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科技與異能
第三十章科技與異能
“有入侵者！”
“人工智能安保系統攻擊人類，啓動機械安保系統！”
“機械安保系統故障，需手動控制！”
“外圍安保人員失聯！”
星宇公司，奇跡王子尼克還在他的舞臺上彈琴，周圍卻已經陷入混亂。
大樓外屏上，畫面閃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為了保證演出效果，舞臺直播是一套單獨的系統，安全等級更高，暫未被攻破。
但周圍的一切自動化設施都已經停下了，不止自動化設施，甚至所有由源石提供能量的設備都已停止運作，包括路過車輛的擋風玻璃。
唯有入侵者，還全副武裝。
“是絕地幫，他們用的是核能，不受源石影響！”
“他們從能源室入侵，覆寫程序，獲得了系統掌控權！”
“他們的目标，是奇跡王子尼克！”
信息不斷傳回，星宇公司的負責人飛快做出決定：“保護尼克，盡快撤退！”
舞臺燈光一暗，只剩下尼克所在的中心還有光亮。工作人員正要停止直播，一列政府雇員擋在了他們面前。
“不能撤！”為首的政府雇員道，“喪屍危機尚未解決，尼克不能離開！”
星宇公司負責人怒道：“絕地幫是一幫瘋子！他們會割掉尼克的聲帶，安到機器上的！”
“我們會保證尼克的安全！”
“怎麽保證？源石能量受阻，你們的槍連水都滋不出來，怎麽跟我們公司的安保型AI打？那可是亨泰公司産的！”
政府雇員眉頭皺起，但還是道：“我們有備用的□□彈！”
“火藥？那是什麽原始玩意兒？”
“總之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撤離！”
在他們争執之時，絕地幫不斷突破，安保型機器人荷槍實彈沖入公司內部。
舞臺上，尼克還在忘情哼唱，反正別人吵吵的內容他一個字都聽不懂，幹脆繼續唱歌。
“他、他都不害怕嗎？”舞臺下，沒辦法撤退的工作人員顫抖着問。
“不，這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
“上次是來自忘憂會的襲擊，他們想讓精神疾病蔓延，所以想殺了尼克。”尼克的助理湊了上來。
“忘憂會？”那人驚恐地道，“那個精神病集會？”
“還有殺生幫也……”
“連恐怖組織都？”那人連恐懼都忘了，只難以置信地道，“那他是怎麽活下來的啊……”
“看到他右手腕上的手環了嗎？”
尼克右腕上，一只食指寬的手環閃爍出金屬光澤，一眼看不出異常，那人正要問那是什麽，就在這時，一聲爆響，演播室的金屬門被炸開了。
“尼克，”整齊劃一的機械音從沖進來的安保型AI身上響起，“現在投降，跟我們回絕地幫，我們會留你一條命，讓你的大腦再存活六十年，過最愉快的日子。”
“好啊。”尼克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但他的聲音飛快被槍聲淹沒，他只好繼續彈鋼琴，用樂聲将安撫之意傳達出去。
一朵朵鮮豔的血花在舞臺上綻放，演播室很快被打得稀爛。政府雇員節節敗退，沒多久就要支撐不住。
“撤退，撤退！”政府雇員忙喊，但已經晚了，退路已經被切斷，四面都圍滿了安保型AI。
舒緩愉悅的音樂聲中，一臺安保型AI站上舞臺，槍管擡起，對準了尼克。
“既然你不願意投降，為了保存你的美妙歌聲，避免你老去、或者有所損傷，我們得将你的聲帶單獨保存下來。”
尼克邊彈琴邊回答：“我的腦子也很優秀啊，不一起保存嗎？”
“不，那個就不用了，經過智能評級，你有嚴重的臉盲綜合征，且疑似鐘情妄想，屬于病态大腦，沒多少可利用價值。”
“這就有點過分了……”
“你們絕地幫別的沒什麽用，對這家夥的評級倒是沒做錯。”忽然，一個冰冷的人聲傳來。
在場的安保型AI盡數戒備，片刻的分析後，視野落到尼克的右腕上，那裏一只金屬手環亮起了微光。
安保型AI擡槍就瞄準尼克的右腕，要把他的右手和手環一起廢掉。
尼克下意識要縮手，人聲再度響起：“繼續彈，不準停。”
“不要這麽霸道啊。”尼克一邊抱怨一邊彈琴。
一縷天光從舞臺上方投下，頭頂就像突然被撕開了一道裂口，一個黑色的影子墜了下來。
