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要扭,好累
第15章 “不要扭,好累。”
重新看了一遍那段視頻, 司伽回複司缇:【拿我跟溫施施比做什麽,你有病?】
司缇像守着手機等着她回複一樣,聊天框很快彈出新信息:【裝什麽傻, 沒看出來視頻裏的男人是謝明玄?網上說,溫施施的新男友哦。】
司伽:【不像。】
一段視頻而已, 能證明什麽。
況且,這個世界不是不存在背影身形很像的兩個人,那塊表也不是全世界只有一塊。
不是她相信謝明玄, 而是司伽不想因為司缇發來的一段視頻以及別人議論的幾句話就亂了陣腳,甚至擾了心緒。
司缇:【自己未婚夫都認不出來,視力可以好好檢查下了。】
司伽冷冷一笑, 回複過去:【我視力就是不好怎麽了,四百度近視了解下?另外, 你倒是對我未婚夫很了解麽,愛而不得,背地裏天天盯着我未婚夫照片看?】
要不然怎麽憑一個背影就認出是謝明玄。
這視頻,單拿給她看, 她可能要多看好幾遍才能跟謝明玄聯系上。
司缇完全沒有被她戳中心思的羞恥,啪啪打字:【你就自欺欺人吧, 不承認這視頻裏的男人是謝明玄, 哦, 要看見他跟溫施施上床的視頻才信吧?】
司伽臉色極冷, 不想再跟司缇浪費時間閑扯,最後發去一句【是我未婚夫又不是你未婚夫, 瞎着急操心什麽?他要跟別的女人上了床, 那就是垃圾渣男,我司伽不會要, 不過到時候我不要了想送給你,你也只能看着得不到。】從馬桶上起身。
……
封希遙發現司伽上完一趟廁所回來,臉色很不好看,手落到她薄薄的肩上,“怎麽了小蝴蝶,身體不舒服?”
身體确實不舒服,來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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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肚子怎麽有點疼,還脹脹的,上完廁所發現是來例假了,好在她記得這幾天是例假期,在包裏備了衛生巾。
不過現在,她更不舒服的是心裏。
回複司缇的時候,她只是假裝冷靜和不在意,實際上,不可能不受影響。
周圍人太多了,會所裏熱熱鬧鬧,司伽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跟封希遙談論到謝明玄的花邊新聞,只略點了下頭,說道:“親戚造訪,肚子不太舒服。”
都是女人,封希遙立馬明白了,道:“那這茶你別喝了,來例假喝茶不好。”
司伽嗯了聲。
到底憋不了太久,沙龍一結束,從酒店裏出來,司伽從包裏摸出手機,點開跟司缇的聊天記錄,拿給封希遙看。
封希遙今天看過微博了,溫施施那條熱搜她早上出門前就看過,不過新聞只字未提到謝明玄的名字,都沒把視頻裏與溫施施同行的男人往謝明玄身上引,掃完司伽跟司缇的聊天記錄,她很驚訝:“這,你別聽你這個堂姐胡說啊,溫施施跟謝明玄?不可能的……”
“有什麽不可能的,溫施施多有魅力,她演的那些電影,謝明玄肯定都看過,他早早就暗戀她了都不一定。”司伽說。
“……”
“那以謝明玄的身份地位,他還用暗戀?早就談上了吧。”封希遙覺得她想太多了。
司伽不确定起來,捏住封希遙一只手,“會不會他們已經有好多年的地下戀了?”
