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最擅長纏人了&情緒失控
23 你最擅長纏人了&情緒失控
“你……你……”柳羽涅攥緊拳頭,臉漲得通紅,吭哧吭哧的憋出一句,“你給我找的工作不正經!你就是讓我出賣色相給你打工!”
胡桑撲哧一聲笑了,歪頭道:“小蛇妖,我來問你。你上過學嗎?念過書嗎?有文憑嗎?有關系嗎?”
柳羽涅被他問的一臉茫然。
胡桑又一次攤手:“你看,你什麽都沒有,正經工作是幹不了的,能有個不正經的就不錯了。你年紀輕輕,不要這麽迂腐,拿人類那一套規矩來約束自己。我們是妖,是仙,本就該無拘無束,逍遙自在。快活度日就好,管那麽多做什麽?”
他越說越興奮,俊美的五官漸漸變了輪廓,隐隐透出狐貍本相,一雙瞳孔燦金奪目,仿佛無底旋渦,能把人的心魄都吸進去。
柳羽涅卻不為所動,只用力搖頭:“我不作妖,也不做仙。我要成神。”
他和壞狐貍不一樣,他可是有大志向的柳仙!
胡桑聽了這話,狐貍臉上的笑意淡去不少,淡淡道:“成神之路可是絕路,小蛇妖,你怕是走不了的。”
“不要你管!”柳羽涅瞪他,“你到底來做什麽的?”
胡桑收回本相,推了推眼鏡道:“我是來通知你,這個月業績不錯,我準備給你漲工資。”
柳羽涅驚喜萬分:“真的?!”
他剛想收回剛才罵胡桑是個壞狐貍的話,就聽到對方繼續說道:“但是,要推遲一周才能發。”
柳羽涅又驚又怒:“什麽?!不可以!沒錢我會凍死的!”
胡桑的身形卻已經開始褪色透明,逐漸消失不見,留下一句哂笑:“有什麽不可以的?你不是已經找到可以抱着睡覺的男人了嗎?有他在,你就不會死。”
柳羽涅漲紅了臉,反駁道:“我……我這是情非得已,要是被發現,他肯定會趕走我的!”
Advertisement
“別怕,小蛇妖。”狐仙的話尾缥缈多情,聽着都叫人臉紅,“反正……烈女怕纏郎。你最擅長的,不就是纏人嗎?”
柳羽涅:“……”
他慢吞吞的縮回到霍忱的被子裏,想起男人手腕上殘留的纏繞痕跡,心虛的蒙住頭。
*
另一邊,霍忱已經趕到調查組總部,姚茗悅一見他就迎上來,把手裏的資料遞過去。
“曉萌姐做了前期調查,這是曾凱峰和蘇慧宇的資料。另外,一個叫白帆的人來找您,說是負責沈熙的心理醫生。”
“嗯,我知道,昨天沒來得及過去,就請他今天過來一趟。”霍忱挽起袖子,接過檔案夾翻看,随口問,“裏面有什麽特別的嗎?”
等了一會兒,卻沒聽到姚茗悅的回答。霍忱看過去,卻發現對方正盯着自己的右手手臂發呆。
“怎麽了?”霍忱循着看過去,忽然發現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時,多出好幾圈淡紅色的痕跡。
他擡起手臂仔細觀察,發現那痕跡應該是被什麽東西勒出來的,依稀可見細密排布的微小紋路,有點像是鞭子留下的。
姚茗悅不知道想歪到哪裏了,黝黑的臉有點發紅,支吾道:“組長,你那個……精力挺旺盛的。”
加班通宵,還有精力玩這種play,不愧是組長。
霍忱:“……你平時少跟魏柘混一起瞎玩,都琢磨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沒多想那痕跡,又問道:“先說資料,有什麽發現?”
姚茗悅答道:“曾凱峰沒什麽特別的,當年學校裏的打架事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高中畢業後直接出國讀書,回國後繼承家業,現在已經是成功人士。但蘇慧宇不一樣,她高中畢業後沒多久,父親就落馬,母親想不開自殺,她沒了生活來源,很快被退學,又沒有一技之長,只能去酒吧坐臺,非常潦倒。”
霍忱挑眉:“他們關系不一般吧?曾凱峰就沒幫幫她?”
姚茗悅奇道:“組長,你怎麽知道他們曾經是男女朋友?”
霍忱道:“想也知道。”
曾凱峰和蘇慧宇高中時家世相仿,年齡相近,家裏又是一官一商,最容易勾結。哪怕他沒在育秀念書,也聽說過這兩人形影不離,據說還定過娃娃親。
可惜,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系就像架在懸崖間的鐵索橋,看起來牢固,實則搖搖欲墜,只要一邊垮塌,便不複存在。
兩家一衣帶水,可蘇家倒黴時,曾家卻毫發無傷,這裏面怕是有什麽貓膩。
姚茗悅道:“曾凱峰回國的時候,蘇慧宇早已是陪酒女,兩人再無交集。”
霍忱冷笑一聲:“那今天可是個不錯的機會,老情人再見,想必有很多話要說。你去把他們安排在一起,讓他們敘敘舊。我先去見白醫生,待會過去。”
姚茗悅應聲而去,霍忱快步走到詢問室,推門進去。
裏面坐着一位溫文爾雅的青年男子,淺色襯衣配深色褲子,簡單的打扮,卻很有知性氣質,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霍忱客氣颔首:“白醫生,不好意思,還麻煩您跑一趟。”
男人站起來笑道:“不必客氣,我很理解。我的診所離這裏不遠,過來也不麻煩。”
他談吐間很有修養,言辭不卑不亢,與霍忱簡單握手後,便又坐下來。
霍忱問道:“闵元棋說,沈熙在您那裏接受心理治療,已經很多年了,是這樣嗎?”
“是的。”白帆颔首,“沈小姐是在大約四年前找到我的,那之後就一直在我的診所治療。”
“她的症狀怎麽樣?”
“一開始非常嚴重。她有很嚴重的焦慮症和抑郁症,而且很害怕陌生人,只有她的先生陪在身邊的時候,症狀才會減輕一些。最開始一年的心理咨詢,都是我去她家裏做的。後來她的病情有所好轉,如果繼續堅持下去,是有希望恢複的。”
霍忱擡眸,仔細打量着他,問道:“但據我們了解,去年年末,也就是兩個多月前,她忽然用刀子捅傷了你,這也算是有所好轉嗎?”
白帆無奈的笑了笑:“精神疾病是非常難以治療的,變數很多,病人的狀态瞬息萬變,哪怕是醫生也無法預料。沈小姐的确刺傷了我,但傷口并不深,我也沒有大礙,之後她很快就冷靜下來離開了。”
“你不知道她發瘋的原因?”
“那不叫發瘋,而是短暫性精神失常。”白帆耐心的糾正道,“沈小姐一直恢複的不錯,直到最近才出現反複,應該是受到了比較大的刺激。”
霍忱又問:“她有透露是什麽事情刺激到了她嗎?”
白帆猶豫了一下,遲疑道:“按理來說,這些情況應該為患者保密的……”
“你的患者已經死了,是被人謀殺的。”霍忱沉聲道,“我們正在竭盡全力調查真相,如果把秘密帶進墳墓,也許就再也無法為她昭雪。白醫生确定要隐瞞?”
白帆短暫沉默後,輕聲道:“好吧,我告訴你。沈小姐無意中,發現她的先生正在計劃和她離婚……這就是她受到巨大刺激的原因。其實在刺傷我之前,她就已經因為情緒失控,劃傷過她先生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