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越軌》1
南小姐:秦總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秦總:20歲以上的,我都沒興趣。
21歲的南小姐:秦總,你是不是身體有毛病?有病早點治,早治早享受。
1、
南央從鏡中看到一張熟悉的男性面孔時,補妝的動作頓住。
他正站在她身後,從鏡中看她。
她凝着一張清冷的俏臉,回視着鏡中男人深沉又銳利的眼。
若是單看臉,秦越銘稱不上帥,但冷峻的氣勢極為勾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很有男性魅力,而同時擁有財勢與地位的男人更是在無形中放大了這種魅力。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她收回手中的口紅,揚着菱唇,喚出一聲:“秦叔叔。”
秦越銘不過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他的哥哥項長安跟她父親曾經是同僚,她今年二十有一,叫他一聲“秦叔叔”沒叫老,以前他跟項長安偶爾來家裏時,她也是這麽叫他的。
只不過如今項長安青雲直上,步步高升,她的父親卻成了階下囚。
“高勳不适合你。”
他神色不變,語氣淡淡地開口。
高勳是她男朋友,她今晚會出現在這座山莊,是陪他過來參加飯局,但沒料到,秦越銘也在飯局上。
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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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過來,隔着兩米的距離與他面對面。
暖光打在他的臉上,淡淡疏離中帶着抹高高在上。
她緩步走過來,距他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停住,側過臉看他冷峻的側臉。
她170 公分的身高在他面前還稍嫌不夠看,若不是托腳上的高跟鞋,她還得仰望他。
“秦叔叔覺得誰适合?”她紅唇微動,臉朝他靠近了一些,若有似無的香氣輕拂過他頸側。
“他幫不了你父母。別把自己搭進去。”
“那你幫我嗎?”她又靠近一分,紅潤的唇離他白色的衣領不過分毫的距離。
“你好自為之。”
他沒再多言,欲轉身就走。
她沒挽留,沒資格挽留,但是-
在他轉身那一瞬間,紅唇輕擦過他的衣領。
他似乎是頓了下,但腳步未停。
-
回到飯局上,秦越銘已經離開。
她坐回了高勳身邊的位置上,高勳微微側過頭,低聲道:“怎麽去那麽久?”
“裏面太悶,順便透透氣。”
高勳笑了下,沒再多說什麽,轉頭與某位大腹便便的老總碰杯,滿耳都是一陣融洽的交談聲。
剛才秦越銘在的時候,氣氛可沒這麽活躍,他不說話,一大桌的人都戰戰兢兢,他不動筷基本上沒人會動,就連跟他敬酒都自動落下半個杯子。
-
飯局結束,已近十一點。
高勳送她回去,剛才他喝了不少酒,白皙的臉上透着薄紅。
讓南央幫他倒了杯水,他一口氣喝完又将杯子遞給她,然後扯開束縛的領帶,手指順便放在扣子上-
“你是不是認識秦總?”
解開第一顆扣子時,他瞥了眼面色沉靜的南央。
南央知道,剛才自己在飯局上看到秦越銘在幾個人陪同之下進來時的震驚神情瞞不過高勳。
他讓人随便一查,便能查到項長安當年與自己父親的同僚關系。
她斟酌了下後道:“見過兩次。不熟。”
“你父親的事情,有找過秦家嗎?”高勳解開第二顆扣子,手放了下來,伸過去抓住南央的手。
南央忍住扯回來的沖動,淡淡回應:“找過。”
找過,但是沒用。
“呵……”高勳呵笑一聲,不再追問這件事,反而饒有興致地把玩着她的手。
她手指生得極為漂亮,就算這四年來沾染了人間煙火,依然是嫩白如玉,纖纖如剝蔥,令人愛不釋手。
高勳承認,他喜歡她這張清冷又傲氣的臉,更喜歡她這雙手,當然,若是她這雙手能為他做些更私密的事情,他會更喜歡。
高公子是個戀手癖,圈子裏的人都知道。
他卯足勁追求南央,先是看中她的手,再次才是她的臉。
他高勳想要的女人只要多看一眼就會主動撲上來,除了她。
不過是個落迫的高嶺之花,卻依然那麽清高傲氣。
他追了兩個月才勉強同意做他女朋友,除了摸到她那雙手,他連她的唇都沒碰到過,更別提床上的風流快活。
他當然也知道,她同意跟他交往,不是過看在他父親高夏禹或許能幫到她父母的份上。
但就憑她這一份清高與傲氣,他倒是願意慢慢陪她玩一場成年人的‘戀愛’。
他高勳不屑強迫女人。
他愛不釋手的把玩她的手指,南央心底不快,卻也不敢跟他鬧翻臉。
“我接個電話。”
包裏手機的響聲解救了她。
是南熹,她姐姐。
南熹住院了。
車子快速掉頭往醫院而去。
南央心裏頭記挂着姐姐,高勳難得不再打擾她。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有事打我電話。”
南央下車前,高勳俯臉過來,想親她的唇,她側了下臉,他的唇落在她臉頰上。
-
南熹第三次流産,除了身體的痛,更多的是來自于心裏不可承受的悲傷。
一見到妹妹,強忍的淚終于忍不住落滿雙頰。
南央抱着姐姐,安靜地聽着她哭了好久,等她漸漸平息下來後才問:“姐夫呢?”
“出差還沒回來。”
“他媽呢?”
南熹沉默不言。
“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我去打水給你洗臉。”
南央去打水,南熹臉色蒼白地閉上眼躺着,再有,可能也是保不住的。
她黃體功能不全,加上心理壓力大,想要平平安安生個孩子,太難。
“每天在家安心養胎,家務樣樣不用她沾手,連個孩子都保不住跟個生不出蛋的母雞有什麽區別……”
想到稍早離開之前,婆婆跟公公抱怨的話,她的心又揪成一團。
她也不想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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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南央在醫院陪姐姐。
淩晨一點,姐夫來電,南央接的。
那頭的聲音帶着濃重的酒意。
“熹熹,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姐夫,姐姐已經睡了。孩子沒了,沒別的事我挂了。”南央心裏對單衛東這個姐夫也頗為不滿,三言兩語就想挂電話。
“我明天就回去。央央,麻煩你幫我照顧你姐姐。”
單衛東說着話,伴着一個模模糊糊的女聲:“單總,你不要緊吧?”
“我會照顧她。”
這回,南央果斷地挂了機。
-
錦瀾苑。
黑色轎車緩緩駛進主屋門口,司機下車替後座的人打開車門。
下車後,秦越銘随手将西裝外套挂在手臂上,往屋裏走。
客廳裏亮着燈,男人坐沙發上喝茶,看報紙,明顯是在等他。
“哥,怎麽這麽晚?”秦越銘略為驚訝。
“坐。”
項長安習慣了上位者的姿态,就算回到家裏面對家人不免也是如此。
秦越銘将西裝外套随意地挂到沙發扶手上。
項長安眯着眼看着弟弟微微敞開的白色衣領上頗為明顯的口紅印擡了擡眉:“晚上去哪了?”
秦越銘不甚在意地笑了下:“招商會結束後,住建廳與商會那邊安排了飯局。”
“飯局上就有女人敢往秦總身上撲?”項長安調侃了句。
“項書記 ,你這大半夜的等我就為了審我這事?”
項長安呵笑了聲,轉而将話題轉到其它事上面。
談完事情已是兩點多,秦越銘回到房間,對着浴室裏的鏡子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
袖扣解開,衣袖往上挽,将肌肉精實的手臂撐在洗手臺兩邊,他看着鏡中衣領上那個鮮明的口紅印,想到那張清冷至極的小臉,眼底一片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