只是顧慮到謝司兩家的婚約,謝明玄才秘而不宣。
就像秦白烨跟封希遙一樣……
畢竟溫施施火到如今都未婚,早有媒體爆料過,她背後有金主大佬。
“你別這麽想,我跟溫施施一個圈子的,他們要有貓膩,我能沒有一點風聲?我要知道,也不會刻意隐瞞你。”封希遙覺得她腦補得太多了,對她道。
空氣沉默。
進到車裏,司伽臉色都分外的淡。
她突然想,她跟謝明玄本來就是兩條道上的人,當初她為了氣司缇,刻意接近過謝明玄一段時間,可是這個人很冷情也寡淡,根本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對她來電,眼神裏仿佛還覺得她有點滑稽,更多時候把她當成一個很作的小妹妹,結果那一晚,他們發生了關系,人生便好像要綁定在一起。
訂婚宴就在下周二。
這條新聞,司伽覺得不是一個偶然。
車裏氣壓低得明顯,封希遙看司伽整個人都不在狀态,心裏跟着着急,以及很難受。
她蹙了下眉,掏出手機:“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先別多想,我問問秦白烨。”
秦白烨跟謝明玄是好哥們,不會一點不知道內情。
不過在編輯信息的時候,她指尖微頓,都是好友了,那麽相互幫着隐瞞,并不是難事…
這個圈子這樣的情色關系她比司伽要見得多,讓司伽不要多想,只不過是在安慰她。
一只皙白的手伸了過來,按住她手腕,“不用,我自己問他。“
封希遙擡頭,瞥見司伽濃豔面容上那雙淺棕色瞳仁裏,水光螢瑩,但是眼底的神色仿佛冰泉裏的涼水。
*
下午還有其他事情,司伽忙起來暫時把這個事情抛到了一邊。
深秋的天黑得早,傍晚七點天就黑盡了,明城高樓大廈的霓虹燈亮起。
微博熱搜上有新的熱鬧,一個很出名的狗仔團隊放出了另一段視頻,這次這個視頻裏能看見溫施施所謂的“新男友”的正臉,網友都紛紛在下面留言說好帥。
【好貴氣,肯定富二代吧!女神姐姐也該結婚了,嗚嗚嗚能不能官宣,我們支持女神談戀愛的!!】
【好有氣質啊,不過看着好高冷哈哈哈,跟女神約會都不笑的嗎?他到底愛不愛啊!】
司伽剛把車開到文竹巷的家門前,剛刷完這條熱搜,一條信息彈進手機。
是訂婚宴的禮服設計師,說禮服已經全部完工了,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抽個空試穿。
一共五套,設計師全部發了圖片過來,每一張都精美有特色,并且按照了她的要求改進。
司伽回:【不試了,這些衣服用不上了。】
緊接着她切開頁面,點去了跟謝明玄的聊天框。
說起來有點可笑,她跟謝明玄,一對即将訂婚的新人,聊天框清爽如一頁白紙,內容寥寥無幾,司伽沉着臉,也懶得去問清楚他跟溫施施之間到底是什麽狀況了,連發去三條信息。
【謝明玄,我考慮清楚了,這婚不結了,沒意思。】
【我們本來就沒什麽感情,強行結婚好別扭。】
【你去向我堂姐司缇求婚怎麽樣?這樣同樣損害不了謝司兩家的利益。】
發完這三條信息,司伽不管謝明玄會回什麽,将他的微信拉黑删除了,眼不見未淨。
乖乖待在籠子裏的小倉鼠正抱着一塊三文魚在吃,吃得吭叽吭叽,香香的氣息靠近,将它待的籠子提了起來,小倉鼠瞪大眼睛,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等擡頭看見是一張特別漂亮的人類的臉,埋頭繼續吃起來,一點都不害怕。
還是小動物最乖,不會有背叛,有猜忌和懷疑。
比人類要純粹許多。
司伽觀了會兒小倉鼠吃東西的乖萌模樣,提着它進了家門。
*
燕城CBD核心區的京華大廈頂層總裁辦,謝明玄剛剛結束一場會議,略扯了下頸上的領帶,從秘書手裏接過一份文件簽署。
辦公桌上的手機振了三聲,他沒去理會,簽完文件給秘書交代後續的事宜,話音剛落下,段約在門口敲了敲門,他聲音淡:“進來。”
秘書朝謝明玄微微彎腰,抱着文件先出去了,段越擡腳走近辦公室,手裏抱着一個盒子,盒子表面有深藍色綢緞包裹,其上繡有紫色和金色環繞如雲的花紋,系着黑色絲帶。
走到辦公桌前,段越雙手将盒子落到桌上,對謝明玄道:“謝總,蘇堼先生寄過來的。”
謝明玄正拿起桌上的手機,淺阖了下首,沒說什麽。
段越道:“謝總,需不需要我幫您打開看一看?”
“不用。”這道回複方落下,謝明玄黑眸停在手裏的手機界面。
段越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看錯,辦公桌那邊,男人的臉色似乎變了一道,眼底暗深。
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段越沒多過問,立在一旁保持安靜。
謝明玄盯着聊天框,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結果這個問號旁邊多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她還把他拉黑了?
他退開微信,給司伽撥了一個電話過去,但是被挂斷了。
再次點開微信的時候,他留意到什麽,發覺秦白烨四十分鐘前給他發過微信。
先是給他轉發了一個微博的熱搜新聞,後說了兩句:
【我家遙遙讓我問你的,你跟溫施施真有情況?】
【我家遙遙說,白天司伽妹妹看見新聞,都快哭了。】
“……”
點開那條新聞看了看,謝明玄臉色并不好看,手機落到段越面前,“怎麽回事?”
