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越軌》19
單衛東壓抑着情緒，猛按着門鈴。
方郁淨開門見是他，唇角上揚：“怎麽忽然跑來也不提前講聲？”
他不語，陰鸷的眼神往下，緊盯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方郁淨，你什麽意思？”
帶着明顯怒意的語調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了一般，腦袋更是一陣陣發疼。
說好的不幹擾對方的感情生活，不讓對方有負擔，分手後不再相幹呢？
她這是幾個意思？
原來不僅是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女人也一樣。
他當初真是鬼迷心竅，信了她的鬼話。
方郁淨看着他難看的神色，讓了讓身子，輕柔道：“進來再說吧。”
單衛東壓抑着情緒，粗魯的握住她手臂：“不必了。”
說着，扯着她就往電梯方向而去。
方郁淨急了，掙紮着不願意走。
“你要把我帶去哪裏？”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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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
方郁淨掙紮的動作頓住，臉色瞬間慘白。
“打掉。”
打掉？開什麽玩笑？
他怎麽能這麽輕描淡寫的說出那兩個字？那也是他的孩子。
就算她耍了點心機又如何？她有讓他負責嗎？
“單衛東，那是我的孩子。跟你沒關系，我自己生，自己養，不用你負責。你可以當作不知道。”
她紅着眼眶怒吼出聲。
“當作不知道？自己生自己養？”單衛東冷冷的瞪她：“那你在朋友圈發圖是什麽意思？你故意屏蔽南熹卻又讓其它人間接告訴她是什麽意思？”
被他直接揭穿，方郁淨也不惱，推開他的鉗制後，身子緊靠着牆壁，微仰着下巴回視他-
“我想發圈是我自己的事，想讓誰看不想讓誰看也是我的權利。我管不了別人怎麽八卦,我也從來沒想過要讓南熹知道，更不會去破壞你們的感情。你又何必惱羞成怒？”
“我惱羞成怒？是你先壞了游戲規則。”
壞了游戲規則？自己爽的時候，怎麽不提規則了？
“衛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過要你負任何責任，你不要有心裏負擔。”
她又軟下态度，一字一句的低聲道來。
單衛東已經不想再相信她任何話，更不想再費唇舌跟她争執。
“既然不想我心裏有負擔，那就跟我去醫院。”
他再度向前，抓住她手臂，冷着臉要拖她走。
“單衛東，那也是你的骨肉。已經五個月了，有心跳，有鼻有眼，會動手動腳，他是條活生生的生命……”
見他來真的，她情緒激動地尖叫着，不願意被他拖着走，他卻不管不顧的扯着她，她不敢動得太厲害，怕驚到肚子裏的擡兒，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電梯門忽然打開，出來的人将這一幕收入眼底。
“衛東，你這是幹什麽，放開小淨。”
單母手中提着的兩大袋滿滿的生活用品掉落在地，沖過來将糾纏不休的兩人分開。
“單伯母……”
方郁淨驚魂未定的躲到單母身後。
單衛東震驚不已的瞪着忽然出現的母親。
“媽，你知道？”
單母拍了拍方郁淨的手，擡眼看兒子：“知道又怎樣？小淨懷的是我們單家的骨肉，生下來有什麽錯？是我讓她生的。”
“媽……”
單衛東怒吼一聲，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若不是攔着他的人是他母親，他已經揮拳過去。
“我知道你怕南熹知道了會生氣，難過。但她自己生不出孩子還不讓人家生了？小淨也沒讓你離婚，更沒挑撥離間你們的感情。你不說我不說，南熹又怎麽會知道？”
“孩子我跟南熹會生。但是她這個孩子不能生下來。”
“她要能生我孫子都能上幼兒園了。我不管，這個孩子我要定了。你不想要，除非從我身上踩過去。”
單母張開手臂護着瑟瑟發抖的方郁淨，對兒子寸步不讓。
大兒媳婦兒懷第一胎的時候，傷到了身體不能再生。他們單家總不能就一個女孩兒吧？
他們想，她也不答應。
三人對峙間，電梯門再度打開，一個年輕的母親推着嬰兒車出來，好奇的盯着這怪異的一幕。
公衆場合，再鬧下去真的會上社會新聞。
單衛東伸手抹了抹臉，一言不發轉身往電梯而去。
電梯門打開又關上，沒人追上來，也沒人再講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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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裏，他雙目通紅，神色凄然，汗珠涔涔的冒出額頭。
他沒想到，一場荒謬的出軌竟生出這般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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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熹與梁桑之回到酒店，便看到個熟悉的人影站在她房門口。
