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沙漠之國
第43章 沙漠之國
“把國王當誘餌,也就咱們這位殿下幹的出來。”賽羅一邊清點着貨物,一邊感慨道。
沙魯眉毛動了動,“誰說的,殿下分明是擔心國王安危才把護衛隊派過去的。”
一邊保護一邊威脅嗎?賽羅腹诽,但沒說出來,比起他,身邊這個假貨販子也不知道怎麽成了殿下的親信,據說被殿下賞過腳的,就只有沙魯和護衛隊的首領哈肯。
沙魯則是在想,那個蔫不出溜的弿姆齊才是聰明人,殿下都沒說出來,他就領悟到了,不僅把回來進貨的哈肯努克兩人安置成了護衛隊的正副首領,還直接用殿下的令牌安置進了王城,直接進了宮,這裏面的本事可不小。
聰明,膽大,會辦事,而且論起拍馬屁的功底,沙魯隐約覺得他們能平分秋色,那憨貨拍的一片真誠,不留痕跡,別人不知道,他可是聽說了,弿姆齊在大夏直接給殿下看門,雖然後來就被派出去不知道幹什麽了,但這是多大的本事,他可是一族之長,就把全族托付給殿下了,好不要臉,好厲害。
“想什麽呢?”賽羅點完自己那邊,看沙魯還在點那一個箱子,“你數珍珠呢?”
沙魯摸摸自己的臉皮,“我臉皮還是不夠厚啊。”
賽羅挑眉,甩袖離開,不想理這貨。
一直等到快進夏天,沙漠裏不好走的時候,穆珀的隊伍才終于出了沙漠,開始往王城進發。
沙朗趴在駱駝上,這次可是把沙漠的探險項目玩了個遍,尤其是那些機關大師們做的工具,過瘾!還有那些在沙地如履平地的貨車,大夏那麽脆弱的紙張書籍都能保存的那麽好,他以後也是能在小夥伴兒中間吹上一吹的人了。
剛出沙漠,就看見一片騎兵,烏雲蓋日一般向他們奔來。
騎兵啊,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起來,沙漠裏的沙匪為什麽猖獗如此,還不是因為人家速度快。在□□出現之前,騎兵的強弱是衡量一支軍隊戰力的最高标準。
“弿姆齊參見殿下,烏遜族七百勇士,前來護衛!”消失許久的弿姆齊出現,身上一套标準的騎兵皮甲,還做了大夏樣式的護肩和護胸,座下戰馬也神駿非常,顯然對沙漠的氣候适應良好。
穆珀點頭:“做的不錯,起來跟上吧。”弿姆齊的能力有點出乎意料,穆珀對烏遜人的期待是滿額六百,先前支出去兩百,這弿姆齊從哪兒又變出七百人?要知道能當騎兵的可都是青壯,年紀大點的都經不住折騰。
“你收繳了沙匪?”穆珀掃了一眼這七百成手騎兵,都是見過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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弿姆齊咧嘴一笑,“殿下厲害,我這不是找人給他們練練手,順便,順便。”
“打服了?”穆珀點頭,沒糾結這群人的身份。
“服了,不服的都埋在沙子裏了。”弿姆齊打着保票。
“嚴肅軍紀,我都跟你交代過,如果出了問題,我只找你,聽見了?”穆珀挑眉,弿姆齊神色一凜,“殿下放心,若出問題,弿姆齊願沉睡在鹽田之下。”
烏遜一族世代打鹽,對于累死在勞作中,身下是鹽田,連死都不能痛快的事情是很在意的。穆珀示意弿姆齊跟上,他用人不疑,有問題就換人好了。
“這趟回來,真安靜啊。”穆珀看着前面擺開的儀仗,沙毗利的迎接禮節,巨大的傘蓋形成陰涼小路,兩邊樂器奏響,國王站在隊伍盡頭,面色複雜又釋然。
“參見父王。”穆珀下馬,單膝跪地行禮,說完擡頭看向國王,“父王風采依舊。”
這是在諷刺吧?旁邊的東灣公爵暗笑,但作為穆珀來說,國王确實一如既往的,委曲求全。
“回來就好。”國王看着兒子身後的重騎兵,還有那些輪子很奇怪的裝着重物的貨車,駱駝上巨大的轎廂,沒有說什麽,彎腰扶起穆珀,“宮裏給你準備好了宴席。”這個兒子在炫耀他的力量。
在接風宴席上,國王宣布穆珀歷練有成,堪當大任,即将在不日,繼承王位。國王明顯的看到,下面的人裏有人做出松了口氣的表情,這是什麽意思?
