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開鋪子 我如今正陷入無……
第70章 開鋪子 我如今正陷入無……
柯無憂得知溫庭姝要開古董書畫鋪子感覺很詫異, 畢竟在她看來,溫庭姝這樣的大家閨秀不可能會做這事。但另一方面,她也察覺她漸漸有了改變, 不再拘泥于世俗禮教, 這令她感到欣慰, 不然作為好友的她一直看着她被禮法女誡束縛着, 讓她不禁為她感到憋屈。
“姝姝,你有這個想法很好, 不過, 你若想找我要經驗,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柯無憂無奈地笑了笑, 在溫庭姝疑惑的目光之下, 她掃了眼店堂內, “姝姝, 你看我這婦好酒肆的生意如何?”
溫庭姝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溫庭姝一開始不明白她這酒肆明明環境好酒也好,為何生意卻不,但後來細細一想, 便明白了是她這酒肆的名字起得不好。
來酒肆喝酒的幾乎都是男人, 但她卻取了“婦好”的名字,還把牌匾高高挂在門上, 這世道原是男尊女卑的, 他們一踏進門檻,就被一個‘婦’高高壓在頭上, 肯定覺得大觸黴頭。
“無憂,我覺得你把酒肆的名稱改一下,生意也許會變好。”溫庭姝語氣謙虛地建議道。
柯無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然後誠實說道:“其實吧,我開這酒肆并不為掙錢,就是為了有個安身之所,與五湖四海的友人在此相聚,對我而言便是人生一大樂事,若酒肆生意太好,我反倒覺得麻煩,所以你要向我要經驗,我怕誤了你。”
溫庭姝聞言不覺微微一笑,“無憂,看來我們彼此還不夠了解。我開鋪子也不為發財,若能幾個好友常在一處相聚,也是我夢寐以求之事。所以請你指教最為合适。”
柯無憂一愣,随後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合開就算了,我這人懶慣了,自己一個人開酒肆無甚所謂,若與你合開鋪子,我便放不開手,要負起責任來,不過你既然不嫌棄我,我願效犬馬之勞。”
什麽效犬馬之勞的啊?溫庭姝臉微微一紅,覺得她有時候說話挺像江宴的,盡誇大其詞。
柯無憂嘻嘻笑道,“那鋪位尋到了麽?”
“我打算請人去幫我在木香坊附近尋。”溫庭姝道。
柯無憂一挑眉,笑道:“是李摯吧?我聽聞江世子把李摯留下來給你差遣。”
溫庭姝被她暧昧的眼神看得一陣難為情,抿唇不語。
見她害羞,柯無憂便沒有再說這事,岔開話題道:“那古董書畫等物什你打算去哪裏置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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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見她說起正事,這才恢複從容,“我一時間也不知曉去哪裏置辦這些東西,不過我的嫁妝裏倒是有一些古董玩器,文房物什,東西太多,我也用不着,與其放在庫房裏發黴,倒不如拿出來先布置起來。”溫庭姝說着一頓,然後羞澀地笑了笑,“另外,我以前就畫了很多畫,還有一些珍藏的書籍,我想把那些也擺出來,将這些東西湊在一起,應該暫時能夠把這鋪子開起來。”
“這也是暫時之計。”柯無憂含笑點點頭,“之後還是要去置辦貨物,找貨物一事便交給我吧,你先把鋪子開起來。不過單單只有古玩書畫,吸引的顧客太過于單調,不如再添加一些女人愛用的香粉,針繡,綢緞等物?”
