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輩子看女主虐渣男有多爽,這……
第4章 第四章 上輩子看女主虐渣男有多爽,這……
女主事情做的隐蔽,加上戀愛腦人設深入人心,渣男縱使被毀了高考的機會,也沒有懷疑她的動機。
只不過前途被毀,他可以不追究女主的責任,那點子真心也消失無蹤了,很快便跟女主分手,并且一養好傷就立刻找了家裏的關系回城。
這時女主羽翼未豐,眼看着渣男這麽快就跑了,不甘心也要暫且放下,先努力搞錢壯大自身才是第一要務。
哪裏知道渣男運氣不好,或者說太貪心,回城找了工作轉了正,不想着努力工作晉升,反而又開始動心思勾搭領導外甥女,偏偏小動作還讓女主給知道了——渣男的工作是當初幫他下鄉的親戚給找的,下鄉地點選擇水北大隊則是因為廠裏有熟人老家在那邊,算是有個照應。
而那位熟人算起來還是女主的遠房親戚,所以渣男人是走了,個人動向卻一直被女主掌握。
渣男要是憑自己的本事努力工作,女主也拿他沒辦法,就像他回城兩年不到轉正,女主只能幹瞪眼瞎着急,偏偏他路走窄了,又想靠女人上位,這算是撞到女主手裏了,人家稍微打聽了下被他盯上的女生性格情況後,一封匿名信被寄到了女方家裏。
女主重生快三年了,從一開始在黑市倒騰,到後來賣土特産,帶着全家老少賺了不少錢,但也只是小打小鬧,得罪不起國企大廠領導,便沒在這件事裏露出身份痕跡。
信裏只是渣男和她在一起時寫的肉麻情書,加上她重生及時沒再讓渣男吃幹抹淨,事情本來可大可小,奈何女主太會挑選的時機,渣男已經跟女方家談婚論嫁,沒少在對象家人面前表演完美好男人形象,這樣一封信到了女方手裏,算是揭開了他的假面,女方全家都炸了,婚事就此取消。
就跟女主上輩子的遭遇一樣,所有人都知道渣男和副廠長親外甥女的事情,婚事突然取消總要有個緣由,領導家的名聲不能有絲毫損害,壞名聲只能渣男一個人扛,在一夜之間成了僞君子真小人,同事紛紛劃清界限,領導們也一改往日器重的模樣,鐵飯碗暫時丢不了,但是重視、提拔什麽的,這輩子都沒戲了。
再後來,渣男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人情冷暖、時運不濟。
他不是甘于人後性格,在廠裏坐了兩年冷板凳,決定學別人下海創業,可那時女主事業越做越大,人脈越來越廣,稍微動動手腳,就讓渣男有點起色的事業一敗塗地。
每次都是如此,讓他看到一點成功的希望,再毫不留情徹底摧毀。
越創業越窮困,全家也跟着渣男過得越來越落魄,別人拆遷暴富日子紅紅火火,他們一家下崗賣房、幹啥啥賠本。
直到全書完結,渣男一家還是沒錢沒房沒單位的狀态,比女主上輩子還不如。當然中間還夾雜着渣男看到女主越來越美越來越有錢,試圖吃回頭草,一次次死纏爛打卻慘遭打臉的經典劇情。
身為渣男家一份子的裴景書,就這樣硬生生被噩夢吓t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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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看女主虐渣男有多爽,這輩子她哭得就有多大聲。
未來再艱難,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還能離咋地?
裴景書到底是放下對被渣男二哥牽連成炮灰的怨念,連夜從床上爬起來制定自救指南。
開動小腦瓜想了半天,才寫下第一條,好好學習。
——emmm,覺醒了上輩子記憶,裴景書也還是那條鹹魚,未來全家齊齊下崗失業的故事告訴她,工廠是靠不住的,這壓根就不是真鐵飯碗,想要鐵飯碗還是得好好參加高考,考不上本科,哪怕考上大專,畢業後争取分配到政府單位,那才叫躺平養老。
畢竟人家女主針對的主要是渣男二哥,她只是個被牽連的炮灰,順手的話女主不介意也看看她笑話,但要是專門找人弄掉她的編制什麽的,就沒必要了。
裴景書覺得她只要選擇好方向,想茍還是可以的。
至于發家致富、争取在女主的報複下保護家人不受牽連的重任,就交給渣男二哥,本來就是他惹出來的。
裴景書制定好未來計劃,天也大亮了,她抹了把臉就起身了,準備跟家人一起吃早餐,填飽了肚子,随時可以睡回籠覺。
反正卷是不可能卷的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內卷的,就算剛定下好好學習考大學的目标,也要等開學以後開始執行,跟暑假沒關系。
裴景書心情坦然打開房門,不意外發現父母都起床了,苗紅旗在廚房忙着煮早餐,裴大頭待會要上班,這會也在拿着抹布到處擦洗。
苗紅旗是退休了,可她還要幫老大帶三歲多的小兒子,又要買菜洗衣服準備一日三餐,一天到晚停不下來,作為附近有名的妻管嚴,裴大頭總想着多幫她做點家務。
聽見動靜回頭,裴大頭回頭,就看到閨女打着哈欠出來,忙關心問,“小囡這麽早就起了,今天又不上學,怎麽不多睡睡?”
