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姜明心道:好巧,我師尊也有一雙銀灰色的眼珠子耶
第49章 姜明心道:好巧,我師尊也有一雙銀灰色的眼珠子耶。不過好吃懶做沒皮沒……
姜明心道:好巧, 我師尊也有一雙銀灰色的眼珠子耶。不過好吃懶做沒皮沒臉的師尊怎麽可能是這麽狂拽酷炫喪心病狂野心勃勃的邪神惡鲛呢。
這個惡鲛力量強大無比,通過吞噬本族鲛人吸收他們的力量,還為禍人間, 掀起無數腥風血雨, 帶來一片生靈塗炭。
惡鲛瘋狂咆哮, 說他是海上之神, 誰敢不服!沒有鲛人敢說不。
于是他就成了衆人口中的海神。
但是大家都瞧不起他, 畢竟他是一個吞噬同類的怪物。
人族中有禁忌, 那就是人不能食人。
鲛人也有禁忌,那就是鲛人你啥都能吃,吃魚還是吃人,你都可以,但是你鲛人不能吃鲛人。
同類相食一直都是禁忌。
惡鲛霍霍完鲛人, 把鲛人幾乎屠戮殆盡, 之後惡鲛又霍霍人類。
最後關于惡鲛有人說死了, 也有人說他只是躲起來了。
但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死了, 但還有一部分人認為他就算死了, 他也有辦法能複活再卷土重來。
惡鲛海神的死因疑似是因為對蜀國公主求而不得, 自殺的。
村長也明白祭祀這麽一位品行不端卑鄙無恥的邪神很沒面子很令人羞恥, 所以他自然不好意思說。
是的, 無論是鲛人還是人族,其實大家對這個海神态度在某一點倒是有點相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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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 海風陣陣。
海鷗嘶啞低沉的聲音劃破長空, 三五只白色的海鷗在大海上空盤桓着。
海浪濤濤。
四人來到海邊。
姜明借了一艘漁船, 劃到經常出事的那片海域。
姜明說:“你們說, 這片海域下面會有鲛人嗎?”
天玺說:“不知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他剛打算跳下去, 就聽撲騰一聲,姜明已經入水了。
天玺大怒,撲過去想要揪住姜明,卻只揪住一團水花,他怒道:“你下去做什麽?喂鲛人嗎?”
尚未說完,又是撲騰一聲,重黎也跳下去了。
天玺心道一個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他剛打算也入水,橙光道:“不用了,有重黎在,小明應該喂不了鲛人。”
橙光一派淡定。
天玺詫異,問:“你為什麽那麽淡定?”
橙光哇的一聲,趴在船邊,吐了吃的韭菜餃子,一同昏天黑地的吐完之後,他才舒服一點,艱難的說:“不是,我只是暈船。”
水下黑漆漆的一片,四面八方的水都壓迫過來。
漸漸的,姜明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沒有鲛人。
什麽都沒有。
只有一兩條不知名的小魚游過!
突然!
黑漆漆的水底,有什麽東西閃閃發光!
姜明大喜,頓時游過去,原來是一顆南瓜大小的珍珠!
這珍珠也太大了,大的出乎人的意料。
姜明剛拿起珍珠,就發現好像有點不對!
那裏不對?
水下視線受阻,但姜明還是看出來了,這是一個巨大的珍珠蚌的內部!
珍珠蚌察覺出有人動了它的珍珠,連忙合上它的殼!
姜明大驚!
糟糕!
要是被這珍珠蚌夾住,她的腦袋都會被蚌殼咬掉的!
躲不過去了!
轟的一下,一道劍光打碎蚌殼!
頓時,那足有三寸厚的蚌殼碎成萬千碎片,閃着珍珠一般溫潤的光芒,沉入海底。
像是星星一般。
姜明确定珍珠蚌沒咬掉自己的腦袋,心中全是劫後逢生的喜悅之情。
緊接着,姜明便是大吃一驚。
珍珠蚌的殼足有三寸厚,別說是現在修為全無的她,就是以前的她,也做不到一招打碎!
更何況還是在海底,水肯定能削弱大部分威力!
到底是誰?那麽厲害?
回首,就見重黎一手拿着什麽東西,另一只手向她伸來。
兩人浮出水面。
姜明一抹臉上的水,道:“怎麽這水一股韭菜的味道,有點像是我們吃的韭菜餃子。”
橙光和天玺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均是不語。
尤其是橙光,甚至還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
姜明到漁船上,拿出自己的珍珠,道:“我跟你們說,剛才在水裏,一只巨大的珍珠蚌差點咬掉我的腦袋!還好,這危機關頭,重兄打碎了這珍珠蚌。”
橙光看了姜明手裏的大珍珠,道:“我猜一定是你偷了人家的珍珠。”
姜明嘿嘿一笑,道:“有了這珍珠,我終于不用喝西北風了。”
珍珠呈現淡淡的粉色,光芒溫潤而明亮。
姜明一開始是高興的,她把大珍珠抛了一抛,再次接住的時候,面色陡然一變,冷冷道:“不對!”
