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兔狲凍jiojio踩尾巴15
第050章 小兔狲凍jiojio踩尾巴15
薛修理工, 最終也沒能修好怼怼同學的硬件設施。
怼怼第一次被觸碰到那個部位,非常地不适應,害羞地抱着自己的小尾巴, 夾着兩只小腳腳, 一跳一跳地, 躲到了洞穴角落裏,小眼神警惕地盯着薛又白。
薛又白緩緩翻身, 動了一下。
怼怼吓得一哆嗦, 跳到了另一塊石頭上。
薛又白假裝沒看見,又繼續翻身,背對着怼怼躺着睡覺, 故意把尾巴放到了外面。
怼怼平時睡覺時, 都是要抱着薛又白的尾巴的。它趴在上面那塊石頭上,盯着薛又白的尾巴看了許久,小爪爪癢癢的。
逗貓棒, 想抓……
最終, 怼怼還是沒有承受住誘惑,确認薛又白真的睡着了, 它才從上面的石頭跳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貼到薛又白的身邊,抱住了他的尾巴。
終于抓到了!
裝睡的薛又白,滿是無奈, 任由怼怼抱着自己的尾巴, 沒有動。
等他們睡醒了,該去捕獵時, 怼怼又立即抱着自己的小尾巴, 躲得遠遠的, 用戒備的眼神盯着薛又白,好像薛又白會撲過來,對它上下其手似的。
薛又白今天沒有興趣當修理工,沒搭理愛記仇的怼怼,直接自己出去捕獵了。
怼怼看見薛又白走了,也顧不上再繼續抱着自己的小尾巴,飛快地去追薛又白。
在薛又白準備捕獵時,又貼在了薛又白的身邊,像一個小尾巴一樣,寸步不離,生怕薛又白從它視線裏消失了似的。
薛又白挪了個位置,警告怼怼:“不要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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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嗷喵嗷!”怼怼又湊了過來,厚厚的毛又貼在薛又白的身邊。
薛又白無奈:“你這麽貼着我,我抓不到獵物了。”
怼怼像是聽懂了,飛快地跑到一旁,抓了一只肥嘟嘟的布氏田鼠,送給了薛又白,然後就催促着薛又白快點回洞穴裏,留在外面不安全。
薛又白知道,這是怼怼遇到人類後的後遺症。他沒有拒絕怼怼的獵物,怼怼轉身又飛快地抓了一只獵物,叼在嘴裏,帶着薛又白飛快地回到洞穴裏吃飯。
來回幾次,怼怼反而把昨天薛又白做修理工的事情給忘記了,沒有再繼續躲着薛又白,甚至在吃飽喝足之後,還湊到薛又白身邊,主動讓薛又白給它舔毛毛。
這一次,薛又白沒有繼續當修理工。畢竟,現在還沒有到12月份,還不是兔狲的硬件設施投入使用的工期,這件事急不得。
蒙原羚群開始遷徙了,離開了薛又白他們所在的這片草原。
這些鄰居的離開,代表着雨季要結束了。薛又白和怼怼,也開始換成了厚厚的“冬裝”,開始準備過冬了。
為了能好好的過冬,怼怼又帶着薛又白搬家了。
這一次,怼怼挑了一個視野特別開闊的石頭堆。薛又白站在石頭堆的入口,看向洞口前一馬平川的草地,甚至已經能想象出,冬天這裏落下一層層積雪時的美貌。
過冬的洞穴準備好了,薛又白陪着怼怼開始去标記領地,順便認識了一下四周的新鄰居。走了一圈,薛又白發現,這些鄰居竟然都是老熟人。
花花的兩個崽崽小阿旦和小阿生,就住在他們附近。但是據薛又白觀察,小阿生的領地非常小,小阿旦的領地是它的四倍。
另外一個鄰居,和怼怼還有血緣關系,是四仙女和口紅小姐姐的幼崽之一,現在已經離開媽媽獨立生活了。薛又白注意到,它是一只公兔狲,額頭上的花紋和它爸爸四仙女非常相似,體形上也很相似,看起來大約七八斤重。
對于這個大侄子,怼怼絲毫不講親情血脈,雙方在領地邊緣相遇時,怼怼特別兇悍地朝着大侄子低吼,把大侄子吓得立即縮回到自己的石頭堆裏,直到怼怼和薛又白離開,都沒有再出來。
