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李木茶真的是個變态!!!
第66章 李木茶真的是個變态!!!
兩人終于分手了。
兩人自分手後, 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李木茶甚至都沒有回過葉允的loft小公寓拿走自己的東西。
她随便葉允怎樣處置她的東西,或扔或賣,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了。
李木茶直接開始了與謝臣弦交往。
攤牌了, 不裝了。
兩人直接在一起了。
像是潘金蓮和西門慶,有說過你愛我我愛你,才在一起的嗎?
好像沒有吧。
那麽他倆也是, 就這樣很叫人意外,又很不叫人意外地直接在一起了。
李木茶直接把謝臣弦帶去見李家人。
破釜沉舟了那麽久, 終于到了檢驗勝利成果的時候了。
果然,謝臣弦跟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樣,來到李家,就跟走T臺似的落落大方。
不像某人。
甚至, 故地重游, 謝臣弦都快要笑出來了。
他這樣的金絲雀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看到他再次出現在李家,李家人也震驚了。
李木茶便也對着李家的衆人開門見山地直接說了:“我對他很認真,我之後肯定是要跟他結婚的。”
一時之間,每個人都好像同時有幾百個問題要問她,反而搞得宕機了似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最後,只有李雪卉開口,只問了李木茶一個問題:“那葉允呢?”
對此,李木茶早就想好答案了:“我已經跟她分手了。我跟她只是一場意外。最終,我發覺我還是喜歡男人。”
衆人更是沉默了, 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但別人是怎麽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爺子是怎麽想的。
可還不待一直沉着臉的老爺子那邊怎麽樣, 果然,李林美最先發瘋了。
李林美直接嘲諷道:“你就這麽喜歡撿我不要的嗎?”
李木茶卻:“明明是他不要你的。”
“你……”
李林美要氣死, 立刻撲騰着翅膀似的要扇李木茶巴掌,但李木茶即刻擒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甩到一邊,她扇不到。
但是順勢,她便惡狠狠地扇了一旁的謝臣弦一個巴掌。
“啪!——”
謝臣弦捂着臉:?
說好了女人為我要死要活呢。
但李林美扇了謝臣弦一巴掌,又指着李木茶,跟謝臣弦控訴一般道:“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她現在跟你在一起,只是因為我!”
謝臣弦:“?”
托葉允的福,李林美這話現在聽着很是暧昧。
幸好李林美又解釋了:“因為當年,我把她從樓梯上推了下來,摔斷了她的腿,她便一直記恨于我!”
——李林美終于承認了!
一時之間,李家變得更是熱鬧了。二伯此刻的臉色最為好看了,他還不如在李林美剛出生的時候就把李林美給掐死。
可這遲來的“認罪”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已經過去十年了。
而且,這十年間,以為李家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嗎,李家人一直知道的,卻心照不宣。
終于,老爺子摔着拐杖:“你們鬧夠了沒有?”
衆人立刻噤聲。
他看向李木茶:“我當時不該叫你忍氣吞聲的。”
當時,想着為了家族的和氣,就當這件事是一場意外,辛苦李木茶為了家族着想,把這口氣咽下去。
可李木茶始終是人,這口氣一直憋着,越憋越變态,現在,終于到達變态的頂峰了!
這些年間,李木茶豈止記恨着李林美,李木茶仇恨着李家每一個明明跟自己血脈相連着的親人!
現在,正是她對李林美、她對李家的報複!
假若李林美當初沒有那麽做的話,那麽李木茶現在了依舊端正,是這世間所有美好的化身。
李林美:“合着一切都是我的錯是嗎?”
對!
當然!
