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夢裏蛇 應咨想,這個問題,要他怎……
第29章 夢裏蛇 應咨想,這個問題,要他怎……
應咨想, 這個問題,要他怎麽回答?
解釋了會尴尬,不解釋吧, 按照姜盈畫那刨根問底的性格, 估計之後又有的鬧人, 到時候頭更疼。
不出應咨所料, 應咨剛沉默沒幾秒鐘, 姜盈畫就在他懷裏撲騰了。
他一邊撲騰一邊蹦起來用爪子撓人, 像是個團成一團的炸毛矮腳貓, 上蹿下跳喵喵叫個不停, 企圖引起自家主人的注意力:
“夫君你又騙我!你就是不想同我圓房!嗚哇哇哇——”
“停——”
應咨被姜盈畫折騰的頭疼, 下意識伸出手, 捂住了姜盈畫的唇, 手動給他消音閉麥:
“閉嘴!”
姜盈畫一愣, 片刻後瞪圓眼睛, 撅了撅嘴, 水靈靈的瞳仁裏浸滿眼淚, 眼看就要哭——
“圓, 現在就圓, 到時候你自己別喊疼。”
應咨受不了他鬧人,翻身把姜盈畫按在了身下, 順手還拉上了床帏。
姜盈畫眼前微微一暗,下一秒, 就看見了應咨放大的側臉。
他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培訓, 嬷嬷們嫌他資質不夠,也沒有把床上那點事告訴他。
姜盈畫不知道在床上要怎麽讨夫君歡心,只能努力放松身體。
下一秒, 他的臉色就刷啦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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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
姜盈畫在家的時候就被寵着,嫁到應府更是被嬌養,哪裏經歷過這些。
他心想,自己看話本的時候,圖上那些人看起來也沒這麽疼吧!
他渾身緊繃,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哆嗦着将掌心按在應咨的肩膀上,哭道:
“夫君,我疼......疼死了.......”
應咨也是個十九歲的小處男,零經驗,還沒等姜盈畫做準備就開始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個誤闖山洞的人,走到一半發現山洞前面沒路了,想要退出來吧,發現自己的腰被死死卡住了,竟然也出不來。
眼看着姜盈畫哭,應咨自己也要哭了,
“你別抖啊,你放松........”
姜盈畫看起來是在努力了,一邊努力放松,一邊哽咽:
“放松,要怎麽放松?”
應咨:“........”
他沒辦法了,低下頭,摸了摸姜盈畫的額頭,親吻他的唇,努力低下聲音,哄道:
“乖,杳杳,寶貝兒,心肝,別哭了........”
他努力讓姜盈畫轉移注意力,姜盈畫滿頭是汗,滴進眼睛裏,眼前模糊成一片。
應咨在山洞裏卡了很久,在他耐心的哄下,姜盈畫的身體終于軟了下來。
應咨緩緩退出山洞,披衣坐起。
姜盈畫躺在床上,哭的眼睛都腫了。
他手臂上全是汗,一點鮮紅的守宮砂緩緩淡去,顏色稍淺了一些,但還在。
應咨探了一下,惹來姜盈畫的又一哆嗦。
“受傷了。”
應咨嘆氣:“我就說緩點兒來,你偏不,這下吃苦頭了。”
貓咪哭唧唧:
“我就想早點和夫君圓房要寶寶嘛,誰知道會這麽疼......”
應咨訓他:“你才多大,這麽早要寶寶作什麽?”
他一邊說着,一邊往床下走,剛好應琏送來了膏藥,都是愈合傷口用的,功效都差不多。
應咨打開膏藥,給姜盈畫敷上。
膏體涼涼的,很舒服,感覺沒那麽疼了。
敷完之後,姜盈畫又活過來了。
他看着應咨在他身邊躺下,主動鑽進應咨的懷裏,撅嘴主動去親應咨的下巴,道:
“夫君,要不再試一次吧?”