段越急忙派人去查了,之後立即給微博官方打了電話,讓那邊把所有相關的新聞都撤了。
謝明玄一向低調,不喜在媒體前露面,雖然這些新聞只字未跟京華扯上關系,也沒人提到謝明玄的名字,但是視頻裏露出了謝明玄的正臉。
都處理完了,段越對謝明玄道:“謝總,是我疏忽了。”
之前的視頻只有謝明玄的背影,認出來的人不多,但是今天下午六點半,媒體又放出一段新視頻。
發酵了半個多小時。
謝明玄擡手在揉眉骨,聲音平淡:“給我安排一個飛明城的航班。”
段越愣了下,道:“謝總,那今晚潤豐銀行設的酒會……”
“推了。”謝明玄音淺。
*
司伽忙了一天,又加上來例假,身體很疲累,回到家洗過澡,畫了一會手稿後就睡了。
其實有點失眠,但是她點開一個聽書軟件,聽的這本書非常有催眠作用,漸漸就睡着了。
不過這天晚上她忘記給聽書軟件定時關閉了,睡着了手機裏的主播還在滔滔不絕地說着書。
卧室的窗簾未拉,外面的墨夜越來越深。
夜裏十點半,文竹巷9號別墅大門前開來一輛白色賓利,有傭人來門口打開了門。
大門打開,白色賓利開進院子。
後座的車門打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從車裏下來,傭人去到他面前,說道:“謝先生,我們家小姐她睡下了。”
“要不要我去叫醒她?”
她其實也都要去睡了,但是司元雄的一通電話突然打到她手機,吓了她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但是司元雄沒多說,只讓她去門口給謝明玄開門。
謝明玄往樓上看了眼,道:“我上去找她吧。”
對方畢竟是司伽的未婚夫,傭人哪有理由拒絕,應道:“好。”
謝明玄目光投到段越身上,他跟他一同下的車,段越心領神會,立馬快步過來将手裏的那個深藍色盒子遞給他。
謝明玄抱着盒子進門上了樓。
在走廊上與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金毛犬遇上,金毛犬全身都繃得緊緊的,朝謝明玄狂叫,似乎還想撲過來咬他,但是對望間,它反倒沒什麽前進,往後挪動了兩步,只叫聲在變大。
謝明玄未理會,傭人指了司伽的房間,他徑直走到那,門沒反鎖,他打開了邁進去。
金毛準備追進來,被謝明玄關在了門外。
“張子明走到了城下,大聲喊道,‘’請大家夥堅守下去!我們的大軍,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诶喲這陳友諒傻眼了,他沒有想到,這個柔弱的讀書人,有這樣的膽量,他氣急敗壞,手起刀落,就砍死了張子明,這個時候,陳友諒才明白,這個書生,并不怕死,至正23年6月……”
深沉雄渾的一道男音,在房間裏此起彼伏。
司伽的卧室一進來,謝明玄聞見淺淺的花香,像沐浴露的香味,又像香水的味道。
他腳步放得輕,走到司伽的床邊。
司伽在被子裏的身體似乎是卷縮的,只露出一顆漂亮的腦袋。
她長發像蜿蜒的黑色瀑布,側枕的臉頰微微嘟起,柔和帶着一點粉,睫毛黑濃,根根卷翹起來。
她睡相很香甜,呼吸輕緩而均勻。
謝明玄在床邊坐下。
夢裏,司伽不知道聽見第幾聲狗叫了,很吵,還有一道長嚎,有點撕心裂肺,迷迷糊糊裏司伽忽地醒了過來。
視線往上,借着月光,發現床邊坐了個人,她呆了幾秒,遲鈍地覺得吓人。
“你——你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司伽坐起來,下意識把被子扯起來抱在胸前。
擡手一摁,将床頭櫃的臺燈打開了。
安有地暖,深秋的夜裏司伽也只穿一條睡裙,煙粉色的吊帶都掉了一只,垂落在白皙如玉的手臂。
“這要問你了,謝太太。”謝明玄說。
光線暗,他面部的輪廓被切割,更立體分明,配合着淡漠的神色,雖然帥,但是像男鬼。
“……”
司伽又扯了點被子,緊緊盯着謝明玄。
好一會兒,才确定是真人沒錯,不是夢境。
她揉揉眼睛,臉一下子有了冷意,“你來做什麽?”
而且還喊她謝太太。
誰要當那個謝太太。
謝明玄沒多說什麽,只想擺出真相,他摸出手機,撥通了溫施施的電話。
等待那邊接聽的過程裏,他從司伽枕邊拿起她的手機,将聽書軟件按了暫停。
那邊接聽了,謝明玄将手機落至她耳邊。“幹嘛?”司伽很莫名其妙,但是要別開耳朵的時候,聽見手機裏傳出的女音。
“司小姐嗎?我是溫施施,我來跟你解釋一下吧,今天熱搜上的新聞都是媒體的虛假報道,我跟你未婚夫謝明玄沒什麽的,連朋友都不是,那天…只是跟朋友出來聚餐,謝明玄也在場,有一個共同認識的朋友…你仔細看下視頻,周圍不只有我們兩個人,只是那時候恰好走在一起,視頻如果繼續放,後面還有幾個人一道出來,被人拍到并虛假剪輯報道出來,實屬無奈,雖然是那些八卦是記者所為,但是于我本人有關,向你澄清一下。”
“……”
沉默了有一會,司伽都沒回複。
“司小姐?”溫施施張口喊她,“你在嗎司小姐?”
