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這個回球對于伏黑惠來說沒有難度, 甚至可以稱得上觸手可及,哪怕沒有和伏黑惠交手的君島育鬥也能看出來。
伏黑惠直接拿着球拍下場的态度,更是說明了他不是接不到, 就只是單純的不想接而已。
就連監控室裏的齋藤至和黑部由起夫都在注意着球場上突如其來的變化。
“喂!你幹什麽?!我們的比賽還沒有結束!”
遠野篤京拿着球拍指着伏黑惠不滿的說道。
哪有打到一半就直接不打了的?!
伏黑惠微微側頭, 那雙綠色的眼睛平靜的和遠野篤京對視, 把遠野篤京看的有些不自在,遠野篤京撇開眼, 然後更加兇惡的看着伏黑惠。
又不是他不打了,他心虛什麽?!
“你左腿的傷好之前, 不要來挑戰我。”伏黑惠重新套回了自己的外套, 順手就把口袋裏塞着的那顆網球給掏了出來。
遠野篤京所受的并不是小傷,而是一眼就能看出影響了狀态的很嚴重的傷。
就如同當初手冢國光手臂上的傷一樣, 不光這個傷會導致自身實力下降, 強行比賽只會讓傷更加嚴重。
手冢國光還好,起碼人家不打暴力網球。
遠野篤京不光身上有傷,還打暴力網球,伏黑惠可不是那種被動挨打的性格。
這麽一場比賽下來, 遠野篤京只會傷上加傷。
遠野篤京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自己的左腿, 依舊異常的嘴硬, “你是輸不起吧!”
伏黑惠沒有說話, 只是把手中捏着的網球抛起,擡手, 揮拍——
黃綠色的小球帶着狂暴的氣旋掀起了遠野篤京的衣角和發絲, 以遠野篤京根本無法反應的力與速,砸在了遠野篤京揮拍可及的地方。
這一球比之前伏黑惠打出的所有球威力都大。
根本不需要用言語證明, 只需要用這一球就足以說明一切。
——繼續比下去,輸的究竟會是誰。
“欸?不打了嗎?還以為能看見遠野你被伏黑收拾一頓呢。”種島修二視線落到了遠野篤京的膝蓋位置。
伏黑惠點出了遠野篤京左腿上的問題, 但種島修二卻知道遠野篤京并不是左腿出了問題,而是遠野篤京曾經左膝蓋受過傷。
可是這個傷不是好了嗎?
種島修二從長椅上站了起來,然後伸了一個懶腰,“既然這樣的話,伏黑,我帶你去找你的宿舍。”
種島修二很自然的伸手去勾伏黑惠的肩,“還以為你要過兩天才能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提前了三天被邀請過來。”伏黑惠避開了種島修二伸過來的手,推着自己的行李箱直接走出了這個網球場。
球場上的網球選手少了一個,這場比賽自然進行不下去。
君島育鬥剛剛從伏黑惠只是這麽兩局就觀察出遠野篤京腿上有傷這件事反應過來,就看到種島修二和伏黑惠離開的背影,微微蹙眉。
“他還真是傲慢。”
只是因為對手身上有傷,就直接不想再進行比賽了。
正确的流程不應該是發現了對手身上有傷,然後乘勝追擊嗎?
“大概伏黑君認為只是一場練習賽而已。”入江奏多聳了聳肩。
好歹和伏黑惠認識了這麽久,雖然幾乎沒怎麽交流,但伏黑惠究竟是哪種性格,也能在網球比賽上看出個七七八八。
如果是正式的比賽,伏黑惠為了球隊的勝利,願意比下去,但只是練習賽,伏黑惠并不會特意勉強自己。
就和當時的多球對決一樣,明明只是一球之差,但伏黑惠還是幹脆利落的覺得自己輸了一樣。
“就算遠野你的傷好了,贏的人也大概會是伏黑。”鬼十次郎雙手抱胸,語氣很平靜。
全然忘記了,遠野篤京的傷按道理來說早就應該好了才對。
君島育鬥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鬼十次郎,他原本以為鬼十次郎只是跟着入江奏多來湊熱鬧的,但仔細想想,鬼十次郎根本不是那種會湊這種熱鬧的性格。
“我怎麽可能輸給那個臭小鬼!”遠野篤京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鬼十次郎,他就算打不贏種島修二,打不贏鬼十次郎。
但是打贏一個小鬼還是沒問題吧!
為什麽一個兩個都覺得他會輸?
入江奏多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對着遠野篤京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可是伏黑君就連手上和腳上的負重都沒有取下來哎。”
“什麽?!”
遠野篤京表情陰沉沉的,想到了他在伏黑惠露出的手腕上看到的東西,樣子的确很像是負重。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伏黑惠和他比賽手上還會帶負重,于是把那個東西忽視了過去。
現在再仔細想想,那不就是負重嘛!
