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繁花之上
第24章 繁花之上
其實這些天來裴先生也并不是全天無間候的工作狂,如果她想,其實她完全可以和優利卡發生點什麽比那個帶着硝煙的吻更親密的事情。當然那個吻也很單純,單純到裴嬰棠事後躺在奧格斯汀家族醫院的病床上回想起來的時候,都先是想起游刃有餘的神子顫動的睫毛,然後才能想起唇齒交接時柔軟的觸感,情不自禁地微笑。
而這些天裏之所以什麽都沒有發生,就很難說沒有裴嬰棠自己有意避開的緣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遲遲不肯答應優利卡,這出于一種非常隐秘的心情和趣味,應該說,優利卡這樣陪着她的時候讓她覺得很安心。
常年混跡于組織和正常世界邊緣的Tequila當然知道不應沉迷于虛幻的安全感,就好比飛行員在空中會因為分不清天空和海面覺得自己在下墜,這都是十分危險的事情。但如果可以掌控,危險也就不算是十分危險,甚至可以被納入一種令人喜歡的新奇體驗之中。
好吧,這些都是借口,她只是想和喜歡的人多相處一點時間,而這些寶貴的時間最好不要拿來上床。
優利卡聽完她喃喃的這些話,很輕很輕地從身後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聽起來我像個把人追到手就抛掉的花花公子。”
裴嬰棠被她按在落地窗前,以一種完全嵌合的姿态從背後相擁,一邊低聲笑起來,“我可沒這麽說。”
剛剛洗過的肌膚是濕滑的觸感,有一部分已經晞幹了水分,綿軟輕盈,像是午後天際倦懶的雲,在她的揉弄中溢出呻吟。她吻了一下棠的後頸,懷中人微微仰起頭,碎發蹭在她的鼻尖上,一點點癢,但更多的是玫瑰水馥郁的香氣。她忍不住用舌尖舔掉一點,香氣盈入口腔,味蕾卻是淡淡的清苦。
棠大概也是被她弄得癢起來。玻璃窗清冷如冰,窗縫裏冒出來的冷氣激得身體愈發敏感,優利卡的右手已經撩撥得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忽然跑過去不知道背着她玩什麽別的游戲,“你在幹什麽?”
那人握着她扶住玻璃牆的手腕,拇指圈住好似在量腕骨,“剛才忘了問,你一般在上面還是下面?”
從來沒聽說把人快弄到高潮才來問這個的。
裴嬰棠閉眼,看穿了她的惡趣味,聲音有點沙啞,“我說在上面的話,神子殿下現在跪下來讓我操嗎?”
優利卡笑出聲,她捉住手腕順勢把人拉到懷裏,吻上棠閉斂的睫毛,腰下的性器貼住腿心慢慢滑進去,“但怎麽操作?棠,你又不是futa.”
交合很生澀,盡管有剛才的潤滑,她要容納下優利卡也得個過程。至于挑釁,裴嬰棠向着床頭櫃瞥了一眼,“那裏有雙龍。”
優利卡湊過去親她的臉頰,語氣無賴又有點哀怨,“你什麽時候買的……而且棠,你居然寧肯自己動手都不願意來找我!”
她趁機用力頂了兩下,攪得棠幾乎在她懷裏痙攣,然後蹭了蹭棠的頭發,“下次不許這樣了,再這樣我就要懲罰你了。”
裴嬰棠被她弄得沒有什麽力氣,按住額頭低低的嘆道,“穿戴式的——”這種東西她一個人怎麽用。而且這些天忙得壓根沒空做別的,腦補也該有個限度。
可惜神子大人沒聽清,“什麽?”
裴嬰棠改主意了,“我說因為自己動手比你效率高。”
優利卡果然更加不滿起來,“你在懷疑我的技術!”