國王或許不知道,現在不少官員和小貴族家裏都靠着穆珀的商路往大夏做生意,甚至不必穿越沙漠到大夏,在沙漠邊緣的國家就可以賣出去,畢竟沙毗利的貨物穿越沙漠後價格就翻了四倍,賣到大夏更是翻了十倍不止。
至于穆珀在大夏安排的自産自銷卻挂着沙毗利牌子的貨,更是穆珀商隊的重要資金來源之一。而其他人則是對比布裏的選擇表示信任,畢竟比布裏就是沙毗利的風向标,他是最智慧的。
“殿下,想去看看王後嗎?”東灣公爵走到近前,對穆珀低聲。
“不必了,讓她知道自己什麽都做不了,也是一種仁慈。”穆珀嘴角勾起,低語道:“我還想看看,財政大臣什麽時候會放棄她。”現在的財政大臣,才是真的獨木難支,東灣公爵和穆珀的夥伴們留着他,就像是留下最後的象征物一樣,等着穆珀回來收割。
“會嗎?”終究還是王後啊?東灣公爵疑惑。穆珀好心的笑道:“我手下的沙魯,對財政大臣家的財源很感興趣。”
東灣公爵想到了那個和賽羅一起出發的假貨販子,或許以後他就不再是假貨販子了。
“五天後我想邀請沙朗外出狩獵,公爵有興趣嗎?”穆珀側頭看着東灣公爵。
“哈哈,我年紀大了,相比于狩獵,我更喜歡看戲。”東灣公爵才不參與,他屬于定海神針,親自動手,有失.身份。
穆珀準備出門狩獵的消息很快就被有意傳到王後的兄弟耳朵裏,王後被軟禁在家也沒少動心思,她現在對國王的恨遠超穆珀,既然國王想讓穆珀繼承王位,那就讓他想不成。
“不必殺了他,把他趕去沙漠就好了。”王後對着兄弟道,她也有些顧慮,畢竟這穆珀就跟殺不死一樣。
五天後,沙朗看着被拎上天練習抛飛獵殺的兩個獵物,終于發現自己前幾天經歷的是溫柔版本。
“弿姆齊,讓它們住手吧。”海東青和金雕配合默契,但也不能把鳥累壞了不是,他還要靠它們送信呢。
弿姆齊拿出一個巨大的骨螺,放在嘴邊吹響,這種遠程呼喚命令,光靠唿哨打不上去。
落在柔.軟的沙子上,穆珀對紮着翅膀過來的兩只金雕扔了兩大塊牛腿,剩下的兩塊給海東青分食。
海東青和金雕不同,它們始終會留一個不吃東西的放哨,輪流吃飯,保持警戒。
穆珀打馬前進,看看躺在沙漠上的兩個人,“需不需要幫忙啊?”
衣衫破碎,身上還有淺淺傷口的兩人蠕動着身子往後退,看向穆珀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穆珀看着恐懼的兩位,摸摸鼻子,略表歉意。
“穆珀殿下,你太過分了!”看見被大張旗鼓的打獵隊擡着,渾身凄慘稀碎的自家兒子,財政大臣壓制不住怒氣大踏步的出門,看着穆珀。
穆珀微笑,這個老家夥,“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我尊敬的大人。”
“誤會!你竟然說是誤會!”財政大臣是真的不知道這倆兒子去幹什麽了,一來穆珀那邊有意瞞着,二來王後也沒告訴他,三來,最近自家暗地裏的生意被壓制的厲害,朝上支持穆珀的聲音也越來越高,他諸事不順,對家裏難免忽略。
“我有證人。”穆珀沒下馬,而是淡淡道,“就像當年證明我母後是急病而亡的人一樣多。”
財政大臣眼神陰狠,“那個女人她沒有資格做王後,即便是你也不能改變我女兒才是王後的事實!”
