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請你去死 思想和立場的碰撞
第47章 請你去死 思想和立場的碰撞
帶着幾人一起進入妙木山, 水門的心情并不如何平靜，“那個，請先讓我和蛤ma仙人溝通。”
扉間見水門的臉上帶着擔憂, 出聲安慰。“放心，如果妙木山不曾有愧，我們也只是過來問些情況，并不會如何。”
柱間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幾人一起走入其中。
山巒高聳, 其中彌漫着些說不出的味道, 源千楓環視四周，看到了不少在岩石後面打量着他們的黑色影子。
沒過多久，水門就看到了一只熟悉的蛤ma，那是他以前召喚的時候經常幫助他的文太。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連忙揮手一個人先跑了兩步，說起了自己這些人過來的緣由。
蛤ma文太聽到水門的解釋并沒有給出什麽反饋, 金色的瞳孔盯着源千楓看了一會才悠悠開口, “走吧，蛤ma仙人等你們很久了。”
聽到這話，水門的眉頭微微皺起, 很快又舒展開來。
“文太, 蛤ma仙人是知道我們會來的嗎？”
領路的文太并沒有給予回答, 詭異的安靜籠罩着他們, 水門那早已停跳的心不知道為何再次震動, 一種不怎麽好的預感在胸腔中彌漫。
源千楓見到了那坐在高座上的蛤ma仙人，對方一副老邁到根本動态不得的模樣，可柱間和斑已然下意識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旁邊的泉奈和扉間也瞬間改變了位置，好更好的保護源千楓。
只是這一點的變化, 水門都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氛似乎發生了改變，一種随時都可能會打起來的感覺讓他心悸。
“你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源千楓似乎并沒有感覺到這種不對勁，她仰頭看着那坐在高座上的蛤ma，語氣淡漠。
那蛤ma仙人的周圍也有護衛他的存在，對方同樣以一種質疑防備的姿态在對待他們。
老邁沙啞的聲音響起，那厚重的眼皮不曾擡起露出那屬于獸類的金色瞳孔，“當然，這個世界總是在遭受着各種惡意和災難不是嗎？”
“我還記得，千餘年前，大筒木輝夜和其夥伴一起來到了這片大陸，他們種下了神樹的果實，輝夜吃下了查克拉果實，成為了卯之女神。”
“輝夜吃下的是不完全的神樹果實，而她想要變得更強，想要催生出完全的神樹果實，必然會讓這顆星球徹底毀滅。”
源千楓挑了挑眉稍，有些意外，以世界為養料？
離譜中又帶着一點合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輝夜姬就是大反派？
“她後來又種樹了？”
對于源千楓的這個問題，蛤ma仙人沒有回答，沉默片刻對方繼續講述，“後來的輝夜在衆生的祝福之下産子，誕生了兩個生命，那就是六道仙人與其胞弟。”
源千楓的嘴角帶着笑意，又一次詢問，“她為何能夠得到衆生祝福而産子？”
“既然是得到了祝福，那應當是做了些叫人感激的事情，讓我猜猜，那個時期孱弱又保含野心的人們會做什麽？
戰争，是在強大到足以毀滅一切的東西出現前永遠不會消失的存在。
輝夜姬平定了戰亂對嗎？既然你說是祝福，那應當不是單純的殺死了所有人以暴力鎮壓，起碼保持着表面的安寧。”
“是的，輝夜平定了戰亂，讓那些不清楚真相的人奉她為神。”蛤ma仙人并不否認這件事。
“她有那個能力，被奉為卯之女神又有何不可？”
“可她為了自身的安全，經常讓一些人去供奉神樹，由此化作了被她所驅使的怪物。”
“她有強逼利誘嗎？如果沒有，那這種自發性的行為并不是罪不可恕，起碼在戰争中，死亡的人數絕不會比她讓人去供奉的要少。”
聽到了源千楓的話，蛤ma仙人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回憶過去，又似乎是在想着當下。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對視一眼，眼中帶着疑惑。
這事他們以前從未聽說過，而且…大筒木？
他們對于輝夜姬的所作所為并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說對方可怕是個危險人物吧，但對方又是個平定了戰亂，被人真心擁戴的神女。
想了想，宇智波斑如此說道，“是個枭雄。”
柱間倒是有些猶豫，“可她成為了萬人之上的神女，為何不……”
“柱間，你要知道，你的安全和性命可要比那些平凡的家夥重要太多，就算要冒險也不是時刻把自己放在危險之中的。”
宇智波斑有些不屑，千手家的人都有點自我奉獻的味道，不僅僅是柱間，就連扉間也是如此。
