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別被老色批騙了&蛇蛇悄悄潛入
21 別被老色批騙了&蛇蛇悄悄潛入
直播間上方,彈幕密密麻麻的飄過——
【我知道我知道,蛇蛇上次是因為老板的推薦才去的那家店吧?不是說不喜歡嗎,怎麽又去了?】
“今天是陪認識的人去的。”
【認識的人?是朋友嗎?難道是女朋友?!】
霍忱咬着煙的犬齒用力了些,盯着柳羽涅,等着他的回答。
柳羽涅想了想,搖搖頭道:“都不是,就是認識的人。”
霍忱:“???”
小沒良心的,救了你的命,還請你吃大餐,居然連朋友都不算?!
霍忱恨不得鑽進手機裏,把柳羽涅拽出來打屁股。
屏幕裏的小主播可能是心虛,又補充道:“他是個好人,我不會用那些道具,他已經答應教我了。”
這話一出,霍忱臉色好看了些,彈幕卻像是被點燃了,井噴式的爆發。
【教你?等等,這東西也能教嗎??蛇蛇你不要被老色批騙了!!!!】
【嗚嗚嗚蛇蛇求你選我,我一定會很溫柔很認真教你的QAQ】
【告訴我地址,現在就上門教學。】
【樓上滾開啊!蛇蛇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隐私!前段時間莉莉醬不是失蹤了嗎,到現在還沒找到,肯定是被壞人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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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莉莉醬肯定是傍上有錢人退圈了。】
【那總該發個公告,告訴大家吧?】
【你真當她是明星啊?披着主播皮的**而已,要是被榜一大哥包/養了,誰還管你這個只看直播不花錢的窮鬼?】
“謝謝‘沉香劈不動柴火’送的十朵玫瑰,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大家平時也要注意安全,遠離壞人。”青年的面孔隐藏在陰影裏,眼睛卻明亮清澈,認真的說,“還有,莉莉醬不像你們說的那樣,她是個很認真努力的女孩子。”
【咦?蛇蛇認識莉莉醬嗎?】
【不可能吧?蛇蛇開播的時候,莉莉醬都已經失蹤了。】
柳羽涅卻對着攝像頭微微一笑,輕聲道:“嗯,認識的。”
所有觀衆都無法看到的地方,一道半透明的纖細身影,正微微欠身對柳羽涅致謝。
她的面容白皙較好,赫然與失蹤數月,不久前剛在董鴻強家中發現的徐莉莉一模一樣。
……
屏幕之外,一雙鉛灰色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仿佛盯上了獵物的鷹隼。
柳羽涅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不解的看了看四周,卻沒發現異樣。
他沒有多想,對着鏡頭笑了笑:“好了,現在開始今天的直播吧。”
*
因為忽然抓到殺害徐莉莉的兇手,調查組徹夜加班,一直忙到清晨。
霍忱送走前來認屍,哭得肝腸寸斷的徐莉莉父母,只覺得身心俱疲。
他并不畏懼血腥可怖的案發現場,卻總是難以面對受害者家屬的痛苦悲傷。
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人世間最難嘗的苦楚。霍忱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都忍不住想,若是有一天躺在解剖臺上的人是他,會不會也有人為他落淚。
他招呼疲憊不堪的魏柘等人下班回家,自己把車停在公寓樓下,打開車窗,就着冰冷的晨風,摸出手機打電話。
“喂,哥。”
電話對面傳來男人平靜清冷的聲線:“阿忱,這麽早就醒了?”
“昨晚就沒睡,加班。”霍忱猶豫了一下,故意用混不吝的語氣問,“老頭子最近怎麽樣?”
“爸身體不錯,就是抱怨你不肯回家。”男人道,“前兩天就催我聯系你,讓你回來一趟。”
“唔。”霍忱道,“我看看吧,等忙完手頭這個案子。”
“好。”
“其實我有件事想問你,哥你以前念書的時候,是在育秀吧?”
“嗯。”
“當時和你同年級的二班,有一個叫沈熙的女生,你還有印象嗎?”
“沈熙?沒什麽印象。”
霍忱并不死心,又追問道:“那還有一個叫闵元棋的男生呢?他和曾凱峰打過架,後來還跟沈熙一起退學了。”
“打架的事我知道,但我跟你問的這兩個人,的确沒有交集。這樣吧,我把曾凱峰的聯系方式給你,你可以找他問問。”
霍忱嘆了口氣:“好吧,謝謝哥。”
“抱歉,阿忱,沒幫上你的忙。”
這之後,是一陣漫長的沉默。電話兩頭的兄弟二人似乎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最後還是霍忱勉強找到話題:“對了哥,之前你不是說,要帶我見一個人,後來怎麽沒消息了?”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幾不可查的頓了頓,随即輕聲道:“不用見了。”
霍忱不解:“啊?為什麽?”
“沒別的事就挂了吧,我要去公司了。”
說完,還不等霍忱反應,對面就切斷了通話。
“搞什麽鬼……”霍忱小聲嘀咕,下車回家。
*
霍忱在家裏補覺,睡得昏天黑地,完全沒發現自己的窗戶不知何時,悄悄打開了一道半指寬的縫隙。
窗簾無風自動,洩露一縷微弱的光線,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順着窗縫鑽進來,輕巧的滑落在地板上。
那是一條玉米蛇。
長度約合成人一臂,大拇指般粗細,細密的鱗片覆蓋全身,白中帶粉的底色之上,是整齊排布的亮橘色圓環,仿佛一個個小巧可愛的橙味甜甜圈,尾巴尖則褪掉亮色,化作純粹的粉白。
最特別的是它的眼睛,圓溜溜的赤紅,如成色上好的石榴石,晶瑩剔透。
小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霍忱卻似有所覺,皺眉翻了個身。
它僵在原地,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緊張的一動都不敢動。
霍忱低聲嘟哝着夢話,黑影竭盡全力去聽,發現這人說的是“穿上衣服,不許脫”。
玉米蛇:“……”
臭流氓,死變态。
但是沒辦法,這附近的所有人類裏,偏偏就只有這個死變态一身充盈如暖陽的剛直正氣,恰好能彌補它越發萎靡虧空的法力。
玉米蛇順着床柱爬到霍忱的床上,細長的身子鑽進被子,幸福得眯起石榴籽般殷紅的眸子。
它悄無聲息的攀上男人赤裸結實的臂膀,一心一意尋找一個合适的栖息地。它眼饞的盯着男人身上最溫暖的小腹,最後還是不敢造次,勉為其難的選了手臂,纏繞上去數圈,心滿意足的吐了吐信子。
好暖和……比它那因為欠費而冷如冰窖的房子強多了。
直到月底發工資交電費之前,就暫時借住在霍忱這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