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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二色蓮08

第 36 章 二色蓮08

明歸瀾看着霍危樓,想了想道:“我還記得侯爺身邊下屬換過許多,也就如今這些留下來的好似銅澆鐵鑄的一般能跟着侯爺奔走,如今侯爺帶了個女子在身邊,也是不知疲累的。”

霍危樓眉心微蹙,便見薄若幽蹲在佛像邊上,也不嫌屍蟲可怖,正仔仔細細從那佛像內壁之上刮着什麽,怎可能不知疲憊?那夜可是在他懷裏睡了一路。

霍危樓心底如此做想,面上卻是不顯,福公公見薄若幽撥弄着那片屍蟲屍骸,上前問道:“幽幽看這些做什麽?”

薄若幽解釋道:“民女看過證物了,上面沒發現別的線索,既已确定是淨空大師,便得知曉他當年在何處被謀害才好。”

福公公嘆了口氣,“過了十年了,不容易。”

“的确不易,不過也并非沒有希望。”

薄若幽拿着一把小刀,從佛像內壁上又刮下來一片幹癟的屍蟲屍骸,當年屍體被肢解後,放入佛像之中,自然逃不過腐爛,腐爛生出屍蟲,屍蟲無處可逃,最終亦消亡在佛像內,到如今,都變作了幹癟的屍體。

薄若幽将四周刮了個幹淨,又點了一盞燈去看那佛像裏面,她身子頗為費力的彎着,看了半晌才道:“此佛像塑像之時,應當是先塑好了底座,然後是佛像身子,最後才是頭部,佛像內壁往上,也有些暗褐色痕跡,當時從上面放入屍塊之時沾上的。”

霍危樓此時上前,“去冀州的人還未傳回消息,若如你所言,塑佛之人不可能不會發現異常。”

薄若幽颔首,“屍體剛放入之時,乃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血腥味便不說了,光是重量增加,但凡要稍加移動,便能發現出異常。”

頓了頓,薄若幽擡眸看霍危樓,“有無可能,塑佛之人被兇手買通了?”

薄若幽還蹲着,額頭上一片細細密密的薄汗,此刻擡眸望着霍危樓,一張小臉迎着他,越發顯得黛眉朱唇,明眸清冽,霍危樓道:“自然,若能尋到當年匠人,事情便簡單許多。”

薄若幽應聲,又回頭,将适才刮出的屍蟲和沾在內壁的破碎布縷一起放在一旁,細細檢看起來。屍蟲極多,雖然皆已幹癟死亡,可想到其如何生出,看着還是令人不适,薄若幽卻拿着竹鑷毫不避忌,她翻翻找找,也不知在看什麽,忽然,秀眸一亮。

她拿着竹鑷,将一只褐色的屍蟲夾起來,對着日頭的方向看,福公公捂着鼻子蹲在一旁,“此屍蟲有何好看?”

薄若幽搖了搖頭,“這不是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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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微訝,一旁明歸瀾轉着車輪也靠了過來。

薄若幽道:“這是綠蠅,尋常出現在茅廁附近,喜穢物,可如果屍體開始腐敗,也會将其吸引過來。”

福公公眨了眨眼,“何意?”

薄若幽眼底已漫出了喜色,“淨空大師遇害之地,可能是一處靠近茅廁之所,又或者,其被肢解之地靠近茅廁”

福公公眼珠轉了轉,“可十年過去了,應當難尋蹤跡了吧。”

“公公忘了,還有淨空大師的佛珠,那一百零八顆佛珠,如今只見到了一顆,還剩下一百零七顆,很可能還留在他遇害之地。”

薄若幽站起身來看着霍危樓,霍危樓便看向一旁神色仍然悲恸的了凡,“寺中有幾處茅廁?”