“當然,我也沒想改變。”穆珀沒有被激怒,而是玩味的看着財政大臣,“祝您家庭幸福,大人。”
說完穆珀就帶着打獵隊前進,至于獵物,唔,後面拴着一串兒二十多個家族護衛呢。
在所有人都覺得穆珀會放松,會得意忘形的時候,財政大臣家的兩個兒子用至少需要卧床一個月的傷勢來證明這個猜測的錯誤,一下子震懾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搞得穆珀有點無聊。
“下手太狠了。”
“還不是兩個少爺廢物。”
“你怎麽敢說這個。”
“誰還不知道一樣,王後殿下連心愛的杯子都摔了。”
“啊,那可真是發了好大的火,當初傑裏王子,也被罵過廢物。”
兩個公子養傷的窗外,侍女的竊竊私語傳入耳中,想到自己受傷之後王後根本沒來看望,連父親都覺得他們丢人,心下更是悲憤。
這時候,一個商人帶着禮物來探望,門房只以為是來讨好的,便把禮物收了進去,人趕走了。
“這是什麽?”財政大臣正好回家,看見門房拎着的禮物,皺眉。
“回大人,是一個小商人,說送給兩位公子養傷的補品。”門房躬身,財政大臣臉色鐵青,小商人,一個小商人也敢上門羞辱他了嗎,“扔出去!”
“聽說了嗎,大人拒絕了宮裏來的醫官。”
“還把國王賞賜的藥給扔了出去。”
“這是放棄兩個少爺了?”
“不能這麽說,這是等着王後回宮呢。”
“王後還能回宮嗎?”
“少爺都傷成這樣了,王後還不能回去嗎?”
“國王還是需要咱們大人的。”
傍晚,竊竊私語聲又傳來,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兩個人咯吱吱的咬牙,他們骨頭只是摔到了,沒有斷,但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所以包裹的比較凄慘,現在傷口的麻癢和窗口的話,就像白蟻噬心一樣讓他們痛苦。
王後居住的小院,對自己兒子都能下狠手的王後哪會探望兩個廢物兄弟,她現在正籌備着怎麽利用這次的事被接回宮,至少也要解除軟禁。
深夜,有些頭疼的王後起身無法安睡,準備出屋轉轉,一眼就看見了院門口的兩個渾身包紮起來的怪人,下意識的,王後尖叫出聲。
“很熱鬧嘛。”半夜,王宮的醫官被緊急派出去,穆珀一.夜好睡,到了早上才知道昨天財政大臣家的事,聽說財政大臣清理了很多仆人,“口供拿到了嗎?”
“已經拿到了。”沙魯嘿嘿一笑:“那些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随便問問就說了。”
“走吧,替咱們可憐的王後請命,讓她回宮。”穆珀起身,又看見沙魯一身侍從的服飾,“你穿上這個也像奸商。”
國王本來不想答應,畢竟王後和穆珀的交惡才是矛盾的根源,但穆珀的理由也很有說服力,總不能讓王後在外任由外界議論,所以他同意了。
人,是怕寂寞的。財政大臣坐在自己的房間裏,老妻早亡,兒子受傷,女兒急匆匆的回宮,家裏,只有自己了。財政大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穆珀的那句臨別祝福,越想越難受。
王後回宮的第二天,國王就在以東灣公爵為首的貴族倡議下,将王位傳給了穆珀,早就在準備這一天的宮裏立刻張燈結彩,看的國王頗為黯然,不過現在也沒人在意了。
“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沙朗跟着穆珀準備去參禮,看着在鏡子前換上國王禮服的穆珀,沙朗一時都還沒反應過來。
“擔心什麽?”穆珀笑笑:“他們還能做什麽?”沙朗撓撓頭,又搖頭。
“以後我傳位一定不要在夏天。”太熱了,即便國王的禮服已經修改為夏裝,也是繁複而隆重的,又沉又熱。
“您想的真遠。”沙朗笑笑,暫時作為親随跟着穆珀,畢竟穆珀的執令官意外身亡了。
王位前,新老國王交接權杖,穆珀坐在王位上,接受來賓祝福。洛達國王則在完成儀式後回了自己的寝殿,他以後可以安享晚年了。當然,有人不會讓他如願。
“費尹利在哪兒?”王後在寝殿裏坐着,看見國王進來直接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其實國王知道,而且安排了人去保護,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費尹利不會突發奇想回來争奪王位的基礎上。
“費尹利在哪兒?我的兒子在哪兒?!”王後猛地撲上前,雙手死死掐住國王的脖子,然後被常年練習角鬥的國王直接甩到牆角,“你瘋了!”
