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9 是誰對洛咫千的這張臉再也忘不掉……
第48章 49 是誰對洛咫千的這張臉再也忘不掉……
胭脂茸最後也沒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反正以後大概率也不會再見了,就當沒發生過吧。
他跑到虞風痕的辦公室,虞風痕正在看電視劇, 聽到開門聲, 連忙按下手機,看到是胭脂茸,才松了口氣:“是你呀。”
“你也上班摸魚呀。”胭脂茸坐到他身邊。
虞風痕道:“哎呀,這不是前陣子太忙了嘛, 好不容易最近沒什麽事, 放松放松。”
“反正你也沒事了,可以不來上班呀。”胭脂茸道。
虞風痕撩了下頭發:“這你就不懂了,要給老板留下好印象!”
胭脂茸拉住他的手,道:“我最近在刷醫院那個志願者的題, 本來這周要去應聘的,但是算了。”
“為什麽?”虞風痕疑道。
胭脂茸解釋道:“我現在有工作了, 我害怕以後如果周天要拍戲什麽的,總不能讓整個劇組等我一個吧, 還沒成名呢, 先耍大牌出圈了。”
“也是。”虞風痕拍拍他的肩,“沒事, 也不在這些東西上, 只要你好好生活,每天快快樂樂的,就已經為精靈做了很大的貢獻了。”
虞風痕在辦公室刷了一個下午的電視劇,胭脂茸就一直在他的辦公室待到下班。
下午八點,洛咫千以為胭脂茸都回去了,結果門推開, 是胭脂茸,他還在。
洛咫千起身,“你在這兒待了一天嗎?”
“我在虞風痕辦公室。”胭脂茸看到洛咫千伸手,很熟練地抱上去。他現在做這種事已經非常熟練了。
洛咫千準備關門的手停在空中,反應過來後,放到了胭脂茸的腰間,将他緊緊摟住。
“你倆夠了。”秋言一看門沒關,直接走進來,結果剛推門,一個貼臉暴擊。
洛咫千沒放開胭脂茸,胭脂茸也不好意思當着外人的面兒推推搡搡,只好繼續待在他的懷裏。
洛咫千問道:“什麽事?”
秋言一道:“九點視察,你還去不去。”
洛咫千緩緩放開胭脂茸,柔聲商量道:“我要出去了,先把你送回家好不好?”
“那你今天晚上還回家嗎?”胭脂茸問道。
洛咫千道:“視察完工作應該快十二點了,我就不回去了,怕影響你休息。”
胭脂茸後退兩步,退到裏間門口,“那我跟你一起住辦公室吧,反正那張床也不小,兩個人躺得下。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就當搬家了。”
說完,也不等洛咫千拒絕,轉身進去,把門關上。
“走了。”秋言一催促道,“住辦公室不也挺好的,那床又不膈。”
“就是,說不定工作累了還能生個孩子。”林玉朗湊過來,也跟着起哄。
“神經。”洛咫千笑罵一聲,跟着兩人出去了。
胭脂茸松了口氣,他不好意思跟洛咫千說他是舍不得洛咫千,好怕洛咫千當着衆人的面問他“是不是舍不得”。
一想到明天上課又有可能碰見陳索譯,他就有些心慌,他學表演的地方比較偏,附近都是些高檔住宅,陳索譯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他應該不住在那附近啊。
胭脂茸知道他最是固執,如果他真的想蹲點,兩個人遲早還會再撞上。
但胭脂茸又打心眼兒裏覺得不至于,陳索譯是自首的,又不是他送進去的,不算有怨,分別了七年多,估計也沒什麽情了,幹嘛花大力氣堵他。
今天一天,他都沒什麽心思,看劇本也看不進去,剪視頻也剪得亂七八糟的,回顧上課的知識,腦子裏也依然是陳索譯。
沒有安全感,多思多想,大概是每個精靈的通病。因為從小就是這樣,即使住進了銅牆鐵壁裏,也還是控制不住地害怕。
害怕,是這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
十點多,他躺在床上,依然沒睡着,是因為洛咫千,也是因為陳索譯。
十一點半,洛咫千進來的時候,看到床上團成一團的小圓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拈起掉在地上的花瓣兒,湊過去,“還沒睡着呢?臉上的花開了,真好看。”
胭脂茸湊到洛咫千懷裏,嗅着洛咫千懷裏的味道,“一股泥土的味道。”
“外面下雨了。”洛咫千笑着蹭了下他的臉,“我去簡單洗一下,明天讓人給你拿幾件換洗衣服來。”
“洛咫千。”胭脂茸抓住他的手,“我害怕。”
“怕什麽?”洛咫千俯身,親吻他的嘴角。
“怕鬼。”怕陳索譯這個索命鬼。
“嗯?”洛咫千指了一下自己,不大對吧,“那怎麽辦?”
