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舊人相見
第45章 舊人相見
畢業之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分別進入公.安部警.察廳和警視廳,當然了,班長他們也進了其他的地方,大家平日裏還是可以聚在一起。
松田搬家了,搬到離上班近的地方,他找了一家公寓,租住在二樓。
降谷零沒空,但是景光和研二有空,就一起去幫他搬家。
景光走到他的房間,看見松田牆壁上挂着的合照,有些吃驚,照片上是他們五人的合照,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松田還将唐澤浩貼了上來,這樣六個人就同框在照片上了。
“這個不能給別人看到是嗎,放心吧,我平常都有好好放起來的。”松田陣平将那張六人的合照拿下來,給它套上防塵膜,然後小心地放進去堅固的盒子裏。
諸伏景光有些動容,他沒想到松田竟然如此在乎唐澤浩,那照片看起來很新淨,再加上松田小心翼翼的動作,看得出來,松田十分懷念唐澤浩。
“他就算不在我們身邊,我們也不能忘記他。”松田陣平說道,語氣中有些小遺憾,“不過,等哪天他不吭聲地出來,我一定要揍他一頓,就算有理由也不行!”松田露出了小虎牙,揮出了拳頭。
“那天你可不能攔着。”松田陣平看向景光,景光估計會攔着。
“好,那天我幫你架住他,不讓他還手。”景光笑眯眯地道,看來松田不覺得唐澤浩是叛徒,真好,小夥伴們都相信着唐澤。
他也接到了任務,準備卧底到那個神秘的黑衣組織裏,所以,能和同期一起的時光真的不多了。
這種閑暇輕松的時光,總是讓人向往不已。
但是現在唐澤浩已經身在黑暗中,他的步伐比他們快了許多,身為他的好友們,自然也要追逐着他的腳步,無論前路多難,他都不會退縮。
而今日降谷零也去見了自己的管理官。
“這一次的任務絕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的資料在警.察廳已經銷毀,成為最高級的檔案。你執行任務期間只需要對我彙報工作即可,另外,在遇到無法決斷的事情的時候,你擁有自主決定權。”黑田兵衛說道。兩人在地下公安警察廳的秘密指揮所見面,這裏聊天絕對不會被人竊聽到,是絕對的安全。
降谷零敬了一個禮,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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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這一天等了許久,無論唐澤浩是否還活着,他總得要消滅這個跨國組織毒瘤,如果能找到唐澤浩的線索,那就更好了。
唐澤浩坐上了飛機,他們五個勝出的人将被派到各個地方執行任務,他将要前往非洲,若山臻和南風雲則被派往歐洲,大家短暫的認識又分開。
唐澤浩收到第一個任務,就是殺.人= =
他都快emo,該說不愧是黑衣組織嗎?就沒有一點正經的工作。
遠在歐洲的南風雲也收到了同樣的任務,就連若山臻也不例外,大夥都接到了殺人的任務。
當然了,降谷零也開始了他的卧底生涯,他以出色的信息搜集能力被組織看中,開始漸漸接觸組織的中心成員。
兩年的光景過得很快,唐澤浩已經成為組織裏赫赫有名的卡慕,但是無論琴酒還是朗姆或者傳聞中的大boss對他似乎都沒有十分相信。
一間黑色的倉庫裏,唐澤浩見到了琴酒和伏特加,這兩年他只在短信裏和琴酒交談過,有時候琴酒會給他下發任務。
“新人最近的行事風格越發嚣張了。”琴酒看着唐澤浩,這個新人當初還受到他的威脅,自從從killer島嶼出來,行事風格就變得特別乖張,即便是組織裏的人,他看不慣的人也會直接動手,脾氣相當的不好。
“哪裏哪裏,比起琴酒大哥到處找卧底來殺,我還差得遠了,不過琴酒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将所有的老鼠都找出來,然後一個個讓他們痛苦地死去。”唐澤浩笑眯眯地說道。今日他穿着黑色的夾克,戴着貝雷帽,一雙眸子潛藏在帽子下,整個人顯得十分陰郁。
“說得很好,那麽這個人,想必你也殺得下手吧?”琴酒說道,伏特加站在門口将燈光打開。
“啪!”一聲,黑暗的倉庫中燈光被打開,唐澤浩才看到角落裏有個人被綁在十字架上。