和怼怼重新标記完領地之後,薛又白和怼怼躲在洞穴裏,舒舒服服地貼在一起,睡了一覺。
今年的氣溫比去年降得早了許多,有一天傍晚,薛又白睡醒之後,準備出去找食物填飽肚子,走出洞穴口,就迎面襲來一股涼意,外面已經是白雪皚皚的一片了。
因為今年冬天氣溫低的原因,今年的第一場雪,也比去年更早了一些。
薛又白看到了雪,精神瞬間振奮了,興奮地跳出洞口,用梅花瓣小肉墊去踩草地上的雪。
今年,怼怼選的這個洞穴外面,比去年他們居住過的地方更加平坦,薛又白踩出的小腳印,看起來更加的可愛。
他“喵嗷”了一聲,朝着在洞穴口探頭的怼怼叫着,鼓勵它也下來一起玩。
怼怼蹲在洞穴口,呆了許久,沒有動。
薛又白沒有繼續再繼續強迫怼怼,怼怼趴在洞穴口,認真專注地看着他,他的心情也非常地愉悅。
怼怼不喜歡雨水,也不喜歡下雪。它每次踩了雨水或者雪,都會及時地舔幹自己的小肉墊。薛又白猜測,怼怼可能是不喜歡小肉墊有“涼”的觸感。
他低下頭,用小肉墊,一朵一朵地踩着小梅花,自娛自樂,玩得很開心。
忽然,石頭堆洞穴口的怼怼動了。它站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踩着那些落了雪的石頭,一躍一跳,從上面跳了下來,四只小腳腳落到了雪地上,留下了四個梅花瓣的小腳印。
“喵嗷!”薛又白看到它勇敢地跳下來了,非常開心,鼓勵地朝着它叫了幾聲。
怼怼的四只小腳腳落地之後,很快就在雪地裏撒歡地跑了起來。
薛又白看到怼怼,舉着尾巴,先是向前跑,然後又向左跑,跑了一段距離,又改了方向右下面跑。跑到這裏,怼怼忽然急剎車停住腳步,又掉頭,往右上面跑,然後也是跑了一段距離,又忽然停住,改了方向,朝着左上角跑。
站在雪地裏的薛又白,看着怼怼東一下,西一下,留下了一串串的梅花瓣小腳印,神情有些茫然和困惑。
怼怼是在亂跑沒錯,但是它似乎又不是在亂跑。
它沒有方向地在亂跑,但是留下的梅花瓣小腳印卻是一條十分幹淨的線,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怼怼顯然是特意留下這些幹淨的小腳印的。
薛又白歪了歪頭,很是疑惑,怼怼是在畫什麽嗎?
這個念頭閃過,薛又白靈機一動,立即跑回到他們的石頭堆,一躍跳上石頭,再次一躍又跳到更上面的一塊石頭上。
最後,薛又白站在倒數第二塊的石頭上,朝着怼怼的方向俯視看過去。
他震驚了!
在一片白雪皚皚中,雪地上有一個非常不規則的心形。
不對稱,棱角分明,歪歪扭扭,幾乎要辨認很久,才能辨認出這是一顆“心”。
而且,畫下這個形狀的“畫家”,它似乎只是在模仿,并不理解這個心形的每一筆走向,為什麽要這麽畫。
怼怼看到薛又白站在那麽高的地方,也跟了過來,身手矯健地跳到了薛又白的身邊,用小腦袋蹭了蹭薛又白,揚着小下巴,一臉驕傲,仿佛是在和薛又白邀功。
薛又白站在石頭上,看着下方雪地裏的那顆“心”,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甚至,他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這是怼怼畫給他的。
即使怼怼不知道“心”形是什麽意思,但是它記住了薛又白當初畫這個的情緒,它知道,畫出來這個,薛又白會高興。
于是,即使它不喜歡用小肉墊踩雪,但是還是跑了那麽一長段的距離,畫出了這顆“心”。
“怼怼,我想再和你說一遍,我愛你。”薛又白緩緩開口。
他知道怼怼聽不懂,但是他願意說一萬遍。
怼怼的确聽不懂,但是怼怼知道,薛又白很高興。
于是,它又從石頭堆上跳了下去,在雪地上,又給薛又白踩出了好幾個醜醜的、皺皺巴巴的“心”!