溫庭姝想了想,不由笑了笑,“還是無憂你想得周全。”她若是光賣古董書畫,大概來的顧客都是男人,女人也許不會光顧。不過說起這事,溫庭姝不禁有些擔憂,母親也許不會同意她開這鋪子,畢竟來往的大多數都是男人,就算她說與母親說不會抛頭露面,母親怕也會擔心影響她的名譽。
看來這事還是要先悄悄的做,不能讓母親知曉。
溫庭姝回宋府之後,便帶着秋月春花去了放嫁妝的庫房,與她們一齊挑出了一些不打算留着的古董玩器和文房四寶等物,一共挑了滿滿兩大箱,溫庭姝自己作的畫大多留在了娘家,溫庭姝打算等鋪子開起來再去取。因為有事可做,溫庭姝這一日幾乎都沒有想起江宴。
* * *
清河公主在經過碧水縣時,愛此處山清水秀,景色優美,便決定停留在這裏一日。清河公主決定留宿在本縣縣令的府邸裏。聽說清河公主要留宿,那碧水縣的王縣令又驚又喜,匆匆忙忙叫人打掃幹淨府邸,然後阖家搬到縣衙裏暫住一宿,把自己偌大一府邸給清河公主江宴等人居住,又設盛筵款待清河公主等人。
那縣令是剛上任的,人極會鑽營,筵席上對清河公主百般奉承,不知曉他從哪裏打聽到的清河公主喜歡年輕美貌的男子,他的兒子也風流多情,便找來了幾名戲班子扮演小旦的相公和幾名舞姬來侑酒助興。
江宴鳳眸随意掃去,只見男的俊美無俦,女的妩媚妖冶,聽王縣令說這些人物都是本地最出名的,讓他們陪一夜要花費上千兩銀子。
定北侯并不贊同清河公主在此留宿,白日與她争吵了幾句,這會兒也不來參加筵席,因此這王縣令才如此大膽,敢用美色來讨好這對母子。
江宴唇邊若有似無的勾着淺笑,手上的折扇一下下地拍打着膝蓋,眸中意味難明,清河公主也是笑盈盈的,兩人都沒說什麽,來者不拒,任由他們殷勤陪侍,王縣令看在眼中,暗想這對母子果然如傳聞中淫-亂不堪。
一穿着淺綠色衫裙的女子,柳腰袅娜,輕移腳步緩緩向江宴走來,要向江宴倒酒。
江宴目光含笑看着她拿着酒壺的纖纖玉手,将手中酒杯遞過去。
大概從未見過如此容貌昳麗的男子,綠衣美人心口不由一悸。
尤其是在他溫柔又專注的目光之下,她心口更是怦怦亂跳起來,臉有些紅,她也算閱遍男人了,卻不想自己還會有這般慌亂無措的感覺。
失神間,江宴手中的酒杯已經被她斟滿,她的酒壺仍舊傾倒着,酒灑在江宴的衣袖間,那衣袖便顯得如血般豔紅耀目。
江宴手輕輕握着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倒酒,:“酒已經滿了。”
綠衣女子聞言瞬間吓了一跳,卻只聽他輕笑低喃:“怎這麽不小心?”臉上并無怒色,反而有着安撫之意。
綠衣女子這才放下心來,低頭含笑:“多謝世子不怪罪。”目光落在握着自己手腕那修長玉淨的手上,她臉更加嫣紅起來。
江宴看着她含羞帶怯的目光,不知道想到什麽,笑了笑,然後若無其事的收回來手,将那杯酒一飲而盡,便沒有說什麽。
一旁的王縣令将兩人暧昧的舉動看在眼裏,不由暗暗一笑。
筵席散後,已經是二更時分,江宴和清河公主各自回了自己的客房。
江宴喝了一些酒,感覺腹中有些燥熱,睡不着,便走到窗臺旁,一躍而上,一腿屈起靠坐在窗臺上吹夜風。
江宴望着這夜空中那一輪殘月,突然感到有些寂寞,然後不由自主地想起溫庭姝。
她此刻在做什麽?
也許在想他?這般想着,唇角不由輕輕揚起,江宴有時候覺得想念一個人的感覺其實很好,而且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也讓他感到有些新鮮,不願失去這種感覺。
外頭忽然傳來輕移的腳步聲,随後他的門被人輕輕敲響,江宴側目看去,一側唇角彎起,似乎已經知曉來人是誰。
“門開着,進來吧。”
淡淡的聲音傳出門外,綠衣女掠了掠鬓發,推門而進,看到江宴随意散漫地坐在窗臺上,揚着鳳眸朝她這邊斜睨了一眼,似笑非笑,眸中并無意外之色。
綠衣女芳心跳動,款款走到他面前,柔柔行了一禮。
江宴躍下窗臺,改倚着身,雙手交環,笑看着她,“夜深了,姑娘還不睡?”他語氣微訝,像是不明白她為何而來一般。
綠衣女面含羞澀,嬌聲說道:“奉王大人之命,來服侍世子。”
江宴微笑道:“可是自願的?”
江宴一邊說着一邊打量她的面龐,凝視着人的目光顯得深邃又含情,令綠衣女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
“奴是自願的。”綠衣女偷睃了他一眼,便愈發顯得嫩臉嬌俏,再搭配上那袅娜的柳腰,如凝脂般的肌膚,哪個男人見了不銷魂?