裴景書下意識捂着腦袋跟老爸撒嬌,“昨晚沒睡好,有點頭疼,等下吃完飯找機會補覺。”
說完也不急着去洗漱,反而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媽,早飯吃什麽?”
苗紅旗也疼孩子,但不像老頭子這樣噓寒問暖,她頭也不擡,“紅薯粥,家裏就這條件,你還想吃什麽龍肝鳳髓不成?”
裴大頭放下抹布笑道,“正好老大夫妻也要把遠山遠河送過來,我去外邊買兩個油墩子,給孩子們配粥吃。”
遠山和遠河,包括正在裴大頭夫妻倆房裏睡得正香的小胖子裴遠江,是裴平洲和許向華的三個兒子。
裴平洲和許向華夫妻倆都有工作,三個孩子都是苗紅旗一手帶大,裴遠山和裴遠河今年分別十歲和八歲,上小學以後就跟着父母回去生活了。他們住的新家屬樓,離舊樓這裏有點距離,許向華去冶金機械廠上下班,有輛代步的自行車,平時她出門順路就把兒子們送去學校,母子幾個早餐要麽在家裏解決,要麽在路上買點什麽。
雙職工家庭還是很寬裕的,倒沒必要一日三餐都來公婆這邊蹭。
不過現在是暑假,夫妻倆出門前都要把孩子們往爺爺奶奶這邊送,順便解決下早晚餐也是常有的。
苗紅旗鍋裏已經煮着足夠一家八/九口人的量了。
聽到老爸的話,裴景書忙不疊點頭,“還是爸對我最好,我要吃肉餡的。”
油墩子是油炸的蘿蔔絲餅,加肉餡就是豪華版了。嬌養了十七年的閨女,裴大頭很清楚她無肉不歡的屬性,笑呵呵道,“行,我買一個肉的兩個素的,你等下跟你侄子們分着吃。”
裴景書笑彎了眼睛,心情大好的目送着老爸拿着幾毛錢出門買早餐,心想老媽沒有騙她,是早起的鳥兒果然有蟲吃。
她今天要是沒早起,等着的就只有千篇一律的紅薯粥了。
越想越美,裴景書目光不由黏在她爸離開的方向,久久無法回神,直到被老媽拍了一下,“愣着做什麽,趕緊去洗漱啊。等下你二哥起來,又要跟你搶廁所了。”
現在很多樓房還沒有獨立廁所,還在使用公共衛生間,相比之下裴景書他們在自家就能解決吃喝拉撒,生活條件稱得上優越。
不過,一家這麽多口人共用一個小小的廁所,有時候也挺緊張,尤其是早起上學上班這個時間,可以說是兵荒馬亂,搶廁所跟打仗似的。裴景書從小到大都是這麽過來的,本來很習慣這種生活,但她剛想起上輩子的生活水平,又覺得每天跟二哥鬥智鬥勇搶廁所的自己,畫面也太美了。
裴景書立刻放下其他念頭,争分奪秒沖進廁所。
苗紅旗精準預料了時間,差不多她剛洗漱好并蹲完廁所,裴安和穿着背心拖孩打着哈欠從房間出來了,看到剛洗完臉神清氣爽的妹妹,也驚訝了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暑假居然不睡懶覺?”
裴景書看到他,就想起自己一去不複返的鹹魚生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哪裏還有什麽好臉色?
直接送上一對白眼,就越過他回自己房間護膚去了。
雖然她唯一的一瓶護膚品雪花膏還是裴安和送的。
裴安和也對妹妹突如其來的怨念表示很無辜,“起床氣這麽大?也不是我讓你早起的啊。”
回應他的是冰冷無情的關門聲,裴安和無語搖頭。算了,這丫頭有爸媽和大哥撐腰,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