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第19章
◇ 第19章
昀禮嘶聲說着,眉眼中的恨意深刻至骨。
玄枞從不知道昀禮和扶白之間還有這種血恨家仇,這些是昀禮更悠久之前的記憶,他剛才沒有去探尋。
但是聽着他此刻的口吻,他覺得不像是假。
只是,真的是雀族不分青紅皂白地将喜鵲趕盡殺絕嗎?
這一點,玄枞不信。
“所以,你這是把本殿當成了你的棋子?”玄枞眯了眯眼。
昀禮收斂臉上的戾氣,笑得依舊好看:“殿下說笑了,禮兒對您可是一見傾心,二見誤終生……何況這百年來,
我一只弱小的孔雀都能被你寵得無法無天,您說……像您這樣的人,禮兒化成人形還不愛得死去活來嗎?”
“你的愛,還真是殺人于無形。”玄枞譏諷。
事到如今,他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真面目,自是不會讓他再留在自己身邊。
只是……
扶白的命珠在他身上。
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取出,現在若要強行拿回,只怕會玉石俱焚。
“你且在這梵晖宮好好反省思過,沒有本殿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玄枞下令,随即揮袖布上結界,把整座梵晖宮變成了如同囚籠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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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兒全聽殿下做主,只望殿下能在閑暇時間再來看望禮兒,畢竟……禮兒一個人可是孤枕難眠,需要殿下的懷抱來溫暖……”
昀禮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看向玄枞的眼神依舊透着濃烈的愛慕和深情。
玄枞擰着眉拂袖離去,在這梵晖宮中一刻都不願多停留,直接騰空而起,驟然消失在天際。
看着他離去的方向,昀禮漸漸收斂自己臉上的神情,恢複成了陰霾神色。
“知道真相又如何,你依舊不敢把我怎樣,不是嗎?”昀禮自言自語說着,眸底閃過一絲陰鸷,“是你自己把我認錯又把我帶回來的,我們喜鵲別的本事不大,纏人的本領可從未敗下陣過。”
……
玄枞從梵晖宮離開後,直接去了寒冰池。
池子的龍冰涼刺骨,蕩漾着刺膚的冰渣,帶着隐隐的痛意。
玄枞将整個人泡在冰龍裏,久久沒有将頭探出。
此時的他,內心備受煎熬,卻無力發洩。
甚至是手撕昀禮那個男人都做不到……
玄枞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無助的一刻。
于大局而言,他若直接殺了那個男人,那扶白的命珠也會随之消散,他想找回他重塑肉身更是渺茫無希望,到時候雀族龍族之間的矛盾定會難以解決,父王母後對自己更會失望透底。
于他個人而言,他想找到完完整整的扶白,把命珠還給他。
那世間僅有的五彩琉璃心,已經被昀禮毀掉,他終究還是欠了扶白一顆心。
泡了許久冰龍,玄枞混亂的心境也緩緩平息下來。
他用靈力烘幹衣袍,直接去寒冰池飛躍至了九重天的天府宮。
眼下,就算他和司命星君交情不深,但也只有那裏能找到點消息了。
玄枞在天府宮門口站了足足一夜,門童才放他入行。
天府宮內,碩大的命格星宿仙卷放滿了整個藏書架,司命星君正整理着所有冊子,忙得應接不暇。
玄枞不忍打擾,默默站在旁邊,想等着他忙完後再開口提自己的請求。
未料司命星君一邊忙着手中的事一邊跟他打說話。
“龍神想打聽的消息,我已轉告龍後,他不曾告訴你嗎?”
玄枞怔住,回想起母後曾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訊息,他才意識到那些都是母後自司命星君這兒打探來的。
“小神還想請星君明示,扶白人在何處?”
既然自己揣摩不透的那句話,是從司命星君這兒得來的,那問他是再合适不過。
司命星君微微搖了搖頭:“龍神,老仙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這裏沒有其他信息能再給到你,請回吧,一切皆已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