謝明玄道:“可以了,她聽見了。”
“那…我挂了?”溫施施說。
“嗯。”謝明玄應得淡。
通話挂斷。
司伽還在安靜着,不說話。
謝明玄拿着手機,又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這個人司伽認得,是曲謝菲的叔叔曲宴,他好像喝了酒,說話沒溫施施清晰,但是司伽聽明白了,那天在餐廳吃飯是曲宴組的局,一塊的還有其他五個朋友,溫施施是其中一個,末了他哎喲一聲:“這些狗仔真是瞎幾把煩人,差點毀了我們阿玄的清譽,小司伽啊,你別信,媒體最擅長的就是捕風捉影,阿玄外面沒人啊,曲叔叔拍胸脯幫他保證。”
話落曲宴打了個酒嗝,還笑了一聲,“阿玄說你把他拉黑了啊?哈哈哈小司伽,你脾氣還不小的嘞!”
“……”
司伽抓了下被子,擡頭看謝明玄。
又是沉默,她不知道回什麽好。
果然,是誤會了嗎。
總不能曲宴被他聯合起來騙她。
曲家也是燕城的望門,并且曲宴是謝明玄長輩,不至于陪他演習,撒謊……
房間暖調的光在謝明玄身上落下光影,他神色清淡,低下頭來湊近司伽:“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就拉黑,電話也不接,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
這一次是假的,下一次呢?
司伽跟謝明玄那雙黑色瞳仁對了對,轉到一邊。
“好,我應該先向你問清楚,”
“不過……”
司伽抓緊懷裏的被子。
“不過什麽?”他又湊近她一分,距離太近了,司伽往後退,用力咬了下唇,“強扭的瓜不甜,不然算了。”
“你,你跟司缇結婚去。”
本來那晚如果不是謝明玄跟謝知安換了房間,那司缇就能得逞了。
這氣話說出口,司伽牙根咬緊。
很快被謝明玄按住下巴,低沉的嗓音帶着輕哂:“強扭的瓜?”
“睡我的時候不甜?”
“睡過不想認賬是吧。”
看看,他這是承認他是強扭的瓜了,司伽睫毛如蝶翼顫了下,不理會他,沉默不言。
謝明玄盯了會兒她,松開了她的下巴,将手邊的盒子打開。
司伽用餘光瞅了一眼,面上的高冷不散。
他人大老遠從燕城過來,還帶了哄她的禮物?
但是不管是什麽,她心情都好不起來。
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個更小的盒子,盒身像海洋的顏色,質地有一種磨砂感,印有細致的小花紋。
謝明玄骨節分明的手打開了那個小盒子,司伽看見一對鑽石戒指。
盒子打開那一瞬間,光澤即散了出來,純淨透亮,每一個切面在燈光折射下都亮晶晶如星辰,璀璨奪目。
司伽目光止不住流連,腳尖都蜷了蜷。
“我們的訂婚戒指。”謝明玄說。
司伽頓了下,發現盒子裏還有一張木制的小卡片,她伸手拿出來,驀地呆在那。
『良緣天定,佳偶雙成。』
——蘇堼。
這行字是蘇堼親自篆刻上去的?!
那這對鑽戒……
司伽眼底發亮,一下子活了過來,差點就從床上蹦起來,“謝明玄,你,你找了蘇堼大師?”
“他怎麽會答應你……”
謝明玄面色平靜,“嗯。”
“他答應了。”
“這對鑽戒是他親手設計的。”
“啊啊啊!”司伽尖叫起來,差點抱住謝明玄親他一口,抓着那張小卡片陷入狂喜。
視線落在她重新恢複明媚的臉上,謝明玄把她激動的小手握了過來,拿出盒中較小的那一只鑽戒,推進司伽左手無名指上。
戴上那一刻,司伽感覺到冰冰涼涼,但是大小與她指節十分貼合,牢牢套在了她指肉上。
戒指戴完,淡雅的木質香挨近,她臉頰被用力捏了下,“這瓜,還扭嗎?”
氣息太近了,好像就要碰到她的唇,司伽脖頸紅了一塊,她縮了縮,“不要扭,好累。”
瓜不能,自己掉地上嗎?
“嗯。”謝明玄音很低,把她下巴往上擡了點,氣息淡又很灼,“我這不是從燕城飛過來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