遠野篤京用力的磨了磨牙,那個臭小鬼也太可惡了,竟然看不起他,竟然連負重都沒有取下來!
等到氣的半死的遠野篤京也走出了這個網球場,君島育鬥才看向了鬼十次郎,“伏黑是不是已經和你比過賽了。”
“啊,不過并沒有打完。”鬼十次郎點頭直接承認了,“真要比下去,我和他的勝負應該是五五開。”
入江奏多又爆出了一個信息,“伏黑君不光和鬼打過比賽,就連修二同樣也比過,同樣也是五五開。”
能和鬼十次郎、種島修二都五五開,那豈不是——
君島育鬥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雖然他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網球天才。
每一個有資格進入U-17遠征軍的網球選手放到外面都能稱的上一句網球天才,但像這樣還在上國中,實力就能和遠征軍最強的幾個實力五五開的。
是怪物吧。
那群教練走哪挖來的小怪物?
“這場比賽的結果,我會告訴平等院,包括五五開這件事。”君島育鬥也走出了這個網球場。
遠野篤京作為派出來對付伏黑惠的先遣軍,比賽沒比完,交不了差。
但如果用伏黑惠和鬼十次郎、種島修二都比過賽,看不上遠野篤京的實力,打了兩球就不想打了,想必平等院鳳凰也不會再說什麽。
他也想看看,平等院鳳凰究竟會不會親自動手來對付伏黑惠。
入江奏多同樣也很好奇。
*
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種島修二還沒有把伏黑惠帶到宿舍樓,就在一個自動販賣機旁邊遇到了正在買飲料的平等院鳳凰。
早知道就不該現在讓伏黑請他喝飲料。
種島修二領着伏黑惠的往前走的步子一頓,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彎腰從自動販賣機裏取出飲料的平等院鳳凰已經注意到有人走了過來,等單手打開飲料瓶喝了一口,平等院鳳凰才扭頭看了過去。
平等院鳳凰的視線落到了種島修二身後的海膽頭少年身上。
只一眼平等院鳳凰就認出了少年就是教練讓他們要對付的國中生。
雖然他從教練手裏拿到了伏黑惠的資料,但平等院鳳凰并沒有認真看,只是掃了一眼少年的名字和年齡,就直接把資料丢給了遠征軍其他人。
直到現在平等院鳳凰親眼看到了伏黑惠本人,才确認了,是熟人。
“是你。”
伏黑惠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面前這個一頭金發,胡子拉碴的大叔,他以為鬼十次郎已經看着夠老了,沒想到還能看見半斤八兩的家夥。
他們真的是高中生嗎?
“四年前,橫濱天照神社。”平等院鳳凰提醒道。
伏黑惠愣了愣。
四年前——
伏黑惠在新聞上發現了芥川家刊登的找人消息。
在意識到芥川兄妹并非是孤兒,他們的家人也在尋找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之後,伏黑惠毫不猶豫的帶着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離開了橫濱。
把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送到了芥川家。
而芥川家投桃報李,也為孤身一人的伏黑惠找到了一戶領養家庭。
那就是萩原家。
當時的伏黑惠還是一個黑戶,處理完身份信息回到橫濱收拾餘留在橫濱的物品時已經是一個多月後,而在伏黑惠回到橫濱時,橫濱剛好爆發了一場混亂。
黑色的雪漂浮在橫濱的街道,那并非是雪,而是一種類似于粒子的東西,随後伏黑惠聽到了獸的咆哮。
咆哮聲中帶着恐怖的力量,黑色的球四散開來。
那是伏黑惠第一次産生了危機感,漆黑的影從伏黑惠的周身展開護住了附近的建築群。
也抵擋住了獸抛過來的其中一個黑球。
影的力量與黑球的力量産生對沖,波及到了一個剛好站到兩個力量邊緣的倒黴蛋。
雖然倒黴蛋人沒死,但也受了重傷,丢地上不管,人一定會死,伏黑惠做不到放無辜的人死去,于是就把人帶進了當時離他最近的一個安全點治傷。
那就是橫濱的天照神社。
在用円鹿治好倒黴蛋身上的傷後沒多久,倒黴蛋就醒了過來。
在伏黑惠離開橫濱時,順手把那個倒黴蛋也一起送了出去。
他記得沒錯的話,那個倒黴蛋好像就是金發。
伏黑惠仔細打量平等院鳳凰的五官,試圖在平等院的五官上找到那個倒黴蛋五官的影子。
金發,還有這雙眼,的确很眼熟。
但他記得,這才過去了四年,不是十年吧。
怎麽做到從一個少年變成了一個大叔了,中間青年的過度期是被吃掉了嗎?
