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是門當戶對,她哪裏懂她和席墨城的愛是那麽深沉!
梁美淑盯着舒心,嫌惡地道:“但我沒想到,你走了兩年又回來了!最難以置信的是,墨城還接受了你,他說他是為了報複你,可我分明看到他在掙紮!這三年他都在愛你。他瞞得住別人,能瞞得住我?我是他媽啊!”
心,痛極了,她寧願從她口中聽到,這三年,席墨城不愛她,可梁美淑說,他愛她。
“震驚嗎?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兒子可是實了心地對你!現在他不愛你了,不然他不會別有用心地,讓我來照顧你,他知道我們的關系水火不容!”梁美淑将真相撕開。
不愛,是啊,她怎麽可以奢望他還愛她,他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不需要別人來強調!
“是你自己作的,能怪的了誰?要不是你天天找我兒子要錢,能把他的耐心給磨光?你還出軌!說真的我以前還以為你算有點傲骨,現在連我都看不起你,你連那些亂搞的嫩模都不如,至少人家明目張膽地說自己是在貪錢!”
她每一句話都站在制高點上,批評她,她憑什麽!
舒心恨梁美淑,她一直認為昊昊生病,很大原因是在娘胎的時候,底子沒養好。
當年她被趕走,東躲西藏,餐風露宿,哪一天不是擔心受怕的,二十萬人民幣,在歐洲國家能用得了多久?她可以忍受,可昊昊不行,他一出生,體質就很差。
“你放心,這胎,我不會動你的。墨城被你耽誤幾年了,席家一直沒個後代,這個孩子,我得留下。”如果這孩子再有什麽閃失,以墨城的性格不會原諒她。
他可以讨厭舒心,但他不會讨厭自己的孩子。
墨城,是喜歡孩子的,他外冷內熱,只是不愛表現出來。
舒心總算放心了一些,只要不傷害她的孩子,那受點冷言冷語,她受得住。
20 我會離的
為母則剛,在舒心身上展現地淋漓盡致,只要是為了孩子,她就變得堅強起來,她的孩子,她不守護,誰來守護?
這個舒心,啞巴了不成,半天不說一句話!梁美淑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舒心,你覺得林曼文怎麽樣?配墨城,不錯吧?我還蠻看好他們的。”
要她來評價,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适合不适合?要她怎麽回答?
舒心的心冷了,她面無表情地道:“你看好不就行了,要問我做什麽?或者說,席墨城看中了就行,誰也不能勉強他什麽,除非他自己選擇,是你生的兒子,你難道不了解他?”
“也是。”梁美淑點了點頭,她道:“可是,離婚是你們倆的事,我這不是着急你快點騰出位置給林曼文嗎?這個女孩子又是給我送包,又是陪我做美容的,很有心。”
有心,騰出位置!她到底把她當什麽了?她就沒有心嗎?
梁美淑不喜歡她,這一讨厭就厭惡了十幾年,她還真夠堅持的!堅持到了最後,還是她勝了。
席墨城已經不愛自己,舒心難過地心髒仿佛不再跳動。
舒心想說些什麽,但她又何必開口?她跟梁美淑根本就聊不到一塊去!她沒必要折磨自己,因為折磨她的人已經夠多了!
每當脆弱的時候,她多麽想能有父母陪伴,或者有個兄弟姐妹能夠訴說,可她沒有。
“叩叩叩!”醫生敲門進來,他覺得這病房的氣氛很是怪異,不過他不管私事。
“這是你媽吧?把這藥幫她塗了,不然腳發炎了就不好了。”醫生不由分說,把藥遞給梁美淑,盡管她支支吾吾地擺手。
“真不知道你家人是怎麽想的!腳磨成這樣,虧的你都不喊疼。”醫生數落幾句。
梁美淑拿着藥,她從心理上并不喜歡舒心,更何況真的來服侍她。
舒心索性搶過藥,縮着身子,将藥膏擠出來,抹在腳上。
那哪裏是一雙健全的腳,都說十指連心,舒心的十個腳趾頭都血肉模糊,甚至看不到一塊好肉,梁美淑這麽心狠的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可舒心卻無所謂地塗藥,仿佛一點也不疼,抹好藥,她沖梁美淑冷笑,道:“恐怖嗎?不敢看了?這只是小兒科而已,皮肉傷算的了什麽,別說你們讓我離婚,就算你們不提,我也堅持不下去了!不就是離婚嗎?你真的以為我舒心貪圖你家的富貴,舍不得走?”
