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而這方的善念,迷迷糊糊的被師姐帶回院子裏。
只見房門一關,師姐拉着善念坐在床榻上,轉而伸手去解善念的衣帶。
困惑的善念,不解的問着:“師姐為什麽要脫念兒的衣服啊?”
“方才你中了溫榭的一掌,我雖偷偷探過你的心脈,卻還是不放心。”
聽師姐這一說,善念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差點掉落高臺,就是因為沒有防住溫榭的一掌。
只是因為感覺不到疼痛,所以善念都沒當回事。
可師姐卻還一直記得呢。
這樣一想,善念只覺的心口處舒服極了。
衣領被解開,師姐眉頭便緊皺着,指尖輕輕觸碰着問道:“念兒感覺如何?”
善念順着師姐的目光一看,也被吓到了,這暗紫色的掌印在善念肩胛骨處,而善念本就白皙的可怕的肌膚映的這掌印格外的吓人。
“不疼的。”善念怔怔的回着。
可師姐還是小心翼翼的讓善念平躺下來,指間摸着骨頭檢查是否哪裏錯位或是傷了,而後起身去拿各種小藥瓶,小心地塗抹着藥膏。
善念平躺着望着溫柔的師姐,傻傻的說着:“師姐明天不用出參加那比武招親了麽?”
“恩。”師姐輕聲應着,指尖夾雜着內力替善念處理着這道傷。
聽着回答,善念原本還緊繃着的臉總算是松了口細聲地說道:“那……師姐生念兒氣嗎?”
這話卻沒有得到師姐的回答,善念才放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眼睛骨碌骨碌的轉着,不安的就像個小兔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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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低眸暗自瞧着善念這忐忑不好的小眼神,忍着笑意,指尖替善念拉扯好衣裳,待整理好之後才開口應道:“若是師姐說念兒不許,那念兒自己想上那高臺嗎?”
善念手心握緊着被褥,猶豫地望着師姐,整張臉埋在被褥裏極其小聲地說:“想,師姐要是當別人的媳婦就會跟別人一塊睡,念兒就不能和師姐一塊了。”
被褥輕輕被扯開,師姐伸手撫摸着善念的眉頭薄唇微啓道:“傻念兒,你可知今日師姐在高臺之上說的話是何意?”
“額……師姐在高臺之上說了好多念兒不懂的話。”
額頭被師姐的指尖輕彈了幾下,善念不明白的伸手摸着自己的額頭。
坐在一旁的師姐,抿緊着唇瓣似是衡量之後說道:“那念兒可直到高臺之上若是讓師姐說出認輸的人,最後會怎樣嗎?”
善念回想着昨日練武場上的話試探的回着:“是可以讓師姐當自己媳婦暖床?”
師姐目光溫柔的注視着善念,低聲說道:“比武招親,原師父和各位長老是要給師姐招夫婿的,可念兒突然的闖入擾亂師姐原本的計劃。”
“所以念兒按照規矩,你該迎娶師姐的,這下可清楚了?”
善念被師姐這話說的整個人都驚呆了,坐了起來,小臉緊張的皺成一團,手握住師姐垂落的手說着:“念兒不是故意的,師姐罰念兒吧?”
坐在一旁的師姐指間摩搓着善念的手,眉眼間含笑看着善念,而後側過頭應道:“江湖規矩豈能兒戲,念兒現在可知事情鬧大了。”
善念背挺得筆直,低垂着頭說着:“可師姐念兒是女的,夫婿難道也可以是女的麽?”
沒有聽到師姐的回答,善念擡起頭便看見師姐嫣紅的臉頰,卻不語的模樣,心裏喪氣的說道:“要是他們發現念兒是女的,師姐還要再一次比武招親?”
臉頰忽地被師姐輕輕的碰住,靠的極近的師姐,呼吸落在善念的臉頰旁,那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善念不知所措面容。
師姐嫣紅的唇瓣輕吻了下善念的嘴角,像是舍不得又蹭了下,細聲說道:“念兒想娶師姐麽?”
“想讓師姐永遠只陪念兒一個人嗎?”
帶着蠱惑的語氣,讓善念整個腦袋都緩不過來,怔怔的看着師姐那嫣紅的唇瓣,微微的湊近着親了下,一字一句地應着:“念兒想的。”
師姐額頭貼着善念的臉頰,嘴角輕揚着,貼在耳旁細聲地說道:“那念兒就不該擔心,因為師姐也想念娶兒的。”
被師姐摟在懷裏的善念只覺得師姐所觸及到自己的任何地方都軟乎乎的,低頭蹭着師姐溫軟的身軀,偷偷瞧着師姐微紅的臉頰。
善念傻傻地伸手摸着師姐的面容,恍惚的說着:“念兒會努力給師姐暖床的。”
師姐伸手輕柔的按着善念的後頸應道:“念兒,媳婦可不只是暖床而已。”
“那還有什麽?”善念被按的有些困側頭問着。
師姐卻伸手覆蓋住善念的眼眸,語氣怪怪的應道:“等日後再告訴念兒吧。”
哎?
