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師兄的腦子還真是出了問題
第4章 大師兄的腦子還真是出了問題
夏明烨對原主是個怎樣的人根本就不了解,若是一味的扮演很容易被熟識的人識破自己是個冒牌貨,所以他昨晚已經想好今天該如何讓衆人接受自己這個全新的夏明烨。
他擰眉,捂住額頭。
“小八啊,昨天晚上也不知為什麽我的頭突然疼的厲害,然後腦子就一陣一陣的犯糊塗,總感覺自己忘了很多事似的。”
“大師兄頭疼要不要我把九師弟叫來,讓他給你看看”
聽陸海林這麽一說,夏明烨就知道那個九師弟肯定會醫術,要是真把他叫來了,自己不就穿幫了,連忙擺手。
“那倒不用,現在已經不疼了,只是以後我萬一要是有什麽想不起來的人或事,小八你可要提醒着我點啊,別讓我鬧出什麽笑話來。”
夏明烨說完偷偷瞟向陸海林,從他的神情上看似乎對自己剛剛的那些說詞并沒有起什麽疑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師兄放心。”陸海林說完又想起昨晚夜重羽的事,忍不住試探性的開口。
“大師兄,對昨晚的安排……可還滿意”
陸海林這話一出口,夏明烨瞬間明白,合着昨晚是他把小師弟迷了送到原主床上的。
聽我說,謝謝你。
夏明烨想破口大罵,可為了自己身為大師兄的新人設,又強忍下來。
“小八啊,我想你是誤會了。”
“誤會”
“對啊,你大師兄我是個純爺們兒,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況且現在我還年輕的很,目前還是想一切以修行課業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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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陸海林立馬兩腿一軟,吓的直接撲通跪在了地上,弓成蝦米的脊背不停的哆嗦,樣子卑微可憐至極。
“求大師兄恕罪!是我誤以為大師兄對那個夜重羽有意,大師兄恕罪!!大師兄恕罪!!”
“你這是幹什麽,快點起來。”
一看陸海林那膽戰心驚誠惶誠恐的樣子,夏明烨就知道他以前應該也沒少挨原主的折磨,連忙起身把他扶了起來。
“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麽話說開了就好,不要動不動就跪。以前若我有什麽做的過分的地方,還請你不要記在心上。”
夏明烨的主動示好和道歉讓陸海林更懵了。
以往只要自己做了一點讓大師兄不悅的事,不是被罰幾個時辰跪就是要被罰當衆自扇耳光,這也讓他這個八師兄在其他師兄弟眼中成了一個窩囊無用的人,從而都對他沒有絲毫敬意。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就這麽卑卑微微的茍活下去了,而剛剛……
大師兄不僅主動出手扶他,還對他和顏悅色。
他這是在做夢
還是大師兄的腦子真的出了問題
想到這裏陸海林的神情明顯的放松了很多,眼中也有了喜色。
陸海林此刻心道,大師兄的腦子若真的出了問題才好,不記事更好啊,最好能把原來的一切都忘的幹幹淨淨。
如果真能這樣的話,那他以後也許就不用再被大師兄當奴才那樣呼來喚去,他也能在宗門內擡頭挺胸的做人了。
夏明烨趁着這裏沒有別人,便又向陸海林旁敲側擊的詢問了些主要信息,從而對自己的新身份又多了一些了解。
華缈宗,天下第一大仙門。
他夏明烨則是宗主師尊郎不離的首徒,雅號北華君,是個難得的修仙奇才,而昨天則是原主二十三歲的生辰,小師弟便是陸海林送給原主的生辰賀禮。
這禮送的也屬實是牛逼,先讓原主爽飛,若幹年後再讓禮物送原主歸西。
細想下來,昨日是原主的生辰,原主卻人在魂消,而自己就這麽在人家要爽歪歪的大幹一場的當口來了。
細品之下,這其中多少有那麽點諷刺的味道。
“啊,對了,小八啊,你知道小師弟夜重羽現在在哪裏嗎”
陸海林聞言望了望窗外的天色。
“這會兒他應該上山砍柴去了。”
“砍柴怎麽宗門內沒有負責雜役的下人嗎”
對于夏明烨的提問,陸海林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大師兄你……忘記了嗎因為夜重羽遲遲未能開靈根,你說宗門不養閑人,便讓他每日都要去後山砍柴,而且每日不砍夠十捆不許吃飯。”
“……”
夏明烨聞言頓時無語,心道原主啊原主,不作不死的典型代表還真是非你莫屬。
為了能及時止損,為了早點挽回自己的形象,夏明烨扔下了手中的筷子就要去找小師弟。
起身前他望了一眼桌上昨天夜裏就擺在那裏的酒壺和酒杯……
也不知道這古代的酒到底是個什麽味道,雖然大早上的就喝酒不太合适,但就憑自己在前世榮獲無底洞稱號的酒量也應該誤不了什麽。
夏明烨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在陸海林反應過來想說些什麽時,他已經把酒喝了個點滴不剩。
別說,這酒味美醇厚,确實不錯。
咣當!
前一秒夏明烨還在醉心于美酒的味道,後一秒就趴倒在桌面上的殘羹剩飯之中,吓的陸海林連忙把他從剩粥裏撈起,撥掉飯粒仔細查看。
還好還好,沒有明顯外傷。
看着醉成泥的大師兄,陸海林一臉的不解。
大師兄是個一杯倒的酒量,只因睡眠不好才會枉顧宗門內禁酒的規定在每日睡前飲上一杯以來助眠,今日怎麽這一大早的就喝上了
看來大師兄的腦子還真是出了問題。
在夏明烨還呼呼大睡時,一個身着宗色華麗錦袍的年輕男子在十幾名随從的陪同下邁着一步三晃的嘚瑟步伐,以鼻孔朝天的架勢走進了華缈宗的大門。
門中弟子見到來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躲的躲,閃的閃。
“喂,你,夏兄呢”
宗袍男子氣焰嚣張的一手搖着折扇,一手抓過一個只顧低頭掃地的男仆沒好氣的詢問。
男仆一見來人是忠勇侯的獨子付啓召,吓的連忙搖頭。
“小……小侯爺,小……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擺設嗎華缈宗怎麽老養你這種沒用的廢物。”
付啓召一把将男仆推倒在地。
昨日是個諸事皆宜的黃道吉日,他本以為會在賭坊大殺四方,結果卻将帶去的本錢輸了個精光。
錢他有的事,自然不心疼,只是心情不好,便想着來找好友夏明烨一起尋點樂子,此時正好拿眼前的男仆洩洩火氣。
男仆被重重的推倒在地後剛想起身,卻又遭到付啓召一腳接一腳的重踢。
“沒用的下賤東西!越看越不順眼!!”
“我踢死你!”
“下賤東西!!”
……
幾腳下去男仆已口吐鮮血,在場的衆弟子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止,就在付啓召踢的起勁時,他的後背被一根扔過來的木棍砸了一下。
咣當!
木棍掉到了地上。
付啓召停了手上的動作,沒好氣的回過頭,只見一個背着木柴的少年正在對他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