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想你 ……
第81章 想你 ……
宴席散後, 柯無憂已經醉醺醺的,溫庭姝讓柯無憂坐上自己的轎子回了婦好酒肆。
卧房內,趙文慧仍在睡。
溫庭姝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滿腦子都是柯無憂說的話。
江宴帶了一個受傷的女人回了宅邸, 還讓柯無憂不要将此事告訴她。
他明明已經回來, 卻不過來找她。為何?
溫庭姝心口忽然悶得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拿着巾帕的手撫着心口輕揉了揉。
秋月一直站在外頭小心翼翼地往裏看, 她先前聽到了柯無憂說的話, 所以也得知了江宴帶了一個女人回了宅邸的事。
春花剛指揮完底下的丫鬟收拾好殘席,一進屋, 便見秋月守在卧房的門口, 也不進去, 不禁走到她身旁小聲問:“你怎麽不進去啊?小姐怎麽了?”
柯無憂方才提起江宴的事時, 春花去解手了,沒在,所以她并不知曉這事。
秋月這會兒正替溫庭姝生氣,見春花什麽也不知, 不禁沒好氣地說道:“小姐每次發生了什麽事你都不知道, 你還貼身丫鬟呢?你不如收拾包袱走人吧。”
春花不禁皺眉道:“我只是問了你一句,你做什麽這般陰陽怪氣的罵人?”
“我哪裏罵你了?”秋月嗔怪了她一眼, 随後不再理會她, 走進溫庭姝的身旁。
秋月小聲說道:“小姐,要不奴婢陪您去一趟世子的宅邸吧。”
溫庭姝看了秋月一眼, 心中糾結煎熬,沉吟片刻,将頭一點, “嗯。”
溫庭姝覺得自己這次不能再退縮,明明他已經向她求親,溫庭姝也決定信任他,他為何又要做這種事?還故意瞞着她。
與其在這胡思亂想,不如去找他問個清楚。
溫庭姝聞到自己身上的酒氣,不覺蹙了下黛眉,又轉進屏風內換了一身衣服,随後叫春花拿了鏡匣到外間替她妝掠,以免吵醒趙文慧。
“我來替小姐妝掠,春花,你去把雞舌香找出來吧。”春花這會兒也不知曉發生了什麽,秋月說什麽就照做什麽。
秋月自認為春花的手不如自己手巧,所以打算自己給溫庭姝梳妝,她要把小姐打扮得叫人眼前一亮,以免去了江宴的宅邸,被那不知名的女人比下去。
春花把雞舌香取了過來。
這雞舌香含在嘴裏,能使口舌生香,溫庭姝方才喝了些酒,還有些許酒氣。
“小姐,您含一塊去去酒氣吧。”秋月道。
溫庭姝拿一塊含了。
待妝掠完後,溫庭姝照了照鏡子,“這口脂太豔了。”
秋月笑道:“小姐,這口脂是江世子送您的那盒。”
溫庭姝的口脂都是春花秋月替她保管的,溫庭姝不知道她現在塗的口脂是江宴之前去了京城,讓李擎送過來的。
溫庭姝想起來,江宴在信上說等他回來,希望她塗上這口脂,他要好好品嘗她。
溫庭姝早忘了此事,還是秋月提起這口脂,溫庭姝才想起來,想必江宴自己也忘了吧?
溫庭姝最後還是塗了這口脂。
溫庭姝帶上了秋月,讓春花和趙文慧的丫鬟在屋內守着趙文慧。
走之前,溫庭姝吩咐春花道:“春花,趙小姐若醒過來問起我,你便說我有事出去一趟。”
春花道:“奴婢知曉了。”
溫庭姝再次叮囑:“好好守在屋內,切不可怠慢趙小姐。”
春花答了聲:“是,奴婢知曉了。”
溫庭姝這才帶上面紗,帶着秋月坐上馬車,往江宴的宅邸而去。
此刻還是日昃時分,太陽正挂在上空,天氣有涼爽,再過不久,這天便要開始冷了。
從木香坊到江宴的宅邸,若是坐馬車的話需要将近一時辰左右,到了江宴的宅邸門口,秋月先下了馬車,守門人是認識秋月的,秋月正打算讓守門人進去通禀,卻聽聞身後傳來一聲:“秋月姑娘。”
秋月回頭看去,見李擎走進來,手上提着一紙包,不知道裝的是什麽東西,李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馬車,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秋月覺得他這是心虛的表現。
秋月下了臺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家小姐來探望你家世子了,快帶我們進去吧。”
說着便到了馬車前,請溫庭姝下馬車。
溫庭姝扶着秋月的手,踩着腳凳徐徐下了馬車,李擎連忙大步上前,向溫庭姝行禮:“溫小姐。”
溫庭姝沖着他微颔首,然後問:“世子回來了麽?”因為答應了柯無憂不暴露她,所以溫庭姝假裝不知曉江宴各已經回宅邸的事。
