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收回管家權
墨歡歌收回視線,嘴角的笑意收了回去,換成似有似無的諷刺。
老夫人往前掃了一眼,嘴角的笑意也收了回去:“你們還來幹什麽!”
“母親。”
墨雄威憋着火行禮,又看向墨歡歌這邊。
“逆女!你讓侍衛綁了我們過來?!我怎麽會生了你這麽一個不肖女!”
墨歡歌坐着不動,擡眼看向墨雄威:“本郡主是母親生下來的,和丞相您沒有關系。”
“若說不肖,丞相您才是不肖吧?把自己女兒嫁給癡傻兒的,恐怕這祥龍國就你一個了,若是可以的話,本郡主倒寧可沒有你這個父親,要不然我們商量商量,寫一個斷絕父女關系的保證書?這樣本郡主肯定不會再讓侍衛綁您。”
“歡兒!”老夫人心裏一驚,連忙叫了墨歡歌一下,打斷了她的話。
“休要胡言,斷絕關系這種事能是随便說的嗎?!”
她就知道,墨歡歌閉上了嘴,心裏笑了起來。
她要斷絕關系的話,即使墨雄威巴不得同意了,老夫人也不會同意。
“你把你父親和姨娘兩人請過來為了何事?”
老夫人話音落下,墨歡歌接着開了口:“祖母,歡兒今日來是想讨一個說法的,定親那件事,徐姨娘還有丞相,你們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解釋?你敢和你父親要解釋?!”
若說墨雄威開始的時候還想着在墨歡歌面前好好的裝一下,頂多當她不存在,那麽現在就是被她氣得完全不想裝了。
在外面的文人形象完全抛到了腦後,墨雄威現在就是一個惱羞成怒的暴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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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主說過好幾遍了,丞相,你不把我當女兒,我也不把你當父親,你又何必非要自稱父親?”
墨歡歌看向他,眼角全是諷刺:“今日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宮裏和将軍府,但是前提是,出這個主意的人是不是應該受點懲罰?”
徐姨娘臉色一變,墨歡歌看了過去。
“徐姨娘,你覺得呢?”
徐姨娘斂了視線,朝着墨雄威和老夫人跪了下去,眼底陰狠,聲音卻是委委屈屈柔柔弱弱:
“相爺,老夫人,今日之事都是妾身的錯,妾身表嫂跑過來和妾身訴苦,說郡主長相性格都好,妾身可憐她,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就答應了,妾身願意接受懲罰,郡主,奴婢在這裏給您道個歉。”
墨雄威聽着墨歡歌提到的宮裏有些忌憚,因此一直憋着氣,怕墨歡歌真的跑去宮裏把這件事說了,到時候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沉着臉看了跪着的徐姨娘一眼,墨雄威眉頭使勁的蹙着,最終也是什麽也沒說。
“行了,這件事就交給歡兒決定,歡兒,你想怎麽罰?”
老夫人瞥了一眼,和藹的問着墨歡歌,墨歡歌看過去,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祖母,歡兒覺得應該把徐姨娘的管家權收了,徐姨娘每天想這麽多,腦子才會轉不過彎。”
徐姨娘低着的頭略顯僵硬,任她怎麽想也想不到墨歡歌的主意是打在管家權上。
墨雄威依舊沒有說話,老夫人沉思了幾秒,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相府的管家權就收回來吧,歡兒,你覺得交給哪個姨娘合适?”
墨歡歌微微低了低頭,她就知道老夫人不會把管家權給她。
“祖母覺得管家權給誰合适?”
老夫人眼神略過墨雄威,在徐姨娘身上停了幾秒。
“李姨娘至今沒有子嗣,就交給容姨娘吧。”
李姨娘頭腦太過簡單,讓她選的話,肯定是給容姨娘。
這正合她意。
墨歡歌笑着點頭:“祖母說的是,那管家權就交給容姨娘吧,正好可以讓三妹妹跟着學點管家的技巧,以後也能用上。”
管家權的事就這麽定了下來,任憑徐姨娘再怎麽不願意,墨雄威不願為她說話,她也沒辦法。
況且就算墨雄威說了,老夫人不同意也沒轍。
墨歡歌高高興興的來,高高興興的走。
回到悠然居沒一會兒,容姨娘就找了過來。
“郡主,您……”
“容姨娘,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墨歡歌擺了擺手:“我知道您這些年很少管相府的事,但是現在徐姨娘做了什麽你不是不知道,相府就三個姨娘,你不擔下管家權的話,就只有李姨娘了,依照李姨娘那個性子,她拿了管家權的話,會給你和三妹妹好臉色看嗎?”
容姨娘原本想說的話憋了回去,墨歡歌再接再厲:
“姨娘,就算為了悠悠和容嬷嬷,你也要把管家權攥緊了,悠悠也快十三歲了,您正好可以帶着她熟悉下後院的事,也不至于她過兩年嫁人後手足無措。”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容姨娘的表情從遲疑到動搖再到堅定。
墨歡歌看着,漸漸的放下了心。
既然容姨娘打心裏接受了,就會好好的管着,斷不會再讓徐姨娘奪了去。
“容姨娘,既然想明白了,就好好管着吧。”
墨歡歌唇角微揚,容姨娘點頭,轉身出了悠然居。
接下來的時間,墨歡歌老老實實的呆在悠然居裏,第二天準備去書院的時候,馬車已經等在了外面,看那樣子,容姨娘已經把下人們管的差不多了。
這麽短的時間,縱使有老夫人的協助,也可見容姨娘的能力。
經過一段時間後,墨歡歌時隔一月終于又回到了祥龍書院。
進到教室的時候,裏面并沒有她熟悉的人,除了……帝瑙!
那日在暢音閣見到的小王爺。
“墨歡歌!”
帝瑙轉眼就看到了往裏走的墨歡歌,大聲喊了一句,話音還沒落下,人已經到了墨歡歌眼前。
“你和祁王什麽關系?昨個皇祖母壽辰上他說他教你古琴是真的嗎?他還讓你坐他馬車了?他馬車裏什麽樣?是不是和他一樣變态?”
墨歡歌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撥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帝瑙往旁邊讓了一步,又跟着墨歡歌到了她的位置前:“你怎麽不說話?小爺問你話呢!快說你和祁王什麽關系?!”
墨歡歌把書包塞到桌子下的抽屜裏,才擡眼看向帝瑙:“你不是知道他教我古琴嗎?就是教與被教的關系,還能是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