他信誓旦旦道:“這次,我一定行!”
應咨:“.........”
他喝酒喝多了,現在有點困了,想睡覺,不想再折騰了,于是睨了姜盈畫一眼,嘆了一口氣,捏了捏姜盈畫的柔軟臉頰,道:
“我不行了,祖宗。”
他打了個哈欠,“等你傷好來,好不好?”
姜盈畫:“..........”
他本來要鬧,但看着應咨略帶疲憊的臉,還是懂事地應了:
“好。”
他趴在應咨的胸膛上,聽着應咨的心跳,像是個聽話的乖寶寶,心中卻在愧疚自己擾了夫君的興致。
“我都聽夫君的。”
“真乖。”應咨閉着眼吻了吻姜盈畫的額頭,下一秒就睡着了。
姜盈畫蜷縮在他懷裏,看着應咨的睡眼,又看了看自己還在的守宮砂,默默嘆了一口氣,也攬住應咨睡了。
第二天醒來,兩人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回到家。
回來楚袂就把應家兩兄弟訓了一頓,讓兄弟倆去跪祠堂。
楚袂說應咨和應琏不該大晚上出去喝酒喝到夜不歸宿,還說要早一點給應琏娶一個妻子,好好管一管應琏。
應琏跪在祠堂上,嘴上好好好地應是,實際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沒聽見。
應咨跪了沒一會兒,姜盈畫就跑進來要陪着應咨一起跪,攔都攔不住,只說要和夫君一起受罰。
楚袂舍不得他乖巧的兒媳婦受苦,只能揮手讓兩個人都回去,留下應琏一個人跪着。
應琏:“???”
不是,這還有天理嗎?!
應咨和姜盈畫說開之後,兩個人又很快和好了,整日裏又黏在一起,蜜裏調油似的。
姜盈畫本來還在等傷好,好能繼續和應咨圓房,把該做完的事情做完,可是還沒等幾天,就聽說姜家世子爺姜培安和他的大娘子沈初晴在鬧和離。
姜培安召琴娘的事情還是傳進了沈處晴的耳朵裏。
沈初晴知道之後,看起來毫無異樣,無事發生,惹得酒醒之後的姜培安心下稍定,又出去尋歡作樂。
一日,在他醉酒之後,又摟着沈初晴叫他在外邊兒的小情人的名字的時候,沈初晴終于忍無可忍,選擇了和離。
這讓姜培安一家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原因無他,一是在大梁,雙兒的地位比女子低,甚少有雙兒主動選擇和離的;二是沈初晴算是高嫁,他的父親只是商賈之流,家中世代無人從政,他能嫁到姜家,算是他命好;三是男人有幾個是不在外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的,姜培安雖然荒唐了一點,起碼還沒有把外面的人帶回家威脅沈初晴的地位,在姜家人眼底,已經算是很給沈初晴面子了。
起初,姜家人不想把事情鬧大,象征性地罵了姜培安幾句,讓姜培安認錯,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
但沈初晴早已忍無可忍,堅決要求和離。
姜盈畫聽說之後,想到那天姜培安召琴娘時,他和應咨也在,想了想,還是回了一趟娘家。
他本來也想勸沈初晴忍一忍,可回到家中時,看着孕中嫂嫂蒼白憔悴的模樣,想說的話卻堵在嗓子眼裏,怎麽也說不出口。
知道姜盈畫是來勸自己的,沈初晴只是擡起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頭,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腹部,道:
“我意已決。”
他一字一句道:“我要和姜培安和離。”
“可是嫂嫂,你馬上就要生了。”姜盈畫擔憂道:
“你一個人........”
“一個人我也能養好孩子。”沈初晴道:“我十四歲嫁給你哥,為他操持內宅,為他生育兒女,一直到現在,我可曾有過半分的錯處?可他何曾有一時顧念過我?”
他說着,又流下淚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顫聲道:
“可他仍舊嫌棄我相貌醜陋,出身商賈.......可我出生便是如此,我又能改變什麽?”
