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懲治裴錦婳
第19章 懲治裴錦婳
姜明庭和白宛秀,姜時願怔愣過後,迅速奔過來将姜盡歡摟在懷裏柔聲安慰。
“別怕,歡歡,別怕,爹爹在這呢!”
“我的歡歡啊,我的心肝寶貝啊,你這是怎麽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娘該怎麽活啊?”
姜時願蹙着眉想要抓住姜盡歡的手腕查看一下,姜盡歡卻像真的瘋了一樣,在幾人懷裏連哭帶鬧,瘋狂叫嚷着回家。
姜家夫婦心疼小女兒,白宛秀哭的淚水漣漣,姜明庭二話不說抱起小女兒就往外面走。
姜家人走的幹脆,留下一衆賓客和裴家人面面相觑。
裴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裴翊安,意思是,你惹出來的事你自已扛。
裴錦婳則是對着哥哥橫眉立目,恨不得此刻敲開她哥哥的腦子,想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裴翊安輕輕聳動一下肩膀,此刻傷口處還能感受到姜盡歡唇齒間的熱情氣息,他覺得嗓子有些幹啞,輕聲咳了兩下。
“今日裴府有事招待不周,改日再次宴請賠罪。吉順,跟管家送客!”
“是,侯爺。”
吉順帶着人客客氣氣将衆多賓客送了出去,裴翊安轉頭看向一臉不服氣的裴錦婳,冷冷道。
“裴錦婳!你跟我到祠堂去。”
啊?
裴錦婳瞬間有些懵,從小到大,哥哥從來沒有打罵訓斥過她,今日這是幹什麽?
還要她直接去祠堂?
她看着哥哥頭一次對她露出陰沉臉色有些害怕,轉身就躲到裴夫人身後。
“娘,你看哥哥,為了個外人居然吼我。娘快點救我!”
裴夫人也不明白自家兒子這是抽什麽風,她擋在裴錦婳面前也冷着臉說。х
“翊安,今日的事,你是不是先給為娘一個解釋。”
裴翊安不為所動,朝後面招招手,兩個女暗衛閃現出來,将裴錦婳架着拖向祠堂,裴錦婳哭的撕心裂肺。
裴夫人有些焦急又有些生氣,“翊安,那是你的親妹妹,你要幹什麽?”
裴翊安心裏嘆了一口氣,面上卻冷然道。
“母親,今日錦婳害的兩位閨閣小姐落水,如果我再不教育她一下,就真的不配做她的親哥哥。
難道要等到她惹出滔天大禍的時候,再來管教嗎?”
裴夫人一聽是這麽個道理,但那畢竟是她的小女兒,還是心疼。
“那...你手段溫柔點,別真傷了她。”
裴翊安暗自搖搖頭,“母親,你身體不好,歇着去吧,我心裏有數。”
裴翊安将裴錦婳押到祠堂跪下,不管她如何哭鬧,他則慢條斯理的淨手,燃香,跪拜,整套流程下來,肅穆鄭重。
裴錦婳察覺到今日哥哥情緒不對,漸漸收了哭聲,小聲抽泣道。
“哥,我知道錯了,你別打我,我怕疼。”
裴翊安看着裝可憐的妹妹嘆了一口氣,“今日誰給你報信,讓你去池邊找姜盡歡的麻煩?”
裴錦婳雖然刁蠻任性,但不代表她是個傻子,被哥哥這麽一問,開始回想今日的事情。
越想越心驚,她猛地擡頭看向裴翊安。
“哥!是崔有儀,她故意将姜盡歡破壞你和時願姐姐約會的事情透露給我,我才生氣的去池邊找姜盡歡。
發現她果然裝病纏着你,我就失了理智想替你報仇...”
裴翊安截住裴錦婳的話頭,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錦婳,哥哥不喜歡姜時願。”
啊?
本來還處于憤怒狀态下的裴錦婳愣住了,哥哥不喜歡時願姐姐,怎麽會?
以前哥哥向來不近女色,可他明明單獨跟時願姐姐相處,還談笑風生。
她再次回想到今日看到的場景,他哥哥的眼神明明一直落在姜盡歡的身上,從沒看過姜時願一眼。
她突然悟了,驚恐的指着裴翊安。x
“原來你真正喜歡的人居然是那個不學無術,纨绔任性的姜二小姐?怎麽可能...時願姐姐那麽溫婉善良,你...”
裴翊安聞言皺起眉頭,斥道。
“別胡說,我對姜二小姐是愧疚,是責任,跟情愛無關。”
裴錦婳咬着嘴唇,不甘心看着裴翊安極力否認。
好吧,哥哥既然沒意識到他的真實心意,她何必點醒他,就讓他們彼此再多一些挫折,折磨。
她可不想看到那個什麽淮南第一美人稱心如意嫁進他們裴家,她就是不服氣,憑什麽那個一無是處的草包要越過她的名頭,到哪裏都被那些公子哥喜歡追捧。
明明她是侯府大小姐,她才是宴會的中心,憑什麽被姜盡歡搶去了全部風頭?
她就是光明正大的嫉妒,怎麽了?
“還有,姜盡歡是被崔有儀推下水的,不是意外。”
裴翊安又丢下個重磅消息,炸的裴錦婳晃了晃身子,一臉難以置信。
她就是再刁蠻,再任性,手裏也從來沒有沾過人命,那個崔有儀怎麽敢?
她太可怕了,居然還故意跟着跳下水掩飾自已的行為。
這是條什麽劇毒的花蛇精?
“哥,我錯了...”
這次裴錦婳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她好像被人利用了,還給哥哥帶來了大麻煩,她好蠢。
害的他們裴家剛來淮南地界,一下子就得罪了淮南三大豪商家族。
她就是再大大咧咧,不管家裏的事情,也隐約知道哥哥為什麽立功之後,還被皇帝陛下派遣到南方來治理水軍。
美其名曰調任過來任淮南水軍大都督,實際上就是明升暗貶,削弱哥哥手裏的兵權。
娘親一早就告誡過她,讓她謹慎行事,不可再任性,可她...
裴錦婳聲音裏帶着哭腔,裴翊安到底是不太忍心逼得太過。
“你在祠堂裏跪着反省,明日開始禁足一個月。”
“哦。”裴錦婳不情不願的應下,老老實實跪在墊子上。
裴翊安這才離開回了母親的院子,一進門裴夫人就直截了當的問他。
“和姜家的親事,真的要換成那個姜二?”
裴翊安嗯了一聲,找了個椅子坐下,他握拳揉了揉眉心顯得疲憊至極。
裴夫人一下子心就軟了,她長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半路上遇到姜家的真千金,是我們與姜家的緣分,沒想到,這緣分居然落在那個姜二身上。
她那一無是處,刁蠻的性子,将來怎麽掌管我們整個侯府?真是頭疼。”
裴翊安滿臉頹然,“母親,要不是陛下那邊逼得太緊,你也不用跟着我颠簸至此,父親也不用被扣在京中,我們一家不知道何時才能團圓。”
謝氏搖了搖頭,“這怎麽能怪你?難道将軍打勝仗不對嗎?保家衛國不對嗎?是皇帝陛下老了,聽信那些奸臣讒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娘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要怪,就怪我們命不好吧。”
裴翊安低垂着眉眼冷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笑話,他才不是那種愚忠之人,他要保護家裏人,保護他愛的人,就不可能被動挨打。
總有一天,他會帶着家人光明正大回到京城,與父親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