重黎奇道:“怎麽了?那裏不對。”
珍珠蚌有點不對勁,像是故意露出珍珠引她來的一樣。
可是目的呢?難不成珍珠蚌還喜歡吃人啊,怎麽可能,一定是想多了。
哪有什麽會吃人的珍珠蚌啊,這是正常的人世間,又不是什麽天方夜譚,哪來會吃人的珍珠蚌。
姜明突然又笑了,道:“沒什麽,你們呢?有什麽收獲?”
重黎說:“我在海底發現這個。”
那是一個小小的包裹。
撈上來的時候,就有一股腐爛魚類的臭味。
橙光本來就暈船,這下更是忍不住,又吐了。
天玺也是捂着鼻子。
重黎一層一層打開包裹。
最後一層,終于露出真容了。
不是魚類,也不是貝殼!
而是人類嬰兒!
姜明抱着珍珠的手,微微顫抖。
也是現在,姜明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但是有過不完的坎!
然後和橙光反應一樣,趴在船邊就吐了。
頓時,空氣中彌漫一股韭菜餃子的味道。
那一刻,姜明好像明白了什麽,明白自己第一次從海面冒出來,那海水為什麽一股韭菜餃子的味道……意識到之後,她又是吐了……
重黎戴上手套,一邊檢查,一邊說:“是個男嬰,看大小不足月。兩邊鎖骨都被人為折斷。”
不足月的男嬰,兩邊鎖骨都被人殘忍的折斷,還被人扔在海怪鲛人出沒的海域。
這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啊?
天玺捂着鼻子,拿起男嬰脖子上的鎖,道:“這是什麽?長命鎖?”
重黎說:“算是長命鎖,有個風俗,小孩胸前挂鎖,其意義在于鎖住小孩的命,避免病魔疫鬼侵入危害小孩。人們認為小孩一旦戴上了鎖,就能無災無禍,平安長大。但這個嬰兒脖子上的應該叫寄名鎖。有些父母在小兒出生後,擔心孩子夭殇,特選擇多子女的人作孩子的寄父、寄母,以求庇護。寄名之後,即将鎖挂在孩子項間。也有寄名于諸神及僧尼的,以借助神靈的力量來驅除妖魔。”
姜明了然點頭,豎起大拇指,道:“重兄還挺了解這種鎖的。”
重黎漠然看了一眼姜明,月下,他的眸子猶如水洗一般清透,話裏帶話道:“因為我以前也有一個長命鎖。”
姜明完全沒理會重黎的意思,也沒想起她‘已故’的童年好友阿九哥哥有個長命鎖,更沒意識到重黎這句話是在暗示什麽,她腦子裏只有這個寄名鎖,便揶揄道:“看不出來你以前還是富貴人家的小孩啊!”
她這麽想也沒錯,富貴人家的小孩才有可能有長命鎖,她一邊說一邊拿起那寄名鎖,道:“這孩子死的蹊跷,要不我們兵分兩路,我去查查這鎖是誰打的,你們查查這孩子是誰家的。”
橙光為難道:“怎麽查?這孩子就有一塊襁褓布和一塊寄名鎖,寄名鎖還被你拿走了,我怎麽查啊?”
姜明說:“你跟着重黎,挨家挨戶的問,誰家有沒有丢了孩子,還是這種剛出生的。這孩子肯定是青泥村的人,所以挨家挨戶的問應該能問出來。”
頓了頓,姜明又道:“天玺明天跟我走,我們一起問問村子裏所有的鐵匠鋪子,明天務必把這個男嬰身份弄明白!”
天玺想了想,問:“這個男嬰的身份和我們要除掉的海怪鲛人有關系嗎?”
姜明說:“可能有關系,也可能沒關系,但我不想坐視不管。”
天玺倒是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重黎也點頭,道:“也好,明日我和橙光挨家挨戶詢問,你們就去追查這寄名鎖。今晚先歇一會兒。”
衆人找到龍王廟。
靠水的地方都有龍王廟。
龍王是漁民的保護神,所以很容易便找到了龍王廟。
可龍王廟不怎麽住人。
姜明找了一堆幹草,然後解下自己的披風,把披風當床單,平平整整的鋪好,幹幹淨淨的躺上去,喜氣洋洋的在幹草堆上滾了兩滾。
天玺默了默,說:“你是公主,何必呢?”
何必把自己過得那麽心酸啊?
姜明心酸無比,道:“你說得對,我是公主,我何必睡幹草堆呢?”
最後,姜明得出結論,“都怪教主,他非要制定什麽規則,玄天教所有弟子一視同仁,不能有人搞特權,不準用家裏的錢,而我,還預支了十二個月的月錢,那些錢還都被我花光了……”
橙光躺在幹草堆上,問:“怎麽花的?那麽多錢啊?你是賭錢了嗎?”
姜明後悔無比,惆悵說:“不是,當時重兄不是掉進黃河裏了嗎?我請黃河撈屍隊了。錢都花光了,結果重兄自己回來了。我的錢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