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答案當然是‘YES’啊，混蛋
第26章 “答案當然是‘YES’啊，混蛋。”
“亂步先生, 你怎麽看？”在會議室裏整理了大半天的資料之後，太宰治伸了個懶腰，問身邊正在解決神田花衣買來的零食的江戶川亂步。“唔……我沒什麽想法啦, 還是看花衣醬自己怎麽想。”江戶川亂步聳了聳肩, 手上的薯片被咬得咔嚓作響。
“嘛，所以說你也不反對我的計劃咯？”太宰治将手上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扔, 雙手枕在腦後躺在了靠背椅上。
“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花衣醬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會揍你的。”
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種狠揍。
“……唔要是花衣醬能陪我殉情被她揍死也就算了……”
“不可能。花衣醬不喜歡你這一款的。”
“哈，也是呢，畢竟是為了社長才……”
作戰會議室裏,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讨論起了關于事務員的八卦。
“……虧我還以為你們兩位在說什麽正經事呢……”站在門口偷偷往裏面看了一眼的中島敦正好聽到兩個人在激情讨論關于事務員神田花衣與社長的八卦事件123。
促成了其中某一件的太宰治非常自豪。
神田花衣在回到事務所之後的生活也沒有太大變化，她依舊是作為春野绮羅子手下事務員的一員，整日地處理偵探社的文書問題。
用某人的話來說就是，“武裝偵探社全都是武鬥派，就一個偵探，花衣醬你還是不要來繼續強調‘武裝’的作用了。”
“啊，等會兒能替我去取個東西嗎, 花衣醬？”太宰治突然敲了敲門, 把神田花衣從事務員的辦公室裏叫了出來。
“你說？”作為事務員同樣要經常出門取件的神田花衣只以為是什麽普通的請求, 誰知道太宰治打算讓她去取一輛無人飛行機。
“嘛，異能特務科那邊答應提供援助，但我這邊還有關于‘白鯨’的潛入指導，所以也只能拜托花衣醬你去做這件事情了呀~”太宰治回過頭，手朝着神田花衣這邊攤開，一個小巧的藍牙耳機安靜地躺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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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不怎麽好的預感, 不過……”神田花衣看着對方手心黑漆漆的藍牙耳機，又看着除了微笑什麽表情都沒有的太宰治, 輕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拿起了他手上的耳機。
“太宰先生，”以防萬一，将耳機戴起之後，神田花衣敲了敲耳機的黑色外殼，“你該不會還有什麽其他的信息沒有告訴我吧？”
淺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那雙因為聽到這個問題而微微睜開的鳶色雙瞳。
太宰治很快又把自己的真實情緒掩藏在了笑意背後，“怎麽會呢。”
“那就好。”神田花衣點點頭，收回視線之後對比了一下地圖。
“太宰先生？啊，花衣醬已經出發了嗎？”神田花衣離開後不久，江戶川亂步捧着零食慢悠悠地晃進了辦公室，看到太宰治雙手壓在會議桌上，一副沉思者的模樣一下子就推理出了事實真相。“哦豁，你還是作死了。”
“……亂步先生……”太宰治深沉的表情徹底破功，他一下子撲倒在辦公桌上，表情惶恐，“……花衣醬回來真的會打死我的吧？！”
“唔……我會記得來給你送花的。”
神田花衣根據太宰治出示的定位很快來到了指定地點，只是她左看看右看看，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對方所說的無人飛行機。“難道是我找錯了位置？”神田花衣抽出手機點開定位，又打開導航再次确認了下，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無人飛行機的線索。
“太宰先生……”重複确認了一遍自己并未找到有關于異能特務科的無人飛行機的線索，神田花衣忍不住撥通了太宰治的電話，“我沒有見到你說的那個無人飛行機哦。”
“啊，花衣醬你已經到了定位了嗎？好快啊。”電話那頭太宰治的聲音輕快地從藍牙耳機裏傳出。“時間還沒到，稍微等一會兒吧……”
“哪有可能‘稍微等一會兒’就會有無人飛行機出現啊，又不是魔術……”神田花衣剛想吐槽對方的說法，耳朵裏忽然遠遠地傳來了某個聲音，驚得她一下子住了嘴，“天上？！”
“賓果——”無人飛行機的轟鳴聲透過麥克風甚至穿到了太宰治的耳朵裏，他坐在原地打了個響指，“就是那個，麻煩花衣醬你去取一下。”
“混蛋太宰！你可從來沒說過這個無人飛行機是在天上的啊！”看着無人飛行機以極快的速度從自己面前掠過，神田花衣不自覺地跟着它跑了起來。
“所以我這不是在指導你如何獲取嘛，聽我口令，3——2——1——跳！”
耳機裏太宰治話音落下的同時，神田花衣的雙腳起跳，越過低矮的屋檐，越過高聳的牆壁，很快扒拉在了無人飛行機的平衡架上。
“哦哦哦，看起來花衣醬已經成功和飛行機接軌了呢，不枉我用花衣醬的身手計算了那麽多次啊……”
