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越軌》3
高勳的父親高夏禹是從地方一步步成長起來,做到市長之位,成為行政一把手,在G城門生故吏遍地皆是,根深葉茂。
去年換屆,都普遍認為他會踏上真正的一把手之位,他自己亦是信心滿滿,結果卻空降下來一個項長安,将他繼續按在市長之位上。
對手是項長安,項家與秦家的長子,十個高夏禹也只能對着一把手的位置遺憾嘆氣。
不過,以項長安的資歷與政績,肯定不會在這裏呆很久,最多一屆就要高升或者再回京都。
項長安初來乍道之際,對高夏禹這地頭蛇還算是尊重客氣,事事皆有商量。
他為人看着斯文,但做事極有擔當,有魄力,雷厲風行。
如今一年過去,他基本掌握了情況便開始進行人員調整,培養自己的班底,方方面面難免會踩到高夏禹身上,二人明争暗鬥的交鋒可不少,但表面上,還是維護着應有的客套。
高夏禹老父親生日這種事肯定不敢大肆鋪張與宣揚,所以高老爺子的生日宴設在高勳舅舅的別墅。
他們抵達別墅時,天色已晚,園林式院子已經亮起了燈。
高勳一手拿着他親自挑的禮物,一手親密地牽着南央的手穿過草木與水池,往燈光明亮的屋裏走。
進了門,一路上都有人跟他招呼,他點頭應聲,直接帶着南央去見家人。
推開那扇胡桃木門,一屋子正在喝茶聊天的人全都朝他們望了過來。
今夜能坐在這裏的人,個個都是身價不凡,但是南央眼裏只看到一個人。
秦越銘。
高夏禹與項長安暗地裏有着不少的摩擦,但該有的風度與臉面還是要的,所以高老爺子的壽宴,秦越銘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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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勳先是招呼了爺爺與父親後,再跟在座的各位叔伯大爺招呼了一輪。
秦越銘倒是不意外南央的出現,他只是掃了她一眼便轉頭繼續與人閑聊。
“阿勳啊,這位小姐是……”
頭發花白的高老爺子精神不錯,紅光滿面,一雙銳利的眼緊盯着南央。
“爺爺,爸,趁大家都在,我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南央。”
“阿勳,這是哪家的閨秀呢,看着挺眼生的。”
“以後有機會多見幾次就熟了。央央年紀小,怕羞,請叔叔伯伯們勿見怪。”
高勳避開她的家世不提,但南姓并不多見,只是今日這種場合,他們也不去過多追究。
高公子新交的女朋友而已,雖然帶回來見家人,但也未必能長久。
南央同高老爺祝了壽,又跟這些上了年紀的叔伯們客套了幾句話,就與高勳到外面見他母親與姐妹。
高家人對南央客氣而疏離,寒暄幾句後就與其它女眷繼續她們自己的話題。
南央也不在意,這種場合,虛僞又客套,滿臉的假笑,累得慌,無所謂,她樂得一個人自在。
切完生日蛋糕後,秦越銘便告辭了。
高勳将南央帶到樓頂花園,兩人頗為浪漫地開了一瓶紅酒。
南央酒量還算可以,高公子自是不必說。
他卻借着酒意将人摟到懷中,想要一親芳澤。
“你別這樣……被人看到不好。”
南央左躲右閃,不想被他親,又不能表現得太過于拒絕。
“我已經鎖門了。”
高勳順勢利用男性的力道優勢将她壓到了沙發上,俨然一副對她勢在必得的架式。
南央很想當作權色交易一場,但發現自己還是沒能突破底線。
他的手摸上她小腿,将裙擺撩上來時,她奮力地掙紮,膝蓋在他腿間用力一弓,在他一聲哀嚎聲中逃脫。
高勳真的将通往樓頂花園的小門給鎖上了,看來他是做足了準備要得到她。
南央的手摸上門鎖的一瞬間,身後傳來男人帶着明顯怒意的警告聲:“南央,想要別人替你辦事,總得給點甜頭吃。你現在走出這個門,可別後悔。”
她拉開門鎖,頭也不回地往下走。
一樓大廳裏還很熱鬧,南央邊下樓梯邊整理自己微亂的發絲與長裙,在衆人頗為好奇的目光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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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熱鬧的別墅,外面一片安靜。
跟人家鬧翻,她自然得自己想辦法回去。
別墅區內根本打不到車,她手機與包也丢在裏面,但無所謂,這裏面治安良好,她走路出去也不求他。
她脫下高跟鞋,一手提着一只,就這麽行走在寂靜的別墅區道路上。
別墅區裏綠化極好,蚊蟲也多。
南央沒走幾分鐘,腿上就被盯了好幾個包,她一邊提着鞋走一邊彎腰抓癢,還好沒人看到她現在的狼狽樣。
從別墅走到大門,南央預估大約30分鐘,但顯然她預估錯誤,別墅區比她想像得要大很多。
她走了20多分鐘,腳底都要磨破皮了,還沒見大門出口的影子。
別墅區內戶與戶之間距離極遠,大晚上的沒碰到個人影,車也沒碰一輛。
在南央以為自己會不會走錯方向時,一束耀眼的車燈從遠處而來。
她下意識地往路邊靠。
她并不認為是高傲的高公子來追她,但是從那個方向下來,估計有可能是今晚參加生日宴的人。
既然已經跟他鬧得這麽不愉快,與他相關的人,她還是遠離點比較好,至少在現在這麽狼狽的情況下,她不想讓人看笑話。
車子很快從她身側而過,沒有半秒停留地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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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提着鞋繼續往前,終于碰到個治安崗,詢問得知再走幾分鐘便到大門口,她心落下。
“小姐,你沒事吧?”
保安見她提着鞋,頗為狼狽的模樣,關切地問了句。
“沒事,謝謝。”
她拎着鞋繼續走。
沒打算借電話打,不想讓姐姐擔心,但除了姐姐,她也不知要打給誰。
出了別墅區大門,她站在路邊等車。
等了二十分鐘沒有一輛計程車,倒是不小心被灑水車灑了一身,她欲哭無淚。
彎腰擰幹裙擺上的水跡時,一輛奧迪A8停靠到路邊。
她擡頭,看到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男人冷硬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