法門寺極大,茅廁自然也不止一處,了凡定了定神,立刻道,“有五處,山門到天王殿之間有一處,大雄寶殿左後方有一處,此二處多為游人準備,除此之外,東西禪院之外各有一處,還有法堂前側有一處。”

霍危樓便道:“帶本侯去看看。”

他如此吩咐着,右廂內,岳明全三人走了出來,霍危樓便道:“你們三人留在此處候着。”

三人應是,霍危樓便帶着繡衣使離開了。

薄若幽看着竹鑷上的綠蠅屍體,眼底透着一絲松快之色,明歸瀾在旁看着她,“這樣的細微末節也能讓薄姑娘尋到”

薄若幽将那綠蠅單獨放在一旁,“仵作本是如此,驗屍為重,旁枝末節的證物亦不可輕視,任何一件事,只要發生過,便會留下蹤跡,仵作便要幫衙門發現這些蹤跡。”

明歸瀾喃喃,“只要發生過,便會留下蹤跡……此言若讓世間為惡者聽見,心底只怕都會駭然。”

霍危樓回來的很快,薄若幽和其他人忙凝眸望去。

霍危樓沉眸道:“都不像案發之地,天王殿和大雄寶殿附近的茅廁,皆有專人看管,且看管之人屋舍很近,淨空死後曾被肢解,這樣的地方,若只是害人,還可有不被發現的機會,可要肢解屍體,血跡和血腥味卻難掩住,東西禪院附近的茅廁也是同樣的道理,至于法堂附近的茅廁,卻是七年之前才修起來的,十年之前尚不存在。”

薄若幽眉頭微皺,是她想錯了嗎?可綠蠅是真的,她未辨別錯。

薄若幽看向了凡,“了凡師父,十年之前,寺內只有四處茅廁?當時是舍利大典,寺中人極多,可有在什麽偏僻之地蓋了臨時茅廁。”

當年大典,來的除了建和帝和文武百官之外,還有頗多禁衛軍以及岳明全帶着的洛州駐軍,那麽多人,極有可能會搭建臨時的茅廁。

然而了凡搖了搖頭,“不曾,寺內禮佛,本就要清淨整潔為重,那時候雖是人多,可陛下在此,舍利大典三十年一開,寺內更是頗為慎重。”

薄若幽眉頭擰着,就在這時,福公公卻忽然道:“不對吧,咱家怎麽記得,當時寺外似有茅廁呢?”

霍危樓看向他,福公公便苦笑道:“人有三急,當時禦林軍們換值之時,好些人都往寺外去,當時說寺外有茅廁,咱家依稀記得,可寺外何處卻忘了。”

了凡眉頭皺的更緊了,可他目光一垂,一眼看到了地上的佛像,他眼底微亮一下,“小僧記起來了,當時寺外的确有茅廁,是在寺外臨時搭建起來的工坊裏,當時要塑大批佛像,請來了不少匠人,動工之時聒噪吵鬧,且寺內亦無那般大的地方,所以幹脆在東邊搭建了工坊,那工坊內除了泥水冶煉之地外,還有一處不小的茅廁。”

“工坊當時搭在何處?”

霍危樓問。

了凡指了指東邊,“就在寺外,緊挨着,當時佛像造好之後,為了不破壞寺內風水,很快便拆了,後來種上了白桦,如今已經是一片白桦林了。”

霍危樓立刻道:“找個當時對工坊有些了解的人來。”

了凡沒有猶疑,“當年是了覺師兄為工坊的管事僧。”

霍危樓立刻派人再将了覺傳來,得知骸骨當真是淨空,而當年的塑佛工坊極有可能是淨空遇害之地,了覺的神色也很是悲恸,他在前帶路,薄若幽跟着霍危樓往白桦林而去。

從東側門出,主道一上一下,上可去後山,下便是往白桦林而去,十年過去,白桦樹茂密參天,如今正午時分,日頭在林間投下一片片斑駁光影。

了覺指着林子道:“當年此處還有些荒蕪,而匠人們塑佛至少要兩三個月,于是将地夷平,專門搭出了工坊來,當時工坊外設木栅圍欄,內裏北面是冶煉屋舍長長一排,大概十多間,西邊靠着本寺的是一排廂房,為匠人們食宿之地,東面則是極大的一片塑佛之處,正中央的空地上為攪和泥水之處,茅廁在東北角上。”

了覺帶着人穿過樹林,走到了一處窪地,此處白桦生長的明顯比周圍茂密許多,多為當年此處有茅廁的緣故,“就是此處了,挨着這裏的,一為塑佛之地,二為成形的佛像晾曬之處,佛像工藝複雜,無論是銅鑄還是泥塑,都要在此鎏金上漆,還要雕刻打磨。”

霍危樓指着外圍,“當時這些地方都有何物?”