李林美氣得要吐血。
但是,李木茶也想到這點了。
因為她和李林美的恩怨,由此,她與謝臣弦在一起一事的可能性更高了。
李家會難得心疼她,會縱容她的。
一切,都在李木茶的謀劃中。
包括葉允。
“那就這樣吧。”老爺子最後道,看向李木茶,“随你。”
老爺子同意李木茶與謝臣弦在一起了。
首先,老爺子依舊保守極了,在老爺子看來,李木茶跟謝臣弦在一起,跟男人在一起了,當然是比跟女人在一起要好一萬倍的。
李木茶現在這樣也算是“迷途知返”了。
其次,就當是對李木茶這些年間忍氣吞聲的補償。
最後,李木茶這個破釜沉舟、步步為營,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無論什麽人都可以成為她的祭品的瘋勁兒,還是值得贊賞的。
最後是這樣的結果,也不錯。
老爺子都這樣表态了,那其他人也沒什麽異議了。
拆房理論(√)
可李木茶又帶着謝臣弦轉呗離開李家的時候,她的父親卻又叫住了她,還是問道:“那你跟葉允呢?”
父親也不端着了,露出了很是生氣的神情。
印象中,她的母親更為威嚴,反而是父親從未對她這般嚴厲過。
李木茶疑惑,父親真把葉允當“兒媳”了?
李木茶便直說了:“我跟她就是玩兒玩兒。”
父親一聽,立刻一聲冷笑,然後道:“你比你媽還渣!”
“……”
李木茶一愣。
父親不常跟她提及母親的,現在突然提起,卻是這樣說。
但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很快便不在意了。
然後李林美還是瘋了。
當天晚上,李林美哭着給李木茶打去了電話,語氣微醺,看樣子還是喝醉了酒給自己壯膽:“李木茶……你這輩子都不放過我了是吧?”
李木茶:“是啊。”
不知道的人,光聽這兩句話,還以為兩人是相愛相殺的戀人呢。(……)
第二天的時候,父親又給李木茶打來了電話:李林美昨晚在給她打去電話後割腕自殺了。但是沒死成。現在人在醫院裏,已經醒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李木茶:“哦。”
真好,李林美還活着。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但是人活着,才能感受到痛苦,不是嗎。”
“……”
“我真心希望李林美長命百歲,萬年富貴。這是我送予李林美此生最為誠摯的祝福。”
“……”
李父無語。
但覺得這話若是給老爺子聽到了,又會給李木茶加分了。
緣由李林美的自殺未遂一事,上流社會的圈子也知曉了李家最近的狗血糾葛,震驚了。
貴圈真亂!
尤其李家,真不愧是頂尖豪門,長江後浪推前浪!
抽象的是還有不少跟李林美差不多,還都豪門圈子的女人,中了謝臣弦的毒了似的嫉恨開了李木茶:怎會有人想要将謝臣弦采撷!
但是始終,大家都蠻同情李木茶的那個前女友的。尤其還有人聽說前女友之前可是個純血異性戀,是為了李木茶才彎了的。
唉,她可太慘了!
李林美怎麽說都是活該,而她,大概她此生唯一做過的錯事,那就是愛上李木茶吧。
李木茶是她的無妄之災,更是她一生的劫。
但是,好不容易,李木茶終于跟謝臣弦在一起了,沒幾天,李木茶就又開始覺得無聊了。
尋求家族的認可也就是這樣的感覺了,不過如此。
像之前,她會因為李家不同意她跟葉允在一起,她跟葉允就不在一起了嗎?
好像她跟葉允交往後,看過李家的臉色,但看得并不多。
葉允到了最後比她還要無所謂。
但是李木茶這樣想着,突然想到了葉允,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那裏木木的。
就是什麽感覺都沒有,無論傷心還是難過,不疼也不同。但,就是這樣麻木,凍僵了的感覺似的,自己什麽情感都感覺不到。
謝臣弦注意到了她的異常,立刻關切地問道:“你怎麽了?”
她只道:“我沒什麽。”
随後,是李木茶以為的她與謝臣弦的二人世界。
她跟葉允在一起的時候還挺開心的。那她跟她的真正所愛在一起了,她會更開心的吧。
嗯?
剛才,她怎麽又想到葉允了。
李木茶與謝臣弦兩人終于修成正果,“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
首先,是兩人同居的問題。
謝臣弦在國內居無定所。
之前有的,但他的父親炒美股沒炒出來什麽名堂,所以房子被父親拿去賣了。
他跟父親大吵一架:“為什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房子賣了?我回國了住哪裏?”