“怎麽可以老這麽快?”伏黑惠沒忍住,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足夠站在伏黑惠身旁的種島修二聽清,種島修二沒忍住,直接噗嗤笑出聲。
接收到平等院鳳凰瞪視的種島修二輕咳兩聲,終于收斂住了臉上的笑意,“伏黑你竟然和平等院也認識啊。”
還是四年前認識的。
那個時候的平等院鳳凰還在牧之藤讀國中吧,那究竟是怎麽認識還在讀小學的伏黑惠的?
種島修二有些好奇。
“一面之緣。”伏黑惠只用四個字解釋了一下他與平等院鳳凰的關系。
“種島,你先走,我和——”平等院鳳凰終于想起了他從資料上看到的伏黑惠的名字,“我和伏黑有事要說。”
“喂,你這家夥,說話還真是不客氣!”種島修二撇了撇嘴,“伏黑,你的行李我幫你先帶回宿舍吧,飲料的話,下次再請我喝好了。”
“多謝。”伏黑惠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種島修二的好意。
等種島修二推着行李箱走遠,平等院鳳凰的視線才重新落到了伏黑惠的身上,“喝什麽?”
“咖啡吧。”伏黑惠并沒有拒絕。
平等院鳳凰哼笑一聲,按了一下自動販賣機上的一個按鈕,然後才往裏投入了一個硬幣。
罐裝咖啡順着自動販賣機裏向下的通道滑到了最下面的承接口,平等院鳳凰彎腰把還帶着涼意的罐裝咖啡拿起,遞給了和他有幾步遠的伏黑惠。
伏黑惠接過咖啡,打開後喝了一口,微甜的口感讓伏黑惠下意識皺眉,“你竟然還記得當初的事。”
“誰叫我的性命就值一瓶飲料呢,要是我再記不住,我的性命豈不是更加不值錢了。”平等院鳳凰沖着伏黑惠舉了舉手中的飲料。
一口氣把手中的飲料全都喝了個幹淨。
當初平等院鳳凰在醒過來後,意識到是伏黑惠救了他後,詢問伏黑惠要什麽樣的報酬。
伏黑惠的報酬就是要平等院鳳凰請他喝一瓶飲料。
可惜當時的橫濱一片混亂,便利店全都關了門,路邊也見不到自動販賣機這種東西,于是這瓶飲料欠了四年。
直到現在平等院鳳凰才徹底還清。
但有些東西,就算現在他也還不清。
“我說過,并不是我救了你。”
伏黑惠并沒有再喝手中的咖啡,而是就那麽捏在手裏,涼意順着罐裝咖啡一直沾染到伏黑惠的手心。
“我醒來就只見到了你。”平等院鳳凰聳了聳肩,擡手把手中空着的罐子丢進了垃圾桶裏。
雖然他後面失去了意識,但當時那種快要死掉的感覺他可不會忘,結果醒來之後,他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
如果不是身上還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及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染,他都要懷疑自己做了一場夢。
而他的身邊當時只有伏黑惠一人。
“我說了,是別人救了你,我只是順手把你撿回來而已。”伏黑惠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雖然人的确是他救的,但當時他就和平等院鳳凰解釋過了,并不是他救的,而是一個路過的一個異能者救的。
他就是順手把人撿回去了而已。
“要是我當時還在那個路上,就算有好心的異能者順手救了我,我恐怕也活不了吧。”
要知道平等院鳳凰當時就是走在路上,就直接被擊中,要是再被擊中一次,恐怕就要直接與世長辭了。
對于橫濱的危險性,他從不懷疑。
留在路邊只會是死路一條,伏黑惠當時願意把他撿到安全的地方,已經算救了他一命了。
“那一瓶飲料也夠了。”伏黑惠晃了晃手中的咖啡罐,“你要是覺得不夠,就和我打一場比賽怎麽樣?”
看剛剛種島修二的态度,伏黑惠也能估摸出平等院鳳凰實力并不弱,剛好他和遠野篤京比賽就只打了一半,他根本沒有打盡興。
連熱身的程度都沒有。
平等院鳳凰再一次笑了起來,這一次和剛剛的笑不同,平等院鳳凰直接大笑出聲,“你知道我是誰嗎?”
伏黑惠平靜的搖了搖頭。
當年他和平等院鳳凰并沒有互相介紹名字,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平等院鳳凰是誰。
“我的名字叫做平等院鳳凰!小子,你先弄清楚這個名字在這個基地意味着什麽,再來挑戰我吧!”
雖然伏黑惠救過他的性命,但一碼歸一碼。
就算是救命恩人,在網球比賽上他也不會留手。
所以在挑戰他之前,先考慮清楚吧。
平等院鳳凰走的突然,伏黑惠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裝逼。
伏黑惠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所以意味着什麽?”