姜盈畫:“..........”
其實平心而論,沈初晴長的并不醜,在雙兒裏也算的上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他不受寵,頂多是因為他沒有那麽溫柔小意,加上是正妻,也做不來那些妖媚姿态,讓姜培安這個玩心重的覺得無趣,喝多了酒,又會對沈初晴說些有的沒的,來傷沈初晴的心。
長此以往,沈初晴便覺得自己容貌醜陋,才會失寵。
想來他也忍姜培安忍了很久了,故而才會在孕期提出和離。
姜盈畫知道自家哥哥是什麽性子,沉默片刻,又看向應咨。
兩個雙兒說話時,應咨就抱臂站在門邊,沉默不語,并不發表意見,直到垂頭和姜盈畫對上視線。
看着姜盈畫的眼神,應咨知道他什麽意思,想了想,道:
“那就和離。”
沈初晴渾身一震,擡起頭,看向應咨:
“.......你說什麽?”
“不想過了,就離。”應咨簡單道:
“你的人生還這麽長,不該為了一個不在乎你的男人這樣傷心。”
沈初晴:“..........”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姜盈畫,見姜盈畫的眼底閃過一絲糾結。
片刻後,姜盈畫眼底的那絲糾結和猶豫也沒有了,重重點了點頭:
“我夫君說得對。”
沈初晴微微一愣,看着姜盈畫,随即伸出手摸了摸姜盈畫的臉頰,小聲道:
“杳杳。”
他說:“你命真好。”
姜盈畫歪了歪頭,沒有懂沈初晴這句話的意思,只道:
“嫂嫂,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他握住沈初晴的手,小聲道:“一定要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啊。”
“我會的。”
沈初晴眼睛裏含着淚花,道:
“謝謝你,杳杳。”
姜盈畫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抱住了沈初晴單薄的身體,拍了怕他的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初晴的事情刺激到了姜盈畫,姜盈畫從姜府回來之後,一直是悶悶不樂的。
他往常都能吃能睡,心裏不裝什麽事情,臉上也很少有難過出現,這一連天的悶悶不樂真的把應咨都覺得棘手。
他上朝的時候,随口把這事給池雲谏說了。
池雲谏說可別提了,姜培安和沈初晴鬧和離的事情被何青纾知道了,搞得何青纾也開始疑神疑鬼,懷疑自己懷孕的時候,池雲谏也偷偷在外面養外室召琴娘瀉火,把池雲谏冤的要死,但偏生又不敢對剛出月子幾天的何青纾大聲說話。
“我家夫人生完孩子之後可脆弱了,這不,前兩天,我不小心把他養的那盆花打碎了,他足足哭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整天沒和我說話,我現在都不敢惹他,膽戰心驚的。”
下朝之後,應咨和池雲谏找了個安靜的酒樓喝酒,池雲谏對着應咨大吐苦水:
“我家娘子,結婚前多活潑可人的一個人,我和他青梅竹馬十多年,一直都是我被他欺負哭。結果他生完孩子之後,到處疑神疑鬼,不僅把我搞得身心俱疲,自己也是動不動就哭,掉眼淚。你說,剛生完孩子的人,身體怎麽能禁得起這樣一直哭?我都急死了,每天在家陪他,結果他也不領情,還覺得是我做了虧心事,所以要補償他,這把我氣的.........”
池雲谏又喝下一口酒,一個磕巴不打,又繼續道:
“離開他太久吧,他倒是不覺得我可能是做虧心事了,他覺得我就是在背着他做虧心事!你說,這要我怎麽辦!”
池雲谏說着說着,眼淚就下來了,拉着應咨道:
“兄弟,我勸你,年輕的時候多陪夫人到處玩玩,別那麽早和夫人要孩子,否則,有的是你苦頭吃!”