父親道:“你趕快交個女朋友,住你女朋友那裏呗。”
他的父母是這樣解決自己的住宿問題的,一直如同寄生蟲一般,寄生,也跻身上流。
謝臣弦只得回國後一直住酒店。
但哪有人一直住酒店的?他住了半個月就要受不了了。
而且,他也覺得,他應該繼續攻略李木茶了,這也是個很好的攻略李木茶的理由,他可以跟李木茶說,要李木茶給他一個家。
“家”這個字就是男人對女人最大的承諾,沒有女人能抵擋住“回家”的誘惑的。(?)
他便跟李木茶道,想要李木茶收留他,請李木茶給他一個家。
“收留?你以為你是流浪小貓小狗嗎?”李木茶卻是直接笑了。
“……”
回國後,謝臣弦第一次感覺到了李木茶對他的鄙夷。
可流浪小貓小狗……
李木茶立刻想到了另一個人,便不再提及這樣的形容了。
最後,李木茶還是道:“那你來我那裏吧。”
謝臣弦以為李木茶會把他帶去她自己的公寓。
結果,他被帶去了A市著名富豪小區,跟李木茶的父親同吃同住。
謝臣弦:?
李父更是:???
李木茶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觑。
李父問她為什麽不搬出去,她直接回答:“房子什麽的,太麻煩了。”
之前,她跟葉允的那個房子,她忙前忙後的,一有時間了就過去監工,每一處細節都要在意到,就差工人師傅貼瓷磚的時候她都要跟着一起貼,也學上一門手藝了(?)。
太麻煩了,也太耗費心血了。
短期之內,她是不會考慮新房子的問題的。
其實只是随便找個地方住罷了,有一個容身之所就好了。現在的新房、公寓,很多在初始起就附帶精裝,甚至家電家具也都配備好了。
但她經歷過葉允以後,要麽就不做,要麽就不要将就。
可是謝臣弦搬到李木茶那裏後,也沒住進李木茶自己的卧室。
家裏空房間很多,沒有人氣,李木茶打發他去住空房間了。
然後是兩人吃的問題。
之前,李木茶在吃的上面真的不會下功夫的。
現在,她中午的時候就在思考晚上的時候吃什麽了,晚上的時候又在思考明天吃什麽。
李木茶把謝臣弦帶去吃火鍋。
可謝臣弦嫌棄極了這種平民才吃的餐食,覺得油膩極了。
李木茶又是無語。她叫人拿了只頂級帝王蟹往火鍋裏涮,都能算是暴殄天物了,謝臣弦還覺得平民嗎?
謝臣弦嘗試着吃了一口,更是覺得辣極了。
辣?
李木茶也吃不了太辣的食物,所以今天點的鍋是微辣口味,她覺得自己還能吃得更辣一些。
微辣都吃不了那人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李木茶:“那下次去蒼蠅館子?”剛才來的路上,她看到了一家收藏過的蒼蠅館子。
謝臣弦更是被李木茶吓到了:“蒼蠅館子?蒼蠅館子是什麽東西?”
聽着就覺得肮髒極了。
李木茶心想,這話說給葉允聽,葉允能開心得到下次吃飯的時候一直想。
現在想起來,葉允這個人也挺煩的。不就是吃頓飯嗎,那麽激動做什麽?
但,說是這麽說,她現在其實一點都不覺得葉允煩,在當時的時候就更是沒覺得葉允煩了。
可吃飯不是一次性的問題,而是一日三餐,每天都會面對的問題。
第一頓吃不爽,之後的只會更為不爽的。
謝臣弦為了保持身材與面容,還禁食斷食。
要麽不吃,只吃保健品藥品,要麽吃的特別少,吃得跟real牛馬似的一樣素。
好不容易吃點肉吧,那肉難吃死了,水煮,又幹又硬,一點兒油脂都沒有,一點兒調料都不放。
李木茶跟着葉允,就沒吃過什麽難吃的食物,感覺以前不喜歡吃、碰都不碰的食物都變得美味了。
可她現在跟着謝臣弦,覺得謝臣弦吃起飯來好惡心,覺得謝臣弦可以去當沒胃王博主,減肥的人看他吃飯,肯定不下飯,甚至覺得惡心,想吐。
這種人活着幹什麽?
