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高中生活[番外]
高中生活
高中時期的廖栩淼可以說是典型的別人家的乖小孩了,雖然成績不算優秀,但勝在外形恬靜,人又內斂,還多金,所以別人家的爸媽都樂意孩子跟他交好,但是廖栩淼怎麽會不明白呢,被家人半挂上面具的同學圍着自己,他确實也疲憊。
比從小到大看家人眼色都疲憊,在家已經沒法好好休息了,怎麽在外也要應付啊,直到有一天。
那個班上最愛惹事,被班主任認為是壞學生的家夥,将打算道德綁架廖栩淼,讓他一起報銷同學們的電影票的人的領子一把拽過,威脅他竟然敢在他的地盤搶劫就得做好被教訓的準備。
當然事後,老師将兩人叫去調節,很奇怪,廖栩淼覺得那壞學生救了自己,但是那人卻被要求在辦公室外罰站。
所以廖栩淼悄悄摸摸地蹲在辦公室旁的樓梯邊上,彌補自己內心的歉意,他其實有點怵這人的。
但是少年卻突然出現在直角牆上,探出一個頭發炸炸的腦袋,很明顯平時不怎麽在意形象。
“你蹲這幹嘛。”許徽洲問道,背光的頭發透着一股棕黃色,廖栩淼以為他染發了,一時盯着那頭發有點發愣。
“還看,小心我扣你眼珠子。”
好兇狠!廖栩淼想,但總算是被喚醒了,驚慌地看着對方的眼睛,急忙誠懇地道了謝。
卻沒想到許徽洲一把抓住了打算逃跑的廖栩淼後領,将人提到了自己懷裏,“呵,道謝就行了?給我蹲着,等我放學。”
被踩着鞋蹲在許徽洲腳邊的廖栩淼感覺自己就是路邊小草,誰都能踩一腳,還以為對方是水浒,沒想到對方是山匪!自認倒黴,廖栩淼想着,撅着嘴巴在心裏詛咒世界。
是的,這個時期的廖栩淼還有點中二,度過初中幼稚的時期,高一的廖栩淼還存着點中二病,不過廖栩淼臉皮薄,只敢在腦子裏歪歪。
班主任覺得差不多了,來到辦公室門口打算赦免許徽洲,卻被蹲在牆邊的那一坨吓到了,勉強穩住神情,“廖栩淼你在這幹什麽?有事可以進辦公室找我。”
在班主任出來那一刻,許徽洲就狡猾地收了腳,廖栩淼眼含埋怨,蹲在地上看看一臉疑惑的班主任,瞪瞪置身事外的許徽洲,站起身來跟班主任差不多高的廖栩淼低着頭,“老師,我來給許徽洲道謝,有人要敲詐我,他幫了我。”
知道面前這位學生家裏有錢,班主任意識裏覺得手下的孩子才幾歲,不至于趨炎附勢見錢眼開,于是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就下意識聽了另一個學生的話,覺得許徽洲這個刺頭挑刺,現下廖栩淼的解釋讓班主任有點錯愕,視線在廖栩淼和許徽洲之間逡巡,腦海天人交戰,最後只得先放兩人回家,稍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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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天也晚了,你倆先回家吧。”
廖栩淼才不管班主任聽沒聽懂自己的話,也不想管許徽洲是不是真要他留下來,他只想溜走。
沒想到,許徽洲早就擋在了廖栩淼身後,逃跑無門,廖栩淼嘆了口氣,讪讪跟班主任道別。
只不過拐了個彎,許徽洲一把将廖栩淼好兄弟一樣攬着,本來就高,廖栩淼被他扝在手臂下像只小雞仔。
“走,看你這麽仗義,請我吃肯德基,今天星期四。”得意的樣子完全不像得了便宜應該有的。
惹得廖栩淼心裏想吐槽,嘴巴也說了,“不應該是你請嗎?”