李擎道:“已經回來了。”
秋月輕哼一聲,然後與溫庭姝說道:“小姐,您不要和他廢話了,快讓他帶我們進去吧。”秋月有些着急,可別讓世子聽到風聲,把那女人藏起來了,秋月認為她們此趟過來是‘抓奸’的。
溫庭姝含笑與李擎說道:“我這丫鬟總是這般火急火燎的,你別介意。”
溫庭姝知道他們兩人關系有些暧昧,大概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秋月是她的丫鬟,她在人前失禮,她總歸要說點什麽。
李擎看了秋月一眼,而後仍舊好脾氣道:“沒什麽,溫小姐請随我進來。”
三人進了大門,往江宴所居的院落而去,與江宴相識這麽久,溫庭姝是第二次來他的宅邸,上一次是夜晚,而這一次是大白日,溫庭姝不由打量了眼他這座宅邸的布局,這宅邸的布局風格與江宴華豔奢靡的氣派不同,顯得低調而簡樸,沒有太過于華貴的東西。
翠竹連片,假山堆疊,清溪萦回,流水潺潺。
秋風拂來,竹影沁心,內心的煩悶不由得散盡。
秋月一看到李擎就忍不住想和他說話,奈何他就跟鋸嘴葫蘆似的,一語不發,人家不問他話,他也不主動說。
秋月看着他手上的紙包,隐隐有些熟悉,“李擎,你手上拿的什麽東西?”
李擎面上瞬間浮起些許異色,他沒看秋月,“幫世子買的東西。”
秋月盯着他的面龐,覺得他有秘密,“吃的?”
李擎還是沒看秋月,道:“嗯。”
秋月追問:“什麽吃的?”
李擎如實回答:“糖炒栗子。”
秋月一怔,随後笑嘻嘻地說道:“世子怎麽會知曉我家小姐愛吃糖炒栗子?你們世子是不是買這糖炒栗子來哄我家小姐開心?”
溫庭姝聞言不由面上不覺一熱,嗔了秋月一眼。
然後李擎聽了秋月的話卻呆住,支支吾吾竟說不出話來。
秋月這才覺得事情有異,“難道不是給我家小姐的?”
李擎頓了片刻,才說道:“……世子自己吃的。”
秋月冷笑一聲,“騙人,世子會吃這個麽?”
溫庭姝原本還藏着羞澀的臉龐漸漸變冷,心口也往下沉去。
到了廳堂,李擎道:“溫小姐,您且坐一下,我去通禀世子。”
不等溫庭姝說話,秋月便搶言:“你不用通禀了,直接帶我家小姐去找你們世子吧。”秋月知曉溫庭姝肯定不好意思主動開口,便替她開了這個口。
李擎看了溫庭姝一眼,溫庭姝卻保持着緘默,李擎總覺得她好像知曉了些什麽,無可奈何,只能帶着溫庭姝和秋月往江宴的卧房方向而去。
到了江宴的卧房,裏面空無一人。
秋月冷冷地睨着他,逼迫道:“別說世子不在,東西都買了呢,世子在何處,快帶我們去。”
李擎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他看了眼溫庭姝,見她面色冷如冰霜,最後還是如實回答說道:“爺可能在客房。”
秋月皺眉道:“他在客房做什麽?”
李擎被她步步緊逼,直覺瞞不住,只能說道:“爺救了一個人,這會兒他可能在她那裏。”
秋月冷笑,“男人還是女人啊?”
李擎遲疑了會兒,才道:“女人。”
秋月忍不住諷刺了句:“你家世子真是大善人,是個女人都想救。”
李擎無言以對,只能領着兩人去了客房。
溫庭姝到了客房門前,看着緊閉的屋門,突然有股打退堂鼓的慌亂感。
然而李擎卻敲了門。
秋月小聲地威脅道:“不許提我家小姐的名字。”
李擎沒辦法,只能道:“爺,您在麽?屬下将東西買回來了。”
裏面傳來江宴低沉的聲音:“拿進來吧。”
李擎推開了門,先走進去,溫庭姝回頭看了秋月,示意她留在屋外,秋月只能停下腳步。
兩人剛來到內房門口,裏面又傳來江宴的低語:“起來坐一會兒吧,你已經躺了一整日。”
溫庭姝腳步一頓,心緒逐漸有些混亂,江宴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溫柔又小心翼翼的,仿佛對方是一件易碎的珍寶。
他有對自己如此的溫柔過麽?溫庭姝想了想,腦子卻一片混亂,什麽也想不起來。
李擎掀開簾,溫庭姝看到屋內,江宴正小心地扶着床上的女子坐起來,還拿起一旁軟枕給她靠背,又調了調位置,以确保她坐得舒服。
做這事時,他幾乎是懷抱着她的姿勢,他似乎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大概是太過于專注,他根本沒察覺到李擎的旁邊站着溫庭姝,直到做完這一切,江宴才感覺到什麽,往門外看了一眼,然後與溫庭姝的目光對上。
江宴鳳眸掠過隐隐的錯愕之色,“你怎麽來了?”