謝臣弦也找到了折中的法子,說李木茶可以自己去吃飯,不用管他,又或者,兩人一起去吃飯,她吃她的,他不吃他的。
可李木茶一點兒都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喜歡之前那種跟葉允一起吃飯時的那種感覺。
一起吃飯,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說起今天發生的或者自己看到的趣事。
感覺這樣的生活很有希望。
可是跟謝臣弦在一起吃飯,簡直絕望。
真把謝臣弦關起來,鎖起來,不給他飯吃。看他以後還好不好好吃飯。
此刻,李木茶與謝臣弦又在餐廳吃飯。
謝臣弦又在挑挑揀揀,吃越南菜都嫌口重,油膩,味道奇怪:“我覺得這個香茅草的味道太奇怪了。”
還越南菜。
亂七八糟的。
李木茶為什麽要吃這種低端的東南亞國家的美食。
說着說着,見李木茶一直不說話,他還是感覺到了有些微妙,便停了下來:“木茶,你怎麽了?”
李木茶卻猛地回答:“我真想抽死你!”
?
謝臣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但再看向李木茶,李木茶皺着眉頭,埋頭大口吃飯,看都不再看他,仿若李木茶剛才難得顯露出來的一絲惡相只是他的錯覺。
李木茶一直叫謝臣弦“哥”。自多年前的某一個傍晚開始,就一直在私下裏這樣叫謝臣弦了。
她都沒這樣親切地叫過自己親戚。
但現在,兩人交往了,李木茶當着謝臣弦的面喊“哥”,怎麽叫怎麽覺得奇怪。
于是,默默地,李木茶便改了稱呼,直呼開了謝臣弦的大名。
像現在,李木茶在客廳,要把謝臣弦從屋子裏叫出來,直接喊道:
“葉允!”
此時,李父不在家,搞得這一聲喊出來,吓得整個家的人,管家還是阿姨都要抖上三抖。
但謝臣弦很快便也反應過來了,李木茶其實是在叫他。
李木茶之前跟葉允相處太久了,習慣了葉允的自己的另一半的存在,一下子改不回來。
謝臣弦還是出現。
李木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指責謝臣弦:“怎麽叫了你那麽久了你才過來?”
“……我剛才戴着耳機。”謝臣弦只能這樣為自己解釋。
但是這樣,謝臣弦反而收獲了李木茶這邊一致的好感。
阿姨覺得他好溫柔,管家則是覺得他真是好手段。
待之後,李木茶反應過來了自己叫錯了他,還叫成了前任的名字,一定會很愧疚的,因而也會補償他,更愛他的。
但是,抱歉了,李木茶是個渣女。直到最後,李木茶都沒有反應過來,真的一點兒愧疚都沒有。
兩人又在陽臺聊天,聊謝臣弦這些年間在國外的見聞,還有曬太陽。
這是一幅很是唯美的畫面。尤其陽光下的男子,俊美得仿若阿波羅。
聊着聊着,謝臣弦當着李木茶的面拿出打火機,點煙。
立刻,李木茶覺得眼前的一切又和她的幻想重合了。
她也想過這麽一天,她跟謝臣弦一同抽煙,肆意妄為,不在乎世俗,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可……
謝臣弦抽着抽着,李木茶好像忍耐了片刻終于忍不下去了似的,還是皺起來了眉頭:“能不能不要抽煙?”
“木茶,抱歉!”
謝臣弦立刻熄滅了煙。
可李木茶好像還是很嫌棄他的味道似的,回到了房間裏,但門窗依舊大開,通氣,散味。
謝臣弦突然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般。
李木茶真的喜歡他嗎?否則怎麽會這般侮辱、不尊重他?