監控室內,看到平等院鳳凰和伏黑惠不知交流了什麽後,平等院鳳凰才離開了的齋藤至松了一口氣,“吓死了,還以為這麽快伏黑君就要和平等院對上。”
“以伏黑的實力,和平等院對上不過早晚的事情,我倒是想要看到兩個人對上。”黑部由起夫伸手在手中的文件上寫了幾行字。
黑部由起夫以為以平等院鳳凰的性格,他和伏黑惠只要碰上,兩個人必定會有一場交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并沒有交手,甚至平等院鳳凰表現出的态度,對伏黑惠出奇的友好。
“雖然是很期待這一場比賽,但馬上平等院就要帶隊出去遠征了,要是贏了還好說,如果輸了,應該會影響到遠征軍的狀态吧。”
遠征軍的NO.1輸給一個國中生什麽的。
就算平等院鳳凰本人沒有受到影響,遠征軍裏的其他人的狀态也會受到影響吧。
齋藤至露出了一個苦惱的表情。
畢竟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徹底的摸清伏黑惠的實力,每次他們以為伏黑惠的實力就到這裏時,伏黑惠就能展現出一些新的東西。
無論是種島修二還是鬼十次郎都沒有摸出伏黑惠的底。
還真是難辦啊。
“如果只是輸了一場比賽就會影響到接下來的狀态,那幹脆就不要去比賽了。”黑部由起夫冷笑一聲。
賽場上向來就是有輸有贏的,如果只是輸了一場比賽,就能影響到其他人的狀态,那還比什麽?
幹脆棄權好了。
看出了黑部由起夫的态度,齋藤至在手中的平板上記錄下了伏黑惠和平等院鳳凰的比賽安排,“到時候我會把總教練叫過來的。”
*
種島修二給伏黑惠發了宿舍樓的位置,伏黑惠走過來的時候,種島修二正在站在他的賽格威上對着遠野篤京繞來繞去。
旁邊還站着笑的無奈的君島育鬥和入江奏多。
他的行李箱就放在兩人的旁邊。
遠野篤京捏緊了拳頭,看起來下一秒就能直接給種島修二來一拳。
這是在幹什麽?
“種島學長?”伏黑惠叫了種島修二一下,種島修二不再對着遠野篤京繞圈圈,而是騎着賽格威來到了伏黑惠的身邊,“你剛剛在幹什麽?”
“在說遠野左膝蓋上的傷。”
種島修二本身就要比伏黑惠高差不多十厘米,站在賽格威上更是直接比伏黑惠高出了一個頭。
伏黑惠并不想仰視種島修二,往旁邊撤了一步,才開口道:“很嚴重?”
“有一點嚴重。”
種島修二也是剛剛才從君島育鬥的嘴裏知道了其實遠野篤京膝蓋上的傷并沒有完全好,只是他不願意繼續去治療,瞞着其他人而已。
除了那群教練,也就只有作為遠野篤京搭檔的君島育鬥才知道這件事。
也就是和伏黑惠比賽的時候才讓種島修二知道了遠野篤京隐瞞着的事情。
入江奏多解釋道:“在世界賽場上,遠野的左腿從膝蓋的位置被對手打斷了,我們都以為這麽久了他的傷已經好了,沒想到是君島幫遠野隐瞞住了。”
“打比賽把腿打斷了?”伏黑惠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
為什麽這些字單獨拿出來他全都認識,但怎麽說出了他就有些聽不懂了。
這是人話嗎?
這還打的是比賽嗎?
雖然有些球打出來的威力是大了億點點,但把腿打斷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而且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傷患說瞞着不治了,怎麽還就真的不治了?
遠野篤京和君島育鬥是高中生,是未成年,不懂這個傷對一個網球選手的未來有多大的影響,U-17的教練是成年人,應該懂吧,怎麽不勸呢?
伏黑惠不相信那群教練不知道遠野篤京的傷沒好。
要知道有些傷過的時間太久了,就很難治好了。
伏黑惠欲言又止。
開始懷疑自己加入U-17是否正确,這群教練怎麽看,怎麽不靠譜啊。
晚一點把這件事和立海大的大家說一下好了,受傷了一定要好好治療。
君島育鬥嘆了一口氣,“抱歉抱歉,雖然我很想勸遠野去繼續治療,但完全就勸不住啊,我這個交涉師還真是失敗啊。”
“不去治療是我的選擇,和你沒有關系。”遠野篤京反駁道。
“遠野,你應該知道,不治療會有什麽後果吧。”種島修二皺了皺眉,勸了這麽久,怎麽一點用都沒有呢。
這家夥怎麽可以這麽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