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資助生×小少爺11
資助生×小少爺11
林墨軒就這樣和賀君清躺在了一張床上。
比起他的無措,賀君清幾乎是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清淺又平穩的呼吸聲從身側傳來,林墨軒僵直的身子才終于動了一下。
他側過身面對着賀君清,對方對他的視線毫無感知,就那樣毫無防備地睡着。
賀君清看起來和四年前相比變化不大,只是人瘦了一圈,看起來不太精神。
林墨軒一只胳膊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想念了四年之久的人。
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吵醒了賀君清之後這場美夢也會随之而散。
林墨軒就這樣默默地看了他許久,然後又躺了回去,摸索着牽住了賀君清的手。
溫熱的,熟悉的大小,指腹有些繭子,表現出手指主人這些年過得并不太好。
密密麻麻的疼痛蜷縮在林墨軒的心髒裏,他閉上眼睛握住他的手,只有這樣的接觸才能讓他确認自己活在現實之中。
第二天賀君清醒來的時候便覺得呼吸不暢,他稍微一動這種感覺便越發明顯。
賀君清掙紮着睜開雙眼,低頭一看自己的腰被一雙大手緊緊地箍住動彈不得。
那雙手在賀君清的注視之下突然動了動,賀君清想了想也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沒有睡醒。
林墨軒一睜眼就發現了不對勁,他昨天晚上只是拉住了賀君清的手,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這麽近,再一看對方現在正窩在自己的懷中,而在城這種後果顯然不是賀君清而是他自己。
林墨軒趕緊松了手,卻又怕吵醒賀君清,只能一點一點地把手抽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賀君清翻了個身,林墨軒身體一僵愣在原地好久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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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賀君清沒有醒來的意思,他才将自己的手全部抽了出來。
林墨軒從床上坐起來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低頭看着被子中央的人。
不是夢,不是幻覺。
賀君清是真的回來了。
林墨軒靜靜地看着他,仿佛怎麽都看不夠一般。
而假裝自己還沒睡醒的賀君清也裝不下去了,他動了動,慢慢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林墨軒立刻移開自己的視線,然後又裝作才注意到似的看向他,“醒了?”
賀君清點點頭,“醒了。”
四年後的賀君清仿佛被磨平了棱角,看起來乖巧了許多,林墨軒卻并不開心,他更希望看到那個張牙舞爪的賀君清。
林墨軒垂眸,“醒了就起來吧。”
說完之後他率先離開了房間。
過了會兒,賀君清慢騰騰地從床上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
看着鏡子當中的自己,賀君清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白色家居服,和他自己的尺寸完全合适,就連昨晚換上的內褲也是。
賀君清一邊擠牙膏一邊想,衣服也就算了,這林墨軒到底是怎麽得知自己內褲的尺碼的?而且竟然這麽精準。
賀君清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牙刷上面很一大坨的牙膏。
“……”
恰好這個時候林墨軒又走了過來,他看着賀君清發愣的模樣,開口問,“怎麽了?
賀君清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牙膏擠多了。”
說完他把牙刷往上擡了擡,示意林墨軒去看,“太浪費了,你還沒刷牙吧,要不我分你一點?”
林墨軒鴉黑的雙眸看着他,又垂眸看向他手裏的牙刷。
賀君清見他沒動,很奇怪,“你是嫌棄我嗎?我還沒用呢。”
“不是,”林墨軒的喉結滾動了下,他伸出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出自己日常用的牙刷,“怎麽分?”
賀君清拿着在他的牙刷上面抹了下,本來一大坨的牙膏一下子變成了一半。
林墨軒看着,又問,“你不嫌棄我嗎?”
以前的賀君清願意和林墨軒親近,但是從來不會讓他深入到自己的生活當中,一直以來,他們之間最親密的時候僅限于分別前的那次親吻臉頰。
分牙膏,本來不帶任何暧昧色彩的動作,林墨軒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怦怦直跳。
賀君清好像沒有注意到林墨軒似的,已經開始認真對着鏡子刷牙,身邊的人站了一會兒之後也在他身邊刷了起來。
林墨軒始終注視着鏡子裏的兩個人,他們這樣并肩站一起洗漱,就像是……同居很久的情侶。
這是過去四年當中林墨軒幻想了無數次卻又始終未曾實現的。
林墨軒愣神的工夫賀君清已經洗完了臉,他後退半步和林墨軒擦肩而過,“我先出去了。”
當衛生間只剩下林墨軒一個人的時候,他閉了閉眼睛,暗罵自己到現在也還是這樣沒出息。
林墨軒洗漱的工夫,賀君清也沒有亂跑,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量着林墨軒的這間房子。
面積雖然不大,但是收拾得非常幹淨,再加上主人的東西格外少,所以顯得還算寬敞。
早餐是林墨軒出去買的豆漿和包子,賀君清吃的時候還想着他的那份短期工,然後就聽到林墨軒說,“我今天要上班,你就在家裏等我。”
賀君清擡起頭,“那我和你一起走吧,我也要去上班。”
“上什麽班?”
“洗盤子,擦桌子,做前臺,還有……”賀君清吃完了,數着指頭說自己要打的工。
賀君清還沒說完就看見林墨軒變得沉郁的臉色,“怎麽了?”
林墨軒拿過一邊的指尖,猶豫了下抓探身過去住了賀君清的手腕,一點點地把他的手指擦幹淨。
“你的那些小工工資低,時間長,以後就別做了,”林墨軒盡量維持着聲音的平穩,“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
話音落下,林墨軒從茶幾上的一個盒子當中拿出了一個嶄新的手機,“這是給你買的,裏面存了我的號碼。我現在在一家公司工作,每個月的工資會轉給你。”
賀君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的錢為什麽要給我?”說完他又說,“我要遲到了。”
林墨軒的嘴角揚不起弧度,他冷着臉,偏執而冷漠,“我說了,從今天開始,你不需要工作,你只要住在這裏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