裴嬰棠點頭輕笑,“看起來你也沒什麽技術。”
畢竟是會在初遇時被她誤會未成年的長相,以及懲罰她?裴嬰棠閉着眼睛搖了搖頭,忍不住在心裏笑起來,優利卡正經的樣子也蠻可愛,像她之前去Vera家裏,那只偶爾生氣了就要張牙舞爪來撓她的銀漸層。從來不會真的下手,但如果故意躲開撓不到卻又會氣鼓鼓的不理人。
優利卡全然不知道她在棠那裏的形象已經和小奶貓一樣完全無害化,她撲住棠的腰埋頭親吻,然後下身抽插着頂開甬道,在最深處撞擊。懷中人意料之中地顫抖,被她箍在懷裏動彈不得,只有膝蓋愈發用力地向前突出。
她察覺到棠身體裏的吸吮的頻率改變了,遲滞而粘稠,嗚咽着說不出話來,只有斷續的懇求,“操我……優利卡……不要了……”
她側耳聽了一小會兒,也沒聽清楚棠究竟是要她幹什麽。不過身體的反應很明确,優利卡将緊緊夾在她腰上的雙腿分開一點角度,順着穴道內将要高潮的抽動捅到更深處去。那裏已經很久沒有被進入過,穴肉撐開的瞬間裴嬰棠就叫了出來。昏暗迷蒙的燈光裏,她被扶住腰操弄到高潮,安靜的室內只聽得見喘息和輕微的撞擊聲,交合處的汁液已經順着腿淌得到處都是,酸軟得幾乎站不住。
優利卡準備低下頭問問她要不要到床上再來一次,畢竟懷裏的人看起來已經近乎脫力,軟軟地依靠在她身上,閉着眼只顧喘息。這時侯外面驟然爆開巨大的亮光,緊接着幾乎能震碎玻璃的響聲。棠驟然睜開眼睛,身體也繃緊了,被她輕輕擋住,“沒事的,是煙花表演開始了。”
她伸手為棠披上浴衣,攏着她在窗邊的沙發上坐下,下面的确有煙花,裴嬰棠這才緩緩垂下眼皮,伸手到桌面上去摸酒杯。優利卡替她端過來,她就着手呷了一口,接着倒了回去,在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酒店的樓層高度已經超越了煙火爆炸的高度,從這個角度看,那絢然綻開的銀色焰火就如同開放在大地之上的白菊,搖曳曼舞,于至盛時凋謝,花瓣凋零在風裏。煙火已經一朵接一朵的次第炸開,如同徐徐鋪開的繁花錦簇,高層的夜空本應是荒蕪的,此時卻充滿着炫目交錯的流光。
她轉過頭去和棠親吻,唇齒間是溢開的甜醉酒香,于繁花之上,雲端之巅。
漫長的親吻過後她抱着棠走進浴室,這裏還殘餘着溫暖的水汽,她試過浴缸的水溫,将棠輕輕放進去,然後讓她枕在自己的懷裏擦洗身體。簡單的清理完,她打算叫醒棠的時候,才發覺棠靠在她的手上睡着了。
這實在不能怪裴先生心不在焉,她從困得睜不開眼地靠在戀人懷裏時就覺得控制不住自己了,偏偏優利卡的動作還很輕柔,暖黃柔和的燈光也讓她昏昏欲睡。勞累了數天的身體先意識一步做出了反應,停止思考,愛人的懷裏在沉入甜美的夢鄉。
優利卡不知道這些,她只覺得棠是太累了,需要休息。擦幹身體之後她抱着棠放在床上,掖好被子,仔細地觀察棠的睡顏。
她忍不住低頭噙住嘴唇,養病的這些天讓這裏看起來多了一點血色,給裴先生養病就好像照料一棵嬌貴的玫瑰花,稍有不慎就要落苞,還常常營養不良地掉葉子,或是被切葉蜂和紅蜘蛛禍害。大概只要養出一點點成果就能讓她很開心。
她低頭看着懷裏玫瑰一樣漂亮的面容,快樂地親了親棠的額頭。
--------------------
futa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