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病嬌影帝的畫手老攻12 秦疏也會陰陽……
第42章 病嬌影帝的畫手老攻12 秦疏也會陰陽……
姚亦寒拿着劇本過來, 祁遠一指對面:“坐吧。”
“祁老師,小夏姐說你要和我對戲,是明天的那一場嗎?”姚亦寒看着他, 語露期待。
“對戲的事情之後再說, ”祁遠不打算和他多說廢話, “我今天找你過來是為了別的事。”
姚亦寒對上祁遠的視線, 目光有些躲閃。
祁遠手指叩擊着桌面, 一時沒有說話,姚亦寒的手指攥緊了劇本,祁遠将他的動作收在眼裏, 緩緩說道:“在這個圈子裏,可以有很多缺點,唯獨不能在法律邊緣蹦迪。你要知道, 有多少人喜歡你, 同樣就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你。”
姚亦寒心頭一跳,穩着聲音道:“祁老師, 你說什麽, 我不太明白。”
祁遠看他這個反應,有些失望, 直接打開視頻,推到他的面前。
姚亦寒看到視頻中的畫面,臉色一白, 整個人都有些無措。他現在只覺得無比後悔。偷拍的事被發現了,祁遠如果想要整他,他根本逃不掉,除非不想繼續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可是,他現在這個機會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他不想失去。
所以,努力辯解道:“祁老師,我當時看到有只松鼠從眼前竄過去,一時好奇就想拍下來,拍到你和秦先生只是意外。”
祁遠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原本還想着提點兩句,忽然有些索然無味,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敢做不敢當的low貨。
再開口就帶了幾分不客氣:“你拍下來想做什麽?爆出去?你以為我會怕?”
姚亦寒冷汗涔涔,他當初偷拍的時候根本沒有多想,事後卻忍不住去想,如果視頻爆出去,祁遠是不是就會從頂端跌下去。
被他這個可有可無的人扯下巨星光環,祁遠知道一定會後悔吧。
只是還沒等他采取行動,祁遠就親自昭告天下,他手裏的東西一下子就變成了隔夜飯。
姚亦寒為祁遠的魄力震驚,震驚過後就是更多的後悔,如果和祁遠站在一起的是自己,由此帶來的熱度他簡直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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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好事卻落到了秦疏頭上,他一個畫畫的,要那麽多流量有什麽用?簡直是暴殄天物。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控制不住地去觀察兩人,開始習慣性地偷拍,同在一個劇組,想要拍點什麽簡直太容易了。
姚亦寒下意識去碰觸口袋裏的手機,祁遠注意到他的動作,心下了然,“看來,你偷拍不只一次,把手機拿出來,當着我的面删掉。”
姚亦寒第一次覺得,眼前這雙多情含笑的桃花眼竟然也能如此冰寒刺骨,讓他心驚肉跳,他極力穩住聲線:“祁老師,我真的就只是在無意中拍了這一次,回去就删掉,手機裏的都是我的隐私。”
“确實,如果我去藍貓抱怨一句,就說被劇組的一個偷窺狂盯上了,你覺得後果會如何?”祁遠的語氣帶着漫不經心,其中的威脅卻纖毫畢現。
姚亦寒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對面的人唇角帶笑,把玩着手機。
姚亦寒脊背發寒,現在的祁遠和他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不再是那個會一遍遍指導他演技的前輩,和他說話時也沒有了若有若無的親昵,明明是笑着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姚亦寒怕了,神色間卻帶着恰到好處的委屈:“祁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有些氣不過。”
