醉了,哪有什麽不适?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Daniel電話,南央就上來敲門。
她給她送了換洗衣物,提着袋子站在門邊時,滿臉的調侃之色。
“你給我們老板打電話說我胃不舒服?”
“要不然呢?”
“你怎麽知道我老板電話?”
“我都能從酒店把你弄回來,找到你老板電話不容易?”南央伸手碰了碰她臉:“粉面含春,戰況激烈?”
南熹推開她手,将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