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親密的距離
024 親密的距離
就在姜南韻震驚不已的時候,旁邊的楊輝,因為好事被人打斷,滿臉不悅。
他眉頭鎖起,正想發怒,可擡頭看向來人,目光接觸到厲司宴的那張臉時,瞳孔卻驟然一縮,面色劇變。
這不是厲總嗎?
他……為什麽會在這兒?!
他驚愕不已。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男人垂下眼簾,用一種極其淩厲的視線,盯着他。
那一刻,他渾身都僵住了,寒意爬上背脊。
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震懾力和壓迫感,撲面而來,吓得他兩股戰戰,冷汗直流。
“厲……厲總!”慌亂中,他打着磕巴,急忙問候。
“這麽巧,您、您也在這裏呀……”
可厲司宴壓根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他只是漠然地盯着面前的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漆黑的眸子裏,氤氲着一片寒意。
楊輝哪裏敢和他對視,緊張地移開眼,吞了吞口水,擡手抹了下額頭,一手的冷汗。
現場的氣氛,登時變得格外詭異。
厲司宴移開眼,終于把目光看向身前抱着的女人。
Advertisement
對上對方詫異的眼神,他淡淡吐出一句話。
“看我幹什麽?看前面,認真點。”
姜南韻愣愣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真的順着他的話,轉過頭去。
等到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有多親昵的時候,下意識想要掙紮。
但厲司宴卻不動聲色,握緊她的手,若無其事地和他講解起揮杆的技巧。
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溫熱的手掌,落在她的腰上,扶着她,幫她調整姿勢。
那掌心的溫度,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傳到姜南韻的身上。
頃刻間,姜南韻感覺自己渾身都發麻了。
這男人,到底是在幹什麽?
突然冒出來不說,還當着別人的面,和她的距離這麽親密!
她不想和他這麽近距離接觸,再度掙紮。
然而,厲司宴的力氣大得很。
他面色淡淡,手上不着痕跡地加大力度,就輕而易舉地控制住她。
與此同時,他還不冷不熱地低聲提醒她,“別亂動,站好。”
姜南韻根本沒辦法掙脫,只能在他強勢的帶動下揮杆。
很快,一球打出去,在綠茵茵的草坪上向前滾動,最後完美進洞。
厲司宴眸中有淡淡的滿意,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微微湊過去。
“剛剛打得不錯,再來一次。”
說話間,他的呼吸幾乎全都,噴灑在了姜南韻的耳畔。
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席卷全身,姜南韻幾乎招架不住,耳廓一陣發熱。
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她這次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厲司宴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不必了,我已經會了,不勞煩厲總。”
她清了清嗓子,盡量保持着冷淡而平穩的語氣。
說完,她反應迅速,很快轉過身,從男人的懷中退了出來,和他拉開距離。
即便她的言語和動作,都已經在避嫌了,可兩人方才這一番互動,頓時讓旁邊的楊輝,心涼了半截。
人精似的他,怎麽可能還看不明白?
這個姜南韻,和厲總分明是認識的。
而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厲總對這個女人的态度,很不一般!
之前他早就聽聞,厲氏集團這位年輕有為的總裁,是個不近女色的高冷貴公子。
這些年,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麽花邊新聞。
但現在,卻可以這樣幫着一個女人,還跟她如此親近。
可見這女人對厲總的特別之處!
冷汗一波接一波地冒出來,楊輝的驚慌變成了恐慌。
完了完了,今晚他怕是要完了!
他之前是腦子被門擠了,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居然敢來招惹,和厲總關系匪淺的女人?
厲總若是一個不痛快,發起飙來,今天他還能不能,好好從高爾夫球場走出去,都是兩說!
就在他滿身冷汗,幾近等待淩遲一般的時候,厲司宴面無表情地,和姜南韻交流上了。
“你來這裏幹什麽?”他問。
姜南韻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冷淡回答,“談生意。”
她沒有多說,也覺得無需和這個男人多言什麽。
這時候,厲司宴終于給楊輝,施舍了一個眼神。
“是嗎?什麽生意?”
他知道姜南韻不會說,所以才把這個問題,抛給楊輝。
楊輝頭皮一麻,連忙擠出一個幹巴巴的笑,态度恭敬得不像話,和方才面對姜南韻的時候,判若兩人。
“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工程項目,要和盛世集團對接。”
聽到這話,姜南韻眉毛動了下。
這就對接了?
她來了這麽長時間,打了半天高爾夫,工作的事兒,根本一句都沒說上話。
現在厲司宴一來,這老男人倒是松了嘴,聽這意思,直接就敲定下來了?
她視線看去,落在那張惶恐不安的臉上,心情有些煩悶。
厲司宴倒是沒說什麽,只冷聲問,“是嗎?那談完了嗎?”
楊輝哪裏聽不出他的意思,點頭如搗蒜。
“談完了,談完了,以盛世集團的實力,我想這次合作,一定可以成功,若是姜總沒什麽問題的話,我這就回去,讓人拟好合同,馬上就可以簽約!”
雖然這話看似是對姜南韻說的,可他一直面對的,卻還是厲司宴。
厲司宴眯了眯眼睛,沒給半點面子。
“既然這樣,那你還杵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滾!”
這話一出,楊輝頓時吓得渾身哆嗦,差點就屁滾尿流了。
他連忙擦了擦流到眼角的冷汗,連聲說“是是是”,不住地給厲司宴鞠躬。
之後,他還沒忘記姜南韻,近乎讨好地沖她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姜總,很抱歉,今天耽誤你這麽長時間,您放心,這個項目的合作對象,非盛世莫屬,我回去就立刻讓人拟合同,送到盛世去簽字,至于利潤方面,都好商量,只要您滿意就行。”
說完,他不敢再逗留,連忙告辭跑了。
人已經從草坪上消失,但厲司宴依舊不快。
他給陳澤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即意會,走到一邊去打電話去了。
既然這個楊輝往槍口上撞,他也只能好好給他安排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