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黑化天驕的劍修老攻6 征服與被征服……
第61章 黑化天驕的劍修老攻6 征服與被征服……
兩人傳音給鸠靈智, 讓他過來将東西取走,之後就乘坐擺渡飛舟離開了這裏。
秦疏一直都獨來獨往,外人鮮少有知道他的。巫行雲卻不一樣, 他的身份, 他的性格, 注定他低調不起來。
此前他在秘境受傷, 亦有其他門派的弟子看到。巫行雲十幾年沒有露面, 甚至有傳言說他已經隕落。
所以在飛舟上看到他後,有些情緒外露的人不免露出詫異之色。
巫行雲對這樣的眼神最是敏感。從前出行,也總有人盯着他看, 可其中多是仰慕崇敬。自打他受傷後,就不喜別人看他,尤其是被這樣盯着。
他的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 那些原本看向他的人見此, 忙移開了視線。
巫行雲惡氣稍減,但看到其中兩人互相使眼色後, 肝火蹭地一下就又上來了。
秦疏特別擔心他收不住脾氣, 在這裏和人起了沖突。只是他低估了妻子,巫行雲垂下眸子, 掩住眼底的神色,直接轉身回房。
如果巫行雲發脾氣,秦疏會覺得為難。現在他直接壓着火氣忍了, 秦疏反而開始心疼了。元嬰修士的威壓精準地鎖定之前目光不善的幾位,幾人頓時變了臉色。其餘人等見此,再不敢造次。
秦疏回到房間後,看到巫行雲坐在桌前,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秦疏上前, 給他倒了一杯靈茶。
巫行雲看着遞到手邊的茶盞,擡眼看向秦疏。秦疏眼裏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惜。确切地說,他在裏面沒有看出任何情緒。巫行雲接過茶,一口飲盡。
“砰!”
茶盞和桌面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将主人內心的惱火表露無餘。
秦疏正措辭該如何安慰時,就被他拉住往床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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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行雲目的明确,秦疏看出他的打算,整個人都不好了。
巫行雲再往前走,發現人不動了,回頭一看,秦疏木頭樁子一樣,擺明了不想配合。
巫行雲可太知道他了,每次都好大的為難,等到真上了床,力氣使得比誰都足。他幹脆松開手,雙手抱臂,一揚下巴:“床和桌子,你選一個。”
秦疏只覺得當頭一道天雷劈下,眼珠子都有些不會轉了。什麽桌子?他到底是怎麽做到如此奔放不知羞的?
此時,身後的桌子就如洪水猛獸,随時能撲掉他已經岌岌可危的下限。他不想去想,思維卻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開始上演生命大和諧。
秦疏眼神閃動,神情緊繃。巫行雲伸手去扯他的腰帶,眼睛牢牢地看着他,眼神執拗惑人。
衣帶飄落,巫行雲一步一步,閑庭信步般,直至将人逼到桌前。
身後的硬度讓秦疏理智回籠,再看巫行雲眼中的得意,這在秦疏眼中無異挑釁。他直接圈住人的腰,大踏步将人抱到了床上。
桌子什麽的,絕對不能開這個頭,否則還不知道這個膽大妄為的會做出什麽突破恥度的事來。
巫行雲摟着人的脖子,其實他對桌子也沒有那麽執着,這樣做不過就是為了讓秦疏聽話。
顯然,劍修脾氣執拗,想要掌握主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過,他不着急,以後路還長着,且走着瞧。
巫行雲環着秦疏的脖頸,勾唇淺笑,眼底流光一閃而逝。
之前,秦疏還不願意和他在這裏雙修呢?現在不就主動得很嗎?當被壓在床上的時候,巫行雲如是想。
兩人對雙修功法已經掌握得十分純熟,不需多餘的心神,功法便已自行運轉。巫行雲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靈力在身體裏流動沖刷,沒有絲毫凝滞。
他的大腦漸漸放空,好似他就是億萬靈氣中的一絲,三魂七魄也跟着輕盈起來。
正在他沉浸在這種玄妙的境界之時,忽然被情欲拉扯,一雙幽深的眸子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态撞進眼底。
巫行雲有片刻的眩暈,眉頭輕蹙,不知他在搞什麽。
“滿意嗎?”秦疏問。
“什麽?”巫行雲聲音裏有着茫然。
“在這裏,滿意嗎?”秦疏用力。
巫行雲明白他話中所指,扣住他的肩膀,咬牙,将聲音壓在喉間:“還差得遠呢。”
“嘴硬。”秦疏再不說話,一雙眼睛卻如鷹隼。
巫行雲哪怕閉上雙眼,也難以忽略那種強烈的注視感。
緋色染上臉頰,漸漸蔓延。運轉的功法被秦疏強行掐斷,情潮鋪天蓋地。
這不是雙修!
巫行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動,再堅持不住,一口咬在秦疏肩頭,破碎的聲音從喉間溢出。
巫行雲沒有看到秦疏勾起的唇角,如果看到的話,他一定會斥罵一句:“劍修果然狡詐。”
秦疏俯身去親吻顫動的眼睫,輕柔的動作讓雙睫顫動得愈發厲害。
巫行雲睜開眼睛,眼裏帶着癡态。秦疏動作一頓,随即是更加洶湧的浪潮。
來到這個世界,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妻子的眼中看到這樣的神情。
有人說:“夫妻之間,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秦疏一直不認可這句話,夫妻是平等的,在家庭中承擔着不同的角色,卻同樣重要。
如今,他發現這句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帶着記憶而來,會習慣性地按照之前的習慣和行雲相處。可就在剛剛,他才意識到,妻子在試圖馴服他。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秦疏得讓妻子知道,他會讓着他,那是因為他愛重他,并非其他。凡事都得有個度,過了這個度,就要遭受懲罰。
巫行雲被收拾了一回狠的,只覺得從身體到靈魂都要散架了,神情恹恹,看秦疏也沒個好眼色。
秦疏站在床頭看他:“以後還胡鬧嗎?”