男人低着頭,唐澤浩走近了才發現,竟然是自己認識的人。
“這個老鼠潛伏進來組織兩年了,最近剛剛被發現,聽說他還是個日本高官的兒子。”琴酒看了一眼唐澤浩,唐澤浩的嘴角一直噙着令人厭惡的笑容。
唐澤浩是個野心家,他在非洲待了半年,在那裏将組織要的藥物全部拿齊,中間還收拾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十幾個,然後轉戰歐洲,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他的情報能力、觀察力、洞察力各方面都是非常專精的調查專家,已經在組織裏樹立了自己的威信。
琴酒相信,唐澤浩一定會回來日本,組織的大本營在這裏,他肯定不會放棄更接近權力最中心。他對唐澤浩的忠誠度還保留懷疑,唐澤浩不是那種乖乖聽話的人,不過在組織裏,性格嚣張的人他見得不少,聽說最近又有一名特別嚣張的情報家,行事頗為狠辣。
“現在殺掉他。”唐澤浩雖然這兩年給組織做了不少事情,但是琴酒可不會随意相信一名警.察,就算他只是警校生。
十字架上的人低着頭,俨然出氣多進氣少,臉上一片血污,身上也沒有多少完好的地方,傷痕累累。
“哦,讓我看看,竟然是老熟人。”唐澤浩臉上維持着一貫的笑容,臉上卻冷得過分。
“牛島沙良,當初臨走前給我開了一槍的人。”
“還真是緣分吶,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差點死在了坐船去killer島的路上。”那座無名小島至今還未查出位置,時至今日,依舊有源源不斷的青少年被送進去,訓練成為殺手,然後又輸送出來,成為令各個國家聞風喪膽的存在。
唐澤浩伸出左手擡起了牛島沙良的臉,牛島沙良和當初看到的臉上還有稚氣大為不同,這些年他似乎變了許多, 臉上看起來滄桑了許多,當年的傲氣現在完全看不見,只有死氣沉沉。
唐澤浩內心莫名地心疼了一下。
他還記得當初他看到漫畫的時候,漫畫裏的景光也和他在原來世界認識的景光大為不同,原來的景光臉上總是充滿陽光的笑容的,似乎就沒有能難倒他的事情,可漫畫中他卻永遠地倒在了天臺上,那雙眼睛緊緊閉上,令人心碎。就連降谷零,原來那麽驕傲的人,眼睛裏永遠藏着星光,在好友們接連死去之後,夜裏那雙眼睛也落寞幾分。
“他是老鼠可一點也不出奇,他是我還在警.察學院的同學,他當初就一直想拆穿我的身份。”唐澤浩輕笑。
“看來你們結下的梁子還挺大的。”琴酒嗤笑。
“将他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地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唐澤浩笑了笑說道,他走到了牛島沙良的面前,右手拿着匕首,臉上的笑容冷得可怕。
“你果然是叛徒。”牛島沙良睜開雙眼,顯然他在這裏已經被折磨了很久,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他聽到熟悉的聲音,也聽到了唐澤浩的名字。
唐澤浩背叛了學院之後,整個學院将他的名字當成了禁.忌,但是依舊有不少的同學有時會議論,如果讓他們再次見到唐澤浩,一定會将他就地正法。
這樣的人曾經做過他的同學都令人惡心。
他用盡力氣朝着唐澤浩吐了一口口水。
唐澤浩:?
那雙藍色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呆愣,棕色的頭發垂落下來,增添了幾分呆萌。
系統:【看來他挺恨你的。】系統幸災樂禍道。自從唐澤浩離開小島之後,就拿到了手機,他重新聯絡上系統。唐澤浩需要拿到手機才能看到系統和後臺,才能看到那本連載中的漫畫。
這些年,柯學漫畫一直在更新,由于失去了人為和系統的控制,所以,主視覺都落在了唐澤浩身上。
每次看到唐澤浩利落地殺.人,就有無數人被他氣得牙癢癢,當然了,也有少數幾個不帶着感情.色彩去看的人覺得唐澤浩似乎有那麽一丁點帥氣。
每次看到唐澤浩受傷,大夥都在嗷嗷叫,他怎麽還不死掉。
甚至,為了唐澤浩盡快領便當,有一個人專門開了一個區,大夥每日打卡,【唐澤浩今日領便當了嗎】,甚至還有不少的人打賞。
當然了,等到唐澤浩刷到的時候簡直哭笑不得,他也随了一條,【今日唐澤浩還活着,真好。】主打一個叛逆。
他擡起眼眸,那雙湛藍的眼眸裏十分陰沉,這是他今日剛買的黑色夾克!
