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狗鏈子
第58 章 狗鏈子
葉南離開房間後,便開始逐個房間搜尋起來。
不多時,便找到了那個年輕些的男生與婦人,他動作利落地用繩子将兩人的雙手雙腳牢牢綁住。
處理好這邊的情況後,他快速往後山趕去。
後山的路并不好走,蜿蜒曲折,雜草叢生。
走了好一會兒,那座女生口中所說的破舊房子終于出現在他的眼前。
房子看上去破敗不堪,牆壁上滿是斑駁的痕跡,有些地方的磚石都已經脫落,透着一股陳舊與荒涼的氣息。
葉南握緊手中的手電筒,踏入漆黑一片的房子。
每走一步,腳下的木板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突兀。
徑直來到了第二個房間。
房間裏彌漫着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雜物随意堆放着,角落裏還結着蜘蛛網。
葉南走到一處特定的位置停下,随後舉起手電筒,那明亮的光束直直地照在地上的木門上。
只見那木門看上去頗為厚重,一把陳舊的大鎖橫在中間。
葉南眉頭微皺,舉起手中的棍子,随後猛地用力一敲門鎖。
伴随着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那門鎖竟直接碎裂開來。
葉南見狀,往後退開一下,接着蹲下身子,握住門板,用力一拉。
Advertisement
伴随着一陣“吱嘎”的刺耳聲響,木門緩緩打開了。
一股潮濕且帶着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門內是個向下延伸的階梯,裏面黑黢黢的,仿佛一個無底的黑洞。
地窖下先是傳來那窸窸窣窣的聲響,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暗處挪動,緊接着便是鐵鏈子相互碰撞發出的“嘩啦嘩啦”聲。
随後。
一股令人惡心到極致的惡臭猛地撲面而來,猶如實質般往人鼻腔裏鑽。
那是屎尿味與腐爛酸臭味道混合而成的怪味,刺鼻得厲害。
葉南只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就要吐出來,眉頭瞬間緊緊皺成了一團。
他強忍着不适,沿着階梯緩緩往下走,一邊走,一邊用手快速地揮趕着空氣中彌漫的惡臭。
他來到地窖之中,一股更加濃烈的腐臭氣息瞬間将他籠罩。
葉南用手裏的棍子,在粗糙的牆壁上小心地摸索着,觸碰到一個凸起之處。
他用木棍,敲了敲那凸起。
剎那間,整個地窖被燈光照亮,昏黃的光線雖不算明亮,卻也足以讓葉南看清裏面的狀況。
只見這地窖空間狹小,裏面擺放的物件寥寥無幾,僅有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張歪歪斜斜的桌子。
地面是泥土地,踩上去有些松軟。
桌子上擱着幾個空碗,碗的表面倒是挺幹淨,只在白瓷碗的邊緣還殘留着一點點油漬,看樣子是之前盛放在裏面的食物被吃得幹幹淨淨,沒留下多少痕跡。
床上躺着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衣裳淩亂地遮不住身體。
眼中滿是恐懼,圓睜着雙眼死死地看向葉南的方向。
她掙紮着想坐起身來,可她常年被關着,沒有多少力氣,加上本就懷了孕,任憑她如何用力,也只是徒勞,只能無助地躺在床上。
而她身旁的床沿,還坐着一個女人,目光警惕,一刻也不敢從葉南身上挪開。
還有一個女人,蹲在地上,宛如丢了魂一般,機械地用雙手不停地刨着坑,嘴裏反反複複念叨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賤人,賤男人!”
那空洞的眼神裏透着無盡的絕望與憤恨,仿佛陷入了某種癫狂的狀态。
她們三個女人共同的特點就是哪怕被折磨,還是擋不住她們秀氣的長相。
不過,皮膚白得像紙一樣,毫無血色,是那種被折磨後病态的蒼白。
還有就是,她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套着狗項圈,被鐵鏈拴着。
葉南強忍着那刺鼻難聞的氣味,緩緩來到床邊,低頭看着床上的兩個女人。
那坐在床沿的女人瞧見葉南靠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恐慌仿佛要溢出來,身子一個勁兒地往後縮,卻無路可退。
葉南抿唇,沒有說話,而是擡起手裏的棍子。
床上的兩個女人見狀,下意識地擡手抱住腦袋,身體像篩糠似的不住顫抖,嘴裏發出害怕的嗚咽聲,仿佛下一秒那棍子就會落在自己身上。
葉南只是瞄準鎖住坐着女人的鏈子,用力一棍子敲了下去。
只聽“哐當”一聲脆響,鏈子應聲而斷。
女人先是一愣,沒感覺到疼痛,緊接着察覺到脖子上一輕,猛地擡起頭來,滿臉驚愕地看向葉南,眼中除了恐懼,還多了一絲疑惑。
葉南依舊沒有說話,緊接着又舉起棍子,朝着躺在床上那個孕婦的脖子上方的鏈子狠狠錘去。
伴随着又一聲清脆的響聲,鏈子再次斷裂開。
兩個女人的眼中瞬間迸射出驚喜與不敢置信的光芒。
她們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葉南。
感覺脖子上松開,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個男人是來救她們的,不是來施暴的。
葉南轉身,朝着那個蹲在地上刨土、神情恍惚的女人走去。
來到她身旁後。
他再次舉起棍子,找準鏈子的關鍵部位,用力一敲,伴随着清脆的斷裂聲,那束縛着女人的鏈子也斷開了。
随後,葉南扭頭看向床上那兩個還算清醒的女人,語氣溫和地說道:
“你們不用害怕,我現在帶你們出去,往後不會再有人把你們關起來了。我一會會先帶你們去找一個叫做米馨的女生,她會幫你們處理傷口,等天亮一些,警察來了,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床上的兩個女人聽聞這話,眼神中透着驚喜,心髒劇烈跳動起來。
她們真的就要逃離這個暗無天日、猶如地獄般的地窖了。
坐在床上的女人趕忙将躺着的孕婦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兩人的眼眶都泛紅了,激動得難以自已。
接着,那坐着的女人站起身,朝着葉南就要跪下去,眼中滿是感激,她許久沒有說話,有些磕巴,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