梁美淑第一次見舒心發火,她不自然地道:“怎麽?難道不是?別以為我會舍不得你,你這腳是你自己要追着墨城的車造成的!”
“梁女士,那你為什麽明明讨厭我,還要聽墨城的話來照顧我?你心裏怎麽想的,我就是怎麽想的,我只想告訴你,這婚,我會離的!這院我也不住了,我要出院!”舒心怒道。
梁美淑,她來不就是為了兒子,舒心堅持這三年,就是為了兒子,哪怕這是狼窩,她也得拼命從席墨城那裏要錢,去堵醫院的窟窿!
恍惚間,梁美淑覺得面前的舒心好像變得不認識了,這女人是不是瘋了?不然她舍得離婚?
21 成為外人
這架一吵,她們兩個人居然沒再吵,兩人各做各的,第二天,舒心就執意出院了。
她和梁美淑回到別墅處,沒幾天,這裏就大變樣,家具被更換,家裏的擺設也全都變了,甚至連傭人都請了新的。
這別墅本來是她一手設計,所有的擺設、家具,都是她一樣樣挑選的,可現在這些全都被扔上了一輛大卡車。
林曼文指揮着一切,仿佛她是這裏的女主人,她指着一個工人道:“喂,你愣着幹什麽?”
“林小姐,這家具可是紫檀木的啊,很珍貴的,就這麽劈了?”工人遲疑道,這要是聽岔了,他把命賠上都抵不上這件家具的錢!
“當然!你認為我在開玩笑?不但劈了,我還要你運到郊區給燒了。”林曼文趾高氣昂地道。
“林曼文,你憑什麽?你憑什麽将我家裏的東西全部扔了?你經過我同意了?”舒心憤怒地發抖,這是她的家!她一天不離婚,任何人也不能将她的東西扔掉!
梁美淑也有點意見,她上前道:“曼文啊,好好的家具,劈了燒了幹嗎?”
“哎呀,阿姨,您來啦!這是墨城的意思,我自己哪敢啊。”林曼文看到梁美淑立馬收起剛才的氣焰,變得柔弱起來,她将發絲捋到耳後。
舒心的心在滴血!這些都是她好不容易淘到的寶物,每一件家具,都帶着她的記憶,她将感情注入了這個家,現在席墨城不愛她了,這家,自然是保不住了。
席墨城,要将這個家裏,任何含有她氣息的東西都換掉,仿佛她是一種瘟疫,一種細菌!
他把她當做傳染源,要徹底隔離她,看着這新家的模樣,确實更富有現代氣息,但沒有了家的味道,從此,席墨城會和林曼文享有這個別墅,他們還會有兩個、三個孩子。
“您不要舍不得啦,所有的家具,我全部換新了,而且我爸說了,我要是以後嫁過來,他會将公司一半股份都給我當嫁妝。”
眼淚嘩地流下,她是那麽不甘心,她是那麽不想将席墨城讓給林曼文,她做不到啊!
梁美淑笑眯眯地道:“孩子,我沒舍不得。只要你和墨城在一起開心,比什麽都好。”
結婚整整三年,她從沒從梁美淑的口中得到過一句祝福,她不詛咒她快點離婚,已經算好了。
舒心幹站在一邊,像個外人,她幹嘛要回來?在醫院待,也比回來的好。
屋外,傳來車子的熄火聲,林曼文驚喜道:“呀,墨城回來啦,他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說完,她蹭蹭上樓,沒過一會,又下樓了,她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像極了等待丈夫歸來的新婚女人,曾經,舒心也這樣等過席墨城。
席墨城走進大廳,便看到了家裏的變化,他對這種設計風格,莫名地不太喜歡。
他一眼看到了站在角落的舒心,她像個沒有靈魂的軀體,呆站在一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這個家的女傭,她面無表情。
他告訴自己,他再也不會容忍這個女人,那就不會有回頭的餘地。
林曼文迎了上去,她攬住席墨城的腰,将臉貼在他的胸口,“墨城,我今天去百貨商場,看到這款表,一下子就想到了你,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22 視如己出
席墨城瞥了一眼舒心,給她一個輕蔑的眼神,又對林曼文笑道:“你送的,我當然喜歡。”
林曼文将盒子打開,是一款很高端大氣的百達翡麗手表,她拿出手表,為席墨城戴上,“墨城,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你戴上去真的好适合!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