薛又白心疼了,跳了下去,把傻乎乎的怼怼帶回了洞穴,低下頭,伸出了小舌頭,主動地去給怼怼清理它的小肉墊。
怼怼“喵嗷喵嗷”地叫着,也不知道是舒服了,還是不習慣了。
草原的第一場雪下過之後,每年的12月份終于來臨了,又到了公兔狲開始躁動的時候。薛又白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易燃易爆炸。
他好奇地看向怼怼,怼怼也正在看着他,一臉純潔。甚至,天真無邪地眼神裏,還帶着打量和疑惑,不知道薛又白究竟怎麽了。
薛又白瞬間就明白了,怼怼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安慰自己,這只是12月份剛開始,怼怼還沒有到兩周歲,孩子還小,還沒有長大。
12月份很快就過去了,迎來了新的一年。
1月份,草原上除了躁動的公兔狲,母兔狲們也加入了這個生機勃勃的季節。
母兔狲們散發出了獨特的氣味,還有此起彼伏的“鵝”叫聲,在召喚着勇敢的公兔狲靠近。
這已經是薛又白第三年經歷這些氣味的誘啊惑了,比起前兩年的青澀和易燃易爆炸,今年的薛又白已經完全能控制住自己,對這些氣味熟視無睹了。
和他一起熟視無睹的,還有怼怼。
只是,薛又白的熟視無睹是靠着自己的毅力歷練出來的,但是怼怼的熟視無睹,完全是因為它還在懵懵懂懂中,毫無反應。
甚至,怼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過叼薛又白後頸皮的行為了。
眼看着1月份,随着一天一天的流逝,就接近了尾聲。
怼怼依舊是每天吃吃喝喝,玩玩跳跳,活潑好動,絲毫沒有受到周圍那些氣味的影響。
薛又白:“……”
他已經開始懷疑,怼怼會不會今年也無法進入成年期,要等到三歲了?
科學研究資料說過,兔狲的進入成年期的時間是兩到三歲,在這時間內,都是正常的。
就在薛又白憂心怼怼到底正不正常時,1月末的時候,花花的女兒小阿旦也進入了成年期。
小阿旦是一只勇敢能打又聰明的母兔狲。
據薛又白不完全統計的戰鬥場數,小阿旦除了沒有打過怼怼之外,草原的其它兔狲們都不是它的對手。
薛又白在知道小阿旦也進入成年期之後,心情五味陳雜,總有一種,自家的好白菜,馬上就要被某頭不知名的豬給拱了的失落感。
小阿旦那麽聰明,那麽勇猛,薛又白把他認識的草原上公兔狲都數了一遍,覺得沒有一只能配得上它。
薛又白憂愁了一整天,睡覺時也一直輾轉反側,睡得很不踏實。
第二天傍晚,他和怼怼一起去捕獵時,就看到了四仙女和口紅小姐姐的大兒子、怼怼的親大侄子,正在和小阿旦進行着一場不可描述的生命大和諧。
薛又白:“!!!”
他震驚地對怼怼說:“完了,怼怼……這一次,你要當爺爺了。”
“?”怼怼一臉懵懂。
薛又白是個烏鴉嘴,這件事還真的被他說中了。
四仙女的兒子,繼承了四仙女的優秀基因,一擊即中。
小阿旦懷上了小崽崽,快要當媽媽了。
怼怼成功晉級為爺爺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