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勝利
勝利
夜晚悄悄地就來臨了，看了一天歌舞表演的君王被一碗加了料的百合羹勾去了太子母妃皇後那裏，又被一杯杯酒灌暈過去，不省人事。
“時機已到。”
宮裏的小侍從拿着皇後偷來的令牌，從宮裏鑽出來。她行色匆匆，弓着腰借着黑暗，成功把布條傳給了砂糖。
砂糖握緊了它，轉身朝妲己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可以出兵的信號。
妲己束發高冠，身披戰甲，手持寒芒利刃，翻身上馬。
“駕！”
一聲厲喝，妲己率先沖了出去。騎兵先行。
今夜月黑風高，妲己等人隐蔽在宮門前的樹叢後。
她知道禁軍懶散無比，換防時常常出現遲到早退“青黃不接”的情況，等到那時出擊，能省去不少功夫。
就是現在！
利矛長驅直入，捅穿了守門人的心髒。
“開門！”妲己的矛指向另一人的脖頸，那人是個沒骨氣的，對于守門這項工作也沒什麽情誼在。只見他哆哆嗦嗦就要去開門，卻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啃泥。
妲己有些不耐煩：“再敢拖延時間，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第一道門打開的同時，禁軍也發現了她們。
帶頭的将領賠笑着說：“大人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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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人，我是何意，你看不出來？要麽束手就擒，要麽，死！”
妲己早對這位“同仁”意見頗多，牠總是幹涉妲己帶兵，自己平日裏又散漫極了，鮮有準時報道的時候。
那位柴大人探頭看了看，看見了妲己身後的砂糖，打着官腔說：“太子也要深夜闖宮嗎？這可不好啊。”
妲己想起牠擁護的是某個皇男，更覺得沒什麽話好說，幹脆利落地把武器抵在牠胸前；“讓開。”
柴大人一個滑步，避開了。
妲己長矛一抖，用力刺出，招式倏變，刺向要害。可惜那柴大人向後一退，把身後的一兵推到前方，挨了妲己這一擊。
也就是這一擊，這場戰鬥正式打響了。
妲己如同一頭狂野的雌獅沖入敵陣。她目光如炬，燃燒着無盡的戰意，在喊殺聲中身形鬼魅般穿梭。
寒光閃爍，似銀蛇亂舞，每一擊都帶着千鈞之力，她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血花飛濺，染紅了一片土地。
她奮勇向前，招式淩厲而決絕，無人能擋其鋒芒。
她在敵群中左劈右砍，如入無人之境，将敵人的防線生生撕開一道口子。
妲己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殺出血路後立即朝皇宮內進發。可惜還未沖到二道門，就被另一波禁軍發現了。
上一隊兵也早早派出報信之人，叫來援軍。
之後的路會不好走，妲己心知要趁此機會多殺一些人，她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中透着冷峻與決絕。
雖然心裏有些着急，但每一個動作都幹脆利落，充滿力量，穩中求勝。
刀光閃爍間，鮮血飛濺，敵人紛紛在面前倒下，她的身影在混亂中若隐若現，卻又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
敵軍的數量畢竟衆多，她們很快組織起了反擊。一波又一波禁軍趕到了，妲己身陷重圍。
險象環生之際，嬑行如一道閃電般疾馳而來。她身姿輕盈，動作敏捷，手中雙劍揮舞，帶起一道道凜冽的寒光。
她瞬間殺入敵群，劍法淩厲如暴風驟雨，每一劍都精準地擊中敵人要害。
那些敵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紛紛倒下。嬑行擋在妲己身前，眼神堅定而冷酷，繼續與剩餘的敵人展開殊死搏鬥。
連殺了幾人之後，她輕喘着氣，轉過身關切地看向妲己。
“大人可安好？”
妲己這才發現是經常跟在太子身邊的小侍衛，她問：“劍法不錯，叫什麽名字？”
“屬下嬑行。”嬑行答得很快，并未行禮。
敵人還未完全剿滅，妲己沒再多話，她一心只想着前進。
因為殺敵速度足夠快，到了後面反而要容易的多，一行人如猛虎下山，打亂了後面還未得到通知的軍隊。
後宮已經在皇後的指示下空蕩無人，只有偶爾兩個巡邏小隊，一切都很順利。
聽到動靜的君王終于迷迷糊糊醒了過來：“鬧哄哄的，發生……什麽事了？”
酒盞摔了出去。
皇後輕柔的聲音安慰着，伸出手按揉君王的太陽穴：“需要臣妾出去看看嗎？”
喊殺聲越來越近，君王揮了揮胳膊：“不，寡人……自己去，自己去。”
君王搖搖晃晃地出了門，見到了正在等牠的妲己：“這麽晚了，愛卿這是作甚？”
妲姬才不跟他廢話，操起長矛就刺。
君王在性命攸關之際，被寒風一吹，驚得一哆嗦，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猛撤了一步。
牠的酒是徹底醒了，迅速彎腰拔出屍體上的一把寬刃劍，圍繞着妲姬慢慢移動着。
妲姬自然不會給他偷襲的機會，面對着牠随着牠的動作轉動。
兩人同時行動了起來。劍影交錯，如閃電般迅速，叮叮當當的撞擊聲響徹四周。
妲姬的動作快如疾風，迅猛進擊，矛如毒蛇吐信，直刺對方要害。
待到君王出擊時，又靈活退守，以矛為盾，巧妙化解對方的攻勢。
每一次揮劍都帶着強大的力量和決心，空氣中彌漫着緊張的氣息。
說時遲那時快，妲姬抓住了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使出淩厲至極的一招，矛如流星般劃過。
矛終究比劍長了不少，君王極力抵擋，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手中的劍被擊飛出去，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妲姬的矛穩穩地停在了君王的咽喉處，她冷笑一聲，不給君王反應的時機，狠狠捅入，一擊斃命。
君王瞪大了眼睛仰倒在地，鮮血噴湧，不慎弄髒了妲姬的面龐。
妲姬沉默不語，盯着地面。多具屍體的血液如鮮豔的玫瑰彙聚在一起，在地面上緩緩綻放，生命的無常和脆弱嶄露無遺。
良久，她擡起頭來，舉起長矛，高喊：“我們勝利了！”
巾帼軍和太子府兵的歡呼聲剎那間響起，這一刻的喜悅沖淡了一切。後續趕來的禁軍也被歡呼聲震住了腳，勝負已定。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但妲姬還不能松懈，她安排皇後安撫嫔妃，又讓砂糖整隊帶兵，和嬑行一起看押敵軍。
禁軍本就軍心渙散，只想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如今看護主已經無望，更是無所謂起來，誰當王不是王呢？
妲姬又迅速帶領一小隊，趕到處理政務的宮殿，将玉玺等物拿到手，這才安心了些。她繼續派發任務。一直忙到天大亮也沒能休息。
第二天還要給朝臣交代，妲姬更是腳不沾地。百忙之中，她抽空和姜烨說：“‘熵’這個國號不好，我想換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