祁遠把玩手機的動作一頓,再看姚亦寒的眼神宛若關愛智障,這人不會是想要在他面前演戲吧。
其實,祁遠真不介意被拍,他都被拍習慣了,他就是靠這個立起來的,如果說介意,實在是矯情。讓他介意的是姚亦寒的應對方式。
當初進組後,姚亦寒就跟前跟後,一口一個祁老師,乖巧又熱情,對他崇拜的不得了,否則他真不一定會将主意打到他身上去,那些不會也是假裝的吧。
有一種人最可怕,他們就像變色龍,總是會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反應。
姚亦寒還在訴說着自己的小委屈,祁遠想到的卻是秦疏。秦疏幾次三番提到讓他遠離姚亦寒,祁遠一直以為秦疏是在單純地吃醋,尤其是在看過王晨拍攝的視頻後。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秦疏不喜歡,甚至是厭惡姚亦寒的原因。
姚亦寒說着說着,發現祁遠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連唇角那抹漫不經心的笑也消失不見,姚亦寒的聲音就這樣卡住了。
祁遠将手機往桌面上一放,發出一聲輕響,卻似驚雷一般砸在姚亦寒的心上。仿佛等待判決的囚犯,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然後就聽祁遠用一種淡漠的聲音道:“把手機拿出來,當着我的面把該删的都删掉,否則……”
否則什麽,祁遠沒有說,姚亦寒卻是真怕了,他還沒出校園就被大導演看中,是最富潛力的新人,夜深人靜之際,他甚至已經想象到自己站在最佳新人領獎臺上的情形了。所以,他絕不能爆出不好的消息,尤其不能和跟蹤狂、偷窺癖這一類的字眼沾上關系。
這次姚亦寒再沒敢多嘴搪塞,聽話照做。不必祁遠吩咐,就将緩存的內容也徹底清空。
“祁老師,我删完了。”姚亦寒将手機放到祁遠面前,目光忐忑道。
祁遠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擺在眼前的手機,就移開了視線。如果換一個人,祁遠也不會這樣要求。他的照片在網上不要太多,現在他和秦疏在一起,兩人的同框照也是與日俱增,如果他會考慮隐私問題,也就不會選擇當演員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姚亦寒的為人讓他膈應,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曾經還腦殘到想要對方給自己做伴更是會生理性地厭惡,厭惡到不想再和對方有任何聯系。只可惜,他們還在同一個劇組。
“還有紅兔。”祁遠說着,當先删掉了對方的聯系方式。
姚亦寒唇角緊抿,翻開紅兔通訊錄,當祁遠的賬號被删除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心頭一空,這種感覺不上不下,卻分外讓人在意。
只是還不等他細究,就聽一道清朗微涼的聲音道:“什麽紅兔。”
秦疏說話的同時推開了化妝間的房門,看到裏面的情形眉頭就是一皺。
化妝間內,祁遠坐着,姚亦寒拿着手機怼到他面前,整個身體也向着祁遠的方向傾斜,秦疏那根敏感的神經頓時被觸動。
只是他這次沒有說話,就冷着一張臉站在門口。祁遠腳底微動,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幹,這種莫名的心虛是怎麽回事?
這樣一想,原本已經欠起的屁股又落回了座椅裏,神情也變得悠然。
姚亦寒還是害怕秦疏,見他進門,很有些坐立難安,“祁老師,我可以走了嗎?”
祁遠揮揮手,姚亦寒如蒙大赦,小心地避過秦疏,腳底抹油地跑開了。
秦疏關上化妝間的門,走到祁遠身邊,看了一眼姚亦寒坐過的椅子,有些嫌棄。祁遠暗笑不已,起身道:“看把你矯情的,你坐我這裏好了。”
“那你呢?”
祁遠原本想說坐旁邊,話都到嘴邊又改了:“我坐你腿上?”