三千塊錢,很貴的!
為了來見琴酒,他還砸了不少錢上去,人設總得完美不是?他可是組織最優秀的killer,絕對不輸給琴酒,瘋批程度也一點不輸給他。為人陰冷、狠辣,是他的标簽。
唐澤浩取出匕首,左手抱着牛島沙良,右手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去對方的肚子上。
“利落點,殺了他。”琴酒說道,唐澤浩這些小動作他并不放在眼裏,就讓他也看看唐澤浩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完全放棄了人性,完全加入組織了。
“那就有些可惜了。”唐澤浩走得遠遠的,一雙手戴着白色的手套,從褲袋中取出來手.槍,朝着牛島沙良的心髒開了一槍,貫穿了心髒前後。
鮮血順着他的胸膛流出來,背後開出一大片雪花,十字架上的人腦袋垂落下來,鮮血順着胸膛的位置一直往下流,很快形成一攤血花。
“還真是個殘酷的人,恭喜你,你的考核通過了,日後你就是卡慕成員,擁有獨立行事權。”琴酒恭喜道。
琴酒走了之後,伏特加立刻跟上。
“大哥,這個唐澤浩日後會不會威脅到我們?”伏特加也看得出來唐澤浩心狠手辣,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麽大哥還要看他處置叛徒,他可不認為已經上了國際通緝黑名單的人會是好人。唐澤浩的心都是黑的,他絕對不可能是白的。
“不是還有警.察嗎?”
“警.察可将他恨之入骨。”琴酒淡淡地道。他利落地撥打了一個電話,“警察嗎?我見到在泰和廢棄倉庫有人在進行非法交易。”然後将那臺廢棄的手機扔進去河邊。
等到人走了之後,唐澤浩才松了一口氣,剩下就是處理“屍體”的事情了。
唐澤浩将十字架上的鐵鏈解開,單手就将人扛起來,牛島沙良身上的血液一滴滴地流下來,将他夾克裏面的衣領都染成紅色。
捅進去的匕首可是真的,要是不快一些止血,估計人就沒了。
匕首裏面有麻醉藥,能讓人立刻昏迷過去,而他左手抱住了牛島沙良,也是為了将血包貼在他的衣服裏和背後,好讓槍擊炸開的血花顯得真實一些。
當時事情緊急,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只是沒有想過,舊同學再見面會是這種場景。牛島沙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不會配合自己完成假死,所以,他只好親自動刀了。動作粗暴了些,卻也是當時緊急情況下唯一的辦法。
唐澤浩将人裝進去自己的車尾廂,現在他做這種事情可不像是個正經平民作為,一旦被人發現了,是要進警.察局喝茶接受審問的,幸運的是,琴酒他們似乎離開了,系統的雷達沒有識別到他們在附近。
感謝系統的雷達系統。
唐澤浩開着車,忽然發現路上出現了路障關卡,有不少的警.察在對一輛輛車進行檢查,直線開過去的話就一定會遇到警.察,唐澤浩一腳油門,方向盤往左打,立刻将車子左轉,然後油門加到了80,這已經是市內的最高速度了,再高會引來交通警.察的。
唐澤浩轉了個彎,發現,前面不遠處又設置了崗哨。
“那個琴酒,還真是不省事!”他忍不住咒罵道,不用懷疑,絕對是他做的手腳。
想了想,車子裏的人現在還在危險當中,不能繼續拖下去,他立刻又調轉了方向,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
“希望老熟人能給個面子。”唐澤浩臉色凝重,其實他也不确定,畢竟他失蹤了已經四年了,而且,據他所知,他成為了學院的反面教材,看剛才牛島沙良的态度就知道,同期見面的話估計一副手铐立刻铐上來更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