胭脂茸不想再說了,翻了個身,“快去洗澡,然後來陪我睡。”
“好。”洛咫千努力千年,終于成功做上了陪睡工作。
第二天早上,胭脂茸被鬧鐘吵醒,看到已經穿好衣服的洛咫千,愣了一下,“你今天可以多睡會兒吧,給你省了個通勤時間。”
“沒事,我送你上課。”洛咫千把提前給胭脂茸暖好的衣服扔給他,“快穿上,新的牙刷毛巾都給你準備好了。”
“好呀好呀!”胭脂茸一個飛撲從床上起來,撲到洛咫千懷裏,狠狠吧唧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洛咫千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笑了,按住他後腦勺在他唇瓣上也輕輕落下一吻,怕耽誤上課,又快速放開他,将他穩穩地放到地上,“去吧寶貝,快去洗漱。”
“你回來接我嗎?”下車時,胭脂茸問道。
“會的。”洛咫千道,“這裏離公司不遠,來回一趟也就半個小時,不麻煩,我肯定按時到。”
胭脂茸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蛋,下車了。
他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陳索譯,是個良好的開始。
下了課,他打算從後門繞過去,他手機定位顯示後門出去再走幾步就是花店。
凡間約會的人們總是互相送花,胭脂茸自從回到冥界,已經很久沒見到這個習慣了,就算送花也是送精靈的皮屑組織。
“老板!”他看上了一束百合,“這束多少錢啊?”
“四千三。”老板看了一眼道。
“好貴。”胭脂茸一邊感慨一邊付了錢,在冥界,花都是奢侈品。
他買完了突然意識到洛咫千喜歡月季。
“老板,有月季嗎?”胭脂茸問道。
“有。”老板指了一下最上面的一大捧月季花,“您要嗎?給您裝起來。”
“有沒有紫色的?”胭脂茸問道。
“紫色的啊……”老板找了找,“有,就是更貴,六萬三。”
“啊!”胭脂茸思考了一下,如果把自己賣了,能不能賣六萬三。
老板笑道:“月季容易生病,不好養的。這兒陽光又少,我每天都要帶着花往醫院跑,借醫院的光照系統,有精靈的話,我還得等着。而且鬼怪跟精靈不同,鬼怪曬太陽要交錢的,成本可高了。”
難怪那麽多花店都關門了,胭脂茸嘆了口氣,不過高檔小區這邊的生意好做一些,把店開在這裏,維持個成本應該還是比較簡單的。
胭脂茸拿出銀行卡,遞給老板,“那百合和月季都要了吧。”
“好嘞。”老板笑眯眯道,“哎呀,幸好你買了,你要是不買,明天我就把那束花拆了,一朵一朵分開賣。”
“分開賣多少錢啊?”胭脂茸兩個手都抱着花,沒手去接銀行卡,胯一頂,讓老板把卡塞到口袋裏。
老板幫他塞好,道:“一朵一千三,這個品種的可難培育了。”
胭脂茸剛走出花店,就看到穿着圍裙從隔壁火鍋店出來的陳索譯。
燙燙燙火鍋店的圍裙,原來他在燙燙燙做員工,怪不得上次撞見了。
陳索譯似是覺得丢人,連忙摘掉了圍裙,但等他再擡起頭的時候,胭脂茸已經撒丫子開始往前跑了。
他跑得飛快,好像陳索譯是個奪人性命的殺人狂魔。
差不多,在胭脂茸心裏陳索譯和殺人狂魔沒什麽區別。
“跑什麽!”洛咫千老遠就看見那兩束巨大的花了,定睛一看,中間聳動的頭正是胭脂茸。
胭脂茸把月季扔到他懷裏,喘了幾口粗氣,“累、累死了,給你買的。怕再放會兒不新鮮了,趕緊跑過來給你。”
洛咫千:“……好。”好牽強的理由。
洛咫千朝他後面看過去,一位鬼先生正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手裏拿着一團黑色的布。
“你認識他嗎?”洛咫千問道,“別騙我。”
“認識。”胭脂茸也沒想騙他,“是之前經常和我一起上下班的同事。”
話音剛落,洛咫千就将胭脂茸攬進了懷裏,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胭脂茸不解其意,問道:“幹什麽?”
洛咫千道:“想問問你需不需要麻袋。可以套起來打一頓。”
胭脂茸道:“算了吧,現在還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洛咫千皺眉,對他這種放松的态度非常不滿,“等他做出過分的事情就晚了!”
胭脂茸一手抱着百合,一手推着他往車上走,“我怕他去報警,對你的名聲不好。沒關系的,他如果是那種很剛的人,就不會去自首了。不用怕他。”
洛咫千把花抱到另一只手上,反手抓住胭脂茸。
他就這麽一只手抱着月季,一只手拉着月季,光明正大地往車上走。
臨上車前,又看了一眼站在那裏鬼鬼祟祟的陳索譯。
陳索譯連忙轉過身,像是生怕被看見,大約是認出了洛咫千。
畢竟七年的牢獄之災,應該看了不少正能量視頻,洛咫千的這張臉,應該是在熟悉不過了。
陳索譯邊走邊重新穿上了圍裙。
洛咫千一路目送他推開火鍋店門,消失在這條街道上,這才鑽進車裏,發動車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