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只見師姐緩緩的走近,坐在一旁,低頭凝望着躺着的善念輕聲喚道:“念兒已經睡了麽?”
“念兒沒睡。”善念爬坐着,身上還披着厚厚的被褥。
隐約間嗅到師姐的好似有些奇怪的味道,善念還湊近着聞了聞。
整個人卻被師姐輕輕的摟住,善念來不及詢問,師姐溫熱的臉頰蹭着善念的臉頰,細聲地說了句。
“果然還是想來看看念兒才安心。”
只是來看看的嗎?
善念抿緊着唇瓣,稍稍拉開距離猶豫的說着:“師姐待會還要回去?”
更多滋原盡在扣扣群,霸兒司務咡臨零九師姐并未言語,只是捧着善念的臉頰,湊近着親了下善念的臉頰,細聲應道:“若是念兒說想師姐陪,那師姐就多留一會。”
不等話音落下,善念立即回道:“念兒要師姐陪。”
師姐溫柔凝望着善念,輕柔的應道:“好。”
聽到師姐首肯後,善念趕緊将之前散落在床榻上的書一摞的都放在書箱裏。
師姐合衣躺在一側,善念粘着師姐躺下,整個人舒服窩在師姐的懷裏。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從師姐心口處冒出來,貼的極盡的善念好奇側着耳朵,手心輕輕按在那心口處好奇地說着:“師姐這裏又跳的好快啊?”
話音未落,善念就被師姐推開了。
師姐側身看着善念,面容像是在糾結,又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善念一愣一愣的看着師姐,小心的挨近着,臉頰忽地被師姐的手給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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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兒耍流氓。”
雖然力道不大,可臉頰被捏着,善念也不好說話,只好伸手摸着師姐捏着自己臉頰的手應道:“師姐,耍流氓是什麽意思啊?”
可師姐卻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松開捏着善念臉頰的手,轉而揉捏臉頰。
好一會,師姐卻又輕聲的喊着:“念兒?”
“恩?”
善念側過頭看着師姐,生怕自己又做錯什麽,畢竟師姐的手還沒移開呢。
沒想師姐只是将善念摟在懷裏,低頭親吻着善念的額頭,掌心輕輕的貼在善念的心口處,細聲地說道:“師姐方才是被念兒突然的動作吓到了。而這裏若不是極其親昵之人,女子一般是不願給別人展示或觸碰的呢。”
善念自覺的湊近的聽着,只覺得師姐的聲音說的極低,甚至還帶着幾分嘶啞的聲調,就像是說着什麽秘密一般。
可直到師姐說完,善念也不是很懂的師姐剛才反常的行為。
掌心卻師姐窩在手心裏,而後輕輕的貼着在師姐的心口初,師姐熾熱的呼吸落在善念的臉頰旁小聲地說着:“念兒,還不明白嗎?”
腦袋一片空白的善念,緊張的望着師姐殷切的眼神應道:“不明白。”
唇瓣被師姐輕輕的碰觸着,善念根本來不及閉眼,怔怔的看着師姐貼近的面容。
直至師姐拉開距離,善念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想起那書裏的親親,好奇望着師姐濕潤的唇瓣。
掌心裏的柔軟,奇異的觸感促使着善念不由自主的捏了下。
師姐低頭蹭着善念的額頭,像是難受擁着善念,輕輕溢出一聲輕哼,而後緊緊的咬住了唇瓣。
這一發現吓得善念一動不動的,全然忘了向前腦袋裏那試探的想法,趕緊松開了手問着:“師姐不舒服嗎?”
掌心碰觸師姐臉頰時,善念只覺得燙手,埋在脖頸間的師姐搖頭,只是悶悶的應了句。
“沒事,念兒快睡吧。”
善念不放心的緊貼着師姐,時刻保持着警惕,完全沒有意識到師姐埋着的臉已是緋紅一片。
次日天蒙蒙亮,師姐便離開了,沒有親昵的親親,只是摸了摸善念的臉頰便離開了。
而不知緣由的善念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師姐離開。
像洩氣了般的躺倒在床榻之上,善念腦袋裏迷迷糊糊的一團。
就這般待了近半個月,六月初旬,就連封嶺山上也是炎熱難耐。
清早善念熟門熟路的從師姐院子趕回廂房,卻湊巧的遇見那幾個外派人士讨論着什麽。
本無意偷聽的善念,卻在聽到這兩人提到師姐時,突的停了下來。
“唉!誰想到華林國的王家居然在半個月之前遭受如此災難。”
“誰說不是呢?再說了那王家大公子王晉可還是這青峰劍派大師姐柳緒雪的婚約者。”
“現如今武林各派人心惶惶,又不知到底是那方勢力在作怪,大門大派紛紛連接一派以求自保,青峰劍派在這時候召開比武招親,想來也應是有此意。”
“那柳緒雪臉蛋是沒話說的,可就是她武功深不可測,要想贏過她,不知多少英年才俊要铩羽而歸啊。”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這青峰劍派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待這幾人走遠,善念從屋檐下跳了下來,漫步走着。
好奇的想着比武招親是什麽意思?