“你不是來道謝的嗎,不得報恩。”許徽洲毫不客氣,帶着人就沖着肯德基去了,下了個大套餐,倆男孩吃得剛剛好。
廖栩淼看着錢包,搖頭,“請你不如被坑。”
翹着二郎腿,高興地品着漢堡的許徽洲才不在意,他難得在學校遇着個這麽好玩的,那可着勁地犯賤,像老友一樣,聽見廖栩淼吐槽他也不生氣。
“你不吃嗎,不吃我吃了。”說罷,空出一只手要去霍霍薯條,卻被廖栩淼焦急打斷,“我要,我要吃,我付的錢。”
“哼。”許徽洲也只是哼了一聲,繼續吃東西去了。
自那之後,許徽洲就把廖栩淼帶進了自己的圈子,還介紹了其他班的男男女女給他認識,當然,要占廖栩淼便宜(金錢上)的,都被他擋了回去,廖栩淼也樂得自在,跟許徽洲一起玩後,那些不該找他的都不再找他了,多愉快的學校生活啊。
當然,廖栩淼願意跟許徽洲交朋友也是因為他人确實不錯,雖然性格跳脫,在學校常常被教導,但是三觀正,人有正義感,是個不錯的朋友人選。
一天,一群人吃完午飯,三三倆倆坐在學校植被庭裏曬太陽,私底下被叫作實驗校花的女生跟她關系很好的同桌正聚在手機前說笑呢,突然兩人的視線放到了廖栩淼和許徽洲身上。
“廖栩淼,你高中會交朋友嗎?”
突然被點名的廖栩淼正在玩許徽洲推薦的手游,有點掉線,随口就答了,“交啊,你們不是嗎?”
卻得到了衆人的善意的哄笑,坐在校花身邊的寸頭男生看了眼自己的校花女友,明白她打的什麽主意,便幫忙問:“是,但婉婉說的交朋友是我跟她這樣的關系。”
說罷,校花還給了男生一肘子。
“啊?”廖栩淼操縱的人物剛好死了,把手機塞給正要睡過去的許徽洲,“什麽游戲,難玩死了。”
“我,也不知道,那你們是怎麽交上的。”廖栩淼摸着自己的臉,他還是第一次跟朋友說這種話題,盡管跟他們已經一起玩好久了,但是他還是有點害羞。
校花和男生對視一眼,都害羞地錯開了眼,“我倆給不了建議,我倆是青梅竹馬,打小關系就好。”校花又看了看默契的二人,對廖栩淼擠了擠眼,“我倆是感情好,我看你倆也感情挺好的。”
沒開竅的廖栩淼不懂校花的神情也不懂周圍人怎麽都憋笑了,歪歪頭,“啊?這跟感情好有什麽關系?是青梅竹馬才能當男女朋友嗎?”
校花被逗笑了,如果廖栩淼是裝的也很好笑,“那當然不是,也有一見鐘情的,我只是,唉,沒什麽。”
無奈地看着同桌,她倆這cp看來是嗑不了了,你看,一個睡得迷糊還起來專心致志玩游戲,一個懵懵懂懂又嘴上總是嫌棄的家夥,怎麽會有糖呢。
是的,跟廖栩淼來往久了,他們才發現,廖栩淼其實看人挺明白的,所以以前都是裝着跟人說話的,其實心裏嘴可毒了,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大家都大一,有人交男女朋友,有人埋頭學習,有人插科打诨,廖栩淼算是中間人,家庭教養讓他早早就開始思索自己的路,從小就學各種東西,到了高一想緩一緩,不過下學期的時候,分科讓他恍惚了一陣。
“你寫了嗎?”許徽洲把寫完的分科條子壓好,就又拿起手機發消息。
今天一整個下午都給學生寫分科消息。
廖栩淼已經拿着條子發了好一會呆,他自己也糾結了好久。
“你寫好了?”見許徽洲已經寫完了,廖栩淼不免好奇,他平時不怎麽在意學習,分科的時候也那麽随意嗎?
許徽洲聽他問,看了眼手機,發出條消息,才回答廖栩淼的問題,“我以後要考表演,分科對我來說很容易分,我理科比文科好,我去理科班。”
第一次知道許徽洲要走藝考的路子,廖栩淼很震驚,“你怎麽沒跟我說過!你居然要考表演!”