應咨:“”
他本來就沒想這麽早要孩子,嫌養娃麻煩,但也沒想到,要孩子的結果會是這樣。
他本來想和姜盈畫早一點圓房,好讓姜盈畫安心,但他又擔心要孩子會........
許久,應咨才嘆了一口氣,道:
“要說吃苦,你夫人吃的苦比你多多了。”
他說:“你又沒十月懷胎,你也沒有經歷過生孩子時撕心裂肺的疼,只是看見夫人哭就覺得麻煩........要是換做你自己生,生完還指不定要怎麽哭呢。”
言罷,他拍了拍池雲谏的肩膀,道:
“你自己種下的因,是你夫人替你結的果,受苦的是他。好好回家陪夫人吧。回去的路上買一些他愛吃的愛玩的,哄一哄他,或者帶着他出去走走,實在不行在家搭個戲臺,陪他在家看一場戲解解悶也好,總之別讓他一個人悶着。”
池雲谏聞言微微一愣,片刻後對着應咨豎了個大拇指,一口喝完酒,就火急火燎地離席了。
應咨輕輕搖了搖頭,喝完剩下的酒,随即也站起身,沿着街走回家。
回家的路上,他去布莊,買了幾匹流光錦,叮囑店家送到應府,然後轉頭又買了姜盈畫喜歡吃的桂花糖和酥山乳茶,才繼續往家走。
沒多久,街上開始亮起了燈,人來人往,賣貨郎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應咨喝的有點多,走了一會兒,身上也有點熱了。
他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片刻後覺得頭疼,決定抄近道回家。
但走着走着,他忽然發現這條小巷他已經走了兩遍,只能掉頭往外走,打算原路返回。
走了沒多久,面前忽然亮起一個小屋。
屋子裝修的很像店面一樣,應咨懷疑自己迷路了,于是決定走進去,問問路。
他掀開布簾子走進去,掃視一眼,發現滿屋都是他沒見過的東西。
他不欲探究,晃了晃腦袋,感覺眼前都快出現重影了,只能踉跄着走到櫃臺前,問蹲在櫃臺下整理東西的掌櫃,道:
“這巷子的出口要怎麽走?”
蹲在櫃臺下面的掌櫃聽到動靜,下意識站起身,轉頭看看見應咨,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嘴巴。
應咨還以為要錢才能說,于是直接拿了一點銀錢,塞到他手心裏,道:
“勞駕把我指個路,天色已晚,我妻子還在等我回家。”
再不回去,加冰的乳茶都要化掉了。
掌櫃的遲疑了片刻,看了一眼自己掌心裏碩大的一錠銀子,片刻後點了點頭。
他從地下脫出一個布包,然後開始往裏面打包東西。
應咨頭疼的很,倚在櫃臺邊,最後竟然站着睡着了。
掌櫃把短的幾乎只有一塊布的幾條裙子放進裏面,又放了蠟燭,一個珍珠鏈圓球,還有脂膏之類的統統丢進裏面,還附上一本厚厚的使用說明,随即打包起來,背在了身上。
他是個雙兒,有些矮,背着一個大包袱着實有些吃力,還要攙着應咨,不免有些艱難。
好在應咨睡到一半自己清醒過來了,認得路了,就沒再讓掌櫃的扶他,迷迷糊糊地甩開掌櫃的手,自己拎着一個包袱,回到了家。
姜盈畫早就在等他了。
今天應琏提議在小院子裏燒烤,姜盈畫烤了不少肉和生蚝,就等着應咨回來。
他看見應咨背着包袱回來,有些疑惑,拿着扇子蹦到他面前,看着他手裏拎着的東西,有些疑惑,問:
“夫君,你手裏這是什麽呀?”
還沒等應咨回答,他想了想,忽然又高興起來,道:
“這是給我買的嗎?”