“我早就瘋了。”王後或許是被摔清醒了,“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話。”
“我的費尹利。”王後想到那個在信裏還關切的說要母後好好保重的孩子,抱膝痛哭。
國王身心俱疲,懶得理會王後,邁步出門,準備找之前的妃子尋求安慰。其實國王退位後也挺好,由新國王贍養,他就不必因為妃子的花銷而納稅了。
“財政大臣重病,叫王後回家。”穆珀繼位後,第一次看見王後,告訴她這個消息。王後背對着穆珀,“病了嗎?他很快會好的。”
穆珀聞出了一些味道,看來王後準備做一些事,“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傑裏給費尹利喂得毒,是哪裏來的。”
“黑市買的?還是,你親手配的?”穆珀說着輕笑,“費尹利或許還不知道,他中毒之後的身體,需要好好調養。”
“你對他做了什麽?”王後募地轉身,看着穆珀。
“我什麽都沒做,我還救了他一命。”穆珀攤手,笑了笑,轉身離開。
【宿主,王後會腦補的。】03精準吐槽,穆珀留白留的越來越厲害了。
【就怕她不腦補。】穆珀嗤笑,【這位王後,與其說是關心費尹利,不如說是關心能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她才舍不得死。】
穆珀将王後宮裏領取藥材的記錄交給已經沉迷溫柔鄉的洛達國王,提醒他父王,注意王後的身體。
當晚,王後被褫奪一切特權,僅僅以王後的名義,被遣送回家伺候病重在家的財政大臣,現在是前財政大臣了,畢竟,病了嘛,總不能還要人家幹活。
王後被送回家的時候,身上只有一件素袍,門內沒有人迎接,房裏也沒有人伺候,財政大臣家中只剩下了一個親随伺候。
等王後和前財政大臣雙雙病逝的消息傳來,穆珀正在和鄰國談判,上次他是一路打過去的,這次,他玩了一個兵不血刃,神兵天降,大夏拿回來的飛燕試駕很成功呢,現在穆珀手邊也有一群急于表忠心的新護衛們,對飛上藍天很向往。
“沙魯,給你安排一個活兒。”穆珀看看收繳完財政大臣餘財,算是小富了一把的沙魯。“港口那邊來了許多貨商,但他們帶來的貨物,我并不怎麽信任。”
“我信任你,沙魯。”穆珀拍拍沙魯的肩膀,“我忠誠,精明的壞家夥,願意替我去檢驗一下那些貨物的标準嗎?”
沙魯興奮了,“沙魯會達成您的一切意志,尊敬的陛下!”
“我相信他們騙不過你的雙眼。”經過成長的沙魯已經不是一般的假貨販子了,穆珀微笑,出來吧,我的海關。
之前跟着沙魯過來的親信也被安置在港口,一個新的部門,但沒有人反對,畢竟這位新王手裏不僅有兵,還有錢,還能開疆擴土,關鍵是心地寬和,沒看財政大臣最後都落了個全屍,至于輔助設施,當然要一致贊同并且做好。
兩年後,已經身處塗希國并且順利達成歸屬意向的穆珀接到大夏送來的請柬。從上面的文字上來看,措辭頗為強硬,顯然是對沙毗利這兩年的不斷擴張表示不滿和警告,不過穆珀卻好像看見了一個炸毛的小狐貍。
“告訴你們大夏皇帝,我在塗希等着老友敘舊。”穆珀讓傳令的人帶話回去,擡眼一看,還是個熟人,“晁大人,這麽多年,你還在上官鎮呢?”
晁國钊讪笑一聲,“外臣習慣了,而且我皇帝陛下曾經過來,說上官鎮是大夏和沙漠諸國……和沙毗利的重要樞紐,外臣也升了兩級的官做。”塗希國都放棄了,國王都自領封地去養老了,可惜他們剛嫁過來的公主……所以據傳說,這還是穆珀陛下做的媒,這不是胡扯嗎。
半個月後,穆珀看見了愈發氣勢威嚴的旻梓琛,張開雙臂,對着他微笑。
旻梓琛之前累積的怒意立刻消散,“兩年你都不來看我。”旻梓琛抱緊穆珀,呢喃道:“我都想去找你了。”
“半月一封信,我家的鳥都累瘦了。”穆珀低笑,把人抱起來。旻梓琛順勢貼緊,“胡說,上次稱重還胖了。”
沒咬你嗎?穆珀低笑,抱着人走進帳子。
“不如我遷都?”