許徽洲翻了個白眼,“你不是也沒跟我說你的。”
“我,還沒想好。”廖栩淼有點心虛,他不知道自己喜歡舞蹈算不算自私。
“有什麽好想的,未來的事情都不一定,但現下我最想學的就是表演。”許徽洲難得一腔熱忱明顯,廖栩淼從來沒見過,有點羨慕,轉而一瞬他也想明白了。
舞蹈是他懷念爸爸媽媽的道具,也是他自己享受的東西,将它變成自己的職業,廖栩淼沒有信心。
但現下,許徽洲的話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不久後,許徽洲去了理科,上起了表演課,廖栩淼去了文科,也上起了私教課,都在為藝考做準備。
兩人目标院校都在一個地方,便都打算找找人打聽打聽院校老師們的口味,或者認識認識師兄師姐。
某個周末,許徽洲一條消息把廖栩淼約了出來。
“等下,一起玩的有咱們高中的師兄師姐,坐在中間的是哪個學校的,等這個飯局過後,咱們再找那的老師約個飯。”許徽洲交代到。
“好,對了,我這邊,我外公外婆也認識一些人,等之後有空也可以約個飯。”廖栩淼坐在後座,給許徽洲看自己手機。
兩人就在後座說起了話,大都是想知道的事情。
到了飯店,在本校師兄師姐的帶領下,兩人一一認識了其他人,一頓飯下來也算主賓皆宜。
“小許,這些師兄師姐都是有能力的,都有在一些說的上號的節目地方出演的,這次之後你們跟着他們去認識認識老師,取取經,也不求考試路一蹴而就,你們也努力,咱們就是學些心得,量力而為。”組局的師兄留了下來,跟兩人說了會話,就離開了。
廖栩淼和許徽洲給師兄把禮物放到車上,就又回了包廂,互相交流消息。
下一次飯局,約在假期,剛好幾位老師都在某個地方表演,師兄師姐就把局約好了,提前給兩人發了消息,又發照片給兩人認人,交代了那些人的豐功偉績大致性格喜好,免得飯局上給人留個不好的印象。
進了包廂,乖巧地打了招呼,跟在師兄師姐身後接話,被老師問起來的時候好好回答,誇一兩句師兄師姐,話說得家常,老師們也說說心得,機鋒就在普通的聊天裏透露了出來,當然,那些老師也說了,要考他們學校,打鐵還需自身硬,文化科成績也得拉上來,學校對所有願意報考他們學校的學子都是歡迎的。
飯局就那麽揭過了,明明平常,卻比上一次還壓力大,但好在收獲的信息還是挺有用的,兩人都知道了稍微明确的努力方向,挺值的。
站在街邊,廖栩淼和許徽洲都笑了,最近的兩人像突然長大了,沒有大人的領導,他們演上了大人的角色,但一松懈下來,看見彼此的樣子又回歸到了少年人的狀态。
“小許,小廖,你倆怎麽還站着。”在局上充當話事人的大師姐走了過來,看來是剛送完同學和老師上車,看見兩個少年站在無人街角,不免奇怪來搭話。
“我們吹吹風,師姐怎麽又回來了。”許徽洲反問道,和廖栩淼對視一眼,便都明白彼此的意思,如果師姐有事也能搭把手。
師姐只是揮揮手,表示沒有事,“我只是回來取個外套,對了,等我一下啊,我拿個外套出來先。”
等再見到人,師姐已經把黑色外套給穿好了,露在外邊的臉更顯得剔透亮白,“你們叫車了?”