巫行雲轉過頭不說話,他現在喉嚨痛得很。
秦疏倒了靈茶,親自喂到他嘴邊,巫行雲想要硬氣些,又實在是太渴,又覺得自己和這人較勁不值得,到底還是喝了。
他不僅喝了,還指使人再去倒茶來,直喝了三盞才緩過勁兒來。
巫行雲看秦疏神清氣爽,對比之後,心情更是郁悶,他将被子拉過頭頂,聲音悶悶道:“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咔噠”,聽到關門聲,巫行雲将頭露出來。目光看着床帳上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身上的痕跡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烙印在心上的痕跡卻愈發清晰。
雖然他們結為道侶的時間并不長,但他們卻用最激烈的方式熟悉着。
秦疏一直都是沉默的,寡言到無趣。今天的秦疏卻很不一樣,讓他想起就會心頭亂跳。
征服與被征服,是刻在人類基因裏的一對,自相矛盾,又分外和諧。
巫行雲在兩人中無疑是處于弱勢的一方,他在最初就給自己定位在一個被征服的位置。
可秦疏表現出來的縱容又讓他看到了征服對方的可能,于是開始不斷地試探對方的底線,并從中獲得一種別樣的滿足。
今天,這種征服欲被反向壓制,他卻在被征服的過程中,體會到對方的強勢帶來的快感。
巫行雲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以為自己會很生氣,可實際上并沒有。
“真是下賤!”
門外,正要進來的人停住腳步,眉頭緊鎖。
行雲,好像太極端了。
*
巫行雲一直待在房間裏沒出來,秦疏除了被趕出來那次,也沒有在外面活動。
有細心的修士發現了這一點,不過也沒有多想。修士修行,本無日月,随便打個坐十天八天就過去了。
像秦疏這樣尚還保持着标準作息的,本來就少之又少。不過,他現在的作息也早就不标準了,甚至可以說是極其不健康的。如果不是修真者天賦異禀,他早已精盡人亡。
巫國距離天衍宗十分遙遠,便是乘坐飛舟也用了半月有餘。
這天,在距離巫國最近的地方,兩人下了飛舟。秦疏帶着人踏上飛劍,巫行雲緊緊圈住秦疏的後腰,他們很快就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
此時正是秋季,倦鳥歸巢,落葉簌簌,凄涼蕭瑟。昏黃的落日渾圓,卻仍然倔強地駐守在山巅,想要給天地留下最後一點光亮。
這裏距離巫國還有半日的距離,越是臨近巫國邊界,兩人的神情就越嚴肅,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很快,征兆變為現實,隐隐約約已能聽到肅殺的號角聲。
巫行雲心頭一緊,秦疏不用提醒,便加快了速度。
戰場之上風雲變幻,陣前兩方對壘,着黑甲一方上空,有一人手執幡旗,每揮出一下,便有一陣疾風席卷,如巨龍一般撲向對面。
強風過處,飛沙走石,視野都變得模糊。只是對面陣營并未如預期那般人仰馬翻。原來在軍陣正後方,有一座小鼎漾出一道無形的屏障,護住三軍,将那陣勁風阻擋在外。
中軍令旗變換,銀甲軍陣型絲毫未亂,齊齊向前推進,務必要将黑甲軍驅逐出邊界。否則,巫國危矣。
敵我雙方,旗幟鮮明。一方為巫,一方為赫。
天邊露出了魚肚白,将士們的铠甲上都凝了一層薄霜。将軍郭照看着敵方上空,憂心忡忡,他們僅有一寶鼎做防禦法器,此消彼長,不容樂觀。經過一晝夜的僵持,寶鼎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盡管如此,面上絲毫未變。
他們得到的情報有誤,國師大人在西方前線,不想赫國虛晃一槍,将天青居士安排在了東面。他已派了快馬過去,只是不知能不能挺到國師前來支援。
天青居士又是一幡揮出,這次明顯比之前的氣勢還足,無形中兩股力量碰撞,甚至能聽到一種難以描述的摩擦聲。
胯下馬兒躁動地原地挪動,将士拉緊缰繩,輕撫馬背,陣營中的踢踏聲漸消。
天青居士發出狂笑,修者神通廣大,這聲音竟好似在衆人耳邊響起。凝重蕭殺之氣迅速在隊伍中蔓延,巫軍俱是手持尖兵,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正在這時,天青居士再次揮動幡旗,這次他比之前用了更多的真力,大喊一聲:“爾等還不速速逃命?”
郭照大吼,聲如洪鐘:“若有人臨陣脫逃,殺無赦!”
就算用人命來填,他們也要将這群虎狼多阻些時刻,只要能夠拖到國師前來,便能争得一線生機。
風勢猶如無數利箭,寶鼎撐起的屏障勉強支撐一瞬,随即碎裂,風勢不減,直沖守軍而來。先鋒高舉盾牌,不過才扛了片刻,随即就被掀飛。
獵獵馬蹄聲中,黑甲軍已經發起了進攻。
恐慌在無聲蔓延,郭照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高舉長槍,“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