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薛琛薄涼的唇微揚,冷聲道:
“珮珮有一個習慣,她簽正式文件和平時的簽名時不同。在簽正式文件時,她最後一筆豎是正常的豎,其它時候她習慣性地将豎往左歪。”
助理在門口聽着,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們估計是看了薛總在微博上發的離婚協議書上夫人的簽名,仿寫了?
巫師錯愕幾秒,暗暗搖頭:
“呵,不愧是薛總,是我輕敵了。”
薛琛眸色如炬,他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沒多久,一群保镖就沖了進來,為首的保镖拿出繩子,迅速将巫師綁住。
偌大的別墅客廳。
巫師被綁在木椅上,那十五六歲的女生不知何時被打暈,跌坐在地板上。
巫師凝神看着沙發上的清冷男人,皺眉道:
“你有備而來?”
薛琛雙腳矜貴地交疊,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巫師:
“溫珮的确是我的軟肋,可是我不是傻子會孤身付險,誰吩咐你來的?”
頓了頓,薛琛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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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就是你對我下蠱的?”
巫師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她緩緩閉上眼,幾秒後才睜開。
事已至此,保命要緊。
巫師全盤将事情交代。
“是,之前是許亦柔和江城來找我,讓我幫他們對你下蠱。”
兩年前,她還是個白巫師,只負責治療,不接下蠱的活。
可她有一兒一女。
大女兒十五歲,小兒子七歲。
兩年前,她小兒子突然被檢查出得了癌症,她為數不多的積蓄很快花完,她動了接下蠱活的想法。
當時,許亦柔和江城找到她,讓她給薛琛下蠱。
他們會給她兩百萬,加負責後續她孩子所有的治療費用。
她動了不該有的壞心思。
那晚她坐飛機去到西部,對薛琛下蠱,薛琛因此失憶。
助理在一旁聽着,疑惑道:
“下蠱不會有反噬嗎?”
巫師看着薛琛身旁的助理,輕聲道:
“會,凡事皆有因果,不過我爛命一條,已經不在乎因果報應了。”
“至于許亦柔,我下蠱前和她說過,這蠱術至多能持續兩年,兩年後她會遭到反噬。”
至于不久前許亦柔為何吐血,她是真不懂。
助理恍然,繼續道:
“也就是說,兩年後薛總就會逐漸恢複記憶。”
巫師點點頭。
助理蹙眉,看向一直沉默的薛總,突然好奇道:
“許亦柔和江城就不擔心薛總兩年後恢複記憶?”
巫師垂眸,一五一十道:
“他們就沒想過讓薛總活到那個時候,我施展的蠱術,會讓薛總錯把戀愛對象當成許亦柔。”
“他們分析過,以薛總的性格和習慣,他對女人一向大方,到時許亦柔把車、房和錢搞到手,他們就打算再借我的手殺了薛總。”
話落,整個客廳突然安靜許久。
薛琛掀了掀眸子,沉默許久的他,終于沉聲道:
“江城的資金鏈一早就出問題了?”
巫師驀地擡頭,詫異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果真聰慧!
難怪江城前半輩子都比不過薛琛,後半輩子,估計也比不過他。
巫師雖沒說話,薛琛看她錯愕的表情,秒懂。
看來。
從許亦柔和江城明面上離婚開始,兩人就在布局作秀。
他們在演戲,演一出給大家看的大戲。
這麽看,許亦柔是愛慘了江城,才甘願做他的傀儡。
他摩挲着手上的佛珠,明明是很平常的語氣,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應該知道我的行事作風,我是個睚眦必報的人。”
言外之意,他要開始對巫師動手了。
巫師垂眸。
從她接手這個活時,就預想到了今天。
她剛想說話,薛琛沒讓她說,反而繼續問道:
“那今天的事,又是什麽情況?”
巫師一五一十交代道:
“三天前,許亦柔和江城找到我,他們準備設局,用‘見到過溫珮一事’來引你上鈎,想讓我再次對你下蠱,這次是下讓你成為植物人的蠱。”
“我本想拒絕,不想再參與此事,可是江城拿我孩子的安危威脅我,我不得已才再次答應他。”
頓了頓,她表态道:
“一年前我對你施展蠱術,此事是我錯了,你想怎麽懲罰我都行,可如今我想将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