廖栩淼和許徽洲搖搖頭,“那你倆現在叫吧,我順便跟你們說下,這一次能組局還多虧了我一個朋友,不然我還真難請動這些人物,也多虧了他,我也算見個世面。”
廖栩淼和許徽洲都回頭看了彼此一眼,面露不解,“師姐有照片嗎,下次我們遇到了能道個謝。”
剛好,她還真有一張合照,是她們那圈人私底下拍的,“中間這個,他是我朋友的兄弟,家裏挺,嗯,你們懂的,不然也很難有這麽廣的人脈,這局是他促成的,但他今天剛好有事,就沒來,來的是他發小,就那個一直在說話的。”
廖栩淼和許徽洲看了眼,努力把人記住,好吧,不努力也記得住,實在是那人氣質太特別了,一圈帥哥靓女氣質典雅溫婉,就他寸頭笑起來開朗卻帶了點痞氣,身高腿長,黑短袖肌肉線條明顯,腳上一雙短靴,長腿搭在桌子上,悠閑自在。
“好了,你們也快回去吧,別在外邊亂逛,高中還是多注意學業。”師姐順一下自己柔順的長發,揮揮手上了車,開出去的時候還降了車窗,“回家了記得發消息啊。”
“好!”許徽洲也舉起廖栩淼的手,一起揮手道別。
兩個少年,站在街邊,一個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個笑得腼腆,但身上的朝氣擋也擋不住。
飯局結束,兩人又投入各自的學習生活,除了一群人還是時不時就會在庭院裏閑聊,但越加臨近高三,學級裏的氛圍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變得緊張。
“我爸媽之前都不怎麽管我學習的,現在突然開始着急了,還給我報了補習,我都全年級第五了。”校花手裏捏着課外書,靠在寸頭男身旁,嘟着嘴巴吐槽。
寸頭男手裏也拿着一本習題冊,看得搖頭,“這題真是,呵,不解也罷。”
這話說得招笑,校花拿過他的習題冊,全是紅筆,“真是不負你年紀兩百的名頭,跟我一起上補習班吧。”
說完又看了看旁邊的許徽洲和廖栩淼,一個正蓋着書睡覺,一個正杵着下巴發呆,跟其他人元怨氣滿滿的樣子全然不同,校花一下就不平衡了,“你倆怎麽那麽閑啊。”
被點名的兩人一個擡了擡課本就又睡回去了,一個則是擡了下頭,又有氣無力地發呆去了。
旁邊看不下去的同學出聲了,“他倆平時連周末都沒有,忙着訓練呢,等到下學期還有集訓,好不到哪去。”
廖栩淼聽着點點頭,是這樣的。
最近他倆都沒怎麽一起打游戲了,從高一開始忙着找老師,到現在慢慢進入狀态訓練,還得擠時間學文化科,有名師指導也得自己費勁,怎麽不累呢。
“下周放假,你們有什麽安排嗎?”校花翻個白眼不想說話了,就跳了個話題,“一起出去玩嗎?放松放松啦~”
大家也都是好久沒一起出門了,都在忙着學習的事情,都交流了下,發現确實沒什麽安排,就約起來了。
等到日子,一群人約好在游樂園門口見,廖栩淼和許徽洲從兩個方向彙合,看一眼沒有熟悉面孔的門口。
“這麽早來啊。”許徽洲插着口袋走來,上下瞧了眼廖栩淼的穿着,很清爽,嫌棄地撇撇嘴,“你衣品總算有長進了,再穿有大logo的衣服出去別說是我朋友。”
廖栩淼不解,自己審美真有那麽差嗎?“這一身是我舅媽挑的,說難得出去玩。”
“你舅媽還算挺關心你的嘛。”許徽洲知道廖栩淼的家庭狀況,理解廖栩淼的寄人籬下,原生家庭都有龃龉何況是親戚家,就算廖栩淼和他們關系還不錯但也沒到跟爸媽一樣的程度,畢竟還有人要叫他們爸媽的。
廖栩淼低斂了眼,情緒有點複雜,“是吧。”如果對他多些要求跟霸道就好了,別那麽客氣,整得他也客客氣氣的,在屋子裏待得很別扭。
快要到二十分的時候,人總算起了,校花和同桌私底下關系也好得很,倆姐妹花穿着漂亮衣服手挽手,四個男生跟在後邊肩并肩,比着彼此新入手的衣服和球鞋。
這時候廖栩淼就覺得大logo好了,“看吧我就說有logo,別人就不會不知道我是哪個牌子的了,錢都白花了。”
許徽洲沖旁邊的兄弟遞過去一個看這傻子的眼神,“我服了,很俗氣好吧,你看周圍誰跟你一樣褲子衣服鞋子帽子大logo啊,睜眼看看吧,還藝術生呢,老師得被你氣暈!”
