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越軌》40
南央知道南熹中午要與單衛東碰面,有些不放心,從公司趕回來想陪她一起去。
她回到半路打電話給她,她說跟他回家一趟,她又追了過去。
再打她電話便沒人接了,怕有什麽不測,她幹脆打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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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敲門聲力度極大,連牆壁都在震動的架式。
“姐……姐……”
“你在不在裏面……”
是南央。
單衛東也聽到了,卻罔若未聞。
他很想跟她做,狠狠的做。
可剛才被她那用力一頂,似乎有些影響。
于是吻得更加用力,手上的動作也是沒半點溫柔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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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熹哭了,眼淚不停的掉。
他們怎麽會,走到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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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撞開了。
南央帶着兩名警察進門,看到房內那一幕不由得怒火中燒,沖過去用手中的包狠狠地往他腦袋砸,長腿擡起用盡力氣去踢他。
單衛東終于恢複些許的理智,下一秒就被人揪翻下床。
南央動作迅速的扯過床單蓋住一身狼狽不堪的姐姐,替她解開手上的領帶。
單衛東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便被兩名警察拉出去了。
南熹撲進妹妹懷中,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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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要帶他們回派出所。
單衛東紅着眼:“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我們私下解決就行了。”
“你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你這是強暴。”
南央冷冷道。
誰要跟他私下解決。
南熹吸了吸鼻子,看向頭發淩亂,滿臉狼狽的單衛東:“明天我們去把手續辦了,從此各不相幹。”
各不相幹。
她到底是有多狠心。
單衛東情緒又起,想要過去搖她。
南熹被南央拉到了身後,單衛東再次被警察控制住。
“你們無法協商的話,那請跟我們回局裏一趟。”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他們夫妻間的私密事,若他們能私下解決,他們也樂得拍拍屁股走人。
“不用了。”
南熹并不願意走到當庭對質的地步,有些事沒辦法訴之于口,越少人知道越好。
南央見姐姐堅持不去,最終扶着她與兩名警察離開。
屋裏恢複了安靜,單衛東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嘴角揚起抹自嘲的笑,眼角卻溢出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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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南央替南熹上完藥,替她蓋上被子,坐在床邊陪她。
“單衛東到底發的什麽瘋。”
就這麽放過他,她還是心有不甘。
“央央,我不想再提他。”南熹疲憊的閉上眼。
南央閉了嘴,心裏卻是愈發覺得姐姐有事瞞她。
可她的倔強絕對不亞于她,她不願意說的事是怎麽也撬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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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父單母匆匆忙忙來到小兒子婚後住的公寓,看到門口大開,心下一驚,以為遭了賊,急忙進屋。
看到小兒子衣衫淩亂,一臉呆滞坐在地上的模樣,又氣又急。
“衛東,你怎麽了?公司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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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熹與單衛東辦完了手續,她沒有出面,項長安讓趙秘書幫她處理了。
十一月底,持續的秋雨令氣溫一直頗高的沿海城市G城終于擺脫躁熱,開始降溫。
南熹準備了一些換季的貼身衣物及胃藥在規定的探視日與妹妹去探母親。
她們做好了被責罵的心理準備,但是到了探見室才被告知,母親昨夜與獄友打架被關禁閉室一周,不能探視。
母親與人打架令南家姐妹極為震驚。
她性子外柔內剛,行事一向都冷靜謹慎。雖然監獄裏打架的事情時有發生,但她進去幾年從來沒發生過與人動手被關禁閉這種事,當然也有可能是母親怕她們擔心有所隐瞞。
是因為她們隐瞞了父親之事導致她心态失常跟人動手嗎?
真是令人極度不安的多事之秋。
“我找秦叔叔問一下。”
“我找項叔叔問一下。”
從監獄出來,姐妹倆同時停住腳步,看着對方異口同聲道。
從小到大,南熹與南央的個性是極大不同的,但一母同胞的姐妹總會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在一些事情上對對方的隐瞞。
南央當年私自上了秦越銘的私人飛機以及後來與他有所交集的種種,甚至上次去京都發生的事,她對姐姐南熹一直守口如瓶,默默無聲。
而南熹與項長安的事同樣也是對妹妹三緘其口,諱莫如深。
如今因母親一事,兩人刻意隐瞞的事,漸有出頭之意。
但她們誰也想不到,她們與項家兩兄弟在對方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交集如此之深。
所以,對方随口扯出的話,也能哄住對方。
南熹打項長安的電話沒接通,南央倒是跟秦越銘通上電話,他讓她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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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錦華接到秦越銘電話,想通過她的關系找那邊的監獄長,詢問謝子雯之事。
“這麽快就找到新目标了?”梅錦華調侃了他一句,“兔子吃窩邊草?年紀這麽小,适合嗎?”
就算忽略年紀問題,家庭背景也不适合。
南家未出事之前,南央配秦越銘還是高攀的,更別提現在。
“嫂子愛說笑,幾時能給我回複?”秦越銘淡道。
“這麽急?”
“嗯。”
“等我一會兒。我問一下我們家梅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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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銘等了大約十五分鐘,梅錦華給他回複,說監獄長出差一周,可能要晚些時候才能聯系上。
“我再找其它人問一下看。”
最後,她又道。
“不麻煩了。”秦越銘挂了機。
窗外,天空明淨。
他站在窗前給南央回電話,說暫時聯系不到那邊的監獄長,讓她再等等。
“要等多久?”
南央有些氣弱。
“我想想辦法。”
他只能這麽回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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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熹與南央見到了母親,在四個小時之後。
南母确實是跟獄友打架而被關禁閉室,打架的原因,只說與別人發生口角,按耐不住沖動就動手了。
事實亦差不多,但是發生口角的原因,她沒說。
南熹看着母親黑白參半的頭發,瘦得近乎脫骨的雙手,還有臉上剛結痂的傷口,眼眶忍不住紅了又紅。
“媽,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把她盡快弄出去。
“先管好你自己,瞧你現在瘦成什麽樣?”南母看着大女兒尖細的下巴同樣心疼,又看向沉默不言的小女兒:“以後有什麽事,不要再瞞着媽媽。”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她們現在的狀況根本沒有辦法做再多。
南央聽話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