“我回去一定要鯊了你……”神田花衣雙手雙腿挂在無人飛行機的平衡架上，艱難地仰起頭，很想對天比出中指。
神田花衣被風吹得快要龇牙咧嘴，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這時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特意給自己塞了個藍牙耳機，還是入耳式的。
“嗯，花衣醬，聽清楚哦，接下來就是真正的任務了。”太宰治仗着神田花衣這會兒不在身邊把她所有的威脅之語都當作了耳旁風。等神田花衣好不容易讓自己在平衡架上坐穩，他這才清了清嗓子，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咳咳，實際上，這臺無人機裏有一個對敦君來說很重要的人，而花衣醬的任務，是把這個人毫發無傷地從無人機裏救出來。”太宰治的聲音認真起來的時候比較低沉，這會兒聽起來才有真正成年人的感覺。
“難道？！”聽到太宰治這麽說，神田花衣一驚，她一驚意識到這臺無人飛行機裏究竟有誰存在了。
“對，沒錯，這臺無人飛行機裏運送的人員正是鏡花醬。”
“花衣醬，你的任務，是将鏡花醬從無人機裏帶出來。”
神田花衣咬着牙，“你早說啊，什麽都沒準備我怎麽可能把鏡花醬從無人機裏帶出來啊？”聽到太宰治告訴自己真正的任務要求，神田花衣恨不得把這個人的腦子放到洗衣機裏狠狠地滾兩遍。
“嘛……雖然是任務，不過也同樣是考驗。”太宰治像是一點兒也* 沒有意識到危險，他在那頭輕笑着，聲音清晰地傳入了神田花衣的耳朵裏，“花衣醬，無人機的尾部有着自動降落裝置，你可以選擇把鏡花醬帶出來，也可以選擇放棄任務，直接到無人機的尾部拿取自動降落裝置直接回來……”
“畢竟救援鏡花醬只是我個人的決定，并非社長的要求……說到底，鏡花醬還不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無需你拼着性命去救援。”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能夠心安理得地無視鏡花醬像是個小醜一樣拿了降落傘痛痛快快地回來了嗎？” 神田花衣在知道無人飛行機裏裝着泉鏡花就知道太宰治這個家夥又不安分了。
原本還打算裝作無事發生直接爽快地回去，這會兒不見到泉鏡花她是根本不可能會回去的。
她幹脆挂斷了通訊，将藍牙耳機扯下來直接扔到了海裏。
“……辦法還是有的，就算白鯨那邊系統被外部操控無法再上升，還可以直接用大質量的物體進行撞擊，使之在到達市區之前墜毀。”
神田花衣好不容易進入了無人機之後，就聽到泉鏡花在控制器這頭和其他人在聯絡。
“……就用這架無人機就行了。”
“……沒用的，我是囚犯，腳腕被鎖住了，無法到達逃生的地方。”
“所以，放棄我吧。”
“……在此之前，我從未見到過光明，但在今天我終于知道我原來還能夠選擇……只要我舍棄自身，拯救大家……這樣的我一定能夠通過偵探社的入社考試，成為真正的偵探社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毫無怨言了。”
無視通訊器那一頭中島敦充滿着絕望的叫喊，泉鏡花站在無人機的操作臺前，閉着眼睛露出了微笑。
“……原來如此……”一步一步靠近泉鏡花的時候，神田花衣就越發清楚地聽到她在說什麽，這時候大概也明白了太宰治的用意。
那個少女在沒有手機的情況下根本無法使用異能，也就完全不可能斬斷腳上的鎖鏈逃生。
她選擇舍棄自己的性命拯救橫濱。
所以，太宰治也同樣給了自己一個選擇。
是否願意冒着與對方一同墜落的危險，去拯救這樣一個少女。
“答案當然是‘YES’啊，混蛋。”
這個少女身上高潔的光芒，已經刺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了啊……
“謝謝，還有……抱歉……”泉鏡花閉上眼睛等待生命的最終時刻到來。
那一刻，她究竟會想起什麽呢？
是小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快樂的生活，還是……
和那個少年在那一天簡單的約會……
還是……什麽都沒有……
“我更希望這些話，你能夠當面對着大家說啊……”身後忽然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泉鏡花驚訝地睜開眼睛轉過身，看到了朝着她微笑的神田花衣。
“花衣小姐……為什麽會？”
“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抱緊我！”神田花衣看着即将撞上“白鯨”的無人飛行機，伸手将泉鏡花摟在了懷裏，随後伸手憑空畫出了符咒。
“臨、兵、……急急如律令！出來吧，椒圖——”
一個有着漂亮魚尾，雙耳是魚鳍形狀的少女從憑空出現的貝殼裏鑽出，臉上還有些迷糊地看着兩人，“花衣大人？”
“抱歉，椒圖，詳情我之後再跟你解釋，現在先讓我們躲在你的貝殼裏！”神田花衣話都沒來得及說完，抱着泉鏡花就鑽進了椒圖的貝殼裏，将對方腳腕上的鎖鏈留在貝殼的邊緣。
“現在，關閉貝殼——”
雖然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下意識聽從了神田花衣命令的椒圖将控制着貝殼一合，“卡啦”一聲，在外人眼中堅硬到連刀劍都無法切斷的鎖鏈在貝殼的閉合下斷為兩截，然後三個少女一同消失在了巨大的貝殼之中。
“……啊，是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