廖栩淼不服氣,給了許徽洲一肘子,“不會說話閉嘴,沖你爹嚷嚷!沒大沒小。”
“你小子,你死定了。”說罷,許徽洲就跳起來扝住廖栩淼的頭,發洩怨氣。
廖栩淼也伸手在他身後捶,兩人打鬧慣了,旁邊兩個男生也習慣了,看好戲地站在一邊,無語搖頭。
突然,一個人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許徽洲的手,将廖栩淼攬了過去,“小夥子,不能打架,動手要進警察局的。”
說話的是個一米八的寸頭男人,高大清爽,周身氣質看上去就是個當兵的,身上還穿着訓練上衣。
對比下,廖栩淼兩人就很稚嫩了,被抓住手的許徽洲像小雞仔一樣舉着手,臉是呆愣的,被攬在懷裏的廖栩淼是有點心慌的,咋回事啊?自己怎麽被保護了,磕磕絆絆的,“我,我們是朋友。”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男子尴尬自己先入為主了,“啊,這,那沒事了,哈哈,沒打架就好。”
廖栩淼側眼掃了下男子,臉都快紅了,天吶,好尴尬,立馬逃離開男子的保護範圍,“那個,謝謝。”
愣神的許徽洲也立馬回神,憨憨笑着,“見義勇為嘛,好在不是在打架哈哈哈,社會治安就是需要熱心市民嘛,哈哈哈。”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尴尬了,好誇張好誇張,就在氣氛要更加尴尬的時候,校花倆人回過頭來叫他們了。
“你們怎麽還不跟上,排隊去啊。”
于是一場誤會順勢解開,人都散去,許徽洲和廖栩淼各自夾着尾巴走了,心思各異。
直到快結束,一群人吃完飯壓馬路,走到快十點的時候,一個男生突然提議到,“你們去不去清吧。”
話一說完,立馬被校花反駁了,“咱們還沒成年呢。”
那男生連忙解釋,“不是,是那種音樂清吧,那種有買酒但是也有樂隊表演的地方。”
于是一群人都明白了,這種地方可以去,反正他們也不喝酒,雖然還有一年才滿成年,但是他們都是乖寶來着。
等來到清吧,一群人發現,真的有點壁,學生仔在外形上一點不輸,但是心理上有點虛,于是各自瞧了眼,偷偷樂了,大家都一樣慫。
不過最後還是來都來了,那就進去開開眼,等落了座,各自乖乖點了飲品,窩在沙發上玩游戲。
時間漸晚,清吧裏氣氛越來越高漲,有點不适合未成年待着了,老板上來委婉解釋過了時間點這裏就變成酒吧了,意思是孩子們可以回家了。
好在他們也随意,只是來過個眼瘾罷了,看完喝完飲料就回去吧,不為難人了。
一群人出來後也不打算回家,站在門口又閑聊了會,女生抓着兩個人在打卡拍照,剩下許徽洲和廖栩淼閑閑站在旁邊打哈欠。
突然幾個身影從酒吧走了出來,人高馬大又互相攬着肩膀,經過他們時,說笑卻散發着一股閑人勿近的氣勢,整得許徽洲兩人驟然低下頭裝鹌鹑。
許徽洲狀似不在意地看了眼廖栩淼,廖栩淼也在偷偷打量許徽洲,都被對方下意識的退避鬧笑了。
于是在那群人轉進拐角時,笑出了聲。
拐角吸煙處,剛進來的幾人掏出各自的煙就要點,聽見兩道笑聲,不免擡了下頭,一個脾氣比較爆的,已經摔煙回盒,打算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挑釁,卻被中間的一個年輕人喊了聲。
那年輕人也留着寸頭,黑色上衣,墨綠色寬松工裝褲,黑色板鞋,明明該是大學生的穿搭,卻在寸頭本人的烘托下,有種混美國街頭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跟本人的留學背景有關。
“态度好點,我們不是混混。”那年輕人手裏擺動着煙盒,金屬盒蓋在霓虹燈下閃着光,夾在手裏的煙已經有人幫着點上了,年輕人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有點規矩,別吓到人了,不是找我們的,好好送走。”
那暴脾氣的也壓下性子,“明白。”
于是當人走出去時,發現是兩個小年輕站在街邊傻笑,就沒多說話,只是看了幾眼,發現兩個小孩沒有被抓包的心虛,于是就走回去了。
“誤會,幾個小孩在路邊玩。”
裏邊幾人只不過是出來透透氣的,等下還有局,排查下周圍,于是抽沒幾口,一群人就帶着煙味回酒吧裏了。
但走出來的時候,許徽洲幾人還在那,于是年輕人挑了挑眉,站在廖栩淼許徽洲身後兩步之外,“你們是未成年嗎?”