應咨有些迷糊,想了想,自己确實是買了桂花糖給姜盈畫,于是便點了點頭:
“對。”
“耶,謝謝夫君!”姜盈畫抱過包袱,很想現在就打開看裏面有什麽,但又記挂着自己燒烤架上的雞翅,于是趕緊把包袱丢給如墨,他則拉着應咨坐下,道:
“夫君,我烤了生蚝和雞翅,你先坐,馬上就好。”
應咨點了點頭。
他坐下,沒多久,姜盈畫就拿了一個生蚝過來。
生蚝撒上了蒜蓉,味道還不錯,應咨見他吃了一個,姜盈畫見他覺得味道還行,又一連喂他吃了六七個。
吃到最後應咨實在有點膩了,搖頭說不吃了,姜盈畫以為他是不吃生蚝了,又給他烤了腰子和韭菜,甚至還偷偷把公公應聲泡了很久的酒冰鎮了,拿來給應咨喝。
他不知道他給應咨吃的這些都是壯陽滋補的菜,更不知道那個酒其實也是壯陽的,就一個勁兒地給應咨吃,怕應咨最近公務勞累,虛了身子。
但應咨本來就是個身心正常的武将,不需要怎麽補,吃下去後更覺得渾身發熱,最後實在頂不住,一無所知地将冰鎮的壯陽酒灌下去一大碗,然後起身去房間睡了。
連楚袂叫他起來吃完飯,他都沒醒。
姜盈畫和楚袂都以為他喝多了,就随他去了。
姜盈畫晚間陪着楚袂說了一會兒話,等到時辰差不多了,就回到房中沐浴。
沐浴完之後,他才興致勃勃地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拆應咨給他買的東西。
他一打開,裏面琳琅滿目的東西就把他驚到了。
這些........都是幹什麽使的?
姜盈畫拎起那薄如蟬翼的裙子,左看右看,有些遲疑。
這是應咨給他買的?
這是外穿的還是內穿的?
應該是內穿的吧.......這麽薄,怎好意思穿的出去呢?
姜盈畫把裙子放到一邊,打算不辜負夫君的好意,等會兒試試,又開始翻裏面有什麽東西。
沒多久,又被他翻出一個琉璃彩瓶。
他晃了晃,裏面還有水液在晃動。
這是怎麽用的?
他試了試,胡亂摸索着按了按,瓶口登時噴出一股水液,淋到他的鎖骨和眼睛上。
“哎呀.........”
姜盈畫眼睛有點痛,失手放開瓶子,瓶子掉在桌上,摔成了碎片,裏面的水液灑了他一身。
他眨了眨眼睛,等眼睛不痛了,他才手忙腳亂地起來,收拾碎片。
如墨等人聽到動靜推門進來,見狀勸姜盈畫換身衣服,他們來收拾。
小侍們将碎片收拾好,姜盈畫轉過屏風,順手患上了應咨給他買的裙子。
裙子實在是太薄了,就算在家穿姜盈畫都有點不太好意思,換完以後趕緊爬上床,放下床帏。
小侍們本來想收拾完碎片後進來幫姜盈畫換衣服,見姜盈畫都換完了,也就退出去了,熄了燈。
應咨本來睡的好好的,鼻尖忽然湧入一股極其甜膩的香味。
他被那香味沖醒了,緩緩睜開眼。
懷裏的姜盈畫已經睡了,柔軟的臉頰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像一只安靜的貓咪。
應咨聞到了一陣催情的依蘭花的香氣,而且這香氣.......似乎還是從姜盈畫身上傳來的。
應咨渾身一熱,意識到不對,趕緊推開姜盈畫下了床。
姜盈畫被應咨推醒,一睜眼見應咨下了床,緩緩坐直,用手揉了揉眼睛:
“夫君,你怎麽醒了?”
應咨踉跄着下床,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燒起來了,嗓子幹的要命,他只能撲桌邊,借着月華,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灌入口中。
可這并不解渴。
連應咨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要怎麽樣才能冷靜下去,只能又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忽而姜盈畫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帶着些許擔憂和驚懼:
“夫君,你流鼻血了!”
應咨:“..........”