他沒叫她姝兒,用了一個‘你’,顯得有些吃驚,并像是不希望她到來一般,他下意識的蹙了下眉,随後看向床上的女子。
是怕那女子誤會他們兩人的關系?溫庭視線尋着他的目光落在床上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生得很美,古典精致的瓜子臉,一雙丹鳳眼妩媚多情櫻桃小口,膚如白瓷一般白得透亮,氣質非凡,像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
這樣的美貌是個男人都會心動吧?此刻她也看着溫庭姝,像是有些害怕面對生人一般,她不由得拽了拽江宴的衣袖,手在輕輕地發顫。
江宴原本正出神地看着溫庭姝,感覺到身旁女子顫抖的指尖,江宴猶豫了下,還是轉頭安撫她,“你先等我一下。”
溫庭姝忽然感到心口發悶,有些喘不上來氣,待江宴要朝她走來,溫庭姝蹙眉道:“抱歉,打擾你們了。”言罷轉身匆匆離去。
江宴沉着臉追了上去,在經過李擎身旁時,鳳眸冷睨了他一眼。
李擎心一怵,不由低下頭。
江宴追着溫庭姝到了庭院中,站在廊下的秋月見兩人神色看起來都不大好,站在一旁看着也不是,便進了屋找李擎去,留他們兩人單獨說話。
江宴攔在溫庭姝的前面,見她低着頭,一直不肯看他,心口沒由來的一緊,又覺得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拽着她一路往自己的卧房走去,好在這客房離他的主屋不遠,他力氣太大,溫庭姝也不願意在外頭與他争執,便任由他拽進了屋中。
江宴将門關上後,穩了穩心神,回身看溫庭姝,目光溫柔地看着她,“姝兒,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他想了下,微笑道:“上次不算。”
這會兒才肯叫她姝兒麽?
溫庭姝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滿腦子都是他方才與那女子說的那些話和他看她的眼神,他先是安撫了那女子才想到自己。
溫庭姝看着他若無其事的笑容,只覺得胸腔很窒悶,不由深吸一口氣,再吸一口氣。
江宴也察覺了溫庭姝的不對勁,他斂去笑容,走到她身旁,“姝兒……你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我。”江宴手剛要攬向溫庭姝的腰肢,溫庭姝卻避開來,不允許他碰自己。
江宴落空的手滞了下,緩緩收回,“姝兒……”
溫庭姝不想與他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她是誰?又是你的情人?”溫庭姝話一出口,內心突然湧起一陣無力感,他才剛剛想他求親,轉眼便與別的女人暧昧不清。
如今的他真能令人相信麽?自己嫁給他真是對的選擇?溫庭姝不想天天像個妒婦一樣,質問他這個女人是誰,那個女人是誰。
江宴皺了下眉,認真地解釋:“姝兒,我和她不是情人,她只是我的表妹。”
表妹?溫庭姝詫異地看着江宴,不明白他說的話是真是假,為何會他平白無故的冒出一個表妹?
江宴無奈地笑了下,“正如你有表哥,我也有表妹。”
見溫庭姝仍舊不大信,江宴繼續解釋道:“我也沒想到這次會遇見她,我與她多年未見了。我是從幾名盜匪的手中救下她的,救她時她已經……受了傷,當時我便覺得她有些像我那表妹,只是她受了驚吓,不肯說話,還一心尋死,我只能将她帶回府中。直到今日,她才肯與我說了她的名字,我才知曉她的确是我的表妹秦婉清。”
聽聞他講述的事情經過,溫庭姝相信了他,他不可能用一個女子的名譽來說謊。
溫庭姝沒有問他為什麽讓柯無憂瞞着自己,因為不想害了柯無憂。而且有些事還是不要追問到底的好吧?
見她面色和緩,江宴一直發慌的心口也跟着緩和,“姝兒,此事有關乎她的名譽,還請你替她保密。”
說這話時,溫庭姝能夠感覺他情緒的低沉以及暗藏的悔恨,甚至還有着些許痛苦。
溫庭姝覺得他這句話太過于客氣,黛眉不禁擰了下,他難道不清楚她的為人麽?事關女子的名譽,她怎會與人說道?