了覺忙道:“什麽都沒有,外面都是鏟平了的。”

若當時還是荒野,藏屍倒也簡單,可外面皆被夷平,藏屍反倒困難了,如果兇手在靠近此處之地行兇,行兇之後看有佛像在晾曬,幹脆将屍體藏入佛像之中倒也說的過去。

“你既管着此處,可知當時你師父失蹤之時,塑佛到了哪般階段?”

了覺蹙眉,“小僧本不懂塑佛,平日裏也只管安排匠人食宿銀錢,且那陣子乃是舍利大典,便極少關注這邊,一時記不起來到了哪般階段,不過……”

了覺神色一悲,“不過迦葉尊者像和阿難尊者像小僧記得,那幾日就快塑好了,因這兩尊是最早開始塑的,且非泥塑,又打算用在大雄寶殿,所以小僧留了些心,後來師父失蹤,小僧和兩位師兄,還有寺內其他人一起找師父,等小僧再回過頭管這邊之時,兩尊佛像都塑好了,後來又上了兩道金漆,大概兩個月之後,便正式擺入了正殿內。”

彼時只怕無人能想到淨空的屍體竟藏在尊者像內。

霍危樓見四周絲毫看不見工坊存在過的痕跡,便問,“後來拆工坊之時,可曾發現有何異常之處?”

了覺蹙眉,“這倒是沒有,當時将屋梁拆了,地臺全都推了,倒也沒發現有何異常。”

霍危樓看着這周圍,十年過去,便是土質都生了些許變化,白桦木更是長的參天高,這樣的地方,可能發現什麽?

“當初種這片林子,可是寺中人種的?”

霍危樓這般一問,了覺又搖頭,“并非如此,是請後山腳下幾戶農人幫忙種的,這些人家家貧,常年種些蔬果送入寺中賺些小錢,寺內人手不足,也多會請他們來幫工,當初塑佛之時,請了一些和泥水的小工,便是這些人家的人。”

霍危樓本以為當年塑佛的匠人都遠在冀州,卻沒想到還請了附近的小工,雖已過了十年,卻不可放棄任何線索,于是立刻吩咐路柯:“去後山腳下走訪一圈,問一問十年前塑佛那段時日可有異常,尤其問一問迦葉尊者像。”

路柯知道薄若幽驗出來的線索,也知道那佛珠還有遺失,自然知道查問的重點,立刻便應聲,帶了幾個繡衣使便朝山下而去。

霍危樓又帶着人在林中探看,薄若幽亦在這一小片地方轉了轉,種白桦樹需要挖極深的坑,且此林頗密,若土裏有異常,種樹的農人不可能無所發現,而現在樹根盤踞,要一處處挖開土來搜尋,實在太難找了。

繡衣使們亦搜尋了一圈,然而十年過去,便是掘地三尺也難有所獲,霍危樓只好帶人返回,剛回到寺中,便見霍輕泓朝這邊尋了來,看到霍危樓,霍輕泓面色一亮,“大哥!聽說你們出了寺門搜尋線索,可有所獲?”

霍危樓搖了搖頭,“你适才一直和林昭在一處?”

霍輕泓聞言忍不住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林昭正在看寺內佛經古籍,實在是太無趣了,我竟然在藏經樓裏眯着了……”

這麽說着,他一眼掃到了後面跟着的薄若幽,看了她兩瞬,踱步過來笑眯眯的道:“薄姑娘是吧,你知道法門寺的由來嗎?”