天知道他在得知扉間居然自己斷後，救弟子出去，犧牲的時候有多麽的不能接受。
那個一貫以陰詭著稱的千手扉間居然要以自己的性命去換那些小崽子？
柱間無言，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似乎是他們的吵架吸引到了蛤ma仙人，他擡起腦袋似乎還想說些什麽。
源千楓又問，“你對此事如此了解，想來也是經歷者吧，我問你，如今的六道仙人才是忍術始祖，那是不是意味着……六道仙人弑母？”
“不，輝夜吃下了神樹的果實，她是不死的，只能封印。”
“那你就是承認了六道仙人将輝夜封印的事實咯，輝夜姬，輝夜姬，唔，按照傳說的話，你們是将其封印在了月亮之上？”
蛤ma仙人再次閉嘴，把謎語人的潛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過也正因為對方不肯回答，源千楓大概的猜到了真相。
她擡起眼看着對方，“輝夜姬的封印以及她和孩子出現矛盾，是你們的功勞。”
“因為，神樹？”
視線落在□□仙人那如同痙攣般顫抖的爪子上，源千楓再次開口。
“這麽做是為了輝夜那之前吃掉的果實嗎？如果不将其解決，那這顆星球會衰竭而亡？”
“如果輝夜繼續種樹，那這個世界就會徹底滅亡。”
源千楓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時期，拍手鼓掌，“如果——？你擱這貸款種樹呢。”
她也看出來了，要說這蛤ma壞吧，那絕對說不上，這家夥只是出于本土生物對于外來，且可能毀滅世界的存在下意識的驅逐反抗。
可那種僅僅是擔心對方會毀滅世界，所以要搞事，要徹底把對方按死的行為也太可笑了些。
“你和輝夜談過嗎？對方既然費力阻止戰争，且能夠得到民衆的擁簇就證明了輝夜并非暴虐之人，你如何認定，輝夜就是那殺雞取卵要以整個世界為養分成就自己的存在。”
“沒有人能在這樣的誘惑下保持本心！”
源千楓點頭，看向周圍的幾人詢問，“你們會如此嗎？”
所有人都搖頭，就連看起來最有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斑都頗為不屑，“可笑至極。”
“那是因為你們是人！你們在這片大陸上有羁絆和回憶！”蛤ma仙人這麽說着，t又在心底補充，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你們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所以我教會了輝夜的孩子學習仙術，以此來對抗輝夜。”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蛤ma仙人又補充道，“輝夜并沒有将她的兩個孩子當作孩子，她根本沒有母性，在她的孩子反抗她多次之後，她反而想将那兩兄弟吸收，将他們身上的查克拉收歸自己。”
源千楓聽着對方的講述，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反抗多次’自然是因為有矛盾點的出現，而這個矛盾出現，沒有去想着如何解決并把握一個平衡，反而是反目成仇？
源千楓不信這其中沒有眼前這蛤ma的手筆，甚至可能發展到這個地步就是對方一手促成。
因為…只有那兩兄弟才有可能對付輝夜？
源千楓陷入了沉思，對于蛤ma仙人的話她并不懷疑，這種事沒有說謊的必要。
要說對方錯了，那絕對不能算錯，只能說，太粗糙太武斷了。
單純粗暴的定義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
想到這，源千楓突然擡頭看向了蛤ma，“你對我出手就是因為這個？”
這話一出，斑和柱間的身上都爆發出了殺氣。
他們不需要去思考太多，等回去後泉奈和扉間會将聽到的所有都組織并推理得到一個答案，只不過對方所講述的故事，他們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他們也不能理解，輝夜姬以及六道仙人的傳說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源千楓又拍了拍手，示意暫時不用如此，“我自然知道殺我的人不是你，但你一定做了些什麽。”
蛤ma仙人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源千楓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殺我的人，是大筒木的誰？你認識嗎？還有，那害死泉奈的人和你有關嗎？”
“我并不知道殺死你的人是誰，應該不會是大筒木的人，大筒木只剩下了去月……的羽村，我不覺得他的後代會專門去殺你。”