秦疏摸了下他的頭發,像是對他回答的鼓勵,坐進椅子,順手将祁遠撈到腿上抱着。
祁遠還是第一次經歷摸頭殺,不得不說,滋味兒還不壞。
他身下是緊實的肌肉,後腰被秦疏穩穩地圈着,很有安全感。他湊過去親了秦疏一下,在他以為秦疏就像是青松般正直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又有猛獸的狡猾,牢牢地守護着他,不讓別人傷害,也不許他人觊觎,那種被珍視、被呵護的感覺,讓他沉醉。
秦疏看他臉上的笑漸漸染上缱绻,也跟着笑了。
秦疏很少笑,祁遠一時有些看呆了,再度湊過去,索吻。
兩人親了好一會兒才分開,只是看着彼此的眼神都有些黏黏糊糊,好像怎樣都看不夠似的。
祁遠膩在秦疏懷裏,有一個堅實的擁抱可供依靠的感覺簡直棒極了。
想要貼貼的渴望得到滿足,祁遠有些飄飄然,然後就聽他男朋友問他:“你把姚亦寒叫過來做什麽?”
“沒什麽,他偷拍我們,我警告一下。”祁遠說得随意。
秦疏将他緊靠着自己的身體支起來,眉頭輕皺:“就只警告一下?你可真夠關心後輩的。”
祁遠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秦疏這樣陰陽怪氣,驚訝的同時又覺得可愛。
沒錯,就是可愛。天天端着一張正人君子的臉,原來也會為了假想敵而醋意上腦。
祁遠想要撥開秦疏的手,往他胸前靠,結果沒有撥動,有些不高興,“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解決?放任對方偷拍,然後呢?”
秦疏眼皮一跳,祁遠知道了。
這一刻,秦疏是有些心慌的。在上一個世界,秦疏一直處于被動狀态,不必做什麽也能将妻子的一顆心緊緊地籠在身邊。祁遠不一樣,他的生活環境,他的行為習慣早已定型。秦疏不想祁遠再如從前一般四處拈花惹草,哪怕知道對方有很多的不得已,可他就是不舒服,他尤其受不了姚亦寒經常出現在兩人面前。
在發現姚亦寒的小動作後,他第一反應是制止,很快另一個念頭就占據了上風。
他甚至是期待姚亦寒做出什麽事來的,這樣他才能将對方打進塵埃裏,讓他不能再去害人。
姚亦寒現在看着忠犬,其實是真正的白眼狼。起初他一心想要得到祁遠的垂青,可在祁遠答應和他交往後,他就漸漸顯露出真面目。
祁遠太自負了,他覺得自己能控制住姚亦寒,不管是他本人的魅力,還是他所擁有的資源、人脈。可他忘了,人心是最不好控制的,尤其是在感情裏。
有祁遠做靠山,姚亦寒的地位水漲船高。起初還會為祁遠的男朋友的身份而驕傲,可當這個身份變成了他第二個名字後,心态卻發生了變化。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祁遠的控制欲,他就像是祁遠圈養的狗,不管有多閃耀,頸後的繩子總會提醒他,他的一切都攥在另一個的手裏,一個他無法撼動的人手裏。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出軌了。在被祁遠發現後,他痛哭流涕,死命哀求,終于得到了祁遠的諒解,同時他也察覺到了祁遠的精神狀态出了問題。
在度過了最初的驚懼後,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同時有暗流在平靜的水面下湧動。
以往送到姚亦寒手中的劇本都是被祁遠篩選過的,那時他只以為祁遠是在乎他,經歷了那次的事情後,姚亦寒才發現,祁遠有人格障礙。
祁遠在娛樂圈的地位無法撼動,他舍不得自己現在的榮耀和地位。姚亦寒不敢直接提出來,既然如此,就只能換一種方式。
祁遠最受不了的就是他和別人有親密接觸,哪怕拍戲時的一個借位吻他都受不了。
想要擺脫他,似乎變得簡單起來。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刺激祁遠,如果祁遠能夠放手還好,可是極端的占有欲讓他根本無法理智思考,最終害人害己。
秦疏回想祁遠原本的命運走向,面沉如水。
祁遠看他沉着一張臉,笑了。秦疏什麽都好,就是太在意他了。恰恰是這種在意,給了他極大的滿足。
心裏高興,祁遠問他:“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解決?”