善念看不見師姐的神情如何,只得摸着師姐的手認真的回着:“好,那師姐以後再跟念兒好好說說媳婦到底要做什麽。”
話音未落,善念便聽見師姐心口處傳來撲通撲通地心跳聲。
只是這回師姐先行用被褥将善念罩住,善念根本來不及詢問。
師姐合衣躺在一側,伸手禁锢着被裹在被褥裏的善念,隔着被褥說了句:“好好休息,夜裏的宴會念兒可能要參加呢。”
雖然并無困意,不過善念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好一會待師姐呼吸逐漸平緩,善念才将頭從被褥中移了出來。
靜靜的瞅着師姐,善念歪側着頭靠近着師姐,腦袋裏滿是不可思議的想着師姐說過想娶自己,而自己好像就成了師姐的媳婦。
一切好像就是一場夢一樣,善念這一瞅,不知不覺便到了黃昏。
師姐醒來時,下意識伸手去觸碰着身旁的善念,耳旁便想起善念明亮的嗓音說着:“師姐你醒了。”
“恩,念兒外頭可是暗了?”
師姐微閉着眼靠近着善念詢問。
“恩,外頭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善念微微擡起身子應道。
好一會師姐才睜開眼,松開捏着善念臉頰的手。
待入夜後,師姐沐浴換了身衣裳,善念仍舊是一身小書生打扮,兩人前去山莊。
戌時,燈火微明,善念遠遠便聽見不遠處的山莊裏傳來的聲響。
一側的師姐身着青峰劍派的弟子服,那一襲長發雖只是簡單的被挽起來,可善念仍舊覺得好看極了。
路途中遇到不少的內門弟子,善念只覺得這些目光好似都在打量着自己。
從前在青峰劍派一直默默無聞的慣了,這會突然這般受關注,善念只覺得好不奇怪。
善念悄悄側頭看着,師姐卻沒有任何異樣,便暗自學着師姐的神情,一側的師姐忽地握住善念的手,細聲說道:“果然還是這樣才安心些。”
雖是不明師姐是在考慮什麽,可這樣被師姐拉着,善念只覺得心口處暖呼呼的,很是舒服。
直至進了山莊,盛大的宴席正在準備中,一行人各自入座。
善念同師姐坐在一處,這宴席中不僅僅是青峰劍派,各門各派好像都參與這場宴會。
清風掌門和幾位長老入席之後,宴會便開始了。
江湖人士聚會赴宴,自然是不用拘束,席間熱鬧的很。
仿佛白日裏在練武場上的打鬥并不影響各自的關系。
善念好奇的看着自己這杯盞中的東西,看起來像水,可看四周人喝了之後,好像都面紅耳赤的。
這大約就是酒吧?
雖聽說過,可善念從來沒有喝過酒,不過現下嘗不出什麽味道,善念也只是好奇的端着看了看酒和水有什麽不同。
不想師姐卻已經喝了好幾杯,那湊近來的好幾人,一人一杯,可師姐卻要喝好幾杯。
善念細瞧着師姐的面容,好像并沒有看出什麽不同來。
“小兄弟!”
那兩個內門弟子手裏端着酒杯走近着,眼裏滿是不懷好意。
縱使善念不懂他們在設計什麽,可多少還是感覺的到,他們定不是什麽好人。
“小兄弟往日如果有什麽過錯,還請小兄弟放我們一馬才是。”
微胖的弟子舉着酒杯說着。
善念警惕的看着這兩人也不回話,只是顧自的坐着。
那兩個內門弟子見這般處境,尴尬的往別處走開。
一旁的師姐忽地側過頭問道:“怎麽了?”
善念搖頭應道:“沒事。”
這兩個時辰的宴會,善念踏踏實實的便守在師姐身旁兩個時辰。
期間但凡有想要靠近善念的武林人士,基本上善念還未開口,師姐已經先行替善念開口回話。
可在宴會結束時,清風掌門還是讓弟子請師姐前去大殿。
“念兒不可以亂走,知道嗎?”
師姐握着善念的手囑咐着。
“知道。”善念點頭應着,守在大殿門口,看着師姐進了大殿。
六月盛夏,山林裏晚風偏涼,緩解着白日裏的炎熱。
發帶被風吹得胡亂的飛着,善念伸手摸着這發帶,無聊的擡頭看着頭頂的漫天星星。
“你到底長沒長眼睛!”一聲怒斥打破安靜。
善念循着聲音去看,只見身着青峰劍派的弟子衣着的男子,像是喝醉了一般,轉身向一旁的走去。
原本只是輕輕一瞥,可善念看着那搖晃的背影時,腦袋裏忽地覺得很是眼熟。
這人的背影怎麽看起來好像是南烏島偷襲自己和師姐的那個身着青峰劍派弟子衣着的人呢?
師姐好像也一直很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這般想着善念看了看那緊閉的殿門,心想着師姐應該不會那麽快出來的,便提步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