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在抛出背包裏有炸彈這一線索後,工藤優作思索着道:“很有可能是遙控/炸/彈,他應該是把遙控器放在褲子口袋裏了。”
話音落下,無論是對講機內的目暮三人還是布防狀态的警察,亦或者守在目标房子裏的白山五人,都臉色大變。
“遙控/炸/彈??!”
沒人想得到外守一竟然能夠自制/炸/彈。
白山又緊急存了個檔,安慰自己不要慌,他有今天的存檔和昨晚的存檔,加在一起就是雙重保險。
“不行!我們得想辦法阻止他,萬一他追上景以後立刻就引/爆/炸彈怎麽辦。”
降谷說着就要沖出去。
白山連忙拽住他,“零你等等!事情還沒到那麽糟糕的地步!”
“我知道,我只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放心吧,絕對!絕對不會出事的。”白山握緊降谷的手,琥珀眼像是燃燒在黑暗中的火焰。
他絕對不會讓他們任何一個人有事的。
“零,給。”萩原将對講機遞給降谷零。
其內傳出諸伏景光堅定冷靜的聲音。
“放心吧零,相信我們,至少他在親眼見到自己女兒之前,是不會引爆炸彈的。”
出租車停在目标建築門前,白山五人站在二樓靠窗位置,拉開窗簾一條小縫,剛好能看到門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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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抱着工藤新一下車,等出租車走後又四下看看,這才打開門鎖邁入其中。
就在要關門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抵住門板大力推開。
諸伏景光毫無防備,驚愕之餘被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外守一握一把尖刀踏進屋裏,背手将門鎖上的同時,帽檐下的眼睛死死盯着諸伏景光和他抱着的小女孩。
“有裏...爸爸終于找到你了。”他對新一溫柔說完,轉向諸伏的時候就變得兇狠惡毒起來。
“終于被我找到了吧!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諸伏景光緊緊皺着眉,又後退幾步,直到腳後跟靠上樓梯,“你認錯人了吧,他根本就不是有裏。”
“我怎麽可能認錯人,我的女兒我還認不出來嗎!”外守一憤怒大吼,揮舞着手中的尖刀,狀如瘋魔。
“你和你父母一樣!你們把我的女兒給藏起來了,現在被我抓到還不認帳,把我女兒還給我,不然我就像殺了你父母一樣殺了你!”
諸伏心中一跳,盡管之前早有猜測,但聽到兇手真正在面前承認罪行坐實猜測,他胸腔之中還是瞬間被點燃了怒火。
“是你殺了他們?”
“哈哈,沒錯。”外守一舉起手中的刀,臉上笑容猙獰又瘋狂。
“我摁了你家的門鈴,是你父親開的門,我哀求他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但他死不承認,沒辦法,我只能殺了他和之後出來的女人。”
“你看,我用的就是這把刀。”外守一晃了晃手中尖刀。
“我找了好長時間都沒在你家找到有裏,之後我就在櫃子裏發現昏倒的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留你一命嗎?”
“為什麽?”諸伏景光擡腳踩上樓梯。
“因為我記得你和有裏關系很好,跟着你,我就肯定能找到我的女兒!”
外守一看向諸伏懷裏抱着的孩子,微笑道:“有裏,你肯定吓壞了吧,爸爸找到你了。”
“你這個瘋子,那天郊游的時候,有裏說過她和她爸爸吵架了,當時她丢下一句‘我再也不要回這個家’就從家裏跑出去了!”[1]
外守一握着刀柄的手顫抖不已。
他竭力回避的記憶像是被人狠狠撕開傷疤,又變得鮮血淋漓。
“但是之後有裏又說了一句話,‘等郊游結束回家,要向爸爸道歉才行’。”[1]
“......什麽?”外守一身體猛然一顫,眼中不受控制的湧出眼淚,“有裏......”
‘嘎吱’一聲極其刺耳的響動從某間房中傳出。
外守一猛然驚醒,舉着尖刀朝向四周,“誰!誰在哪裏!”
房間內,部署其中的警察全都看向毛利小五郎腳下一塊松動的木地板,剛才就是毛利的腳不小心踩到了這塊地板才造成的聲音。
外面,外守一再度恢複成仇視一切的狀态,“好啊!你剛才那些話都是在騙我,你居然敢拿我女兒的事情來騙我!我要殺了你!”
他揮舞着刀沖了過來。
諸伏景光抱着工藤新一毫不猶豫的朝樓上跑去,越過做了标記的樓梯級數,很快聽到下方傳來木樓梯被踩斷的響聲和外守一摔到地上的慘叫。
“上!”警察從各個房間中沖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摔在地上的外守一。
“都別動!”外守一高舉起握緊的手,“敢亂動的話,我們就同歸于盡!”
