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章
第 101 章
其實芋圓的生理期并沒有來。
如果是真的來了, 她現在才想要哭。
只不過是因為那不知名的害怕,才使得芋圓顫巍巍的說出這句話來。
簡單來說,就是慫了。
路辭攬着她腰的手臂驟然一僵,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別扭:“你要不要去墊個什麽…巾?”
也就是上次芋圓生理期來的時候, 路辭才被科普到相關的內容。
還是為數不多的那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尴尬, 芋圓只覺得周圍的溫度都高了不少,特別是頸窩的位置, 路辭臉頰上的溫度也是相當的高。
“我去個洗手間。”芋圓立刻點頭, 這才中灼熱的被窩中逃脫。
只不過才下去單薄的衣物就顯得有點不夠看。
快步來到洗手間,芋圓打了個哆嗦。
……冷。
現在倒是貪戀起被窩的溫暖了。
不過現在回去也明顯有點不太可能。
芋圓立刻打開水龍頭給自己洗了把臉,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到待會出去的時候, 她就換件衣服, 就假裝自然的下樓去就好了。
明明是自己的房間, 芋圓頭一次覺得出去的路線是如此的陌生。
反複在腦海中規劃了幾次, 她這才鼓足勇氣, 擰開門把走了出去。
路辭還在床上, 只不過現在卻是半靠在床頭的那種。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 他轉過頭來,此刻倒是把外套給脫了:“還愣着幹嘛?這個期間你不都是怕冷的嗎?”
還真是。
那幾天芋圓的衣物都是裹的厚厚的。
在路辭的目光下, 芋圓暈暈乎乎的還是回到了床上。
寒意确實被驅散了不少, 芋圓沒有靠近路辭,而是尋找一個角落老老實實的待着。
起碼這樣一會就不會太熱了。
然而她的小心思才展露沒有多久, 伴随着一聲輕啧, 突然伸來的手讓才放松的芋圓整個人一僵。
然後就被拖了過去。
“你是不是又把腳伸出去了?”
芋圓相當沒有底氣的說道:“我看上去是這麽貪涼的人嗎?”
反正她現在沒有做就是了。
路辭連辯駁都懶得和芋圓辯, 手搭在芋圓的小腹上,換了個話題:“疼嗎?”
芋圓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如果是她生理期真的到的話, 這還真的挺有用的。
暖水袋!
甚至還是自己會揉的!
別說,即使是現在的芋圓,也是感覺到莫名的舒适。
暖暖的溫度,力度也是不輕不重的那種,加上自己又是剛剛退燒的狀況。
還沒有幾分鐘,芋圓的意識就從清醒轉變成昏昏欲睡。
然而意識還處于迷迷糊糊狀态之時,揉在小腹上的手突然停下了動作。
手酸了?
芋圓也沒有多糾結,道了聲謝,聲音也是含糊不清的那種,然而下一刻,路辭的另外一只手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被掰着轉了方向。
“嗯?”
勉勉強強将眼睛睜開一條縫,芋圓就感覺唇上一暖。
溫熱的觸感。
頓時芋圓就清醒了,才擡手想要做示意,手便被路辭抓住,十指相扣的狀态。
很突然的,芋圓被吻住了。
并且還是不斷在加深的那種。
路辭的另外一只手扣在她後腰處,強制性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這次的親吻也并沒有之前的那麽溫和,反而就像是最初,帶着啃咬性質的那種。
生氣了。
這是芋圓最為直觀的感受。
莫非是被發現了?
但是在親吻完之後,路辭又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将她的腦袋壓在胸膛上,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也是啞的:“睡覺。”
芋圓哪裏還睡得着,最想要的事情就是呼吸新鮮空氣。
腦袋更暈了。
奮力的從禁锢中露出臉,芋圓才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路辭又一次睜開眼,低頭看着她。
“人不難受?不睡了?”
等芋圓還沒有說完,路辭又一次按下了她的腦袋。
輕微的窒息感又一次襲來。
芋圓頓時有了些猜想。
或許,路辭發現她生理期沒有來所以生氣了?
但是按照路辭的性格,也不一定憋得住呀。
現在怎麽想,路辭做出這樣行為的原因只有這個了。
待在路程的懷中,芋圓越發的不自在。
這或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然而才動了動,芋圓便不敢動了,甚至連呼吸都暫停,瞪圓眼睛,神色中帶着幾分無助。
路辭倒是沒有阻止芋圓的小動作,唯一的就是不讓掙脫這個懷抱。
頻繁的肢體接觸,讓路辭的身體起了點微妙的變化。
芋圓這會也終于體會到了這姍姍來遲的威脅感。
路辭在憋。
如果是平時的路辭,或許會止損,但是現處于生氣狀态的路辭……芋圓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瞬間,芋圓相當大聲的來了句:“晚安!”
獨自僵着身體,等待着漫長的時間過去。
太難了。
她以後說什麽都不要和路辭躺在一張床上了!