“那我不成了禍水?還是我遷都。”
“換我禍水就沒事?”
“你實至名歸。”
“歸你個大頭鬼!”
“你應該說,從此君王不早朝,哈哈哈。”
“穆珀·瑞爾古漢,你不要太嚣張!”
雙方就誰遷都這個問題展開了激烈讨論,最終也沒有達成一致,但大夏和已經拓張版圖的沙毗利商定了一個協約,每年續簽一次,為了保證邊疆和平穩定。據說已經成為太上皇的睿親王對這份協定一直持反對态度,但是被邊關将軍們給鎮壓了。
“老師,您小心點!”穆珀看着用單人直升機低空飛行的比布裏,這大學士也沒有骨質疏松。
“哼,孩子氣。”帝師老大人不滿的哼道,“一點都不穩重。”
如果不是知道帝師是因為剛才猜拳輸了先玩的機會,穆珀絕對會附和幾句。
“那個老骨頭又說我什麽呢?我聽見了!你想玩啊~等我下來吧~”比布裏在半空喊話,雙腳踩着腳蹬子,樂呵的不行,這位在沙毗利要保持形象的大學士,在大夏徹底放飛自我了。這幾年他帶着沙毗利的學者在大夏待得時間比在沙毗利都長。
“我才不玩你們這小孩兒玩的東西。”九十九歲的帝師十分硬氣,幹脆扭頭往旁邊坐着去。
機關大師禦大師在旁邊順着胡子,他才不參與,大的惹不起,小的也惹不起,跟他們吵架,他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家都不敢自稱老夫。旁邊跟着來長見識順便伺候師父的山長摸着光滑的下巴,自從幾位老先生認識了之後,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還沒法反駁。
試飛順利,他們來沙漠試飛,一來是順便送比布裏回家,二來是,這地方誰也不會摔出個好歹來,何況周圍還有國王衛隊保駕護航。
“我要降落了!”比布裏玩夠了,展開側翼轉向,然後打開下面的滑沙板,慢慢降落在衆人面前。
“如果能有更大的動力,就能成功實現遠距離飛行。”禦大師說着,看向穆珀,他是知道這位國王陛下在船上裝了個什麽機器,現在沙毗利的海船是諸國間最快的,聽說內海對面的幾個鄰居都打算向他稱臣了。
“禦大師如果不介意的話,請來沙毗利做客一段時間吧。”穆珀也沒打算放過這個機械大師,有他和比布裏參與,蒸汽機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帝師也欣然接受邀請,然後繼續和比布裏鬥嘴,吵不過了就說自己不跟不到七十的小孩兒計較,氣的比布裏想上天。
穆珀覺得,有比布裏在,帝師超過一百一是沒問題的。
帝師帶着一衆學生落地沙毗利的第二天,大夏皇帝的訪問國書就送到了穆珀面前,“你是一路跟過來的?”來送國書的正是夏青。
“是,穆珀陛下。”夏青也沉穩了許多,但對着穆珀,還是有點心虛,“我們陛下就在後面。”
穆珀趕緊讓游隼給城門送信放行。等過來找帝師的陛下在沙毗利待足三個月,穆珀又親自送人回去,然後被好客的大夏留請,半年後由大夏陛下親自送回來,又被穆珀回請。
幾番折騰後,兩邊的朝臣也看出來了,互相之間好像額外和睦了許多,畢竟,這兩個都是強勢的君主,不會被朝臣意見所左右的,人家也沒耽誤政事,國家繼續發展,實力強橫,還不許有點私生活了不是?再說,現在沙漠越來越好走了,也不必擔心皇帝的安全問題,何必找不自在呢。
沙毗利和大夏的友好邦交一直持續到了新時代,其實中間不是沒有過摩.擦,但多數都是談判解決,畢竟,打不起來,也不能輕易動點什麽,兩邊牽連的太深了。兩邊的友好發展,無形中減少了許多争鬥,小世界對此心滿意足,給了穆珀不少回饋。
至于費尹利,他找到了新的女神,并且在穆珀和沙朗的助攻下抱得美人歸,此後在沙毗利的一個小鎮生活的很幸福。而那個幸運女神則一直在為拯救四皇子而努力,一直到她三十歲,确定還沒死心,旻梓琛才把四皇子放出來,封為敏王,給兩人賜婚,封地就在女子的莊園,終生不得入京,也不得離開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