薄若幽有些茫然,搖了搖頭,“民女不知。”

聽聞此言,霍輕泓一雙眸子頓時狐貍一般的眯了起來,“法門寺是這樣來的,傳說啊從前有個叫法阿門的書生十分篤信佛教,一開始呢,就是他在世間講習佛法,教化衆生,結果呢,當時的天子,十分不喜佛教,于是啊……”

霍輕泓身子前傾,語氣亦陰森了兩分,“于是啊,天子命人将他抓住,砍掉了他的手足,割掉了他的舌頭,還把他的眼睛挖了出來,将他處”

“死”字還未說完,霍輕泓後頸衣領一把被拽了住,霍危樓一手拎着他,如同拎個物件似得拖着他往前走,“适才我是如何說的?眼下便開始胡鬧了?”

“哎哎哎,大哥有話好說,莫要動手,我只是想吓吓她啊,可她怎麽一點不怕啊。”霍輕泓被拖出幾丈才被放開,他愕然的看着薄若幽,眼神匪夷所思。

福公公一臉看好戲的笑意,“世子啊,薄姑娘乃是仵作,屍體都不怕,怎會怕你此言?”

霍輕泓忙不疊整理自己的衣領,一臉不贊同的看着薄若幽,“啧,難怪能被我大哥帶在身邊,你到底是不是女子啊……”

霍危樓又蹙眉看他,霍輕泓此刻不敢再言,輕咳一聲正了臉色,他似還不至雙十之年,不作鬧之時,容顏俊美,頗有兩分蘭枝玉樹般的灑然風流。

福公公笑道:“世子剛才所言,

可是從藏經閣裏看來的?”

霍危樓早已擡步往前走,霍輕泓便一邊跟着一邊道:“正是,此處藏經閣,倒是比相國寺內藏書還要多,我捧了一本典籍,剛看了個法門寺的由來便睡着了……”

霍危樓搖了搖頭,“不學無術。”

霍輕泓卻笑呵呵的黏上來,“有大哥在,我何須學這術那術?”

霍危樓懶得理會他,他卻始終跟在霍危樓身邊,一會兒問此案何時能結,一會兒說想去洛州城轉轉,霍危樓偶爾答一兩句,他仍然滔滔不絕。

薄若幽算是看出這位世子爺的脾性了,一時有些失笑,可聽到他說藏經樓藏書頗多,心底忽而起了一念,待衆人回到停屍的院子,薄若幽便至霍危樓身邊道:“侯爺,世子說此處藏經閣藏書極多,民女想,期間會否有關于舍利子的記載?”

霍危樓轉眸看她,薄若幽接着道:“偷盜者将舍利子盜走,總有目的,因所有人都知道舍利子乃佛門至寶,所以多年來,衆人都最懷疑淨空大師,可如果舍利子還有別的用處呢?知道了偷盜者盜走舍利子的目的,或許能有所助益。”

驗屍也驗了,驗骨也驗了,匠人遠在冀州,其他線索所獲亦不多,薄若幽生出此念算是新的方向,霍危樓略一沉吟道:“問舍利子的用途,且問寺內僧人便可。”

霍輕泓聽到此話也湊上前來,“你可知藏經閣內多少書冊?若是從書中找,不知要找到何時去……”

薄若幽自然稱是。

很快,了凡又至衆人跟前,聽問起舍利子用途,了凡道:“本寺供奉的舍利子乃是佛陀靈骨,乃是佛道至高無上的聖物,起加持之力,尋常僧衆都難以承受,只有得道高僧,才可得些許善緣,小僧以為,此佛骨舍利,可澤任一僧衆,更可護佑國脈蒼生,法華經中世尊說過,衆見我滅度廣供養舍利,鹹皆懷戀慕而生渴仰心,衆生既信服質直意柔軟,一心欲見佛不自惜命身。舍利為佛之化身,為佛在世間之具象,既能澤被萬民,亦為佛門弟子信仰,欲得大道,不惜自身。”

了凡言畢,霍危樓都皺了眉頭,他言辭切切,卻為佛家弟子之言,好似舍利只為出家人所尊崇,可如若只是常人呢?

“除此之外,可有流傳于民間的說法?”