————
芋圓的發燒來得快去的也快,似乎也是被吓到的成分在裏面。
不過礙于自己的“生理期”,芋圓也弱弱的僞裝了幾天。
也就是在這幾天的時間內,芋圓幾乎被迫斷了這幾天的口糧,天天白粥溫水養生湯,還是看着別人吃大魚大肉喝冰鎮飲料的那種。
面對路辭的神色,芋圓也瞬間就明白了。
這是路辭在懲罰她。
因此等到幾天後,路辭慢悠悠的詢問,讓芋圓差點熱淚盈眶。
“差不多了嗎,差不多我們也該走了。”
芋圓自然是點頭如搗蒜,說什麽都同意。
但與此同時,芋圓也沒有忘記基地裏的事情:“那些人呢?”
還有他的身體狀況怎麽解決
對此,路辭也只是冷冷一笑:“這都是他們的事情。”
所以會找上門來?
芋圓讀出了這層消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路辭做事總是有他的原因在。
只是在沒人的時候,芋圓擡手輕輕勾了勾他的手指:“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一定一定要說出來哦,不要太累了。”
這也是這些天來,芋圓對路辭做的最親密的舉動。
這兩天芋圓躲他和耗子躲貓一樣。
路辭看了她片刻,最終擡手抱住了她,腦袋埋在芋圓的頸窩內,吸了口氣。
芋圓也試探性的伸出手來,一下下撫摸着路辭的頭發。
“我覺得回去也沒有什麽接觸的機會了。”
路辭平緩了片刻,用着篤定的語氣開口道。
芋圓的動作一僵:“我又不是移情別戀,還是有機會能躲過植物的,我現在的異能在努力一下,以後就能催眠植物或者屏蔽植物的感官了。”
包括現在,她說這個的時候,都是屏蔽了藤蔓和荊棘的。
要不然聽到會傷心的吧。
“你不願意,誰都沒用。”路辭反問道,“你在怕我嗎?”
芋圓咳嗽的兩聲,面上有些通紅:“這不是……誤會解決了嗎,所以有些事情好像也沒有那麽必要,我們來日方長嘛,我們先走吧,一會有人看見了不好。”
說完之後,芋圓還無比自然的拍了他的腦袋,立刻打算抽身。
路辭在這種時刻怎麽可能會讓芋圓走。
只不過這個時候,一旁傳來的聲響,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要不然我一會來叫你們?”鄭姐對着兩人笑眯眯的開口道,神色中帶着幾分不好意思,指了指一旁匍匐的荊棘和藤蔓,“主要是它們太警惕了。”
芋圓:“……”
縱使是不開啓回話功能,芋圓都能聽到藤蔓的嘶吼。
——不,應該是說,還好現在沒有開啓回話功能。
要不然自己的耳朵非聾了不可。
既然藏不下去,藤蔓幹脆也就放棄了匍匐,主動起身,整個藤蔓相互交織,最後變成了鐮刀的形狀對着空中揮舞着。
別說,這種相當于小型房屋的鐮刀看上去還是很吓人的。
芋圓反手抓住了路辭的手臂:“路辭……”
她倒是不希望藤蔓和路辭打起來。
夾在中間太難做了。
一人一藤的關系前段時間才好上一點。
路辭也沒有和藤蔓糾纏下去的意思,主動松開了手,對着芋圓說道:“你先去車上,我還有些東西沒有整理。”
芋圓立刻點頭,走的時候還不忘叫上荊棘藤蔓。
藤蔓雖然不情願,但對于芋圓的請求,最終也沒有說什麽,也只是跟随着芋圓慢悠悠的往着車內的方向走。
反而是站在原地的鄭姐,聽到兩人的對話,神色中的帶着幾分若有所思。
雖然路辭和芋圓平時表現的都很成熟,戰鬥力也都很出色,也絕對是頂尖的人才。
但在戀愛這方面,還是沒有她這個過來人看的清楚。
也僅僅是片刻,鄭姐便也在心中下了決定,并且找到了适合的人選。
——這件事也不能讓她來說。
因為出發前的這件事情,芋圓和路辭也沒有在同一車內。
自然的,風扇就是最好的替代人員。
看着開車的路辭,又回想起鄭姐找他說的話,風扇的心中頓時也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這可是大佬的戀情耶,他還要負責調解……
現在路辭心情這麽不好的樣子,他萬一說錯了話,豈不是就是變相的送死?
但是不說吧,路辭對他這麽多情誼在,作為兄弟和戰友,說什麽還是要給點幫助的。
真的是左右為難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擰開了鄭姐給他塞來的保溫杯。
鄭姐也是有先見之明的,裏面并不是熱水,而是滿滿的酒水。
風扇猛地給自己灌了幾大口,覺得熱氣頓時不斷的上湧,這才勉強平複了心态,有了點勇氣。
然而才放下保溫杯,将目光移到一旁的路辭身上,便已經驟然和他對視。
路辭的神色中帶着幾分了然:“是不是有人脫了點話給你?”
頓時,風扇被吓的打了個酒嗝。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三了,要趕榜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