謝臣弦:“抱歉,木茶,我不知道你不抽煙。”
李木茶卻:“我會抽煙。”
那你剛才?
“只是覺得你在我面前抽煙,很煩。”
“……?”
不是嫌棄他的味道,而是嫌棄他煩。
謝臣弦突然也有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了。
以前的時候,他覺得李木茶小女人一個,因為命運的安排,很早便認定他了,随便他怎麽拿捏。
可現在,他壓根兒揣測不到李木茶每天都在想些什麽。
李木茶自己也郁悶了起來:怎麽終于跟謝臣弦在一起了,卻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她居然還覺得謝臣弦這個人很煩。
搞得李木茶又是忙起來了工作,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這樣,她就不會再想謝臣弦,想起這個人怎麽這麽煩。
也不會再想起葉允了。
嗯?
她怎麽又想到葉允了。
謝臣弦也不會說可愛的話逗李木茶開心。
謝臣弦很尊重她,尊重得別說說什麽俏皮話了,謝臣弦都不會跟她開玩笑,甚至,他都不碰她,不與她進行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可她要的不是這樣啊。
葉允那麽膽小,都敢大膽地摸她的手啊。
“你怎麽不摸我的手?”
“?”
迷惑着,謝臣弦立即順着李木茶的意,摸了一下李木茶的手。
可李木茶立刻把他的手打下去,打得很疼:“你幹什麽呢?”
謝臣弦:“……”
就無語。
但是其實,謝臣弦如此尊重李木茶,也是謝臣弦的計謀之一。
顯得他柳下惠一樣,正人君子,李木茶會更為欽佩、折服他的人品的。
兩人交往後,也一直都沒有上過床。
聽說謝臣弦就是這樣君子一般的人物,在這種事情上,他一直都是等着女人自己主動的。
對于李木茶,也不例外。他等着李木茶主動。
他也想着李木茶愛了他那麽多年,應該會很快的。
——可李木茶真的太過于例外了。一直不跟他上.床。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沒覺得這有什麽。
女人不想跟他上.床,那就不上呗。他之所以能成為李木茶的白月光,能在人潮洶湧的李木茶那裏,在退潮後最終留了下來,真的是有原因的。
白月光什麽的,距離就應該遙遠,不應該太親密的。
可兩人就這樣交往了兩個月了,一直不上.床。
謝臣弦終于急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之所以不着急是因為按照慣例,他對面的女人反而都很着急,甚至很多人都在與他交往的第一天的時候就跟他上.床了。
比如李林美。
給謝臣弦以前,兩個月的時間都能搞大女方肚子好幾次了。
可李木茶?
尤其李木茶始終美得石破天驚。毫不誇張地講,李木茶真的是閱人無數的謝臣弦此生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了,沒有之一。
尤其她的身材更是* 好到爆,穿衣風格更是大膽和開放,還總是以着玩味、疑惑、狩獵一般的眼神看向自己,勾人極了。
跟這樣的一個人交往,卻始終不上.床,甚至碰都不能碰,無論是怎樣的聖人,最終都會瘋掉的。
而且,這也很反常,這樣一個野獸、蛇蠍一般,心思也沉重極了,陰鸷到了極致的女人,本身居然是沒有欲.望的嗎?
難道,是因為李木茶根本就不喜歡他?
李木茶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氣李林美?
李木茶和李林美到底……(喂喂喂,卡!)
謝臣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與李木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交往兩個月了還不上.床,怎麽忍得住。
——除非,這段時間,李木茶在外面有人!欲.望都發洩在別人的身上了!
他又見李木茶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工作的樣子。說不定其實是裝出來的忙,其實是她在外面私會情人。
正巧這一天,謝臣弦與李木茶在餐廳吃飯的時候,撞見了李木茶的男性合作夥伴,仨人便一同就餐。
謝臣弦面子上跟當家主母似的,心裏卻更為懷疑了。
都是他給別人戴綠帽的,哪有別人給他戴綠帽的?