吓了一跳,這是許徽洲和廖栩淼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是國內沒有未成年不準半夜不回家吧。
于是未成年一群人讪讪回頭,發現這一群成年人好像不好惹,領頭的是個寸頭小哥,身材魁梧,穿得很潮但好像混混啊,咋回事,身後幾個大哥也是為什麽穿的黑色外套啊,而且眉眼有點兇狠啊,這就是夜晚的酒吧門口嗎!
“是,怎麽了嗎?”許徽洲下意識将手張開,護住身後一群人,而站在他前邊的廖栩淼不在他保護範圍內,但卻往前站了一步。
廖栩淼則是眼神疑惑地掃視了下人群,視線放在了那小哥身上,全然沒有一點危險意識。
那小哥挺贊賞未成年那麽有危機意識的,薄唇微挑,更加睥睨了,“挺好,遇到陌生人有點警惕,沒事,你們快離開這,現在這個點,未成年不應該在這。”
以為是混混,沒想到是來勸導的,許徽洲一行以為他跟酒吧老板是一夥的,只是進一步勸他們離開酒吧,于是都納悶,忘記回答了。
卻沒想到,廖栩淼開口了,“我們只是拍些照,打算走了。”
小哥還沒走近的時候就在打量許徽洲兩人了,這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認識的,不過是單方面認識,這不就是師姐搭橋牽線局的主人公嗎,兩個小公子。
“嗯,那就好,高中生還是得回家學習,晚上少到這地方走,快走吧。”小哥點點頭,雙手插在兜裏,頭稍稍歪了歪。
“好。”很奇怪,平時不積極的廖栩淼這次卻積極應話了,甚至還回身招呼朋友離開。
身後,小哥挑了挑下巴,讓一個人跟着幾人,送他們離開這裏,然後笑着搖了下頭進酒吧了。
當然,送,只是小哥哪一方覺得的,許徽洲一行人還以為是得罪對方了,怎麽還派個人監視他們!
“怎麽回事,咱們沒惹到他們吧?”校花小聲嘀咕道,左手拉緊了自己男朋友的袖子,右手抱緊了同桌的手臂,主打一個端水,“他們不會是□□吧?”
推着衆人走的廖栩淼看看身後,那大哥已經沒再跟了,才拉了所有人,推了推許徽洲說:“許徽洲,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師姐在餐廳門口給我們看的照片。”
許徽洲被一點,努力地在腦子裏回想,但是時間有點久,他有點記不清,“好像是個寸頭?有點記不清了,怎麽了,不會是剛剛那個大哥吧,不應該吧,我記得照片裏的人長得挺年輕的。”
廖栩淼無語了,扶了扶頭,“還學表演呢,臉記不住一點!是剛剛在門口跟我們說話那個年輕的!”
校花被這麽一說,突然激動起來,“那個帥哥!你們認識啊?”說前半句的時候還激動地晃了晃同桌,兩人都挺激動的,她倆剛剛有在人群裏偷偷瞧那個人。
廖栩淼點點頭,“對,就是那個人。”
許徽洲恍然大悟,好像記起來了但其實還記不大清,但不耽誤他應和,“如果是師姐認識的,還幫我們攢局,那确實不是壞人,剛剛應該是真的在勸我們早點回家。”
旁邊的校花也猛猛點頭,“他剛才還直接說我們是高中生。”
“沒想到你倆還給人家印象挺深刻的啊。”一個男生出聲說道,又端詳了兩眼許徽洲和廖栩淼,“你倆有帥到人家印象深刻嗎,我覺得還行啊。”
許徽洲和廖栩淼互相看了看,無語是傳染的,“那天他也沒出現啊。”許徽洲說。
廖栩淼點點頭,才不确定地回答道:“有沒有可能他像師姐提點我們看照片人物信息那樣,我們的信息也給人家過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