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殘疾霸總的醫生老攻2 你夾的太緊了……
第92章 殘疾霸總的醫生老攻2 你夾的太緊了……
陸正安把人交給秦疏, 拍拍屁股就走了。
之後宋大夫和秦疏做了交接,将病歷轉給秦疏後,他還将自己整理的私人文檔也傳給了他, 秦疏看得出來, 對方十分高興。
秦疏感覺不太美妙, 他們這行, 最怕遇到難搞的病人。看着一直冷着張臉, 周身低氣壓的霍總,也難怪對方高興,這絕對是個燙手山芋, 沒跑了。
霍川今天過來,自然就是做理療的。交流過基本情況,秦疏查看了霍川的病歷, 覺得十分可惜, 對方從髌骨至以下,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也就是說, 這位大方又年輕的老板, 這輩子是不可能離開輪椅了。
不過,即便一輩子站不起來, 該做的治療一樣不能少,因為長期靜坐,不僅會造成肌無力, 還增加了靜脈血栓的形成危險。這還是直接受影響的部分,事實上長期坐輪椅,會對整個人體系統造成影響。
霍川是下肢神經損傷,用中醫的說法就是氣滞血瘀,用進廢退, 既然腿自己不能動,就得采取一些其他的措施了。
霍川有足夠的經濟實力,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整個愛川醫院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為他一個人服務。他這麽努力地将公司做大做強,應該也是抱着一絲希望,希望未來的某一天,還能再次站起來吧。
秦疏放下病歷,心頭嘆了口氣。面上卻是面對患者慣常的溫和:“霍總,咱們這便去理療室?”
秦疏也是在看宋大夫給他的資料時才知道,霍川在這邊是有專門的理療室的。不僅在醫院這邊有,家裏也有一個一樣的。
還是挺能理解的,做理療的時候,哪裏有什麽隐私可言,能夠避免更多的目光自然最好。關鍵是,人家有錢,自然怎麽合心意怎麽來。
專用的理療室在正堂的另一邊,秦疏看霍川身後跟了一個年輕人,估計是對方的助理,又有導診的護士在,他就沒伸手幫忙。
之前宋大夫采取的是針灸和推拿,輔以感應電療法。霍川是醫院的大老板,宋大夫在治療上十分盡心,秦疏就沒做改動,決定今天先把這些都來一套。
他正做着準備,回身一看,理療室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顯然,這樣精明強幹的人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現于人前,哪怕是助理也不行。
既然只有他們兩個,那他再不過去搭把手就不對勁了。
秦疏看他操控着輪椅到了床邊,正要過去,就看到他在扶手上按了一下,然後輪椅忽然拔高了二十公分,扶手下沉,霍川雙手一撐,屁股一欠,就穩穩地坐在了病床上。之後解腰帶,脫褲子,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霍川都準備好了,偏頭一看,秦疏還傻不愣登地杵在那站着,啧了一聲,“快點,我趕時間。”
秦疏嘴角一抽,他又不是洗頭小哥,就是再趕時間,整套治療下來也得近三個小時。
想着對方是老板,秦疏選擇閉嘴。反正上了病床,就是再大的威風也舞不起來,到時候還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秦疏觀察着霍川的下半身,雖然經過很好的治療,但是對方的小腿肌肉确實已經開始萎縮了,這種情況是無法避免的,霍川已經是這類患者中情況比較好的了。
秦疏上手捏了下霍川的肌肉情況,小腿完全沒有反應,股外肌和股內肌部分卻在他剛伸手的時候就給出了反饋,充滿了力量感。再看對方的上臂和胸膛,雖然隔着一層布料,也能看出十分有料,滿意地贊了一句:“鍛煉得還不錯,繼續保持。”
霍川牽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感覺,秦疏還沒品出這個笑裏的意思,就看到他先是在床頭按了一下,床頭升高,接着就從輪椅的隔袋中取出了筆記本,俨然一副要辦公的架勢。
這哪裏行?
秦疏直接将筆記本抽走,放回遠處。
在對方鋒銳的目光下,解釋道:“治療時,如果分心,會影響效果的。”
之前宋醫生并沒有阻止他辦公,霍川想,可能每個大夫都有自己的喜歡,便沒有說什麽。秦疏既然這樣要求,作為患者,他還是配合吧。
秦疏看他這麽聽話,覺得這個患者似乎也沒有他想的那麽難相處。秦疏開始有規律地給對方進行推拿按摩。
霍川坐着實在無聊,便将目光放在了小大夫身上。發現當理療開始後,秦疏很快就進入了狀态,心無旁骛地埋頭苦幹,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秦疏從小對別人的目光就不敏感,可能是性格原因,他其實不喜歡和別人交流,偏偏家裏往上數幾代都是大夫,患者來來往往,每個消停。
他長得好,大人又都有個毛病,特別喜歡逗小孩,總要有點兒反應才算滿意,秦疏從小時候就被迫營業。後來他也琢磨出一套應對方法,不管誰來誰走,他就埋頭幹活。問啥就嗯嗯啊啊,大家看他這樣,也就沒了興致,着實少了不少麻煩。
可他接觸那麽多人,像霍川這樣看着他的卻沒有幾個,這眼神,就跟他是舊社會的捏腳丫鬟似的,特不得勁。
秦疏直接起身,消毒洗手。
霍川不知道他是搞什麽,這不是剛開始嗎?便問:“怎麽不按了?”