見江宴只是定定地注視着自己,神色不明,又不說話,綠衣女有些不安,随後鼓起勇氣将一彎玉臂搭上江宴的肩頭,“世子,奴伺候世子歇下吧。”
江宴巋然不動,随後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放了下去,似遺憾般輕嘆了一聲,然後微笑道:“可惜我們沒有早些相遇,我如今正陷入無法自拔的思念之中,可能沒辦法與姑娘共度良宵。”
綠衣女有些詫異地看着江宴,她聽王縣令說這位世子來者不拒,最是風流多情,怎麽可能會害什麽相思病?或許他只是對她不滿意而随便找的借口吧?這樣想着,綠衣女內心惶恐,她也沒敢多問,也不敢多留,只低着頭說道:“奴知曉了。”言罷向他告退,失望而去。
屋內仍遺留着美人身上的脂粉膩香,江宴仍舊倚着窗旁,看着空蕩蕩的屋子,不由嘆了口氣,這才沒幾天他的身邊就開始多了無數的誘惑,不過既然答應了溫庭姝為她守身如玉,他也不能言而無信。
* * *
直到夜裏,溫庭姝想到要請李擎幫她找鋪子,這才想起江宴來,這兩日溫庭姝收到了江宴送的一塊玉佩,還有一盒口脂,送口脂時還夾雜一紙條,說是希望他回來時能看到她塗這口脂,他一定會好好品嘗她之類的暧昧話語,溫庭姝很想罵他,可是人離她太遠,想罵也罵不了。
不知曉今夜會收到什麽?不得不承認,她其實有些期待。
今夜宋子卿宿在了隔壁的屋子,溫庭姝去梨香小院時,宋子卿還沒睡下,一出內房,兩人剛好碰面。
“你要去哪裏?”宋子卿不覺問了句。
“去書房。”溫庭姝淡淡道。
宋子卿知曉江宴已經離開汴陽,她不可能是去與江宴幽會,所以宋子卿沒說什麽,任由她去了。
溫庭姝去的時候,李擎已經等在梨香小院,溫庭姝收了李擎交給自己的東西之後便進了書房,留秋月與他說找鋪子一事。
聽完秋月的叮囑,李擎點頭,“我明白了,明日我便去找。”
“你去吧。”秋月道,說着就要進屋去,卻又被李擎叫住,秋月皺眉看他,“你有事不能一次說完?一個大男人膩膩歪歪的。”
李擎被她數落了句,也沒有反駁,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小小盒子,遞給她,一臉木然道:“秋月姑娘,這個送你。”
秋月看了一眼,覺得大概是胭脂之類的東西,然後想到昨夜說的話,不禁嘆了口氣。
“不是真心送的東西,我也不稀罕。”秋月有些郁悶的道,“行了,你把東西收起來吧,我這會兒腦子空空的什麽都沒有,等我想到關于方公子的事再把它寫在紙上,交給你。”秋月說完便進去了,對他手上的東西看也不看一眼。
李擎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好片刻,随後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東西,內心莫名感到有幾分失落,這胭脂還是他認真挑選一番的,怎麽不是認真的呢?
溫庭姝今夜收到了江宴送的一個很別致的禮物,一只草編的蛐蛐之類的小玩意兒,很逗趣,江宴說是前天夜裏他在這書房裏等她等不着,太過無聊編的,還說這小東西包含着他對她的思念。
思念是真是假溫庭姝不知曉,但這草編的小東西溫庭姝從未見到過,有些愛不釋手,比起那些用錢買來的東西,她更喜歡他親手為自己制作的東西。
溫庭姝決定原諒他昨夜信中的輕薄之詞。
溫庭姝拿着它把玩片刻,随後起身走到窗旁,不由輕嘆一聲。
他如今到了哪裏呢?
溫庭姝擡頭仰望那片星空,想着她和江宴看的是同一片星空,原本以為感到兩人距離遙遠而變得浮躁的內心漸漸平定下來。
* * *
清河公主今夜喝了很多酒,有些醉醺醺的,宮女打算服侍她安寝,但她想起今日與定北侯吵的那一架,感覺自己沒吵贏,有些不服氣,便徑自起身,往定北侯的客房而去。
到了門口,清河公主敲了門,敲了好幾下沒人應,又等了片刻,不見人開門,清河公主柳眉倒豎,又狠狠敲了幾下門,“死鬼!是本宮,快給本宮開門。”
江北塘其實根本沒睡下,只是不想給她開門,直到她在外頭大聲罵着‘死鬼’,怕被人笑話,定北侯才冷着眉眼去給她開門。
一開門,見清河公主柔若無骨地斜倚着門,她柳眉帶媚,鳳眼含威,但一身酒氣,沖得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為何這麽久才開門?”清河公主不悅道。
“本侯已經睡下了。”聞着她那一身酒氣以及脂粉香氣,江北塘那古潭般的深眸愈發冷沉,冷聲斥道:“堂堂一公主,卻喝得如同一醉鬼,成何體統?”