他低下頭,果然見杯子裏漾開一點血點。
他吓了一跳,趕緊放下杯子,姜盈畫也提着裙子跑過來,扶着他,擔憂地用帕子捂住他的臉,急得要哭:
“夫君,你是不是病了?啊?”
應咨搖了搖頭,示意姜盈畫不要伸張,但姜盈畫卻以為應咨得了什麽大病了,急得要去找大夫。
他還未往前跑幾步,就被應咨攔着腰攬入懷中。
姜盈畫踉跄幾步,摔進他的懷裏,坐在他的大腿上。
“別動.........”
應咨的聲音啞的要命,滾燙的額頭抵在他的脖頸處,道:
“我沒事.........”
“可是.........”
“讓我抱一會兒.......就沒事了。”應咨的唇在他臉側游移,沙啞纏綿。
姜盈畫只好背對着讓他抱。
可是應咨的體溫卻一直沒有消下去,與此同時,還有一點不對勁從姜盈畫的後腰傳來。
他意識到不對勁,剛想開口問應咨他怎麽了,應咨就忽然把他抱起來,放到了床上,随即放下床帏,往門外走去。
姜盈畫趕緊起身,問:
“夫君去哪?”
“去院裏洗個冷水澡。”
應咨的手搭在門上,垂着頭,将額頭抵在門上,試圖以此降溫:
“你先睡。”
姜盈畫:“..........”
他低下頭,看着應咨,随即視線緩緩向下。
片刻後,他忽然是意識到了什麽,猛地一個機靈。
等應咨在院裏洗完冷水澡,頭重腳輕地進來、往床上一趟時,忽然有一個柔軟似蛇的身體,纏了上來。
應咨往旁邊推了推美人蛇,道:
“下去,別鬧。”
“夫君,我準備好了。”姜盈畫說:“我剛剛看了你給我買的東西,裏面有.......”
他附在還在迷糊的應咨的耳邊,低聲道:
“我給我自己用了。”
應咨:“”
他緩緩睜開眼,見姜盈胡坐在他的身上,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這才發現姜盈畫穿了一件根本遮不住任何部位的裙子。
他閉了閉眼睛。
半夢半醒之間,應咨夢見自己半個身體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沼澤之中。
他想要呼救,結果剛悶哼出聲,一條美人蛇就爬了過來,将他從泥沼裏救走,然後安置在了山洞裏。
山洞裏升起火苗,應咨渾身發燙,美人蛇死死纏着他,讓他幾近窒息。
他想走,美人蛇卻忽然長了一張姜盈畫的臉,趴在他的胸膛上用指尖撫摸他,告訴他需要男子的陽氣,才能蛻皮重生。
火光哔波,蛇尾冰涼,交纏上應咨的小腿。
但是蛇信是熱的。
應咨緩緩睜開眼睛,伸出指尖,摸了一把蛇尾表面的鱗片,随即報複般用力按下去。
美人蛇忽然慘叫了一聲,臉頰上的鱗片似有若無地出現在應咨面前。
應咨本該怕,但看着姜盈畫的臉,忽然湊過去,吻了吻冰涼如玉的蛇鱗,只覺渾身的燥熱都有了緩解的出口。
山洞裏的火,滅了。
應咨轉過頭,借着月華,看見一條白蛇從自己的小腿往上爬,纏上他的腰、胸膛,還有脖頸。
最後蛇頭緩緩直起,和應咨對視。
應咨看了他一會兒,片刻後伸出指尖,碰了碰白蛇的如玉般的鱗片,還有透亮的瞳仁,半晌,喃喃道:
“娘子,你真美。”
蛇低下頭,親昵地蹭了蹭應咨的臉頰。
蛇纏着應咨,安靜地趴在睡着的應咨身上。
沒多久,蛇腹微微鼓起。
美人蛇低下頭,見狀,用尾巴欣喜地拍了怕自己的小腹。
裏面含着孕育後代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