“你不必擔心,此事我決定不會與任何人提起的。”溫庭姝保證道。
江宴此刻心中有些煩悶,沒有注意到溫庭姝臉上的失望之色,只心不在焉地道了句:“多謝。”
江宴很後悔自己沒能早些救下秦婉清,正如他後悔自己年少因為懦弱而害了她哥哥的一條性命。
秦婉清的出現讓他又想起那永遠無法彌補的過錯,壓在心底的懊悔又一次浮上心頭,這兩日面對着秦婉清,他總是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縮在山洞裏,流血不止的場面,這令他痛苦不已,而今日得知她的确是秦婉清之後,江宴幾乎無法面對她,如果當時自己能夠早到一些,或許秦婉清就不會被受到那樣的□□,他為何沒能早些救下她。
聽聞江宴的一聲“多謝”,溫庭姝心中感到一陣不舒服,只是看着他精神頹靡的模樣,卻又心軟下來,溫庭姝大概也猜測到他的表妹遭遇了什麽,溫庭姝不由想到自己當初在白雲寺遭遇的事,也許他的表妹不似自己這般幸運。
溫庭姝心中不禁升起憐憫,“如今就只有你一個人照顧她麽?”
溫庭姝想起來自己來的一路就沒看到有丫鬟。
江宴收斂神思,怕她誤會,慎重地說道:“也不是我一個人在照顧,我只是偶爾來看一看他,她更換衣服什麽的都是由一仆婦幫忙的。”
就算不用他說,溫庭姝也不會去猜測他幫她表妹更換衣服,畢竟就算他樂意,人家姑娘也不會樂意,“你這宅邸裏就沒有一個丫鬟麽?”
江宴見她沒生氣,這才松了口氣,“只有打雜的粗使丫鬟,她們手腳笨,沒讓她們進去伺候。”說着又道:“姝兒,我身邊可是連一個貌美的丫鬟都沒有,我的身邊如今真只有你一個女人。”
溫庭姝內心嘆了口氣,不理會他後面的話,“她之前的丫鬟麽?”
“我也不知曉,她很多事都不肯說,我也不知曉她怎麽會落入盜匪的手中。”江宴想起當時的事,鳳眸微黯。
溫庭姝略一思索,道:“明日我給你安排兩個丫鬟過來,你表妹一個千金小姐總歸是要有人服侍的。”
江宴怔了下,随後道:“姝兒,你真好。”江宴臉上浮起笑容,只是其中卻透着隐隐的悲傷。
溫庭姝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我們出去吧,你方才不是讓你表妹等一下麽?這會兒已經過了很久了。”
溫庭姝剛要打開門離去,江宴的手按在了門上,朝着她逼近。
溫庭姝被逼到門邊,覺得他又恢複了以往的輕浮姿态。
江宴目光緊攫她的面旁,想要确定她有沒有生氣,然而她的面色很平靜,“不急,幾日未見你難道沒有想我麽?”江宴低聲說道,雖然已經決定克制自己不對她做出輕佻的舉動,然而看到她有些冷淡的态度,他內心有些不好受,他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态有些頹廢,明明不喜歡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可他卻莫名地希望得到她的安撫。
得不到溫庭姝的回應,江宴內心感到失落,又低聲訴說,“我很想你。”
溫庭姝內心不為所動,既然想她為何回來之後沒去找她?溫庭姝不怪他把他的表妹帶回來,甚至覺得他應該把她帶回來,只是他不該故意讓柯無憂瞞着她此事,這樣顯得他在心虛,可他不主動說,她也不能問此事,問了就會讓他知道是柯無憂告訴的。
“姝兒,雖然不希望被你說輕浮,可是我此刻現在真的很想抱你。”
他的聲音溫柔中帶着些許乞求,眼底藏着一些複雜的情緒,看起來有些痛苦,溫庭姝對上他的目光,心沒由來的一疼,覺得這次他不是裝的。
溫庭姝心軟了,沒有說“不”,只是抿着唇不說話。
江宴這才放心的将她抱入懷中,她身上的溫暖氣息以及柔軟的觸感又令他漸漸心生不滿足。
“姝兒,我還想吻你……”江宴放開她,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柔聲道。
溫庭姝有些羞澀,仍舊不說話。
見她沒拒絕,江宴微笑着伸手輕擡她的下巴,俯身覆上她的唇。
溫庭姝仍舊只是被動地承受着他的吻,他唇吮吸着她的下唇,稍稍分開,又親上來,漸漸地他不滿足于只是溫柔的親吻,伸舌入侵她的唇瓣。
溫庭姝被他吻得渾身無力,面頰一陣陣發紅,就在她要沉溺下去之時,江宴忽然将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前走,而後将她放在床榻上。
溫庭姝對上他深暗的眸光,明白他想做什麽,面頰愈發的紅,耳朵也紅透了,“你這是要做什麽?你不怕你表妹等急了?”
江宴眉微皺,随後又笑道,“姝兒,很快的。只是一次。”
他騙她的吧,她記得上次他用了很長的時間,後面她都累得不行了,他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