這四個字怎麽從來沒有聽師姐提起過呢?
回到廂房之後,善念翻着書看着,可在這些書本愣是沒有解釋比武招親這幾個字是什麽意思。
苦惱着善念将倒了一地的書重新整理進書箱,瞥見那被塞在角落的小本本,也順道的收拾進書箱裏。
無事可做的善念推開窗,看向這滿山的樹,再無別的東西可以看。
師姐又忙,善念也不敢私自去找師姐,只好出門去轉轉。
這會青峰劍派的弟子都在練武,善念一個人胡亂的轉悠到練武場,遠遠的便瞧見高挂的紅旗。
裏頭确實熱鬧的很,善念本不想走近,可隐約臉看見師姐持劍站在那方高臺上時,善念又轉過頭。
人實在是太多了,善念踮起腳都被人群淹沒,身旁的幾人瞧着善念,湊近着說道:“小兄弟看你這樣也不是江湖人士,那姑娘雖然長的是一等一的樣貌,可人家只要武藝高強的,你還是死了條心吧。”
善念一臉懵逼的看着這長着滿臉胡子,左眼還帶着眼罩的壯漢,不知道該回什麽才好。
四周的忽地吵鬧,只見一位藍衣男子長了那高臺,四周人紛紛躁動着。
因為距離隔的太遠,加之四周實在是太過吵鬧,善念也聽不清那藍衣男子向師姐說了什麽。
只是沒過一會,藍衣男子突的揮劍向師姐刺去,善念一下的緊張了。
可四周的人卻都看的習以為常,好似像是在看熱鬧一旁。
好在師姐只用了幾招,那藍衣男子手裏的劍便被甩了出去,整個面色難堪極了,憤然離場。
踮起腳的善念松了口氣,滿懷信心的看着師姐。
一旁的幾人像是面露煩躁大聲地說道:“咱家公子千裏迢迢為她而來,竟然如此不識趣,這等剽悍女子爾等敢要?”
善念雖然聽不懂,可仍舊覺得這人像是在說師姐壞話。
蹲下來拾了幾枚石子,便朝那幾人扔去,夾雜着些許內力的石子直直點中幾人的膝蓋的穴位。
那幾個大漢撲通倒地,無法爬起來,臉色漲的緋紅,低聲罵了句:“哪個小混賬竟敢偷襲本大爺!”
四周人轟然大笑,善念這小身軀完全被那幾個大漢忽略,最後那幾個人被人架着離開練武場。
一聲鑼鼓聲響,引的善念轉過頭看向那高臺之上,師姐卻已經坐在那帳篷裏。
善念也看不見人影,身旁那眼罩大漢拿出一個小酒壺抿着酒嘆道:“真沒想到那小姑娘還挺厲害的,不過太厲害可容易讓男人望而卻步啊!”
“那個……請問他們是幹什麽?”善念猶豫的問着。
眼罩大漢伸手擦了擦嘴,打量着善念說道:“比武招親啊,兩個時辰為一輪,共十名勝利者,然後這十名勝利者中的第一名便能夠同上面那個姑娘切磋,贏了就能抱得美人歸咯。”
抱的美人歸?
善念脫口而出問了句:“這是什麽意思啊?”
正喝着酒的眼罩大漢,聽着善念這問題,差點被嗆着了。
嗆紅着臉望着一臉茫然的善念,伸手拍着善念的臉說道:“小兄弟你這也太嫩了吧?”
“就這麽說吧,比武招親的就是為了給自己贏個媳婦,媳婦嘛自然是用來抱着暖床。”
善念聽着迷迷糊糊的,見這眼罩大漢說的含糊,眼裏還帶着些許不明的意味。
整個人看起來怪異極了。
稍稍躲避這眼罩大漢的手,善念自個望着高臺上正在比武的兩個男子。
心想那師姐如果輸給別人的話,難道以後就要陪別人睡在一張床上嗎?
而且媳婦又是什麽東西啊?
頭頂的太陽越來越大,善念只覺得自己腦袋裏有太多的東西在轉。
而那高臺之上,帳篷裏坐着的師姐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就像是被烏雲遮蓋了一般,善念低頭看着自己腳旁的小石子,失落的踢着。
每當聽見有新的勝出者時,四周一片噪雜時,善念只覺得耳旁噪雜的很,而心口處就像是被紮着一根根異樣的刺,刺眼又不舒服極了。
如果自己上去打敗那些人,師姐就不會跟別人走了吧?
腦袋裏突然冒出這想法來,善念還來不及體會方才心裏那異樣的感覺,莫名的堅定着這想法。
可……師姐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呢?
善念才踏出的腳步又遲疑了,想了想只好又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