秦疏對禹國律法爛熟于心,當即道:“偷拍他人隐私并傳播、販賣,視情節嚴重情況,最低也是七天拘留。”
秦疏的想法很簡單,姚亦寒拍了照片總不會是為了留着自己欣賞,等到對方做了什麽,他再出手,那就是對方咎由自取。
秦疏計劃的很好,卻沒想到被祁遠發現了。姚亦寒确實是做錯了,可他也不清白,他是出于私心,想讓姚亦寒自絕前程,再沒有資格出現在兩人面前。
可就算他私心太過,祁遠也不應該這樣輕描淡寫地放過對方。
祁遠看他一本正經,顯然是真的這樣想的,覺得自己男朋友有時候還挺天真的:“你這種做法對我不适用,我是個公衆人物,被拍是常有的事兒,如果因為這個就把人送上法庭,未免小題大做了些。”
秦疏不贊同道:“小題大做也要讓他吃個教訓。”
“然後呢?讓別人知道我要搞他?”祁遠看出來了,他男朋友絕對是在蜜罐裏長大的。
“他是個大活人,難道還會等着被收拾?到時候在媒體面前哭訴一番,說他只是太崇拜我了,你覺得別人會不會同情他。他現在還年輕,就算這次将他打壓下去了,也不到傷筋動骨的程度,誰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再起來?而且,我們在一個劇組,這部劇的拍攝已經進入了尾聲,最多一個月拍攝就可以完成。吳導對我不錯,我不能給他拖後腿。”
秦疏被教育了,這種感覺還挺新鮮。經祁遠這麽一說,他發現自己确實是有些想當然了。同時也在反省自己,難道是因為對祁遠的在意,他處理問題的方式也變得簡單粗暴起來了嗎?
是了,祁遠之所以受大導演的青睐,除了演技好,人氣高,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拍戲的時候十分敬業,從不幹預拍攝,配合度極高。
秦疏又将人摟在懷裏,祁遠多好啊,這麽善解人意,這樣一想,那個姚亦寒更可惡了。
其實,祁遠真沒他想的那麽善解人意,他這樣做不過是趨利避害罷了。
最多一個月,大家就分道揚镳。讓對方知道怕了,以後再見面也只當不認識就是了。
說到底,姚亦寒也只不過是他稍稍關注過的一個新人而已,現在他有了秦疏,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才不想被影響自己的好心情。比起姚亦寒的小動作,祁遠更在意的是秦疏會想着把情敵送進去。
*
姚亦寒被吓到了,之後專心拍戲,一心努力提升自己的演技,再不敢往祁遠面前亂晃。他的起點算高的,雖然在這部劇裏的鏡頭不多,可也是有名有姓的角色。終有一天,他也會站在高處,再不叫人看輕。
秦疏發現對方安分下來了,暫且放下了對付姚亦寒的心思。他現在每天都要和游戲策劃的項目負責人進行溝通,還要陪伴粘人的妻子,時間寶貴得緊。
除了拍戲,祁遠的全部時間都給了秦疏,沒事就要貼貼,要親親,膩歪得不行,心底的那些無形的顧慮仿佛全部被鏟除,對這段感情明顯更加投入。
祁遠對人好的方式和他喜歡人的方式一樣直白,就是買東西,看到什麽都想給秦疏買。
秦疏來到劇組的那天只帶了一個小行李箱,現在東西多到沒地方放。
朝夕相處,秦疏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祁遠的變化。秦疏深深覺得,進劇組來守着人果然是最正确的決定。
王小夏日常直擊恩愛現場,起初牙酸,後來心酸。如果她有一個體貼耐心的男朋友,如果她有一個大方熱情的男朋友,如果她的男朋友又帥又飒可鹽可甜……
現實是,她每天被迫吃狗糧,壓根沒有男朋友,唯一的安慰是:老板大方,她還有錢。