回家後,他把他的猜忌對着李木茶說了出來,說對方一表人才,品貌非凡,卓爾不群……
謝臣弦再說下去,李木茶都要懷疑謝臣弦是個gay子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李木茶還是習慣跟葉允的交談。葉允即便是鬧起變扭來,想法都直接寫在臉上,更有什麽便說什麽。
謝臣弦:“我懷疑你不愛我了。”
唉。
再這樣下去,李木茶說不定真的不愛謝臣弦了。
李木茶卻鋼鐵直女地反問:“證據呢?”
哄都不想哄。
謝臣弦:“你給我看你的手機。”
這也是謝臣弦的計謀。
他要讓李木茶知道,他也是有脾氣的。
同時,這也是要李木茶明白,他倆是戀人,是一體的,她的所有、全部,無論人格還是資産,也是他的,與他共有,所以他查她手機,沒什麽的。
李木茶卻懶得想那麽多了,把手機直接扔在桌子上叫他查。
謝臣弦把李木茶微信上所有跟男性的聊天記錄都翻了個遍。
卻還是被沖擊到了,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似的。
綠茶婊怎麽跟誰說話都這麽體貼暧昧,茶香四溢。
可細看細究卻又無懈可擊,找不出來一丁點兒的不忠。
然後謝臣弦翻着李木茶的手機,又看起了李木茶與葉允的聊天:“你倆都分手了怎麽還發‘想你’這樣的話?”
李木茶一愣,看向她與葉允的聊天界面。
兩人的聊天還停留在分手當天。
當天,葉允還發給她“想你”之類的話,她也回複“我也想你了”。
明明當日清晨,她去上班前,她還親吻葉允的額頭,與葉允那般親密。
這樣的兩人在當天卻還是分手了。
現在,李木茶冷着臉:“你看日期。”
李木茶更是覺得可笑。
謝臣弦覺得她出軌,已經很好笑了。
以為她跟葉允鬼混,更是可笑了。怎麽可能。
她跟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獨跟葉允絕無可能。
但謝臣弦還是:“你把你與她後來的聊天記錄全删掉了?”
“呵。”
李木茶真想開車把謝臣弦創死。
看到李木茶真的生氣了,謝臣弦又立刻跟李木茶道歉。
謝臣弦終于道:“是因為我跟你交往這麽久了,你從不跟我提‘性’上面的事。”
李木茶又是冷笑。
她一回家了,謝臣弦便各種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的,敢情最後的大招是這個。
可說來說去,不就是精.蟲上腦,想跟李木茶上.床嗎?
李木茶看着他,突然露出一個帶着危險的笑容:“那你跟我來。”
謝臣弦立刻點頭。
被這樣好像淬了毒一般的笑容蠱惑,即便是把他帶去深淵,他都是樂意的。
終于,謝臣弦跟着李木茶,來到了李木茶的“小黑屋”。
就在富豪小區方圓5公裏內的一間公寓內,從外面看,地段、房型什麽的都沒什麽特別顯眼的特別之處。
謝臣弦跟過來,還以為這是李木茶這段時間在背後默默地為兩人準備的“新房”。甚至還驚喜地以為這是李木茶這段時間這般忙碌的原因。
“木茶,你準備我們的這個小房子,準備了有多久了?”
是自他一回國就開始準備了嗎?
李木茶卻反問:“什麽準備?”
她高中的時候,小黑屋便存在了。
謝臣弦也:?
現在,兩人的溝通的确是個大問題,總是驢頭不對馬嘴的。
謝臣弦還是很期待地跟着李木茶進入了小黑屋。
“小黑屋”說是小黑屋,屋內實則黑白灰三色,幹淨得甚至有些禁欲的感覺了。
可是一踏入屋內,他臉上的微笑還是逐漸消失了。
尤其房門一關上,還被李木茶反鎖了之後,他覺得這裏不光陰氣很重,煞氣殺氣也很重。
但這看着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寓啊。
直到,李木茶又把他帶到了裏面——裏面居然還有一個黑暗的密室.