她沒料到單衛東會出國看她。
此次跨國項目比較複雜，他們在這邊呆了一個多月。
案子已接近尾聲，下個禮拜就可以啓程回國了，他卻跑過來了。
“熹熹……”
他不顧現場還有其它人，幾步向前将她摟入懷中，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般抱着不願意放開。
“你別這樣，我老板跟同事還在。”
南熹紅着臉推他。
梁總很識趣地點頭：“理解，小別勝新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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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進了房，他踢上房門又将她抱入懷中。
南熹感覺得到他不安的情緒，雙手回抱着他的腰，低聲問他：“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想你而已。”
他下巴摩挲着她頭頂，聲音帶着吵啞，眼眶滿滿的都是酸意。
這是他們結婚之後，第一次分開這麽久。
南熹也想他，但其實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想念。
因為她的心思被工作分去了一大半，思念便顯得輕了許多。
若是以往沒有其它事情分心，她可能真的會因想念而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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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結案最後幾日，南熹負責的工作已經結束。
梁總放她幾日假跟遠道而來的丈夫出去走走。
最近兩年，單衛東工作很忙，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出國渡假。
年前他是打算帶她出來散心的，但南父忽發意外後便不了了之。
此次他前來，正好兩人一起安靜過幾日。
恰好她的例假來，他們沒出門，便呆在房間裏。
什麽也不做，就單純的陪伴對方。
南熹明顯的感覺到他有心事，問他，他卻說她多慮，他沒什麽心事。
枕邊人的變化，南熹再清楚不過。
但既然他不願意多講，她再追問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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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外渡假回來，生活又回歸了平靜。
南熹工作忙，單衛東倒是比以前清閑許多，經常來接她下班。
周五下班前，她接到他電話，說晚上有應酬，不能來接她，讓她注意安全。
南熹應下，挂了電話，看到妹妹的兩個未接來電，回撥過去。
“姐，你跟誰打電話那麽久？”
南央的聲音很焦急，甚至帶着抹掩飾不住的憤怒。
“你姐夫，怎麽了？”
也就不到五分鐘，也不算久。
“先看我給你發的視頻。”
南央挂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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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裏是兩個熟悉的人，單母扶着腹部微挺的方郁淨，從醫院大門出來，一路親呢的說着話，然後上了輛等在門口的車子，一起離開。
明明是兩個很熟悉的人，南熹看着看着，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她的婆婆與懷孕的方郁淨，一起從醫院出來，這是什麽意思呢
忽然間，南熹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她無力地倒在椅子裏，臉色一陣慘白，腦海裏忽然閃過單母在她流産後說過的那些話，閃過央央讓她注意單衛東與方郁淨，閃過去年臺風夜，他趕回來時那個冰冷的懷抱，還有這半年多以來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變化，蔡亞南發給她的截圖裏，方郁淨鋪滿母愛的臉……
許多零零碎埣的畫面翻湧而出，心裏那股氣越憋越慌……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她顫抖着手指，翻出單衛東的號碼，想找他問清楚，手卻怎麽也按不下去。
她的手機再度響起來。
是南央。
“央央……”
南熹剛喊出兩個字，喉嚨便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響。
作者有話說：
劇情狗血，虐不夠虐，渣不夠渣，賤不夠賤。
作者估計只适合：耍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