安保型AI立刻開槍，但所有激光和子彈都被無形的牆壁阻隔了，既無法接近那個黑影，也無法靠近尼克。
“瞄準手環，集中爆破！”安保型AI調整方向，集火尼克。
黑影停在鋼琴上方，一只戴着黑手套的右手按住刀柄，漆黑的刀刃透出幽幽熒光，被拔出的長度很快就超出了刀鞘。
盛放般的槍聲中，長刀一揮，子彈與激光盡數爆炸，舞臺四周圍成一圈的安保型AI瞬間化為兩半。
“那是……”有人認了出來，驚叫道，“異能管理局，關隊！”
“是的，”尼克的助理道，“他就是尼克的管理者。”
“是那個，傳說中王子的騎士！”
“不，與其說是騎士……”
關思月利落地解決了殘存的安保型AI，走上舞臺，來到尼克面前。他伸出左腕，同樣的金屬手環正發着微光。
與尼克的手環輕輕撞擊，警報就此解除，關思月不滿道：“為什麽不撤離？地下城的異能者出了狀況，收容中心的異能者也幾近暴走，我下午還要去參加反詐游行，我很忙。”
尼克偏頭看向幸存的政府雇員：“你得問他們，還有，直播沒被切斷哦，你要提反詐游行的事嗎？”
關思月眉頭皺了皺，更不應該提及的是異能者暴走，他冷冷道：“既然危機已經解除，就繼續唱歌。”
尼克只好就着旋律，哼唱起自己現編的歌詞：“籠中的小鳥，翅膀被折斷，天空被遮蔽，溫暖的手在哪裏~請将我拾起~”
“看到了吧，”助理道，“名副其實的管理者，異能者是沒有自由的。”
衆人一陣扼腕，忽然有人問：“我們打工人有自由嗎？”
衆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關思月來到沒人的角落，聯系下屬，很快，一片昏暗的影像投到他面前。
“隊長。”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地下城怎麽樣了？”關思月問。
“不容樂觀。”影像一點點往前推移，他的下屬正在往深處前行，照出一片混亂破敗的空間。
每次看到地下城的模樣，關思月都感到一陣無力，他絲毫不意外地下城會孕育出□□和恐怖分子，但再将情況上報也沒用，上層不會理會，因為地下城再混亂都無法影響亨泰公司和市政府的安全。
唯一能讓他們産生一點恐懼的，只有異能者。地下城出現的異能者大多精神穩定性很差，很難把握力量，非常容易暴走。
但異能者的暴走必定影響普通人的安全，所以關思月不得不盡早防備、及時收容，這反倒給了上層安全感，讓他們繼續對地下城的混亂無動于衷。
“隊長，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的異能來源于家族。”那叫威爾的下屬忽然道。
關思月應了一聲，不知道他是想說什麽。威爾是他在參加反詐游行的時候認識的，他們對騙子的态度稍微有些不同，他是對所有騙子都深惡痛絕，威爾則是提防和恐懼居多。
以此為契機認識，在發現威爾有不凡的異能、各方面都符合異能管理局的條件後，關思月提出了邀請，最後威爾順利通過考核，成為了異能管理局的一員。
成為同事之後，關思月也逐漸理解了他的那種提防，威爾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
他好歹還有個從小綁定的尼克，就算其他人再怎麽不可信任，至少尼克絕對不會騙他。
威爾卻沒有這種對象，但他從來不主動提自己的事，關思月也就沒有問。
“我的家族，”威爾的語氣變得沉重，“曾經屬于‘天行者’，是被遺忘的一族。”
關思月稍稍皺眉，他曾經聽過關于天行者的事，那是一群外來者，據說就是他們帶來了科技與異能，把這裏變成奇跡之城。
“我們一家本來已經隐姓埋名，作為普通人生活，十年前，卻忽然被人找到，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被抓走了。”
“什麽人幹的？”
“我不知道。”
“為什麽要抓天行者一族？”
威爾道：“這十年我都在尋找答案，就在剛剛，我終于找到了線索。”
“你查到了什麽？”
威爾摩挲着地面的古怪圖案，道：“有人想召喚天行者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