蛤ma仙人下意識的想要解釋，不過話說到一半感覺自己說多了硬生生把話給咽了下去。
源千楓看着那蛤ma腦海裏回憶着剛才所說過的所有話，語氣有些飄忽，“大筒木輝夜和其夥伴一起來到了這片大陸，會想要和我動手的大抵就是因為神樹，想要汲取整個世界的養分，培育出能夠讓他們變得更為強大的果實。
是那人，殺的我。”
源千楓無比的篤定。
如果她的實驗成功，一統大陸，傳播百家學說，衆生意志彙聚。
那想要種樹怕是困難無比。
汲取一個松散的集體的養分，和汲取人心所向的世界，哪個更困難自然不需要去猜。
“輝夜……殺了她的那個同伴吧？”原本還很是篤定的蛤ma仙人也覺得源千楓所說很有道理，語氣不自覺的有些虛。
之前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可一旦這麽去想，就會發現，對方的可能性最大。
“這麽不确定？”泉奈頗為不屑，他已經看這只蛤ma不爽很久了，他直接抽出刀來，指着對方，“先給我解釋一下，你究竟和那害死了我，且誘導斑哥的家夥是不是一夥的？或者說，就是你做的？！”
“不不不！當然不是！”哪怕還有所猶豫，但這鍋蛤ma仙人可不背，他連忙否認。
但從之前的對話就可以聽出，這蛤ma在輝夜和她的兒子之間就是個綠茶呱，挑撥離間一把好手。
對着宇智波那不信任的目光，蛤ma仙人有一種自己莫名背鍋了的感覺。
原本想要說的話，也咽了回去，絞盡腦汁的想着如何把這鍋給丢出去。
“不管是不是，你都是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不是嗎？”源千楓指着水門，“你想要将我定義為壞的那一面，希望其他人認為是我蠱惑了柱間他們不是嗎？”
“……”
“其實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不過不重要，我也相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更不覺得自己的口才有能力說法你。”
源千楓拍了拍手，語氣輕松。
“我希望這件事僅在于你我之間，你輸了，自然不用多說。
你贏了，我或許會徹底的消失于天地間，你不會給我的靈魂再一次機會對嗎？”
“你比輝夜要更為可怕。”蛤ma仙人如此說道。
這種可怕無關實力，而是一種心性。
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對方在聽到了這樣的上古傳說還能夠如此輕松，甚至有理有據的從中分析出一些自己不想說出的話。
自己确實很糾結，在千手柱間他們展露頭腳的時候，自己注意到了對方。
那和這個世界完全不同的閃耀靈魂讓他第一時間就猜測對方是不是和輝夜一般來自于另外的世界，對方來到這片大陸，是否是為了毀滅他們的家園。
他不敢去賭。
那是和輝夜瘋狂的強大更為不同的存在，讓人看不透，也讓人畏懼。
特別在那所謂百家學說傳播向整片大陸的時候，那些學說無論哪一個單個拎出來都是治國安邦的好選擇，可當那些精妙的學問同時出現十多個點時候就叫人駭然。
學說之間有沖突，有矛盾，又殊途同歸。
在看到的剎那，蛤ma仙人就覺得自己在面對不知名的魔鬼，那種強大的恐懼讓人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如同看不到底的深潭，漆黑幽深，誰也不知道那地下究竟埋藏着怎樣可怕的存在。
那些普通人會相信源千楓的鬼話，覺得這是大智慧者寫出的東西，但為了自身的安全并為宣揚，源千楓也在事情未成前幫忙掩蓋了對方的存在。
但土生土長經常見識人世繁華的蛤ma仙人一點都不信這個。
他只覺得，對方愈發可怕。
“你不敢答應嗎？”源千楓這麽詢問着，上前一步，語氣中帶着不容質疑的堅定，“後手不用準備了，玩弄人心終究只是下策。”
源千楓的話音落下，自來也直接出現在了場地之中，狠狠的摔了一跤。
他诶呦的喊了一嗓子，才注意到場內奇怪的氣氛，左右看着很想要去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又不敢問。
特別在看到初代二代的時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莫名想到了綱手的臉，更加尴尬。
蛤ma仙人也沒有多說什麽，“也好，就算我讓自來也誤會，和木葉反目或許對你也構不成什麽威脅。”
相信她的人不會因為一些事情而懷疑，而其他人，就算不信也只是增加內亂罷了。
源千楓語氣依舊輕松，“幫了我那二叔一把，将他送到現場的人是你吧？”
她不覺得那殺死了自己還燒毀了整個圖書館的家夥有閑工夫去思考國家的後繼者。
大筒木只會在乎一件事。
是否還能繼續種樹。
“那麽，我就要請你去死咯。”源千楓揚起嘴角，眼中滿是厭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