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攻略者去死(15)
第15章 攻略者去死(15)
呂如察兩眼發亮,“寧姑娘不必客氣,只管帶他們安頓下來就好,這裏我讓藥童收拾。唉,這兩位仁兄怎麽就不理解你的苦心呢,我要是他們,絕不會罵你,更不會鬧着離開。”
他心裏暗暗跟系統說,“這寧秀還蠻帶勁的,她要不是任務對象,我真想帶她走。”
系統:……( ̄_ ̄|||)
“死了這條心吧,你不能把別的世界的靈體帶走。”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說說而已。”
在他的原世界,他生得單薄清秀,常能引人憐愛,他也仗着這個便利占了不少便宜。
不過誰也不知道,在他的內心,他是個潛藏的暴力分子,只是隐藏的比較好,體力也不占優勢,所以沒人發現。
後來,他遇到個綠茶女,把他當備胎百般使喚,又幹淨利落地一腳踢開!
從來都是他讓別人吃虧,他還沒受過這種委屈,于是徹底黑化了,偷偷潛入綠茶女家裏,在飲食中下藥,把一家人撂倒後,殺了個幹幹淨淨!
逃亡沒多久他就被抓到了,執行了死|刑,不過他靈體遇上了系統,跟系統簽約開始執行任務。
跟別的攻略者不同,他喜歡上了這種生活,根本不想回原世界去,他就想看着一張張幸福的臉因為他慢慢變得絕望,直至被毀滅。
他執行任務的風格偏綠茶,也算他對“初戀”的懷念了。
所以他看見寧秀血腥暴力的行為,非但不覺得膽寒,反而覺得刺激,有一種找到了知己的快感。
他幫着寧秀他們安頓下來,還把義診停了,說已經尋到了有緣人,以後要專心幫他們醫治。
鄉鄰們等了這麽久,他也過意不去,就每人送點藥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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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排隊的人就有不少是他雇來的托兒,大家不缺好處,也就聽話散了。
寧秀都等不及了,“如察,你就說吧,需要多少血入藥?”
“也不用太多,他們每人半斤就好了。”
歐陽塵、赫連茂:……你要做血腸嗎?!
寧秀大手一揮,“那好說,只管取就是了。”
“寧姑娘,我是說每日半斤,因為姚兄傷勢嚴重,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
“這個……”
寧秀沉吟,“罷了,能不能撐下來全靠他們的福氣,他們想背叛我,我沒有要他們的命已經待他們不薄了。”
“說的就是呢,寧姑娘真是宅心仁厚啊!”
嗚嗚……
你們這對惡魔……
歐陽塵和赫連茂含淚對視,雙雙絕望。
寧秀嫌他們吵,又把他們的嘴堵上了,他們就算想罵寧秀幾句都不能了。
人身上能有多少血,寧秀又把心思都花在呂如察身上,每日都忙着跟他眉來眼去,完全不管他們死活,沒幾日歐陽塵和赫連茂就雙雙斃命!
當時晴空萬裏,卻傳來幾聲驚雷,五兒興高采烈,“天道把他們的靈體和系統都劈了,哼,天道已不再那般孱弱,他們還以為能來去自由呢!”
“那咱們呢?咱們也是穿越的,天道就不會為難咱們嗎?”
“當然不會了,我可是正經系統,任務是幫人實現心願,還會幫着修補世界,跟它們這種偷氣運的截然不同。”
“五兒真是出息,吾心甚慰!”
“你又占我便宜,你……哎,怎麽又打了幾聲雷?我看看,好像是姚子騰,他也死了!”
“什麽?子騰!你怎麽忍心丢下我——”
寧秀立時落淚,撒丫子狂奔而出!
五兒,“真不愧是戲精!”
寧秀撲到姚子騰身邊痛哭,呂如察在旁細心安慰,嘆息不已,心裏卻暗自高興。
姚子騰本就油盡燈枯,他又不是真心想給姚子騰治傷,就連藥方都是他胡謅的,果然姚子騰沒撐幾天就死了。
如今障礙都掃除了,他就不信不能攻略寧秀。
沒成想寧秀似乎對姚子騰真上了心,竟然連續幾日愁眉不展,坐在那裏不言不動,呂如察勸她,“寧姑娘,人死不能複生,姚兄也定不想你為他神傷的。逝者已矣,你何不放下,珍惜眼前人呢。”
“不,我不可能放下,這世間終沒有人及得上我的子騰。”
不管他說什麽寧秀都聽不進去,呂如察,“系統,你說她這到底啥意思啊?傷心還是不傷心啊?”
你要說寧秀不傷心吧,人家滿臉都寫着“我活不下去了”。
你要說她傷心吧,那三個人的後事她是不管不問的,還是呂如察怕他們臭了,捏着鼻子買了三口棺材把他們裝殓了。
系統,“她什麽意思我不懂,我就知道你的好感度還是零,還是趕緊表現吧。”
“什麽?還是零?她跟我打情罵俏好幾天,我對她百依百順,為她忙前跑後,就是個冰人也該暖化了,她的好感度居然還是零?”
呂如察在屋裏走了幾圈兒,“她莫非真那麽喜歡姚子騰?而姓姚的一來就受傷了,沒法陪她風花雪月,別的攻略者她都看不上眼,所以就都失敗了。”
他越想越覺得有理,既然如此,他該換個方法了。
正巧這時寧秀竟然來找他辭行,他心裏一驚,越發覺得事不宜遲,得趕快把寧秀拿下,讓她舍不得離開才行。
“寧姑娘,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你總該看着幾位仁兄入土為安啊。請你再等幾日,我買塊地安葬了他們,你再走也不遲。”
寧秀眼圈兒微紅,“不用了,我若不看着他們下葬,還能給自己留幾分念想,讓他們活在我心裏,若看着他們入土,他們就徹底沒了,我心裏只會更難受。算了,我都不管了。”
呂如察:……你那意思是都丢給我呗!
碰上你們這樣病人,郎中可了倒大黴了!
“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不好強留,就請你吃頓晚飯,當給你踐行,你明日再走吧。”
寧秀點點頭,“也好。”
呂如察暗下決心,“能不能留下她就看今晚了。”
到了晚間,寧秀準時過去了,一進門,就見香爐裏香煙渺渺,發出一股詭異但不難聞的香氣。
屋子裏擺着酒菜,但旁邊多了道紗帳,裏邊影影綽綽,似乎站着個人。
那人開口,聲音有些熟悉,“秀姑娘,你來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