清河公主眯了眯鳳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玄色錦袍,還戴着護腕,束發籠冠,腰杆挺直如松,端得精神奕奕的模樣,哪裏像是睡下的模樣。
“與你何幹?”清河公主冷笑一聲,走進屋中,卻覺得腳步一虛,不由伸手拽住他的衣領,讓自己站穩,随後道:“你今日罵誰是無知婦人?本宮有讓你跟着進京麽?是你死皮賴臉非要纏着本宮的?你不樂意現在便回去。”
定北侯目光微厲,随後看向站在門外那兩名跟來的宮女,那兩名宮女被他淩厲的目光吓到,立刻走出去,并替兩人掩上門。
江北塘一旦沉下眉眼,身上便有股令人畏懼的威儀,“我為何跟來,你難道不知曉?你是江宴的母親,我自然要護你周全。”
清河公主因為醉酒,鳳眸含着一層水意,看着便像是浮動着一層淚光,她表情漸漸變得難以捉摸,“僅僅是因為宴兒的緣故,你才要護本宮周全的麽?”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江北塘只覺得她此刻看起來有些悲傷,大概是醉酒了的緣故,江北塘,“不然?憑着你我之情,還不足以讓我一直守着你。”
清河公主心口不由一陣急劇起伏,明明知道的事實,可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讓人禁不住感到心口陣陣發寒。
清河公主面色變得冷如冰霜:“兒子是本宮的,你想要兒子的話可以和你的女人再生一個,你就當做沒有宴兒這兒子吧,反正你不是也很嫌棄他麽?你可以再生一個自己滿意的。要是你那女人生不了的話,你也可以再納個妾,本宮不介意的。”
江北塘眉眼愈發冷厲,“你說話小心點。”
清河公主冷笑道:“怎麽?說一句你的女人生不了,你就受不住了?動如此大的怒火?江北塘,你真是小肚雞腸。”
“清河!”江北塘怒道,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身旁。
他身材魁偉,極具壓迫力,清河公主需望着頭方能與他對視上,看着他那雙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眸湧動着怒火,清河公主突然意識到,他其實一直恨着自己,畢竟若不是當年逼着他娶自己,如今那李姨娘才是他的正妻。
清河公主感覺手被他拽得很疼,想抽卻抽不回來,對着他惱怒的面色,她酒意上腦,不禁惡向膽邊生,屈起膝蓋,驀然撞向他的褲-裆,在江北塘因為劇痛而放開手之際,驀然将他推開,然後笑着揚了揚下巴,“你有本事來打本宮啊!”說着拔腿就往外跑去,哪有作為公主和一個母親應有的端莊穩重。
“……”
江北塘皺着濃眉看着清河公主消失在內口,心中氣極,他沒想到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一樣幼稚。
清河公主因為踢了江北塘的褲-裆,害怕他收拾自己,內心激動緊張地跑了出來,等離遠之後,放下心來之後,才感覺腳步虛浮,行路艱難,只能讓宮女扶掖着自己回到住處,卻看到先前伺候自己的那幾名相公正守在門口等她歸來,看到她,幾人面上不禁露出歡喜之色。
江宴那邊送了美人,清河公主那邊自然也送了男人,只是方才清河公主對這幾名相公一直雨露均沾,王縣令也看不出來她鐘情哪一個,便全部送了過來,讓清河公主自己挑選。
清河公主雖有三十多歲,但因為保養得甚好,看着依舊像是雙十年華,她生得又美豔絕倫,兼身份尊貴,自然有男人前仆後繼地想要拜倒在她的裙下。
清河公主因為在江北塘那裏受了悶氣,看到幾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心情才稍稍轉轉好,又有種想發洩的感覺,便朝着他們醉眼朦胧地媚笑道:“你們都進來吧。”
清河公主狠狠踹了江北塘一腳,心情舒暢了,江北塘那邊坐在椅子上卻越想越氣,覺得第一次受到這般恥辱,實在忍不了便起身來到清河公的住處,聽到裏面男人女人的歡聲笑語,面色一沉,直接一腳踹開了門,看着站在門口身材魁偉,渾身威儀的男人,那幾名相公吓得臉都發白了。
清河公主風情嬌袅地倚在榻上,一手托着腮兒,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們幾人都給本侯滾出去。”江北塘冷眼掃着幾人。
這幾人知曉他是定北侯,也是清河公主的夫君,這會兒又兇神惡煞的,哪裏敢在他面前放肆,連忙起身,瑟瑟發抖地離去。
清河公主眯了眯眼睛,不滿的看着江北塘,她原本打算挑選一個滿意的今夜服侍她,但看他們個個膽小如鼠的模樣,頓時沒了興致,便任由他們離去了。
定北侯走過去将門闩上,清河公主只當他是來向自己算賬的,不由心生防備,坐起身。
定北侯沉着眉眼睛大步走回到她身旁。
清河公主不等他說話,先發制人,她起身,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媚聲媚氣地說道:“侯爺,你把本宮的可心人兒都趕走了,是要親自服侍本宮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