警察頓時都停住了腳步,本以為他們能抓住對方從樓梯摔下來後的這幾秒時間,結果還是遲了一步。
藏在二樓房間中的白山五人在聽到樓梯聲音後終于等不下去了,他們沖出房間來到諸伏旁邊,看向下方正在對峙的警察和外守一。
外守一已經站起身,他舉着手向前一步,警察包圍圈就後退一步,誰也不敢在這時候胡亂開槍,不然全都得死在這裏。
白山視線恍惚一下,眨了眨眼恢複清明。
他剛才達成了一個全死的BE結局,因為外守一包裏的根本不是什麽□□,而是個在一開始就定好時間,只要受到撞擊就能自動開始倒計時的定時炸彈。
他手裏拿着的是打火機,用來拖延時間的。
而所有人,都被他給騙了。
幸虧他之前覺得不妙又存個了近期的檔,不然得退回之前剛得知炸彈的時候。
白山伸手撐着二樓護欄,估算了下自己和外守一之間的距離,随後手臂用力撐起身體,一腳踩上護欄,借力向外守一的方向躍去。
“清輝!”
靠得最近的降谷愕然睜大灰紫色的眼,卻只用指尖掠過一點衣角飛起的邊緣。
白山計算的非常正常,身上穿着的黑色外套像是飛揚起的披風,帶他直接撲倒了對二樓毫無防備的外守一。
外守一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很厲害的人了,奔五的年紀,竟然在摔下樓梯又被一個男高中生從二樓跳下來壓倒後還下意識想要掙紮。
在對方匕首胡亂劃過臉頰的同時,白山直接揪住對方後腦的頭發狠狠撞向地板。
只聽一聲悶響,廢棄許久的木地板直接在撞擊下碎裂成兩半,而外守一則在木板的縫隙間翻着白眼昏了過去。
“清輝!”二樓五人組加上工藤新一迅速跑下樓,擠進警察包圍圈中。
“你這家夥不要命了!”松田揮起一拳朝白山臉上砸來。
白山扭頭看去,發絲被拳風吹得微晃,拳頭則懸停在臉前不到幾厘米的地方。
臉頰上斜斜一道劃痕流出猩紅的血,偏偏傷口的主人看過來的眼睛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痛楚。
一雙透亮澄澈的琥珀眼在看向他們時,迅速變紅又湧出眼淚,滾落下來時混着半邊臉頰的血。
松田就算再生氣,再想把白山揍一頓,此時也完全下不去手。
“我沒事,包裏應該是真的炸彈,但不是遙控的。”
白山沒忘記正事,用那把刀直接喇開書包,露出其中正在倒數計時的炸彈。
3:34...
3:33...
3:32...
三分鐘的倒計時,如果他們在這裏一直和對方僵持的話......
所有警察臉上都露出幾分慘白,但五分鐘的時間,從警視廳調□□處理班的人已經來不及了。
“迅速撤出這間屋子,疏散附近居民!”
毛利小五郎此時竟顯得極為靠譜,他抱起工藤新一,又對白山幾人催促,“快!趕快離開這裏!”
“我想試試!我在學校研究——唔!”正要從衣服內側掏出工具的松田被萩原和伊達航捂着嘴拉了出去。
開玩笑,這可不是能随便亂拆的東西,但凡剪錯一下,別說三分鐘了,就是三十分鐘都沒用。
轟——的一聲,大地在顫動,整棟房子都被巨大的爆炸氣浪沖垮,火焰很快覆蓋上所有的木質結構,猛烈燃燒起來。
遠處響起消防車和救護車的警笛聲。
已經退到安全範圍的衆人卻還是能感受到爆炸沖過來的炙熱氣浪。
外守一被手铐铐住,在醫生的緊急治療下幽幽轉醒,想起發生了什麽以後,坦然接受了自己被捕的命運。
“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諸伏景光走到他面前,“有裏說的話,都是真的。”
外守一疲憊的閉了下眼,“還不如直接讓我死在爆炸裏。”
“......那可不行,得先讓你好好贖罪才行。”[1]
諸伏景光的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他恨不得殺了對方給父母報仇,另一方面他又理智的知道罪犯是要交由法律和警察處理的。
他未來也要當警察,所以不能意氣用事。
外守一:“等等!那個黑衣服是怎麽識破我的?”
他自以為自己毫無破綻,只要拖夠時間,就能帶着所有人一起去死。
他看着諸伏景光剛才還帶着釋然笑容的臉瞬間陰沉下去,那種表情讓他都有些戰栗害怕。
諸伏景光既沒回答也沒逗留,轉身走回夥伴身邊,和他們一起冷冷的盯着正被護士姐姐處理傷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