一屋子的不能描述的器具。
似乎,這裏才是這裏的內核,這裏才是真正的“小黑屋”。
……
就這樣,接下來,謝臣弦被李木茶束.縛着,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覺得即便自己前世是個黑人,都沒被白人大人這般狂暴地抽過吧?(???)
可抽完了,該上.床了吧。
李木茶卻神情沉穩冰冷,一丁點兒這個的意思都沒有。
怎麽,是他剛才表現不好,被抽的時候叫得不夠淫.。蕩?(?)
風光霁月的白月光都要被李木茶搞瘋了。
可李木茶視角——
她覺得無聊極了。
她許久沒這樣過了。
以往,她好快樂,不需要自己怎樣用力,就快樂地仿若身處世界之巅。
可現在,她好無聊,好沒勁。
看着面前臣服于她的人,恭恭敬敬的,卻一點欲.望、沖動、成就感都沒有。
是謝臣弦叫得不夠柔弱?不夠好聽?
沒葉允叫得好聽?
葉允……
突然想到葉允,她的心裏立即平地拔地而起了一座雪山、冰川,她的身子也突然抖了起來似的,好激動。
接下來,李木茶想着葉允,繼續,抽了個爽。
謝臣弦聞着空氣中的血腥氣味,又聽到李木茶在他的後方喘息,瑟瑟發抖,內心驚濤駭浪:李木茶果真是個變.态!!!
……
可好不容易,李木茶終于不喘了,接下來依舊什麽都不會發生。
她放開了謝臣弦,道:“哥,你走吧。”
她好不容易又叫他哥了,卻是這樣道。
“你……”
李木茶又聲明一般:“如果你今天跟我過來,目的是為了跟我上.床的話,那你就不用想了。我不跟男人上.床的。”
謝臣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依舊跪在李木茶的面前,不可置信地反問道:“木茶……你……你沒正兒八經地交過男朋友嗎?”
“像跟你一樣,算是交過男朋友嗎?那我交過很多,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跟他們上過床。”
艹!
謝臣弦心裏卧了個大槽。
他想要問她,那他倆以後呢?結婚了呢?結婚了之後也不行房.事的嗎?
但他沒敢問出來,他真怕李木茶真要這麽回答!
李木茶真不愧跟李林美鬥了那麽久,李林美真瘋了都沒她現在這麽瘋!
但聽到謝臣弦這麽問,李木茶反而質問謝臣弦,懵懂地好像不知情.欲為何物似的:
“哥,你是想跟我做.。。礙嗎?你……怎麽這麽下.流呢?你在我心中,就跟月光一樣皎潔,我以為你跟這世上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可你現在……你怎麽這麽肮髒?原來你跟他們,也是沒有什麽區別的。”
什麽火鍋、蒼蠅館子肮髒?人的心肮髒才是真正的肮髒。
“抱歉……我……我以後不會了。”
謝臣弦落荒而逃,離去的路上,簡直都快要哭了似的,哭泣自己的想法怎麽會那般下.流與肮髒。
好像被神明指責,被神明抛棄,神明再也不會祝福他了似的。
他一介凡人,怎敢奢望神明的垂青。
可是其實,他沒什麽的問題的。這一切其實都是李木茶的問題。
李木茶的內心并沒有因為謝臣弦的離去而産生任何波動。
卻思索着自己剛才的話語。
男人對她有着肮髒下.流的欲.望,她覺得惡心,因而她想踐踏。她不允許他們膽敢這樣肖想她。
可是,她卻對着葉允有着肮髒下.流的欲.望。
她又想到了葉允,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心空白一片。
像是下了一場大雪。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滿目只有白色的雪,只有白色。
在她的記憶裏,也真的有這麽一天,她的世界是這樣的。
她好像也是在這一天的時候愛上謝臣弦的。
但現在,她的記憶裏全然沒有謝臣弦了,只有那個下雪天的蒼茫白雪了。
或許向着深處行進,能看到一抹幽藍。
但是她已經沒有資格再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