“既然來了,就把經絡都通一通。”秦疏轉身,手裏已經拆開針包,順帶打量着霍川的腦殼,想往哪裏下針不言而喻。
霍川汗毛都豎起來了,當即拒絕:“我腦袋沒病,不需要紮針。”雖然他腿上每次都得紮上好幾排,可實際上他心裏對針刺十分抗拒。
“氣血是全身的事兒,自然不能只治療下半身。”秦疏說着手就搭在了霍川的後頸,手底的肌肉頓時繃緊,繼續道,“我看你肩頸也需要活絡一下,您百忙之中過來一趟不容易,就都一起療養了吧,順帶腳的事兒。”
霍川在生意場上什麽人沒見過,雖然秦疏一副為患者考慮的模樣,他卻已經看透了對方是個芝麻餡的。
他是患者,更是老板,自然可以拒絕,可在與對方對視幾秒後,霍川選擇放棄抵抗,擡手直接将襯衫脫掉。
秦疏将床放下,提醒:“趴着。”
霍川深吸了一口氣,照做。
然後就感到一只溫涼的手指在他耳後的某個位置按了按,之後是一點清涼,帶着酒精特有的味道,再之後是一點刺痛。
“感覺怎麽樣?”
“紮進去有點疼,現在沒感覺了。”
霍川在說完話後,就聽對方繼續:“現在呢?”
霍川正疑惑“什麽現在”,然後就清晰地感受到,秦疏正撚着針尾捅來捅去,霍川知道這是在刺穴,卻本能地肌肉繃緊。
然後就聽秦疏說:“放松,你夾得太緊了,小心斷了。”
霍川腦袋擱在空洞裏,看着下方的地面,瓷磚像是抛了光,隐約能夠看清他眼中的晦暗。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腦海中這句話在不停地盤旋,這種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盡管如此,霍川依然配合地努力放松。
他相信陸院長,既然對方敢把這人推薦給他,就說明對方有過人之處。他不應該用生意場上那套來對标一個懸壺濟世的大夫,他應該相信醫生的專業能力。
在霍川放松的那一刻,毫針便将信息直觀地傳達給了秦疏,他繼續之前的動作,當觸碰到某個點的時候,霍川跟過電了一樣,不受控制地彈動一下。
“看,有感覺了吧?”
青年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笑意,很高興的樣子。霍川看到自己的嘴角也跟着彎起,意識到自己在對着地面傻樂,這個笑頓時凝固,随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這樣,秦疏在霍川的腦袋上下了共十五針,之後是肩背,肩胛骨部分用的是大針,當那根針紮在身體裏時,霍川單憑感覺就能知道有多粗。
秦疏又撚着針尾在那裏捅來捅去,當刺激到某個點時,霍川的臀大肌開始不受控制地跳舞。
“看來是到了。”秦疏又抽出一點,這回倒是不跳了,霍川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從他的左肩到右臀,有一條看不見的線連通到了一起。
“什麽感覺?”
聽到詢問,霍川斟酌着用詞:“有些麻,酥酥的,感覺在冒涼風。”
秦疏皺眉,“以後每次都要紮,得暖烘烘的才行。”
放倒了不聽話的病人,秦疏這才繼續給對方按摩。
其實,秦疏最不喜歡幹的事兒就是推拿,這活特別耗體力,每當這個時候,他就特別佩服那些面點師傅,天天又搓又揉的。
不過他爸說,他天生就是個推拿的料。
一般人推一個體力就得消耗不少,推三個能累趴,秦疏不一樣,他能從早推到晚。
沒錯,他就是天生神力。小時候他還幻想,自己天賦異禀,絕對是主角命,現在他卻再也不這麽想了,他就是個苦力命。區別在于,他從事的事業十分崇高。
秦疏看着時間,過了半個小時,該起針了。
這時他才發現,霍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着了。
難怪這麽安靜。
秦疏給他蓋上毛巾被,繼續搓搓、推推、揉揉,手上動作過于機械,思維不受控制地開始發散。
根據病歷,霍川腿受傷的時候大學還沒畢業,到現在已經有七年了。七年的時間,對于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的呢,別的不知道,至少霍川現在的腿毛十分稀疏,比女性的體毛還要稀少。正常來說,這是四十歲之後才會出現的現象。
霍川是典型的北方人,身形高大,且超過平均水準,如果能夠站起來,不知道在人群中該有多醒目。
秦疏看着對方的身體比例,心想:“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