了凡略一遲疑,“流傳在民間的,皆為謠傳,不可信的,諸如舍利能治百病,能心願得成,甚至能起死回生,當然都是假的……佛在心中,阿彌陀佛。”

心知傳言為假,仿佛說一遍都是罪孽,了凡趕忙念了幾句佛偈。

霍危樓道:“你是佛門弟子,自然知道真假,可若有人偏信此言,也并非沒有铤而走險的可能,有時候人陷入絕望,明知是假的也要拼命一試。”

了凡眉頭皺起,似乎覺得難以理解,霍危樓轉而看向薄若幽,“可還要去藏經閣?”

本以為薄若幽多半疑問已解,可她竟然道:“民女還是想去看看。”

霍危樓竟也縱容她,看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笑道:“那咱家和幽幽同去”

薄若幽福了福身告退,霍輕泓啧啧道:“怎麽這麽倔啊!”

明歸瀾在旁笑道:“世子自然不會明白的。”

霍輕泓哼了一聲,看着西斜的日頭道:“我們是否該去安歇片刻,這一路上累死了,我剛才就睡着了。”

霍危樓知他二人遠來,正要令繡衣使送他二人回去,便聽明歸瀾道:“侯爺離京數日,我來前曾去看過長公主殿下,她……有些不好。”

霍危樓聞言蹙眉,最終還是和他二人一道回了禪院。

這邊廂福公公邊走邊道:“世子爺自小被慣壞了,性子頗有些稚氣,幽幽不要見怪。”

“怎會。”

福公公又道:“侯爺如今雖有自己府邸,可到底還是姓霍,兄弟二人,也似親的一般,世子雖有些怕侯爺,卻也十分依賴侯爺。”

薄若幽看出來了,“兄友弟恭是好事。”

二人說話間便離藏經閣極近了,剛走到門口,卻見林昭正帶着兩個僧人從內出來,見到薄若幽和福公公有些意外,“公公這是……”

福公公笑道:“公子今日完工了?咱家帶着幽幽來找點典籍看看。”

林昭一聽便先留步,“這兩日正在整理其內書冊,不知姑娘想看什麽?”

薄若幽便道:“想找些佛門記載相關的典籍,例如舍利子以及其他佛門秘寶,或者佛門傳說之類的看看”

林昭一聽便明白了,轉身入內,帶着二人走到了一排高大的書架之前,“這裏的經文,大多有佛門內故事,還有佛家秘寶的記載,其中關于舍利子的極多。”

薄若幽斂眸,“多謝公子。”

林昭看了薄若幽幾瞬,又和福公公道了謝才走了,走到門口,又忍不住朝內看了一眼,心底有些嘀咕,他的書童站在門口,見狀問道:“公子看什麽?”

林昭失笑,“不知為何,覺得這位姑娘有些面善。”

說罷搖了搖頭,擡步走了。

藏經閣內,薄若幽的确被浩如煙海的藏書震驚,幸而林昭給她指了地方,若漫無目的的找,也不知要尋多久,可福公公看着這一排書櫃都覺得頭疼,“幽幽啊,不瞞你說,咱家和世子有一樣的毛病”

薄若幽看來,福公公便道:“一看書就犯困。”

薄若幽失笑,“公公且歇着便是,民女在此處翻看翻看,不定能找到什麽,全只當以公謀私,來看看尋常難見的佛經好了。”

福公公得了此言,心安理得的到了藏經閣一側的茶室等着她。

安靜的室內只剩下“沙沙”的翻書聲,薄若幽背對着窗外,專心致志的看從架子上取下來的佛經,然而某一刻,她卻忽然覺得背脊微微一涼。

一種正在被窺視的如芒在背之感猛然擊中了她。

她呼吸一凝,忽的轉身朝外看去,然而窗外空蕩蕩的,哪裏有人?

她松了口氣,只當自己緊張多疑了,便又回過頭來翻看書冊,可在她看不見的窗外角落裏,堆委的枯葉上印着一個剛剛留下的腳印,一陣冷風吹來,呼的一聲,枯葉翻飛,腳印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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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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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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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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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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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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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